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平淡的话语,让鲁秋淓有些惊讶,更是感到有些凉风出现。
崔梨落依然不乱,晨露如今已死,即便是崔梨落如何愤怒,已经作用不大。
倒不如做好自己的事情,反而是更加重要,对这个晨露,崔梨落算是仁至义尽。
但是有些问题,崔梨落并没有发现,比如说是现在的血书,到底能有何等作用。
“倒也不是大事,只是利益不均,这账本虽是抄录,但是笔笔银子,可都是查实的!”
鲁秋淓现在已经动手,自然有准备,虽然暗中有些不对,但是无伤大雅了,这话说出以后,崔梨落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贵族堂被灭掉,剩下的都不重要,在贵族堂的布置,不说天衣无缝,也是破绽不多。
能够破掉的人,可以说是少之又少,别的人不多说,至少这个鲁秋淓,实力还是不够。
“既然有问题,那么大可奏请三司。”
崔梨落顶着木盆,也感觉脖颈酸痛,但是面对这鲁秋淓,还是要打起精神。
不说争气与否,最起码不能弱了气势。
这鲁秋淓看似做得不错,布置更是不少,但是真正算下来,依然是有问题。
“你确定要奏请三司么?”
慕廷深翻看两眼,却是突兀开口,心中还是有着感慨,该有的东西都有,确实是下了功夫。
若不是真有准备的话,恐怕也不会如此做事,这些东西让七殿下,都是有些叹息。
崔梨落的心底,顿时有了些许警兆。
慕廷深都是如此说,很明显就是有问题,虽不知何等账册,但却不能等下去。
“你还是看一看……”
账册缓缓落下,以内力进行催动,如此的一种手段,让崔梨落的眼中,都是有了惊讶。
贵族堂的一些账册,崔梨落一般不多看,这种东西算是无用,已经安排下去,倒是可以信任。
但是如今一看,确实是有问题,虽说流出去的银子,不在管束之内。
然而如今这银子的流向,还是过于集中。
“居然是太子别院,那么殿下如何认为……”
崔梨落心中有数,现在只要慕廷深的意见,若是慕廷深信任,这事情就无妨。
若是慕廷深信任账册,那么今日死间的作用,就是真正显露出来。
而慕廷深的态度,已经是表明,只不过崔梨落要的,还是亲口说出罢了。
“你看着就好,若有解释自然更好。”
慕廷深如此的话语,看似是平静,实际上已经有了怀疑。
或者说这种怀疑,从阑州之事以后,就没有消失过。
看似怀疑猛然加重,实际上只是积攒的怀疑,在这一刻突然爆发。
“既然殿下已经认定,我倒是不好多说,今日这事情,就按表面上定罪也好。”
崔梨落不想多说,如今晨露“自杀”,这事情已经说不清楚。
况且以慕廷深的手段,鲁秋淓都查出事情,更不要说这位七殿下。
一直忍着不说,恐怕早就猜忌,否则今日一份账册,也不至于就如此态度。
慕廷深看着账册,也是有了些许失落,若是崔梨落开口解释,那么一切都可以算了。
但是如今不争不抢,如此的平静,确实是……
“这事情并未暴露,现在先压下,但是账目的事情,三日以内给份总结。”
慕廷深这种话,看似是没有惩罚,实际上在暗中,算是无言的鞭挞。
如今要所有的账目,就是算总账的意思,即便是没有这种意思,也容易让人误解。
崔梨落一时无话,更是感到失落,鲁秋淓在一旁,心中很不满意,本意是彻底压制。
但是现在一看,不痛不痒的查账,又能有什么作用。
“殿下,这东西……”
鲁秋淓试探一二,也是并不鲁莽,毕竟慕廷深的态度,总在不停变化。
如今要是慕廷深生气,那么鲁秋淓就闭嘴,反正这账目在手中,一直都是有作用。
但是这鲁秋淓,还是高估了账册。
“既然你有想法,凭借着账册,去到别院要上一二也可以,若是当真成功,我也给你个服字,不过这等丑事……”
慕廷深冷笑一声,这话并无太多意味,反而是有些鼓励。
但却让鲁秋淓的心底,多了一抹惊恐,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种局面出现。
本来晴空万里,但是到了现在,真正成了雷霆变幻。
“不敢有如此想法。”
鲁秋淓看似否定,实则早有想法,但是慕廷深这样一说,反而是让鲁秋淓,有些难以开口了。
慕廷深的脸色,也是隐隐变化,况且这事情,已经是解释不清。
账目上一些变动,根本是已经定下,即便是另有一些手段,恐怕也有变化。
不如直接定罪,反而是堵死鲁秋淓,但是这种做法,却是有些伤人了。
“不过秋淓倒有想法,按宫规论处,若是账目错误,在一月以内,不得沾染自身职司,另加上三十廷棍……”
鲁秋淓心中一动,现在有了想法,说出的话也是步步为营,彻底处理这一切。
这丑事可以不外扬,但不可不处理。
鲁秋淓如此一说,再加上利用宫规,毫不手软的一种态度,才是压制一切的手段。
听到这话以后,崔梨落面色平淡,似乎说的不是自己,这让慕廷深越发含怒。
“既然如此的话,就这样定了吧。”
话音落下以后,传来哒哒的声音,外面的宗人卫,也是准备一段时间。
很明显这次有备而来,不过也是有些尴尬,鲁秋淓现在的身份,自然是能调动宗人卫。
“廷棍已经请到,还请殿下……”
为首的宗人卫有些无奈,现在这样做,很明显得罪人,更是感到进退维谷。
如今这鲁秋淓,堪称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这样的一种做法,算是让这些人感到为难。
要不然得罪崔梨落,要不然得罪鲁秋淓,这确实难以去选择。
“你可有话说?”
慕廷深再看一眼,心中仍有希望,若是崔梨落辩解,即便是再过离奇,都是可以相信。
但是崔梨落不言不语,崔依然没有变动,青色的廷棍上血色斑驳,显然是刑法的象征。
即便廷棍在上,都是压不断硬气,纵然宫规严苛,也不乱平静的心。
如此的一种态度,让鲁秋淓越发生气,如今这一切,反而不像贵族堂有罪,如同鲁秋淓犯错误。
“殿下不可,主管有伤在身,现在内力还没有恢复……”
慕廷深刚要开口,鲁秋淓再度说话,似乎是变了个人一样,如此的一种话,却是再度离间。
气氛顿时变化,有些东西似乎快速消散,慕廷深的眼中,也多出些许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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