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后一处地方,赵安却是不敢多说,如今也是嫌疑最大的地方。
“那处地方不用再看,已经是看了太久,应该是无事。”
皇上眼底的思索,让如今的赵安,只能是咽下剩下的话。
赵安眼中一动,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
“七殿下这几日回来,要不要召来……”
这事情也算是重要,七殿下回来,表面上自然是古井无波。
但是暗中要不要一见,才是最为主要,赵安负责安排,自然是要多加思索。
“不必了,不死就该活着,既然是如此的话,这里都要有变故了。”
皇上看着远处,这一切的鼎盛繁华,似乎是过眼云烟一样,想起晋安宫时,也是有着其他想法。
做皇上矛盾到如此地步,确实是有些罕见。
“诺。”
赵安一转身,赶忙从这里而去……
而在皇后宫中,自从半年以前,就是没有人敢大喘气。
所有人都知道,这宫中的一切,已经是变了风向,如此下来,其他人心中,更是如坠阴云。
“娘娘,赏春大礼将到,按例应该……”
宁儿站在皇后身旁,如今已经是初春,确实如坠冰窟。
静妃已经倒了,有些事情也是落在皇后身上,以往这些事情,静妃去做时,做好做坏无人多说。
但是皇后操办时,就要有所不同,特别是如今这个时候,要是再出纰漏,不用旁人多说,这皇后都是无比尴尬。
“让晋安宫的人撤出来,全部投到大礼中,这次的地方,就定到行宫之中,过上几日,他可是要在行宫小住。”
皇后眼底一动,瞬间有了其他想法,若是没有暗中动荡,这次的大礼,确实是有些不妥。
更不能和过往一样,既然要做的话,自然是要做到最好了。
看着皇后面色变化,宁儿赶忙安慰。
“娘娘,别气坏了身子,这宫中的事情,还需要您给处理。”
宁儿心中也是无奈,太子看似是聪明,实际上还是做的有问题。
“你让本宫如何平静?”
若是宁儿不搭茬,那么这事情也就过去了,但是现在一开口,却让皇后越说越心酸。
“今日帝王今日东宫,都是本宫呕心沥血,一路陪伴,一手抚养起来的,但是现在一看……”
宁儿面色不变,平静的听着皇后的议论。
旁人不知过往旧事,但是在皇后手下这些日子了,宁儿最清楚,当年皇后在皇上登基时,起到了多大的作用。
更是在太子的身上,倾注了这些年的心血。
鲁后名姓隐晦,生于木州鲁家中,是真正的望族嫡女,鲁家多出皇后太傅一流。
先帝在时,鲁后的父辈,在与谢太傅宋相的争夺中,两个位置双双落败。
鲁家失去了太傅位置,与现在的相位。
不过鲁后的哥哥,做了兵部尚书,鲁后更是和皇上,相识于江湖山水之中。
加上鲁后心机深沉,貌美如花无比娇艳,更是有鲁家陪衬,皇上也是十分欣赏。
直接成为太子妃,一路成长下来,深得皇上的信任,不到二十岁高居贵妃之位。
鲁后兄长鼎力支持,便也让鲁后得了宠爱,竟生生让先帝开口,封了鲁家木州祖地。
唯一尴尬的是,鲁家下一代中,没有任何一个男丁,可以得到真正帝心。
鲁尚书唯一的儿子,也是远派其他地方,皇后入宫多年,虽然生下了皇太子,但也是有着一些酸楚之感。
皇上固然信任,但是有些事情,却是局中人明白。
“娘娘不必忧虑,太子顺风顺水,这么些年下来难免有傲气,他日明白皇后苦心,肯定会痛哭涕零的。”
宁儿这样一说,让皇后的心中,也是好受了一些。
看着跪拜的宁儿,皇后一抬手,让宁儿先是斩了起来。
“七殿下隐忍了这么多年,如今权力在握,自然是无所退避,更是不愿受他人钳制,您要做的事情,是让两人联合。”
宁儿说了这么多,只有这一句,直接让皇后的眼底,多出一抹亮色。
慕廷深一朝上位,太子反而成了陪衬,这些年里太子的功劳,隐隐也被人开口,嵌在了慕廷深身上。
六部联盟中,已经集结了大批的官员,而太傅丞相权倾朝野,与鲁家一向不睦。
若是慕廷深倒向六部,恐怕也是不妥。
“你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的话,就把御膳房给晋安宫,算是投桃了,就看这慕廷深,会不会报李……”
皇后心中无奈,现在也是就坡下驴,别的事情不说。
如今若是不让出御膳房,恐怕争不过落儿,到时候更加尴尬。
而且现在皇后做事,不能只想着鲁家,鲁天清做事,可是没有想过皇后。
“诺!”
宁儿叹息一声,这鲁天清一死,确实让一切的变故,都是因此展开了。
更让皇后看清了,鲁家与太子,那个才是真正的未来靠山……
而贤妃宫中,却也是迎来皇上,这些年来,除了刚入公主,贤妃得过几次召见。
剩下的宠幸与留宿,连两手之数都没有,如此下来让贤妃,也是有些慨叹与无奈。
最多是去承天殿,随侍片刻而已。
但是皇上来了,反而是没有准备,一时间倒也是忙乱。
“就这样吧,今夜来你这里,只是休憩一二。”
皇上淡淡开口,如今看似是宠幸贤妃,实际上只是因为此处,可以不动声色的看着晋安宫。
贤妃不敢多说缓缓一拜,只能是陪在身后,与皇后的不争,静妃的阳奉阴违,德妃的吵闹不同。
这位贤妃在皇上面前,永远都是温顺,如同被彻底征服的奴隶一样。
这种感受,让皇上沉醉,但也不是时刻享受,毕竟特殊的一些感觉,若是享受太多了,往往无法自拔。
“当年你做的,不管是对或者不对,这些年守下来,总是消去一些罪孽。”
皇上淡淡开口,让贤妃的心底,都是涌起了恐惧,过往的一幕,也是浮上心头。
虽然皇上没有多说,但是有些事情压在心中,总是让人难以忘记。
“你觉得太子如何?”
贤妃还没有开口,皇上再度问出,就是真正的送命题了。
有些事情旁人不知,但是贤妃明白,皇上问出这话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然而这答案,绝对是不该说,否则皇上不会来问。
“皇上调教多年,太子自然是贤明的紧。”
贤妃不敢多说,如今也不敢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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