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年度最佳屠户奖
镇南永安巷,邻里街坊都还在睡眠中,这时巷头的卢望山家就传来了好大一阵‘噼里啪啦的’的声响,惊得早起吃虫的鸟儿都惊慌的拍打着翅膀窜飞远去,唯有空气里飘荡着几片羽毛证明它们存在过。
街坊四邻一听到动静纷纷坐起身来一听究竟,然后在重重的倒下捂住被子,继续睡觉的睡觉,早练的早练,显然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动静他们已经是司空见惯了,早就产生免疫力了,不过还是有些喜欢看热闹的人提起一壶清茶跑到巷子里去观战助威。
‘哐当’又是一声大响,众人捂额在为那无辜遭殃的茶具默哀。
“你今天穿成这个样子又准备出去勾搭那个汉子,说?”粗犷的男声带着雄雄的怒气咆哮道,一身的墨蓝色短褂子,方正的脸面,浓眉厚唇,下巴上有着一戳五柳青髯,一看就是一个老实又带有点奸猾的人。
“老娘出去干什么需要跟你汇报吗?卢望山你少含血喷人,哼,让开。”
又是一道尖细的女声传来显然底气十足,一身的绯红纱衣,脸似瓜子瓣儿,耳着明月珰,青丝缠绕碧流苏,腰若流纨素,纤纤作细步,每一步都是极尽妩媚,明明是一个秀色可餐的佳人子,但是那声音让人唯一想到的就是泼妇。这两人当真是绝配!
“我含血喷人,你这个不要脸娼妇,我卢望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不知礼仪廉耻的女人,真是家门不幸啊!今天你不准出去,你要是敢踏出这个房门一步,我卢望山今天就打断你的腿。”
卢望山恶狠狠的威胁道。
那女人一听这话,犹如一只跳骚般爪牙舞爪揪住了卢望山的耳朵,“不让我出去,你凭什么不要出去,腿长在我身上的你管得着吗你,啊?我还告诉你了,老娘我还今天还就要出去了。”
卢望山一把推开女人,不停的揉着耳朵,咬牙切齿的看着女人“我管不着,笑话,我是你的丈夫我有什么管不着的,我今天还就管定你了,现在回房间去,把这身像花娘的衣服给我换掉。”
“哟呵,卢望山你真好意思说啊,还丈夫呢,你像个丈夫吗?丈夫丈夫一丈之内的,你早就跑到十万八千里外去了,真是不害臊说自己丈夫,我都替你感到羞愧。”女人一脸的不屑鄙夷的看着卢望山。
“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能够过上好日子,你自己闷着良心问问我哪点对你不好了,哪点亏待你了,你要吃好穿好,我哪点没有满足了你,上次你说不想做家务,我就替你花银子雇了一个小丫鬟,你还想怎么样?”卢望山一脸哀戚的说道。
那女人脸色越发变得难看了起来,指着卢望山的鼻子骂道“你还有好意思说丫鬟的事情,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还是没有看见你跟那个丫鬟的糗事,一天到晚的眉来眼去,勾勾搭搭的,你当我眼瞎了啊,你是不是巴不得把我休了将那个丫鬟扶正啊,啊卢望山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跟你没完。”
“你,你少胡说八道,谁一天到晚勾勾搭搭,是你吧。”
“对,就是我,就是我,你想怎么样,哼,管不住老婆是你自己没有本事,能力没有人家强,要怪也该怪你自己才对。想想老娘当初还真是眼睛长在后脑勺去了,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么个窝囊废满身腥臭味的屠户了”女人不怕事一脸得瑟的说道,更是风情万种的捋了捋耳边的发丝,鄙视了一眼卢望山就要抬步出门去。
那卢望山见着女人如此猖狂顿时火气一把拽住女人的衣袖眼睛睁得跟铜铃一般大里面包裹着浓浓的火焰怒吼道“,哎哟!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还承认了,你…贱人你要到哪里去?”
女人使劲的挣扎着,奈何力气太小上演着四两拔千斤的拉锯战“你放开我,放开,老娘要去找李妈妈学习刺绣,你放开!”
