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 眨眼间的功夫, 又到了中秋。
三小只已经被还了回来, 开过一轮的桂花, 又开了第二轮, 非常的敬业。
顾夏看着满园子的桂花, 失去了兴趣。
托腮看着瓜娃子缠着胤禛, 试图教他自己的爬行方式,就是之前那种,手脚不用力, 用肚子一鼓一鼓前行的方式。
还拖着一条腿,看着特别喜感。
可惜胤禛已经学会了正确的爬行方式,任由瓜娃子在他身边绕来绕去的, 也不曾多看一眼。
奶豆儿咧着自己的小嘴巴, 看着跟嘲笑瓜娃子似的,两小只对了个眼神, 就忍不住打起来了。
胤熙看的咯咯直笑, 连口水流出来都顾不得了。
她年岁虽小, 却最是爱俏, 顾夏瞧着, 她有些洁癖的意思, 特别爱齐整的一个小姑娘。
拿着细棉帕子替孩子擦了擦口水,顾夏含笑看了一会儿,便看到康熙抿着唇, 大踏步走了过来。
这个时期是他的困顿期, 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麻烦找上门来,内忧外患交加,偏没有谁能帮助她,不拖后腿就是好的。
顾夏迎上去,由着康熙牵着她的手,一道来内室坐下。
康熙神色中带着些茫然,将自己的大脑袋靠在她怀里,哑着声音问:“人心如何能满足?”
这一次他下了大功夫去查,不像是以前,查不出来也就罢了,转而去忙别的事。
可最后的结果是非常令他心惊的,也有些胆寒,不敢想象在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拥有欺上瞒下的能力和胆量,那么数百年过去,当皇族一直用着包衣,而他们又能发展到什么地步?
顾夏秃噜着他的大脑门,包衣有多厉害呢?从德妃开始,后期基本一半的后宫被包衣把持着,出过皇后、太后、皇帝,厉害的不得了。
从雍正开始,世世代代的皇帝将留着包衣旗的血。
这是未来发生的事儿,顾夏没法跟他说,只得往粗浅了说:“从当初的雪音开始,后宫中还有几个包衣吧,再加上新出头的小仙儿,她们各有风姿,您想要什么样的,包衣旗都能拿出来。”
“她们在您跟前伺候,对您的喜好,摸得比您本人更清楚,您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她们就有什么样的女子。”
顾夏替他揉着太阳穴,轻声道。
在康熙王朝,包衣旗混的风生水起,也是康熙一步一步,喂大了她们的心。
康熙抿唇,沉默的望着窗格,顾夏打量着他的神色,眼眸是放空的,显然这会儿有点懵。
说来也是,他一直都觉得皇权至上,并且是皇权的受益人,这会儿告诉他,他捏在手里蝼蚁一般的人,也有自己的小盘算,甚至能咬下他一块肉来。
也太令人吃惊了。
三观得到重塑的康熙,在顾夏的怀里埋了一会儿,就变得不安分起来。
顾夏被他顶弄的没法,只得抱住他光溜溜的脑门。
两人胡闹一通,康熙眼中的郁色消失,又回复往常的模样。
顾夏舒了一口气,将几案上的护甲拿过来,又一根一根的带上,这才笑道:“得用便用,不得用便不用,动了这个心的,都撸下去便是。”
有句话怎么说的,把猪放到风口都能飞起来,皇帝离了谁都能活。
可在封建社会,谁离了皇帝,那可是活不成了。
康熙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如今在内室,你是越发不注重了,你这头发怎么盘的,还挺好看。”
顾夏吐舌,她照着后世学来的法子盘的,带上花环特别小仙女。
说起来她的年纪,可不就是小仙女嘛,竟然都当妈了。
“说了您也不懂,女人家的东西,您不必太过关注。”
顾夏话是这么说,突然想到杜仲胶的问题,就问他:“杜仲胶怎么样了?研发出正确使用姿势了吗?”
