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的想法和我差不多，我也觉得韩国回归的小鲜肉形象正面，努力向上，但是也不俗，资源都是国际级别的，还有一点我曾经的感觉。你们觉得怎么样？”

　　在座的其他人点点头，表示无异议。

　　“这些小鲜肉，目前还不确定是不是昙花一现，要不你选择双代言，这样的话对CL集团的形象来说更稳妥。”

　　钟离的这话引得韩世明有些不开心：“你是不是对我们这些外形时尚的人有看法啊？觉得时尚的小孩子就管不好一家公司吗？这个素材薛成明你记一下，到时候宣传广告就可以以此为主旨写个故事。”

　　“我哪里有这个意思，”钟离打了个哈欠，勉强打起精神道：“我只是作为一个媒体人，我上班都快要七年了，我见过很多如日中天的人因为一件特别小的事情就会陨落。CL的代言人不是小事，所以……”

　　钟离说着说着，忽然觉得目前自己说话的方向很可能不是自己想要的方向，摆摆手戛然而止：“算了不说了，我也是局外人，说多无益，你们自行关注吧。”

　　这样的情况，反而令韩世明更不开心。

　　“你什么意思啊，有话说就直说，说一半藏一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难道非得看你脸色吗？”

　　钟离被韩世明言辞犀利的驳斥，吓了一跳，下意识眼泪汪汪的望着对方，眼中饱含：这是你第一次当众严厉说我。

　　一时之间餐桌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其他人夹在中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吃饭也不是，参与其中讨论好像也不太好。

　　迷之沉默中……

　　杰西卡长叹一口气，打破了这段安静。

　　杰西卡的叹气简直像是所有人在这个场面的弹幕，一下子令场面变得生动了些。

　　钟离和韩世明望着彼此，两个人都长叹了一口气，回视着对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笑笑。

　　“我都算个老娱乐圈人了，之前我也迷过星，那些韩国明星哪怕是没有什么绯闻的时候，也会不知不觉淡出人们的视线。CL集团对你这么重要，我真的希望你再谨慎些，所有的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

　　韩世明右手拨弄着自己无名指的婚戒，点点头：“我知道了，下午和董事会开会的时候商讨一下吧。”

　　钟离望着韩世明明显的固执，只能闭上嘴巴，识趣道：“那我知道了，一会儿我自己回家吧，你不用送我了。”

　　下午董事会开会之前，薛成明将杰西卡整理的资料交给韩世明：“这里全是代言人的个人资料，我们也备注了该代言人何时有时间拍摄宣传片等，您可以做个参考。”

　　韩世明点点头，一手接过资料，一边古里古怪的重复着薛成明的：“我们？”

　　薛成明站直身子，板着脸转向韩世明：“怎么，我说我们犯法了吗？”

　　韩世明双手摊开叹了口气：“怎么现在什么人都可以言辞犀利了？做人能不能少点套路，多点真诚？”

　　薛成明做了个鬼脸不理他，自己先去会议室等待董事们的到来。

　　董事们对于候选人倒没有韩世明他们那么多的顾虑。

　　“双代言我看就不必了吧，只要我们每年签订代言人合同，这样就可以吧。我们每年都有自己的选择权，就算对方因为绯闻无法继续代言，我们可以起诉啊，这样就有违约金拿了。”

　　该董事话一出口，其他人纷纷点头赞同表示任可：“是啊是啊，这样有效的规避了我们的风险，可以啊。”

　　“那么代言人我们选择谁呢？”

　　“其实这个也很简单嘛，我们先听听下半年我们的营销目标是什么，再者我记得我们今年是做VR，而VR面对主要群体，他们喜欢的，才是我们最棒的代言人。”

　　整整一个下午，董事们徜徉在八卦新闻的海洋中，韩世明偷偷给钟离发微信：“我终于明白一边聊天一边还有工资可拿是什么样的感受了。”

　　钟离躺在沙发上看电影，看到手机有新讯息，打开是韩世明发来的，还没有看内容，笑容就不由自主已经在脸上了。

　　“什么感受？”钟离好奇道。

　　“当然心痛啊，我付钱给这些笨蛋让他们聊天聊得happy，我们赚钱多辛苦啊。气死我了。”韩世明回复过来的时候，打了一串愤怒的符号。

　　秦川最后同意，总舵手得到想要的离开，秦川死亡，韩世明回归。

　　钟离的笔尖停止在秦川成功这里。

　　秦川的成功，是偶然还是必然？如果是偶然，对方如何得知秦川和甄真的关系？如果是必然，那么这个人……

　　如果是这个人，那么秦川的死亡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后续没有情况？

　　钟离想到这里倒吸一口冷气。

　　这样看来，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努力，原来只是在给别人做嫁衣！

　　钟离立刻拿出手机给韩世明打电话，结果对方还在开会中，没有及时接听。

　　钟离想想，这话又不能贸然说，只能自己先给韩世明发了一条语音：“韩世明，我刚才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你要是方便给我回个电话哦。”

　　钟离将自己的想法匆匆记在本子上，随即便穿上外套准备去找林申商量。

　　门刚刚打开，正巧看到苏梅抬起手准备敲门。

　　“苏梅，你有事吗？”