“学刺绣?放你娘的屁,是去混你的小白脸吧,贱人我说过了今日你要是敢踏出这房门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卢望山重重的吐了口水。
“你敢,卢望山今日老娘跟你杠上了今天老娘非要出这道门,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女人口出狂言。
“贱人,我休了你。”卢望山两眼冒火。
“好啊,休啊,休啊,只要你拿出休书来老娘马上卷铺盖走人,就怕你拿不出休书来。”女人眼波一转,弯起嘴角,讽刺道。“说白了你卢望山就一窝囊废!”
“贱人你真当我不敢休你是吧,你…”
“行啊,老娘等着你的休书!不过现在,老娘有事没心情陪你吵架!”
女人甩开袖子就要出门去。
那卢望山见着眼中一闪而过的凶光,随即转身抄起竹篓里的杀猪刀就指着女人的后脑勺“贱人你要是再敢往前跨一步我就宰了你。”
女人感觉到一阵寒气袭来,身子一颤,嘴唇哆嗦的看着卢望山,脸色都白了。
“你,你,你,呜哇…我不活了,我不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呜呜呜,你就杀死我吧。”女人哭闹了起来,一下子蹲在地上撒起泼。
“贱人,你又要做什么,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对你下手,快起来,成什么样子,不嫌丢脸啊?”卢望山也急了,显然没有想到这女人会搞这出。
“那你就下手吧,都要没命了还在乎什么形象啊,各位乡亲父老,街里街坊快过来评评理啊,这卢望山要杀人啊,快来看啊!”女人赖在地上死命的哭喊着,果然先前还在远处看热闹的街坊果真围了过来,对着卢望山他们就是指指点点的,嘴里还不住的絮絮叨叨的。
卢望山见之一张脸顿时青白交错起来,松开对女人的挟制冲向人群“去去去,看什么看,看什么看,闪开闪开…”
女人见此很是得意的理了理被扯乱的衣服,扭着屁股踱步来到卢望山身边“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我先到李妈妈家去了,休书嘛,”女人朝他抛了个媚眼,“我等着哈!”
卢望山见着那女人就这样走了,一张脸憋得通红捶胸顿足的,骂骂咧咧道,“贱人,贱人,早晚有一天遭雷劈!啊!我卢望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怎么就将这个贱人娶进门了呢,家门不幸啊!”
无奈之际就要往屋里走去,这时由远及近的传来一阵呼喊声“刘先生来了,刘先生来了……”伴随着叫喊声,人群就让出了一条道路。
卢望山一脸莫名的看着刘先生带着一群子的人朝着他家这边来了,有一丝的惊慌,转身就想要进屋关门。
“卢望山站住。”刘先生见着他这般举动急急的叫住。
卢望山哈着腰行礼道“不知道刘先生大人大驾光临有何事?”
“你就是这南边作坊的屠户卢望山?”刘先生询问道。
“是是是,小的就是,不知道刘先生找小的有……”
“好了,找的就是你,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刘先生急急的打断他。
“走一趟?去,去哪里啊?”卢望山摸了一下额间的汗水,心里打着鼓。
“问那么多做什么,跟着走就对了,反正是好事就对了”刘先生不管卢望山的疑问叫着带着卢望山就走。
※※※
红雀酒家。
此时已经是人山人海,连着外面的街道上都聚集满了人,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
时不时的还有人指指点点的看着红雀酒家门口上方那一道大大的横条幅,上面大大的黑墨水写着“年度最佳屠户奖”。
众人都在心里揣摩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这魏红雀今天,又是唱哪出啊?
