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再快点。”
云金色的马车,风驰电掣的从睿王府驶出来。路之晴恨不得驾车的骏马,长出两队翅膀,眨眼就飞入宫中。
琳心就坐在路之晴的身旁,直到路之晴眼下心里烦闷的紧,不敢轻易说话。闷头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吭。
仿佛半刻也等不得,路之晴抬眸看了一眼琳心,再次说道,
“去,叫车夫再快一些。”
“是。”领下路之晴的意思,琳心探头出去,吩咐着赶车的车夫。
本来就如飞奔一般的马车,速度又进了一筹。
原本半个时辰才到的宫门口,眼下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已经到达。
路之晴早就换好入宫觐见的朝服,好在秋凛睿出征前,早有准备,将他的令牌给了路之晴。所以眼下,路之晴并不担心宫门口的侍卫,不让她进去。
“什么人?”守门的侍卫,自然是不识得路之晴的。等的路之晴跟琳心靠近,伸手拦住两人去路。
将秋凛睿给的令牌拿出来,路之晴在侍卫眼前晃了一圈,道,
“我乃睿王正妃,有事求见陛下。你等,速速让开。”
一听路之晴说她是睿王妃,又有秋凛睿的令箭为证,侍卫们立马跪下来见礼,
“参见睿王妃。”
见他们让开道路,路之晴不再多加理会,匆匆忙忙的往宫门进去。
宫里的地方极大,眼下路之晴跟琳心是从东华门入的皇宫。因为从东华门过去,挨的海棠宫比较近。加上,宫里头没有特许是不能骑马跟坐轿子的,所以,路之晴两人只能靠走。
过了东华门,琳心领着路之晴一路往宫道走去。
拢长的宫道,几乎走到尽头。出了宫道后,再拐一出曲水回廊,绕入大道,便可到达海棠宫前。
就在宫道尽头,路之晴两人要拐入回廊的时候,角落里猛然窜出来的身影,将两人吓了一跳。
“王妃娘娘。”一道清朗的男音,连同一道颀长的身影,一同出现在路之晴跟琳心眼前。
“洛公子。”路之晴定晴一看,已经认出来人。
竟然,是秋凛梧身边的洛云柯。
见路之晴认出自己,洛云柯点点头,答,
“嗯,正是在下。”
能够在这里看见洛云柯,路之晴不做多想,想必洛云柯也是为安妃的事情而来。当下,朝着洛云柯点点头,
“洛公子此番,可是为安妃娘娘的事情而来。?”
“在下的目的,跟王妃一样。”简单应着路之晴的话,洛公子颔了颔首,
“时间紧迫,王妃,一边走一边说。”
“好。”路之晴心里何尝不着急,洛云柯的意思,正中路之晴的意。立马点点头,路之晴跟上洛云柯的脚步。
两人一边走着,洛云柯一边开口,
“辰王殿下,此刻已经在海棠宫。他为我们,争取了一些时间。眼下,安妃娘娘还没有被治罪。刚刚,在下已经去了一趟静安宫,并且,将事情的来由经过,彻查了一遍。包括那个法师。”
“那公子,可又有什么收获?”没想到,洛云柯的动作这么快。路之晴的心里,微微一定。
如果洛云柯着手彻查过了,定然是有着蛛丝马迹的。那救下安妃的胜算,他们都多了几分。
“娘娘放心,收获良多。”没有让路之晴失望,洛云柯点头。继续说着,
“很明显,静安宫内的小木人,乃是有人有意栽赃。不过,无论我们怎么说,陛下都不会相信的,我们唯有用证据说话。”
“什么证据?”这是最为紧要的地方,路之晴紧起眼眸,定定的看着洛云柯。
洛云柯不慌不忙,迎视着路之晴的目光,答,
“那个小木人,还有上面的笔迹及笔墨,乃至写生辰八字用的布匹。”
“公子想来,已经看过了?”洛云柯能这么说,路之晴心里更加宽松。目光里的严谨,错落几分,有着缓意。
“嗯。”洛云柯再点头,答,
“那个木人,乃是用樟木所制作。不过,樟木太过低贱,在京中极其少见。一般出现在偏远的北方寒地。而写着生辰八字用的布匹,亦是格外寻常,乃是绢丝。那笔迹,容易查证。但是,那笔墨,却是朱砂。”
“朱砂?”亦是觉得奇怪,路之晴挑起柳眉。
那人还真是奇怪,居然用朱砂来写字。
“嗯,所以,这便是我们的突破口。樟木在京城没有,所以,安妃娘娘不可以会拿到樟木。但是,这些个小玩意,京中的手艺人会出售,讨小孩儿玩。指不定,宫里的宫女,也会有。所以,安妃娘娘手里有也不稀奇。”点明主要的地方,洛云柯定定的看着路之晴。
一时间,路之晴只觉得洛云柯说的是废话。
又说京中没有樟木,又说安妃娘娘手里有这些不稀奇。当下,路之晴有些气恼,
“公子说这话,不是互相矛盾么?”
