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问毒
先时段兆麟和林萧儿的事在乐瑶和莫志泽心中闹出了极大的疙瘩,虽然后来他们又和好了,但乐瑶和莫志泽还是满心不自在,见到他们都觉得愧疚。这会逮着机会,自然就将自己知道的事说了出来,也算是为那日的疏忽赔罪。
“府里的下人在他们身上发现了迷药、令牌和其他东西。表面上他们是被一剑割喉而死,但仵作发现他们实际上是死于一种剧毒。
据传那种毒药是波斯商人从他国带来的,这种毒药毒发后中毒者表面上面色红润,与沉睡无异,实际上内里血液沉积固化,不再流通。也因此中毒者一旦死亡,便会全身爆裂、迅速腐烂。”
“按你的说法,那死者既然死于剧毒,应该就全身爆裂、迅速腐烂了,你又怎么知道那两人是你府里的?还一剑割喉而死?”蒋之坎提出疑问道。他虽然不想在这时候提出这个问题,但莫志泽话中的漏洞实在太大了,容不得他不吐不快。
莫志泽转头看着蒋之坎说:“蒋大人,你不会以为仵作是吃干饭的吧?”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检查不出来,那仵作还靠什么吃饭?干脆回家种地去算了。
蒋之坎被莫志泽这话说的,噎住了。
段兆麟却没有将心思放在蒋之坎和莫志泽的对话上,他总觉得莫志泽说的这种毒听起来很耳熟,好像在哪里看过一样。
等等,难道皇上……
想起某种可能,段兆麟问莫志泽:“莫志泽,你说的那种毒中毒后除了昏睡不醒,面色红润外,还有其他的表现吗?”
不是他怀疑,实在是皇上昏睡不醒的时间太凑巧了,巧的就好像人为刻意安排的一样。若不是莫志泽提起这个,他根本就联想不起来。
“这……”莫志泽想了想回,“好像没有了。当时也就粗略的听仵作提起过几句而已。”他当时还以为这个不重要呢,便没有多注意。
“王爷若想知道,不如我派人去将那仵作请来问问?”莫志泽说道。反正不过是件顺手的事。
“行,你快派人去吧。”段兆麟想也不想的就接口道。如今这情况,还是尽快将这件事情查明解决的好,不然他怕夜长梦多。而且他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两件事的幕后指使者应该是同一个人吧。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所想的那个人。
“段兆麟,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可能和太后有关。”蒋之坎却在这时说道。
上次林萧儿被陷害的事,他之前也有查过,虽然最后没查出个具体的证据来,但无数蛛丝马迹都指向了皇宫中人。
此次事件也和皇宫有着无数交织,这让他不得不多想。也许这次事件根本就是太后自己引导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废掉段兆麟,好实现自己的政治独裁。
“虽然有可能,但是目的呢?”段兆麟沉吟了一会儿开口说,“萧落落在进宫前是本王的人这点你们也是知道的,虽然如今她贵为太后,但这个尊贵的身份是靠着皇上才能享有的。她这么迫害皇上来陷害本王,对她有什么好处?”
如今皇上年纪还小,若没有他在朝堂上主持,她一个妇道人家,只怕稍微一个不慎,就连自己甚至皇上的身份都被人夺去了。他可不认为萧落落会蠢到这种份上,连这点事情都看不明白。
段兆麟这话说的其实也在理,但不能不防备萧妃一时脑子抽了,或者被权利蒙蔽了眼睛,只能想到当前的利益。为了那么一点利益,便不顾一切的去陷害段兆麟甚至林萧儿。
蒋之坎说:“但是这并不能代表她没有嫌疑。”如今华国朝堂上下最可疑的人就是太后了。其他的人要么反对段兆麟被段兆麟禁了权、贬了官,要么就是迎合段兆麟,根本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
这话说的段兆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毕竟如今连他亲手培养出来的暗卫都有可能背叛他了,更何况一个半路投靠而来的女子。只是想起那些过往,他终究还是叹息了一声。
仵作很快就被侍卫带了回来。
一时等仵作和在场的人行礼完毕后,段兆麟开口问他:“听说你曾和驸马提过驸马府上死去的两个下人是死于中毒?”
那仵作的记性原本就相当好,一听段兆麟的话,顿时就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给想了起来。他恭敬的拱了拱手说:“回王爷,是的。驸马府上的两个下人当时虽然已经死去,并且全身溃烂,但是小的还是从那尸体身上发现了异样。”
段兆麟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两个下人身上的血液凝结固化,伤口处根本没有血液流出。而且身上还泛着一股特殊的香气,那是西域特有的大王花的香气。”想起当时自己看到的情形,仵作缓缓将自己知道的事说了出来。
“大王花是西域的一种奇花,每逢日出而开,日落而败,花期异常的短,只在每年三四月才有。而且这大王花具有一种毒性,寻常大夫都不会用它来配药,除非是毒药。”
仵作顿了顿才继续说,“目前市面上出现过的有大王花成分的毒药,小的想来想去只想出一种,那就是‘晓寒’。”
“此毒无色无味,且因为出自西域,毒发时也看不出任何异常,只在死后才会初露端倪,是以很多大夫都看不出一二问题来。”
“这毒有解药吗?”段兆麟追问。解药才是最实在的,他对前面那些都不感兴趣。
仵作却迟疑的摇了摇头说:“目前还没听说过‘晓寒’有解药。”
没有解药?难道中毒的那些人最后都死了?蒋之坎将这个疑惑问了出来。
仵作摇了摇头说:“并没有。‘晓寒’是一种神奇的毒药,靠分量来控制中毒者毒发和痊愈时间的长短。下药量少,中毒者毒发后醒来的也快。若下的分量重,就……”醒不来了。而且全程几无异常,诡秘到让人难以防备。
“竟然如此……”段兆麟沉吟道。如果皇上真的中了这毒,那岂不就无法被人治愈,那萧儿被当成替罪羔羊岂不就成了铁板上的事?
不,他不能坐以待毙!
“仵作,你知道哪里可以买到这种毒药吗?”他要从源头上查起,查清到底是谁买了这毒药来陷害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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