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你说的对,再如何成功这阎王爷呀也是不让他天地同寿的,看开些。”清声一语,朱尔兮心怡在瞬间已恢复常态:“走了,公主府我还不太熟悉,还要劳烦公公照顾了。”
李贤良赶忙挥手让小厮领路边道:“姑娘哪的话,这是老奴应该的,若姑娘要谢啊,还是皇上交待下来的,老奴又怎受得了烦劳二字,是姑娘抬举了。”李贤良边走边道。“还是得谢谢公公,偌大附马府,若无公公同行,我又怎能入进。”
“呦,姑娘谦虚了,姑娘乃皇上之人,老奴能为姑娘服务乃三生有幸,是老奴荣耀啊。”也就是这么说着,一会的工夫,已走过各各穿廊,就差踏入点翠堂,朱尔兮心怡止步,望这点翠堂上的这个大匾,随行众人亦不知朱尔兮心怡所想,随着她一同停止脚步,主子不前,她们不能越规。
“点翠堂。”望着守在大堂外垂首待立的侍女,公主,公主在里面吗?她会有什么反映。
“奴婢参见李公公。”守在堂外的侍女们见李贤良一行人,有条不絮地万福。她们只认得皇帝身旁的李贤良。
“公公,您止步,点翠堂我自已一人进去就可以了。”她言,未待李贤良未语,她已自顾自提步迈向点翠堂前行。入点翠堂后,殿门忽而关起,侍女退下。
“明妃,你果真没死啊,还是来了。”黑暗大殿内烛蜡未点,独有一颗夜明珠照亮,夜明珠虽夜明,放于偌大宫殿光亮还是微不足道。
殿门关,早在朱尔兮心怡意料之中,连城公主刻薄语气也不能怪她。顺着夜明珠的光亮,朱尔兮心怡往前向连城公主摸黑而去。黑暗中隐听公主冷笑:“呵……呵,呵呵呵。”待到公主面前,借着夜明珠的光泽,她看清了公主的脸,连城对上朱尔兮心怡的眸,玉手纤纤如削葱指拂上自己如花似玉的脸:“怎么,本公主很老吗?”
灯光流露下,她的容颜虽化着妆,隐在妆下地皱纹隐隐暴露,全然不像一个十五岁少女,眼角的鱼尾纹,显然衰老许多。
朱尔兮心怡双膝一弯,重重的跪了下去,“呯”一声地面发出沉重声响,痛楚及地面的冰凉通过膝盖传来,如潮水般速快占满全身。
这一跪,跪得真心真意,跪得万般愧疚,跪得诚心诚意。
“人都死了,明妃娘娘,您又何必再假惺惺呢?很有意思吗?”公主显然怨恨于她,语气尖酸拍桌而起。灯光流耀下,丹唇邪勾,冷笑凛冽。
朱尔兮心怡平静相回,心已无法平静,表面依旧万年不变的波澜不惊:“公主有怒有恨有怨,心怡都愿受之。不为何,只为欠蒙德若伟甚多。”
“呵,是吗?你可是堂堂的明妃耶,是我皇兄视在手中的珍宝啊,本公主又怎敢动你一根毫毛啊,哦,忘了告诉你,你是不是很好奇,本公主从未见过你的样子,但一眼就认出了你是明妃呢?还有啊,附马出事前你死于大火中,为毛又活过来了,你想用诈尸来讨皇兄喜爱让皇兄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呢?”她绕着朱尔兮心怡踱步,溥若透明的长裙拖了一地,不断打量朱尔兮心怡,随口又道:“真的很巧耶,死你不久,皇兄便发兵征服了南越,你的故国亡了,你的父老乡亲也死了?你生不生气啊?”公主不咸不淡,不温不热地刺痛她伤心事,更是她此生的愧疚伤痛,朱尔兮心怡只觉无地自容,恨不得消失于世。南越国灭,她让父老乡亲受苦了,都是她的错,言到伤心处,暗夜中,一滴清泪,晶莹如露,划落。
一只纤纤细掌顶在了自已下巴处,不由得的抬起了头,清香袭来,公主已不知何时蹲下骄躯,玉手狠插她下巴,狠言:“别以为皇兄宠爱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别忘了,既便你再如何使尽手段勾引皇兄,我都是他亲妹,得罪了我我不会让你有好下场,给本公主滚出附马府!”手甩,拂袖而去,突止步,站立:“朱尔兮心怡,在你有生之年永远都别想见到蒙德若伟,现在你还想与他鬼魂藕断丝连吗?”
“你错了,我从想过要夺走过他,公主,敢直视你的心么?”她面无表情。
“本公主听不懂你说什么,来人,送客!”灯火大亮,殿堂瞬间亮如白昼,四处涌出队队侍女:“请吧,姑娘!”
朱乐兮心怡面红如火,蒄丹玉手抖颤,语气坚定胜岩石:“公主在怕,在恨,在妒,在嫉,甚至不肯让自已活得快乐些,不肯放过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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