康熙点头,“已经有眉目了,朕专门拨款,还在研究中。”
这就行,想必过不了多久,玻璃也该研制出来了,只要这样,她就能安心的呆着,后宫争斗再难波及到她身上来。
摸了摸下巴,顾夏笑的纯良:“我做这么大的贡献,岂不是要名扬千古?”
康熙斜睨她一眼,不说发现杜仲胶这样的好物,她自己在别人还是无品阶庶妃的时候,一路从嫔升到贵妃,就已经会青史留名了。
她还生了龙凤胎,皇家第一例啊。
再一个,番柿这个新物种的发现,也是有功劳在的。
就这些,就足够她被隆重的记下名字了。
顾夏尤不知足,蹭到康熙跟前,略带得意的说道:“种了许久的菜,顺手种了一把小麦,照我自己的方式来的,结果收成特别好,我想着,你拨一个皇庄给我使,看这种产量在大批量种植的时候,能不能保持。”
“当真?”
别的康熙都能稳住,唯有这一条,惊的他立马起身,扶着顾夏的肩膀,紧张的询问。
“我不过种了三厘地,不过麦穗大,麦粒饱满,算下来产量翻了四倍……”
“旁人都说我种的好,那时候、咳、没讲,后来就耽误了。”
那时候皇后不在了,她整个人都快疯了,那还记得报告这个。
康熙缓缓的坐下,拧着眉尖有些发愁:“皇庄给你都成,关键你要种地,势必要出宫去……这……”
后妃没有出宫的先例啊。
顾夏撇撇嘴,跟他讲道理:“这是关乎民生的大事,在这一刻,我的身份不是妃嫔。”
康熙正等着她说下去,结果她没音了,不由得转过视线来看她。
“我是社会主义接班人~”
皮了一下,顾夏正色道:“在民生面前,这些末枝小节都应该忘却的。”
康熙还是有些游移,实在这口子一开,再堵上就难了。
顾夏见讲道理没用,就扯着他的衣袖撒娇。
她这段时间缓过来了,脸颊红扑扑肉嘟嘟的,双眸亮晶晶的带着光,康熙想要拒绝的话在嘴里转了圈,就变成了好字。
顾夏微笑着靠在他身上,拼命的拍彩虹屁。
“我家玄烨宝宝最好啦~最爱玄烨宝宝~”
康熙:……
揉了揉红彤彤的脸颊,板着脸训她:“做什么怪模怪样的……”
顾夏已经看透他了,一点都不怕,啪叽往他脸上亲了一口,这才起身坐在妆奁前啊补妆,唇上那一点口脂,尽数被康熙啃去,这会儿看着怪怪的。
这事儿商议好以后,顾夏也就不着急了,挥挥手告别康熙,趿拉着鞋,在书桌前立定,悬腕写上几个大字,心中便舒适了。
这些日子,她的心有些浮,不够沉稳,这皇族繁华,还是迷了她的眼,差点也迷了她的心。
顾夏轻轻一笑,呵出来一口郁气。
乾清宫。
康熙高高的坐着,后头摆着云母屏风,特别漂亮大气。
李氏、佟氏、小仙儿并肩跪在地上,双眸低垂,一个比一个蔫哒哒的。
佟氏膝行上前,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滴落,半晌才缓缓道:“嫔妾知罪,实入宫以来,表哥不曾看嫔妾一眼,心中嫉妒的紧,就散发关于熙贵妃害了皇太子的谣言,谁知道真的撞上了。”
康熙不置可否,手中端着粉釉茶盏,里头是微微泛着绿的茶汤。
将茶盏小心翼翼的放到桌子上,康熙倾身看着佟氏:“当真?”
佟氏喜极而泣,泪滢滢的道:“万岁爷信嫔妾,当真。”
“唔。”康熙斜睨屏风方向一眼,遗憾道:“你如今才十七,只要安安稳稳的待在后宫,凭着你的身份,荣宠总是少不了的,你急什么?”