“不知道今日魏红雀又出什么花招?昨天店里还出了人命,今日就在这里大摆筵席实在是搞不懂?”一位尖嘴猴腮,鼠眉鼠眼的小伙子说道,不过穿的还算体面应该是大户家里的人。
“哟,你不是寇员外家的管家吗?今个也来看热闹啊?”一位狼腰虎背的高大汉显然认出了先前说话的尖嘴猴腮。
“还不是老爷派我来的,说是看看出了什么事情”尖嘴猴腮一副很不爽的表情,都来了大半天了连个主角的人都没有,要不是他家老爷吩咐他早闪人了。
“我来得比较早,听到店里的一个小伙计说啊,今日这个年度最佳屠户奖是刘先生开办的,说是今日的第一名就可以得到一百两雪花花的银子。”又是一位瘦猴在哪里絮絮叨叨的说道,一看那副觊觎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一个规矩的人。
“真的有一百两的银子啊?”那大汉惊呼道,那副表情显然是,早知道做屠户有这样的好处,凭着他的力气今日的大奖定是他得,可惜啊可惜他不是屠户心里的那个悔啊!
“千真万确的,刘先生出面的能有假的吗,怀疑这件事情就好似怀疑刘先生”瘦猴一脸的警告的看着大汉。
“我哪有怀疑啊,你小子可不要乱说,我只是可惜自己不是屠户罢了,哼”大汉哼哼道。
“这谁说不是啊,不过我还听说啊,今日这个年度最佳屠户奖并不是魏红雀出的,你们猜是谁吗,打死你们怕都猜不到。”瘦猴又是一脸神神秘秘的说道。
尖嘴猴腮的管家呐呐道“不是魏红雀?那怎么可能,也只有魏红雀可以那样大面子的请到刘先生,你小子少危言耸听。”
“哎呀,你别不信啊,真的不是魏红雀。”
“小子,那,那你说是谁?”大汉吼道。
“唉,你们还记得前几日来阎王店里吃霸王餐的那个黑小子吗?”瘦猴道。
“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尖嘴猴腮的管家一口肯定道,那一日他就在这里,他家老爷还替那个黑小子解过围呢。
“那个黑小子啊,跟那个黑小子有什么关系?”大汉吼道说起来他倒是蛮佩服那个黑小子的,居然敢跟魏红雀叫板。
“当然有关系了,关系还大着呢,今日这个嘉奖活动就是那个黑小子出的。”瘦猴一锤定音可是惊得不小,大汉尖嘴猴腮皆长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心里暗道黑小子魔力真大,刘先生都吃定了!
“让开,让开,刘先生来了……”远远的就传来叫喊声,众人纷纷让出道路,对今日的事情充满的好奇。
“刘先生回来了”店小二点头哈腰道。
“快去请狄姑娘和你家老板娘出来。”刘先生吩咐道。
“唉,好咧!”
狄安安依旧是一身黑色的劲装,头发全部束至头顶扎成马尾垂下显得简单又干练,一张黝黑的脸在黑色衣服的映衬下越发的黝黑起来,后面紧紧跟随的就是大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阎王店老板娘魏红雀,一层不变的血红色衣服包裹住还算丰腴的身子脸上时而透露出来的犀利之气,叫人不寒而栗!
刘先生见得正主出来连忙迎了上去“狄姑娘,你看金城县东南西北四坊的屠户都已经叫来了,只等狄姑娘吩咐。”
狄安安将那四位屠户打量了一片,点点头沉吟道“老板娘既然人已经到齐了,大家伙也等了不少时间了,那就开始吧。”
魏红雀也看了眼人山人海的人群朝着那店小二招招手“叫人把准备好的东西抬上来吧。”
没过一会儿就有四五个小伙计抬着架子出来上面盖上了一张红色的布匹不知道下面是什么东西,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将架子放在了四位屠户的面前,那四位屠户也是面面相觑。
咳咳咳“揭开吧!”狄安安吩咐道。
红色的布匹揭开映入大家眼睛的是四只剥了皮洗干净的羊肉,这是?
