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中,宋屏锦和屏葡一脸无言,坐在床边看着崔梨落。
这一对妯娌,关系进展很快,不过房中越发冰冷,让两人也有些坐不下去。
“梨落,你现在可不能这样下去,殿下这人福大命大,绝对是有希望。”
宋屏锦看着崔梨落,劝解一二以后,就想拿出寒冰剑。
但还没有靠近,就被内力直接逼开。
崔梨落躺在床上,抱着那把寒冰剑,如今蜷缩一团,双目无神宛若死鱼一样,抽泣声不大,但眼角已经通红。
脸上一道伤疤,也是被火油灼烧,让原本就颓唐的崔梨落,多了些许卑微。
似乎在这里面感受到,来自于慕廷深的温暖,很久没有真正长谈过,谁能想到有如此变化。
“你的脸若是再不处理,纵然殿下回来,你真的愿意一见么……”
屏葡说话时,就有些重病下猛药,现在首先是伤势不轻,其他各处都好说,但这脸上却有些……
寒冰剑太过阴冷,即便是正常人,都难以靠近这把剑,更不要说现在的崔梨落。
崔梨落似乎没有听到,依然是一动不动,心中更是无比烦忧。
“脸面又有何用,若因为我影响他人,倒不如浪迹天下。”
好不容易说句话,崔梨落的意思,已经是逐渐明显。
天煞孤星四字,似乎真正证实,母亲当年即将回到崔家,突然因病长逝。
父亲培养崔梨落,快要成为崔公子时,被人陷害多年,慕廷深靠近崔梨落,一直都是功败垂成。
其他两人一时间穆然,有些不知所措,好话坏话都说遍了,崔梨落依然油盐不进。
“若是你想死,就想想慕廷深为何而去,想一想有多人,因为你不愿站起,失去了一切,你们两人还是出来吧,大不了弃了所有。”
五皇子推开门,眼中有了一丝威严,身为皇族之人,终归是天生帝气。
宋屏锦与屏葡对视一眼,似乎坐实一些想法,只不过到了现在,还是顺水推舟比较好。
贵族堂晋安宫,包括其他各处,落在五皇子的手中,还是比落在其他人手中,显得更好一些。
“推测而得结论,慕廷深暂时亡故,若你还想争取希望,就先争取自己活下去,你们两个先出去吧。”
五皇子现在说话,就与过往不同,但终归有些不习惯。
然而强行说出这种话,看似行云流水,总有些瑕疵蕴含。
这种结论的意思,更让其他两人明白,就是针对崔梨落罢了,要让崔梨落清醒,只能给崔梨落一个希望。
更让这晋安宫,不会如同流沙聚散,瞬间人走茶凉。
“劳烦五殿下照看。”
两人缓缓行礼,还是换人劝导比较好,若真正让两人说下去,恐怕会被崔梨落说服。
一转身直接离开这里,有的话只能放在心中,若是真正出口,可就有些过于伤人了……
崔梨落听到这话,双眼慢慢闭上,泪水划过脸庞,让伤口有些刺痛感。
但这种痛楚,反而让人清醒,过往以为无泪,现在遇到这种情况,泪入心头时,才明白何为心痛感觉。
“你终究不像他,晋安宫的人,就先拜托你。”
崔梨落强撑着坐起,内力蒸干泪水,如今需要的,并不是泪水,而是处理一切。
若是崔梨落倒下,那么更不要说旁人,真正支撑一个势力的东西,大多是一两个人,历经磨难的屹立不倒。
而五皇子刻意假装,虽然气质相同,但总归不是慕廷深,没有那种气势,更少了三分契合。
五皇子点了点头,看着崔梨落,一时间心中有数:“你好好养伤……”
话还没有说完,远处又有其他动静,似乎有更大变动。
敢于擅闯宋相府的人,可是真正不多,能够走到内府,更是让人心中惊讶。
“无令擅入其中,罪同擅闯皇宫,还是让她进走吧。”
崔梨落不须多想,已经心中有数,寒冰剑只是一抛,直接落在五皇子面前。
没有得到允许,都可以进入到丞相内府,其他人更是难以处理。
这种情况下,那就只有一人了,如此变动下,只有鲁秋淓。
到底要什么东西,只有这寒冰剑,崔梨落直接推出,算是让一步,如今在宋相府,还是不可让人看笑话。
“看你现在这话说的,偷剑的人,仿佛还比正主更凶,这倒是让人何处说理。”
鲁秋淓自然听到一些话,却是不辨太多,更不知这是什么地方。
如此的话说出,让最后的屋门,都被人直接打开。
五皇子面色一寒,怪不得无人敢拦,一身孝帽麻衣,完全是未亡人的样子,这话更是让人无言。
“何来偷剑一说,难不成我探查一二,还要禀报你不成。”
别人无法开口,但五皇子这样一说,让鲁秋淓都是哑口无言。
真正想要反驳一二,也是难以说出。
这样的装扮,即便是宋相,也只能闭口不言,皇上都未点明,更无真正讣告,这鲁秋淓如此的穿着,也让人感到叹息。
有如此的皇子妃存在,即便晋安宫家底不薄,日后绝对败散完毕。
“那不知五殿下,救了我晋安宫的人,今日是不是要报恩,金屋藏娇这手段,倒让我无法交代,三等宫女丢了,也是一件大事。”
鲁秋淓气势不弱,如今就是要压死,这个五皇子和崔梨落,有着男女之情。
或者偷香窃玉,苟合一二的实证。
而这话看似符合规矩,但却把五皇子,以及宋相的脸,挨个抽了一遍。
金屋藏娇这话,可在宋相府中。
“若皇子妃无事,还请回去休憩,宋相府太小一些,也都是屏锦的朋友,还请皇子妃在这里,尽量口下留德。”
宋相气息一凝,眼中也有怒气,被一个小年轻如此诋毁,可是从未出现过。
刚才给面子,不过是给麻衣孝帽的面子,现在鲁秋淓还不要脸,那么其他人做事时,又何必留面子。
宋相这话一说,让鲁秋淓的心底,顿时有些忌惮存在,毕竟相爷二字,代表的意味让人思索。
“相爷教导的有理,今日秋淓打扰了,不过相爷看人,要多思索一二,这有些人可两副面孔。”
鲁秋淓缓缓一低身,这话说的也直接,真正算下来,又何惧这宫外之人。
这皇后的地位,现在处于鲁秋淓手中,可是容易处理一切。
纵然相府现在地位很高,也是另外论处,宫外的人插手宫中,可就是有罪。
宫中的人来到宫外,可是有着特权,这就是最大的区别。
再加上这相府,声势可越发下去,那么鲁秋淓开口,又何必顾及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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