佟氏眨巴眨巴眼睛,晶莹剔透的泪珠子便滚落下来。
“表哥……”
那种你知道的眼神,让康熙清了清嗓子,不由自主的看向屏风。
挥了挥手,让佟氏退下,不顾她恋恋不舍的眼神,康熙看向李氏:“你可知谋害皇太子,是什么罪名?”
李氏神色坚毅,并不认下这桩事,甚至还振振有词的反驳:“嫔妾在宫中并无这样的人脉,如何能弄进来天花这样的种儿。”
康熙手中捏着清晰的人证物证,知道李氏只搭了一把手,不停她反驳,挥了挥手命她退下,又看向小仙儿。
“你这奴才,又怎么说?”
小仙儿还是那副迷迷糊糊的样子,闻言还歪了歪头,一副天真模样。
“奴才不知……”
康熙冷笑一声,这后宫诸人都是好能耐,在他跟前还能不急不缓的演戏,是他往常小看她们这些人才了。
“知不知的,进了慎刑司再说吧。”
康熙也就是随意一问,拍了拍手,就有小太监上前,拖着小仙儿就走。
主子跟前不兴大声喧哗,小仙儿这点规矩还是知道的,愣怔了半晌,还未开口,便被堵住了嘴。
想说也是说不出的。
李氏有一瞬间的紧张,康熙似笑非笑的斜睨她一眼,柔声道:“你的身份特殊,会好好招待的。”
他简直不敢想,之前有多少妃嫔皇子公主折在她手里。
“带下去。”
最后看向了佟佳氏,康熙有些头疼。
她是罪魁祸首,她又不是。
因着她进宫是起因,真正动手的,是佟氏家族,佟氏掌权人,她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下去吧。”
佟氏本来如丧考妣,小仙儿和李氏的结局,瞧着让人害怕,轮到她,却重重抬起,轻轻的放下了,心中的忧愁顿时消了大半。
她就说嘛,后宫中的女人孩子,死了也就死了,活着的,才是最重要的。
临走前,佟氏递回去一个莹润的眼波,那欲欲还羞的小眼神,在她自己看来,完美极了。
大殿中顿时空了起来,康熙起身,往屏风后头去,温声道:“你觉得如何?”
顾夏含笑斜睨他一眼,打趣道:“佟氏长开了,不错。”
康熙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半晌又理直气壮起来:“这都一年多了,你还要说这样的话,合着朕就不会伤心了?”
说着眉毛微皱,双眸中带着悲伤,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望着她。
顾夏噗嗤一声笑了,康熙在她跟前越来越没有偶像包袱了,跟以前的他不一样。
亏她还觉得,经历过三藩事件后,他成熟不少,整个人变得凌厉许多。
在康熙脸颊上印了一个吻,顾夏叹了口气:“你我身份不同,没有办法随心所欲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如今也不错,她们谋杀未遂罢了,特别是佟氏,滑不留手的,一点破绽都没漏。”
她是没查到什么,可也不相信她是无辜的。
康熙点头:“这事儿她还真不太了解,做的事就像她说的那样,主要是佟氏一族,看不得你和太子的存在。”
出过一个皇太后,这心中欲壑就难平了。
说起来康熙也有些伤心,他是花了大力气要捧佟家的,最后就这么个结局,可谓伤人至极。
“佟家推了一把,李氏提供了想法,小仙儿……结合包衣势力,探出你在宫中的钉子,提供了线路,就这么顺理成章的成了。”
康熙说着,就忍不住捶桌。
包衣只要凝聚起来,纵然无法掌控整个皇宫,大半也不差什么了。
顾夏拧了拧眉尖,她在其中也是受害者。
“若不是我没有私心,得到消息直接告诉您,您又相信我,这一次,真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到时候李氏可以反咬一口,说是早就告诉她了,她却瞒下不报,既能为自己开脱,也能把罪名钉死在她身上。
康熙低头,额头对着她的额头,轻笑:“朕还不知道你,超怂。”
顾夏想了想,叉腰反驳:“本宫是见过血的,超凶。”
她长相娇美,这般张牙舞爪的,只会让人觉得可爱。
康熙冲她勾了勾手指。
“做什么?”