“难道就是要镇子里的四位屠户展示自己的刀工选出今日的最佳屠户?”那尖嘴猴腮的管家疑惑道。
“看来是这样没有错的。”大汉也道一脸看稀奇的样子盯着大堂里的四位屠户。
“如大家所见,这是刚刚宰杀好的羊肉,四位师傅可要拿出自己的真本事来,今日就要选出年度最佳屠户奖,所以要求就是要三分宽度的肉多伤一分就淘汰,要整条的瘦肉就不得沾有一丝的肥肉,要骨就不能有一丝丝的肉沾在上面,四位师傅可是听清楚了。”
“清楚了清楚了”四大屠户连连点头,看着眼前的羊肉很有把握的样子。
“请问,第一名真的可以拿到一百两银子吗?”一位看上去很是魁梧的屠户问道那脸上泛着喜色仿佛已经看见那银子在向他招手般。
“自然是真实的,你们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刘先生吗?”狄安安挑眉的看着他。
“信信信”
“好了既然这样大家就开始吧,本刘先生在这里你们还有什么疑虑的”。刘先生没好气的看了那屠户一眼。
说动就动,四位屠户拿起刀具动起手来,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只见那动作行云流水般,狄安安见得都有点佩服了,那桌面上分割好的肉,那类别那尺寸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拿不到的。
转眼将各位屠户打量了一眼,当目光一道卢望山身上的时候微微有意思的停顿,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丝笑意。那刘先生自然也是见到了,就要出声被狄安安阻止了。
抬步就围绕着架子认认真真的观看每一位屠户的手法,时而点点头,像是的思考着如何取舍。刘先生也紧紧的跟在狄安安身后。当狄安安走至卢望山面前是的时候,停下了脚步抬起手似有意似无意般的敲了敲架子,然后又走开了。
没花多久的时间四位屠户已经将自己的那一只羊肉割分好了,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做面上。
“这个桌面上的羊肉是哪位师傅割分的?”刘先生询问道。
“是我,是我,刘先生是小的。”那卢望山见刘先生指着自己割分的那羊肉问道心里大喜看来自己走好运了!
“是你,很好!就是你了,你们几位就回去吧。”刘先生叫着那几位明显有些不服气的的屠户离开。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了,有结果大家及散了吧,这些羊肉是阎老板赏给大家伙的,观者有份,大家取了羊肉就回家吧。”刘先生话音一落就是一阵哗然。
众人闹腾腾的前来取羊肉,没一会就只剩下了店里自己的人。
后堂
狄安安看着那低着头的卢望山也不说话,继而在屋子里徘徊起来,时不时的抬起眼打量一眼那卢望山。一旁的刘先生和魏红雀都是一脸着急的看着狄安安实在想不明白人找到了他怎么反到不说话了。
“狄姑娘你看,现在人已经找到了,是不是应该查问他了?”刘先生看着狄安安欲言又止。
狄安安看着那低着头的屠户缓缓道“你叫是什么名字?”
“小的,小的叫卢望山,不知道贵人有什么事?”卢望山怯怯的问道。
“卢望山啊你可知罪?”狄安安笑笑的看着他。
“知,知罪?小的不明白贵人的意思。”卢望山转动着眼睛看着狄安安。
“哦,是吗?不知道?你是左撇子对吧?”狄安安看着他的左手。
“这,是,小的是左撇子,但是小的是左撇子并不犯罪啊。”
“是,左撇子是不犯罪,但是杀人的左撇子就犯罪了,你说你杀过人吗?”
“小的不明白贵人的意思,小的也没有杀过人。”
“是吗,那我问你前天晚上你是不是拿着割刀跑到客栈里将东苑天字号房的客人杀害后逃之夭夭。”
“我没有,前天晚月至中天的时候我在家里睡觉,根本就没有来过客栈,更没有杀人,刘先生,小的冤枉啊!”卢望山扑通一下跪在了刘先生的面前。
“呵呵呵,我有说过是前天晚上月至中天的时候吗?”狄安安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小的,我前天晚上没有出过门。”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是不是冤枉的待会就知道了”狄安安淡淡说道转而吩咐魏红雀“老板娘你差人去把东苑里的那把割刀拿过来,让他认认。”
不一会,一小伙计就拿着那把之前狄安安用白布包裹好的割刀,狄安安径直取过割刀递到卢望山面前“拿着”
卢望山颤巍巍的伸出左手将那把割刀握住,那手都在急剧颤抖着。
狄安安满意的笑了“这把刀是你的吧,现在你还敢说昨天晚上你在家里睡觉吗?”
