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中,崔梨落一时惊讶,这山河社稷图出现以后,看似是一种好事,但真正在最后,却有些逼迫的意味。
储君表面上定下,皇上心意变化,如今卢道意思已经清楚。
天下的大势,就如同这山河社稷图一样,显得有些幽微莫测,若真正想要定下一二,还要另想一些办法。
“爱卿手段不错,今日赏金三千两,白银五千两,珍珠玛瑙一箱,贵族堂若需调用,可酌情使用一二。”
皇上目光一凝,话语中有了迟疑,这国师回来以后,太子似乎有救。
纵然太子作用不大,但卢道的手段,总归为皇上争取时间。
对于皇上来说,就可以用这段时间,好好调教一下太子,那么算作大功一件。
“微臣叩谢皇恩!”
卢道淡笑一声,看了一眼崔梨落,两人目光一旦交合,让崔梨落心中一动,此人似乎并不陌生。
但真正想知道对方身份,也没有那么简单,此人看似平静,实则隐藏太沉。
不仅实力不弱,就连这人心算计,都到了巅峰之地。
“贵族堂落在东宫……”
崔梨落腹诽一声,顿时对国师有了敌意,兜兜转转之下,这贵族堂三字,还是让人无言。
本来皇上选择这位太子,就是圣心独裁,若废黜东宫的话,确实有些丢人了。
“卢道大敌哎……”
想着这事情,崔梨落越发疲惫,得到一些消息以后,急急忙忙赶来,还是成了卢道的陪衬。
如今风向一变,在天平之上,三皇子丢了三位副统领,更是少了巡防营,又少了周姑姑,这个真正的高手。
三皇子辛苦多年,虽然损失不少,但是好不容易取悦皇上,又被国师一下退回原地了。
“父皇,今日之事,不可如此直接,贵族堂定在才子堂中,若长生药一事,牵扯人手太多,终归影响国策!”
这三皇子真不平静,瞬间就如此说法,让崔梨落嘴角有了颤抖。
本来这才子堂,算是贵族堂一家的事情,三皇子手段不弱,即将控制吏部,双方就是死敌。
如今三皇子一说,反而让这贵族堂与才子堂,成了真正的国策,三皇子无法干预,其他人也不好多说。
想到这里时,崔梨落眸中一定,姜还是老的辣啊。
“倒也有道理,那么老三你出面,看着才子堂一事。”
皇上这一开口,让三皇子的心中一乱,这事情太得罪人了。
三皇子心中本以为,刚才皇上说话时,是真心赠送贵族堂,从而打压三皇子。
但现在一看,就是用三皇子的刀,逼迫其他人做事时,不可妨碍才子堂,要不然就各家出金银,让卢道开始炼药。
三皇子今日一句话,已经让各处陷入两难,太子暗笑一声,国师眉头一皱,太子赶忙跪下。
“父皇,三弟在军中历练,如今不可忙碌,儿臣已知罪过,还请父皇应允,让儿臣戴罪立功!”
太子也算听话,这句话一说,顿时还有些人味存在。
看似说的十分简单,但却让皇上心中,多了一抹安慰,纵然有他人提点。
然而今日的太子,总算有了提升,这事情就是安排给太子。
“崔卿,你觉得哪位更加适合!”
皇上看着崔梨落,如今用上了崔卿二字,顿时就有了压力,卿可是爱称,更是一种赏赐。
相当于允诺了官职,更代表一件事情,听天子训示,明各处道理,遵天子旨意。
爱卿两个字,一时间重入山岳,崔梨落心中一苦,选择何人都不对劲,不过帮着老大打老三,总归不会有错。
“皇上恕臣无状,三皇子为人果敢无比,太子殿下为人温润谦和,军中自然有三皇子更好,但才子堂一事,还是不可过于武断。”
崔梨落废话连篇,这话更是抬举两人,算作互不得罪了,这三皇子可以说果敢,但太子算不上温润。
不过这种话,就要如此的说出,皇上把皮球提过来,崔梨落可不会接。
纵然表达了暗中意思,但得罪人的事情,还是劳烦皇上,要是得罪两位殿下,纵然是崔梨落,都有些难以抗拒压力。
如今的风暴中,贵族堂已经泥牛入海,不可过于深入。
“那就太子去做吧,老三,你陪着国师,帮忙修建炼丹之地!即将攻打东夷,崔卿主持一二,把各处银子掏出来,谢定安辅佐!”
皇上一起身,看着面前的几人,眼中多出一抹光芒,如今要天下,更要长生,要长治久安,更要山河社稷,也要各处的银子。
这话说的直接,把银子掏出来,若是让旁人知道,恐怕会真正的畏惧。
而崔梨落心中的一根线,彻底被绷紧,即将拥有永生的皇上,还是看上东夷,以及后面的仙岛。
“微臣遵旨!”
所有人拜服叩首,崔梨落有伤在身,也要行礼致敬,皇上不比过往。
如今越发锋锐,有了长生在手,天下若有何人不服的话,那么皇上无所畏惧!
纵然鲁家敢于来犯,也不会有太大希望。
不过这些事情,要建立在一个基础上,那就是长生是真的,卢道说的也是真的。
但纵然在卢道的心中,也有了些许思索,这有的事情真真假假,不必过于计较了……
承天殿外,谢定安推着崔梨落,一个直接坐着轮椅,另一个却明显有忧虑。
“国师突然回来,本以为激浊扬清,谁能想到越发混乱。”
谢定安与承天殿间,现在渐行渐远,有些话也敢于开口,让崔梨落的心中,都有了些许无言。
激浊扬清四字,并不存在各处,对于所有人来说,怎么会没有污点。
激浊有些不可能,至于所谓的扬清,那里又有清白。
“公子何必如此,有些事情早就明白,各处哪来光明,若无人化作烛火,终究陷入永夜,可天上的太阳依然在,纵然有人成为烛火,也有些……”
崔梨落说的太远,但谢定安心中有数,太阳就是皇上,一人照耀着一切。
但太阳也不是皇上,太阳可以永存,皇上却不可能永生,况且纵然是太阳,也有消散的一天。
永夜将临时,就是太阳泯灭时,虽然不想看到这一幕,但有的时候,人心无法左右一切。
至于化作烛火,并不是很多人不愿意做,而是在阳光下,烛火让人难辨,永夜到来时,烛火早就散去了。
若有烛火在,何来永夜一说。
“我还是不适合官场,倒不如回到过去,执掌一二暗卫,还能轻松一些。”
谢定安叹息一声,看似在官场越发稳重,然而身为文人,又太过于平顺,终究不习惯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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