　　韩世明的秘书现在没和老板一起参与会议，要不然是秘书不老实，要不然是老板有问题。

　　“我是来接你一起去看看董事长的。”苏梅微微一笑，示意钟离乖乖上车。

　　钟离轻轻皱眉，没有急着回应，慢吞吞地耸耸肩跟上一起走：“苏梅，你确定不需要我买点见面礼什么的吗？”

　　苏梅一脸严肃，轻轻摇摇头，将钟离护在身前跟着上车。

　　钟离望着这架势，忽然有种过去抓叛徒的感觉，哎。

　　其实钟离和韩明宇见面不算少，刚开始是假装韩世明的女朋友，双方还比较客套，但是后来见面次数多了，钟离反而觉得韩明宇比之前更加严肃难以接近。

　　“你好董事长，听说你找我？”到了韩世明的家里，钟离一下车就看到韩明宇站在院子中央，笑呵呵的等着她。

　　“不好意思，我这一把老骨头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本来想找小野说说话，结果听苏梅说你今天在家休息，就专门让她去接你，回家吃餐家常饭，聊聊天，也借用你的身份，好让韩世明也能回来看看我。”

　　钟离心里微微放松了些，上前扶着韩明宇进屋，乖巧道：“董事长，我扶您进屋。”

　　韩明宇一边握着钟离的手，一边感慨：“小钟啊，我记得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你还经常和韩世明一样，叫我爷爷来着。”

　　“董事长……”钟离迟疑的望着韩明宇。

　　其实两人之间的心意，彼此都明白。

　　钟离明白韩明宇不认可自己与韩世明的婚姻。

　　而韩明宇知道钟离不喜欢自己，估计还在因为秦川的去世而对自己颇有微言。

　　“我给鲁江阴他们也打电话了，估计一会儿开完会就回来吃饭了。要不然我让李叔将韩世明的小时候照片给你拿出来，我们一起看看吧。”

　　说到共同爱好，钟离的双眼都在发光道：“我们坐在客厅还是去书房？”

　　韩明宇松了口气：“我们去客厅看，地方大。”

　　钟离坐在椅子上双手捧着下巴跟着韩明宇慢吞吞通过iPad一起翻看着韩世明小时候的照片。

　　“董事长，他小时候就这么可爱吗？我记得他不是应该高冷一点吗？”

　　“高冷，是什么意思？高处不胜寒的意思吗？”韩明宇皱皱眉，不太理解现在年轻人的辞藻。

　　钟离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似笑非钟离被韩明宇的问题困住，皱皱眉点头道：“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正翻看着，忽然翻到了小时候的韩世明亲吻小时候的鲁江阴的照片。

　　“哎呀！这张照片还在啊。”韩明宇看到钟离准备翻过的照片，示意钟离等等，他拿起照片像是回忆从前道：“这可是我们小野的初吻呢。”

　　钟离瞥了一眼毫不在意的笑道：“那又如何，我拥有韩世明更多的第一次，那董事长你以后可得对我好一点，免得我随时爆料，您接受不了。”

　　韩明宇听到钟离这话，大吃一惊，本想直接问，又怕问出来的效果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摆摆手像是要吹走心中的烦恼似的撇撇嘴：“有什么了不起。”

　　两人慢慢的翻看着，偶尔也交流几句。

　　“董事长，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钟离看到此时客厅没有人，抿抿嘴小声道。

　　“你请说吧。”韩明宇早已历练成精。随时准备回答一切与自己有关的事情。

　　“秦川那天来的时候，究竟说了些什么？有多么重要的事情，非要在结婚当天来找您说？”钟离深吸一口气，望着韩明宇的表情道。

　　“这样看来，秦川离开我们已经几个月了啊……那个孩子，就是看什么事情都不通透。你看小野，就算是没有当总裁，至少我们小野还参与其他的事情了嘛。”

　　“转移话题，是我对您所言是否信任的基石哦。”

　　“其实秦川那天是因为总舵手叛逃的事情特别担心，警察不是已经到了婚礼现场要带走甄真，他是来找我，求我托人取保候审甄真的。”韩明宇说完之后，望着钟离：“这个回答您满意吗？”

　　钟离耸耸肩，不置可否：“那秦川死后，他有没有来找过你？”

　　韩明宇听到这样的话，表情忽然大变：“你什么意思？！这个事情你应该要问你的好姐妹吧！钟离，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韩世明和你认识我都调查过，只是玩玩而已。结果穷人家的孩子早上位。我还说呢，在报社垫底那么多年都没有一点出席，说明这个人人品得多差啊。你看看你看看你刚刚问我的问题！”

　　韩明宇的手指简直都快要戳到钟离脑门了。

　　钟离毫不在意，她拨弄着额头上的刘海：“您这么心虚做什么，我就随便问问。”

　　“那不如，钟小姐也回答我一个问题吧。”韩明宇看看墙上挂着的钟，微微眨眨眼。

　　“请讲。”钟离总觉得韩明宇没有说实话，作为记者的本性，她还是无法做到对线索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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