虽然这样问,顾夏还是凑近了些。
“啪叽。”
一个响亮的吻落在脸上,康熙朗笑:“亲你啊~”
顾夏捂着脸颊,看着他笑的眉眼弯弯,阳光透过窗格,在他脸上印出斑驳的影子。
小心脏不争气的砰砰砰跳动着,抿了抿唇,顾夏的脸悄悄的红了。
她虽然独宠,可是能见康熙的时候并不多,一个月也就一两次,在有战争的时候,他实在是太忙了。
每一次见康熙,都有一种陌生感,心中也有些许的不确定,总觉得自己是一个□□,不知道被康熙用来做什么。
说起来也是好玩,连孩子都生了,她才知道心动的滋味。
“万岁爷……”呐呐的嗔他一眼,顾夏故作镇定的挪开视线,一本正经的望着外头的枇杷树。0
看到这个,顾夏就想起皇后,没了她,宫中冷冷清清的,黑夜也开始变得漫长起来。
她有无数次惊醒,都以为她坐在床头,静静的凝视着她。
可是没有,哪怕是魂魄呢,都没有。
甚至不曾入梦一叙。
“姐姐还是早日投个好胎吧,就中国锦鲤那种就成。”顾夏在心中默默祈祷。
当初锦鲤事件,她也做了一回分母呢。
康熙清了清嗓子,见顾夏回神,才勾唇笑道:“给你的皇庄定在小汤山附近如何?那一片大,到时候做成度假庄子,想必是极好的。”
顾夏听到小汤山觉得有些耳熟,一时想不起,却不妨碍她拒绝:“度假庄子定然是不成的,我是要实验麦种,您往里头一住,周围的农人还怎么伺候庄稼。”
这是被嫌弃了,康熙一噎,无语的摆摆手,“那你就随意了。”
“嗯。”顾夏随口应了,开始盘算到时候是把绿液洒地里,还是拌到种子里头。
她总要多实验几季,让基因稳定下来才行。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顾夏就回了景仁宫。
如今宫中她是唯一的贵妃,其他都是小庶妃,这种碾压的感觉棒棒哒。
她记得康熙之前跟她说过,是要大封六宫的,怎么突然没音信儿了。
不知道她能不能再往上走一步,别的不说给封号加个字,她就心满意足,一点都不带贪心的。
虽然这么想着,顾夏脚步轻快,一把抱起坐着吐泡泡的胤熙,她现在长开了,小脸蛋又白又嫩,摸着比上好的丝绸还光滑。
乌溜溜的大眼睛黑葡萄似的,特别好看。
就这么天真无邪的看着你,整个人心都要化了。
顾夏摸了一把她柔嫩的小脸蛋,突然间明白,皇后为何喜欢捏她脸了,这手感太过迷人,戒不掉啊。
奶豆儿收起爪勾,露出粉粉嫩嫩的肉垫,轻轻的搭在顾夏腿上。
顾夏也摸了摸它,奶豆儿顿时美的眯起眼睛,铲屎官最美~铲屎官最棒~
日常吹一波之后,奶豆儿蜷缩在铲屎官脚边,乖乖的眯神。
这时候阳光还是有些烈的,顾夏跟着阴凉走,没一会儿就没地方挪了,只得往屋里去。
胤熙乖乖的趴在她肩膀上,和另一边的紫貂玩手拉手的游戏。
紫貂很注意的收起爪子,轻轻的碰了碰小主子肉乎乎的小手,见她高兴的咯咯笑,也跟着叽叽叽起来。
看得出来,两小只玩的很开心,顾夏索性将她们放到一起,随她们去玩。
紫貂打个滚,接着摇着自己的尾巴,胤熙看着好玩,上手抓住那蓬松的大尾巴。
“叽叽叽~”主人救命啊啊啊啊!