“不矛盾。”洛云柯冷硬回答,
“在下只是想让王妃知道,对方对你所说的话,会有的反驳。上头的笔迹,是可以比对的,王妃到时候,可以要求圣上下旨,比对笔迹。当然,还可以搜宫。因为静安宫里头,是绝度不会朱砂的。不过,有个人手里肯定有。”
“谁?”路之晴表示不解。
“入宫的那个法师。”洛云柯如实回答。
“我明白了。”路之晴明白过来,恍然大悟。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走到海棠宫前。
路之晴正要入内,看见洛云柯停在门口,没有进去的意思。不禁有些疑惑,看着洛云柯,
“公子,不进去么?”
“在下不能进去。”脚步停住,洛云柯遥遥看着路之晴,答,
“海棠宫乃是贵妃寝宫,在下乃是外臣。不得宣召,不能入内。不过王妃放心,该慌的是他们,不是您。所以,只要您据理力争。就会有一线生机,记住,一定不要害怕。”
“好。”懂洛云柯话里的意思,路之晴重重点下头,应一句后,迈上了海棠宫的台阶。
路之晴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道稚气未脱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
“父皇,此事尚有疑点。不能草率定罪,再说了,仅凭拂雅的一面之词,并不能说明什么。”
“辰王殿下。”原来,刚刚开口的那人,就是辰王,也便是四皇子秋凛梧。一道女音,喊出秋凛梧的身份,还带着隐约的泣泣哀婉,
“本宫知道您素来跟睿王殿下交好,可是您也不能如此偏颇安妃姐姐呀。什么叫尚有疑点,东西乃是在静安宫发现的。如今,又有了人证。再说了,如何是拂雅的一面之词?”
“蝶妃娘娘。”很明显,秋凛梧对蝶妃的说辞很不满意,喊着蝶妃的声音,也生生加重几分,
“这宫里头,想让什么人说什么话,蝶妃娘娘还不是信手拈来。本王有没有偏颇安妃娘娘,蝶妃娘娘心里最为清楚。再说了,发现巫蛊的时候,场上没有任何人,只有拂雅一人,谁知道,不是拂雅故意放进去陷害安妃娘娘的。”
“殿下的意思是,本宫陷害安妃姐姐么?”辰王不比旁人,素来在宫外长大,无惧宫中的那些风气。迎着蝶妃的目光,淡然将心里的话说出口。一时间,堵的蝶妃气结。了草回应秋凛睿一句后,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爱妃。”见蝶妃难受,皇帝亦是有些心急。看了秋凛梧一眼,缓缓开口,
“梧儿,后宫的事情,你别搀和。”对秋凛梧,自是有所偏爱的。正是因为偏爱,皇帝才不想他牵扯进来。
“父皇!”听出皇帝的意思,秋凛睿心里不服,还想据理力争。
不等秋凛梧开口,路之晴急忙踏步进来,走到皇帝跟蝶妃,还有安妃跟前,
“参见父皇,参见母妃,参见蝶妃娘娘!”
“你怎么来了?”虽然路之晴的身份还没有得到正式的确定,但是皇帝心中,已经默认。眼下看见路之晴过来,皇帝眼眸也是一凛,很是奇怪。
路之晴却不以为然,站起了身,
“睿王殿下不在,如今母妃出了事情,媳妇,岂能不来。”一句话下来,神色清冷而庄严。就连皇帝,都被她的气势,骇住。
一时间,不知所言。
顿默许久,路之晴才是抬眸,看着皇帝,
“父皇,凡事皆是讲究证据。既然如此,可否命人将证据呈上来,让臣媳一瞧。就是要定母妃的罪,也得让我们心服口服不是?”
“好。”路之晴说的很有道理,皇帝无从拒绝。当下,答应下来。
而皇帝的声音落下,蝶妃的心里,只觉得慌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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