雍和殿内。
就在陈翊雪正准备进殿时却见香云送走了太医,陈翊雪疑惑,这距离自己向皇上请命也不过是过了一会的时间,为何太医就被送走了?是任薄雪原本真的无碍?
“你就是香云?任姐姐怎么样了?”
香云知道说话人是陈翊雪,是自己作了戏让她看的人。
原来刚才香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做给陈翊雪看,而任薄雪的病怕是也是假的,为的是引她来雍和殿,任薄雪料定陈翊雪会来正是亏了她的生性多疑。
“太医说小姐只是没休息好,心思憔悴。只要多休息几日就会好了,陈小姐不必过于担心。”
香云说的都在理,可是陈翊雪还是在殿门前,并未见香云有邀她进去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只是今日刚认识姐姐,心中很是喜欢。不见上一面看她真的无恙我只怕也放心不下。”
陈翊雪觉得香云迟迟不让自己进殿肯定是有其他缘由,于是生了一定要进去的念头。
听见这话的香云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像是忘了什么大事似的开口:“奴婢真是粗心,忘记了请陈小姐进来。真是太不粗心大意了,陈小姐快请进。”
陈翊雪有些意外,难道香云真是忘记请自己进殿,而不是故意拦着?
看着香云毛里毛躁的样子,难道刚才急匆匆的样子也是因为粗心大意?
陈翊雪越来越疑惑不解,越不解就越想弄清楚。
她见香云心无城府的样子便出声试探道:“任姐姐果然不是外人传的那样。”
香云马上大声问:“外人是怎么传我家小姐的?”
香云果然很是“心无城府”。
于是陈翊雪捏造着:“说任姐姐为人冷漠,旁人都受不了呢!”
“胡说……简直胡说八道。我家小姐为人甚是平和,待下人们都很好,大家都很喜欢小姐。”
“那就好,我也是这样觉得,才为任姐姐抱不平,说不是传言那样的。”
“那陈小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香云心中苦笑不得,看着陈翊雪作戏给自己看,为的是让自己说出刚才在小姐耳边说的话。而自己也在作戏给她看,也正是引诱她询问自己,巧的是二人扮演的都是可爱的角色,说的都是些写稚嫩的对话,让人忍俊不禁。
“你且听我说,我虽然只见过你两次,但每次见你都是如此毛躁。这一次你是粗心大意把我拒之门外,上一次便是刚才在大殿之上,你急匆匆走来,对着你家小姐说了几句话,任姐姐就不舒服了,然而姐姐她并无半分不悦,也没有责怪你。你说这样的任姐姐怎么会是外人传的冷漠之人呢。”
香云听完陈翊雪的这一大段话,竟也觉得自己真是太鲁莽了,小姐真是太善良了。
可见陈翊雪说话的厉害之处,滴水不漏。
但另一方面又见香云的演技高超,任薄雪的神机妙算,能把这样的陈翊雪蒙在鼓里团团转。
香云羞红了脸,“这一次……这一次我是因为担心小姐才忘了的,我不是你说的……”
“那上一次呢?”
“上一次……上一次是因为柳小姐突然拜访,我不知如何是好,才去问小姐……”
“柳小姐?可是左相之女柳若黎?”
竟然是她?她为何突然拜访任薄雪?陈翊雪脑中突现一计,却又如白驹过隙,悄然闪过。
“正是她。”
“那她现在在何处?”
香云刚想回答,但又觉得似乎不合适,皱皱眉望着陈翊雪道:“陈小姐不是急着要见小姐一面?”
听香云这么问,陈翊雪也意识到自己打探的意味太明显了,便连连称是,随着香云进了殿探望任薄雪去了。
进了殿,只见任薄雪躺于床榻之上,闭了眼,只是面色有几分苍白。
但香云好像全然没有发现似的,看着她家小姐睡下了,便跟陈翊雪说道:“我家小姐已经睡下了,怕是不便打搅……”
陈翊雪刚想说既然任姐姐没事就好,却听见了床榻之人开口了:“来人可是陈妹妹?”
“小姐,你怎么醒了?是陈小姐来看你来了。都怪香云不好,为求陈小姐安心擅自带了陈小姐进来,忘记小姐现在是浅睡。”
“这是什么话?陈妹妹来探望我,我高兴还来不及。香云,你先退下吧,我有话对她说。”
“是。”香云行了礼便退下了。
“姐姐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陈翊雪的声音听起来关切体贴。
任薄雪正想起身之时,却有些困难,面上也越来越苍白。
陈翊雪心中诧异:不是说任薄雪并无大碍?怎么看起来如此虚弱?香云骗了自己不成?可是香云也不可能明知道她家小姐有抱恙还诚心诚意不拒绝自己探望,这到底是何意?
“任姐姐怎么这么虚弱?可是我听香云说姐姐并无大碍啊。”陈翊雪连忙走进床榻扶起了任薄雪。
“此事,怕是一言难尽。”任薄雪长叹一声。
陈翊雪微愕,就知道此事没那么简单,“姐姐只管说便听是,如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姐姐说出来翊雪才能帮着不是?”
任薄雪点了点头,“妹妹可听说柳若黎突然拜访?”
“倒是听香云说了几句,但还是不懂她为何突然拜访。”陈翊雪压制自己想要节节追问的心思。
任薄雪接着点头,“我原先也是不知道,只看到柳若黎来的时候面喜心善,便放下戒备聊了起来。她对皇上的情意我也是知道的,然而没想到她和我絮絮叨叨一直在聊着皇上,对他的爱意和倾慕之心。”
陈翊雪冷笑,许是觉得柳若黎竟然傻到如此地步实在是太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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