顾夏听到它可怜巴巴的叫声,赶紧把紫貂的尾巴从胤熙手里解救出来。
胤熙很高兴,拍着手笑。
紫貂可怜巴巴的缩成一团,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尾巴疼的它委屈极了,它也知道幼崽没轻没重的,主人的幼崽也不行。
“我的崽哟,可怜巴巴的。”
顾夏舍不得,胤熙是她的孩子,在她心里,三小只也是家人一样的存在。
抱起紫貂在怀里,顾夏滴了一滴绿液到它尾巴上,希望能舒缓那种痛感。
紫貂个头跟猫小一点,却轻上许多,才两斤重的样子,它技能点基本都点在敏捷上了,皮也脆。
“以后胤熙要抓你,你就躲知道不知道,别傻乎乎让她捉住,白挨了疼,她又不懂,跟她说也讲不清。”
顾夏安慰它一会儿,见紫貂缓过来,没那么难受了,又去训胤熙:“你抓痛紫貂了,以后不许这样,知道吗?”
胤熙虽然听不懂话,可她会看脸色了,见顾夏凶她,眼泪珠子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小嘴撇来撇去的,也不敢放声哭,瞧着被紫貂还委屈。
顾夏:……
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受气。
紫貂本来在舔自己的尾巴,一看小主人哭了,顿时站在小主人前头,冲主人发出低低的咆哮。
顾夏:……
点了点紫貂的小脑袋,笑骂:“替你出气呢,你反过来护着她来凶我。”
紫貂不管,见顾夏笑了,就萌萌哒叽叽叽了几声,在胤熙边上缩成一团窝着。
胤熙还撇着嘴,小眼泪长流短流的。
“哎,来额娘抱抱,宝贝不哭哦。”
胤熙委屈巴巴的伸出手,抽噎着让顾夏抱起。
看到扶着门槛立起来的胤禛,顾夏的小心肝就是一跳。
后头曹嬷嬷赶紧跟上来,扶着胤禛腋下,顾夏才缓了一口气。
这才八个月呢,怎么就自己站起来了。
结果从这一天开始,就是灾难的开始。
胤禛学会扶着站,就热衷于这些活动,而且和胤熙用婴语沟通以后,教会胤熙扶着站。
两人就这些看到什么扶什么,完全不管东西会不会倒,顾夏跟在二人身后,心累的很。
索性让人在院子里装上一个栏杆长条,刚好够两人站起来抓住的高度。
胤禛很喜欢,动不动就要爬过去,抓住站起来,笑呵呵的晃着玩。
“这熊孩子,真磨人。”顾夏眉眼带笑,高兴的看着活泼的两个孩子。
孩子能吃能睡能玩就成了,别的什么都不图。
如今瞧着还挺机灵的,当然也有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顾夏想了想,这样的生活尽够了。
这么想着,曹嬷嬷大踏步走了进来,凑到顾夏耳边道:“新得到的消息,说是制造局在打磨东珠……”
顾夏有些无语,这样的消息还不如没有,贵妃到皇后都可以佩戴东珠,所以对她是什么位份,一点帮助都没有。
曹嬷嬷但笑不语,半晌见顾夏望过来,才轻声道:“主子您想岔了,在这个时候准备东珠,说明您是有进位的,您已经是贵妃娘娘了。”
再往上,不管是皇贵妃,还是皇后,那可都跟后位有关。
“万一是册封别人为贵妃呢?”顾夏摘掉手上的护甲,修起指甲来。
曹嬷嬷一噎,半晌才缓缓道:“若真册封别人为贵妃,风声早就透出来了,可您瞧着后宫有人高兴吗?”
“那也不要乱猜,佛系等待,免得白高兴一场。”
曹嬷嬷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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