“这,这,小的,小的”
“卢望山你已经犯了死罪,如果你肯从实招来,刘先生大人或许念在你坦诚的份上从轻发落,若是你不知好歹知情不报,那等待你的就是脑袋搬家,你想想。”狄安安云淡风轻的说着,只是那语气中的犀利叫人不寒而栗。
“小的说,小的说,饶命啊”卢望山在狄安安说那句脑袋搬家就急急的开口认罪道。
“那你快说,将那晚上的仔仔细细的都给说清楚了”刘先生严肃的看着他。
卢望山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匍匐在地上仿佛陷入了回忆,继而将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一道来“刘先生,贵人,实不相瞒,这件事说起来实在是丢人,所谓的家丑不可外扬,但是现在小的愿意实实在在的说出来,还望刘先生开恩。”
“那你说说看。”狄安安坐了下来。
“都是我家那位不知廉耻的淫妇惹出来的祸事。”
“说清楚点,这件事情跟你家夫人又扯上什么关系了?”刘先生一脸怒色的看着他认为他是在找托词。
“刘先生不要急,且听听他是怎么个说词。”狄安安示意卢望山继续说下去。
“我是屠户,平日里都不怎么待在家里,有点时候还要出镇子意外的地方去揽生意,这一去就不是两三天可以回来的。可是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居然被这个贱人拿去养汉子去了。”卢望山说着看着刘先生。
刘先生则是点点头这镇子上的屠户是这样的,平日里基本上的都是在自己的作坊里,有时候还会到别的地方去做生意,而金城县又是毕竟隐世的地界,来回确实时间长,这倒也说的过去。
“就是这样,我不在家里的时间一长,我家那位贱人就耐不住寂寞居然跑到外面的去偷汉子,就在有一次我回到家的路上听到我家隔壁的人说那个贱人在家里很不规矩,起初我还不相信有这一回事,可是看见自己的媳妇每次出门都打扮得跟花娘似的,再怎么平静的人心里也有点疑问,可是就在那次那贱人回到家的时候就大发脾气,这也不做,那也不做,家务活堆了一大堆,硬是要求要个丫鬟。我想想这样也好,满足的她的要求,也可以放个人在旁边替我监视与她,二话没说的就花大钱在镇子附近雇佣的一个丫鬟。”
“直到有一次我回来听到那丫鬟说,每次那贱人出门的时候都会叫她在家里看家并不要她跟随,我心里想着,那贱人十有**的都是外面干那勾当了,我就借着要到镇外去的由头住在了镇里的一位朋友的家里,起初的时候我跟踪那贱人到是没有什么大的发现,每次那贱人都会拿着针线篮到李妈妈家里去,可是我知道她根本就不是去做什么针线活是去会汉子才是真实的,可是苦于我久久的找不到证据,眼看着她一天比一天猖狂堪比泼妇,我每次都咬牙忍过。”
“李妈妈是什么人?”狄安安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淡淡的问道。
“她是镇子里的寡妇。”刘先生肯定的回答道。
“那好你继续说”狄安安示意着卢望山。
“后来在一次深夜我终于抓到了那贱人的把柄,起先那贱人先跑到李妈妈哪里去嘀咕了一阵子,然后就随着正街到醉仙楼去,没过多久就有一辆轿子将那贱人接走,我就跟随而去,结果发现那轿子直接就到了阎王店的后门口,我赶来的迟了没有看清楚怎么进去的,我那次就这样的跟丢了的。”
“你的意思是说每次你家夫人离开家都会到李妈妈家去打声招呼在到那个醉仙楼去,然后乘轿到客栈?”
“我家那贱人叫杨氏,那也不一定,我总共跟踪了他们四次也就只有两次是到了红雀酒家,其他两次都是在醉仙楼,一晚上都没有出来,那贱人每次早上回来都会跟丫鬟说做针线活晚了再李妈妈家睡下了。”
“是这样,那你说说前天晚上的经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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