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2-20相亲失败
若说赏花, 谷雨是这起人里认真赏花的唯一一个, 他总是不远不近跟着昭然哥哥保护他, 顺便赏玩沿途的花卉, 昭然逛了大半天累了就和南乔带着谷雨准备回府, 问随从公子琅玕可有邂逅个意中人, 随从只见他逛完了脂粉摊子就不见了, 原以为他密会佳人去了两口子相视一笑觉得有门,可是回了南乔院里先被一院子烟呛的落泪“哥你又作什么”南乔呛的嗓音都变了,琅玕爱鼓捣, 整天做些奇怪东西,这肯定又失败了。
“配比不对,都焦了, 你们外面逛逛一会儿回”大手一挥就撵他们走, 吓得随从不敢言语,这位爷竟然住在郡主院里还敢撵郡主, 南乔拉着昭然快逃, 命护卫准备好水桶, 若他烧了房子赶紧扑灭。
护卫答应了更不敢惹琅玕, 在王府院里放火郡主只让扑灭即可, 换了旁人, 腿不给他打折。
收到那几个府里撤回女儿的名帖的消息南乔知道琅玕这婚事没了戏,唯独吴将军的小妹竟然过来拜见南乔,有的没的闲聊一番, 南乔不肯放弃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整日下帖子请吴姑娘过府来玩耍。
近来琅玕迷上了王府花房,整日蹲那里连抠带挖,惹得花匠老孙叫苦不迭,南乔自然携着吴小姐去逛花房,假装邂逅琅玕,不过琅玕忙的很,连头也不抬一下。
“公子到底做什么呢?”吴小姐爱说笑,见他和自己争夺那盒粉已经少了大半,桌上一张张纸里裹的都是粉。
“南乔,我可是牺牲了逛窑子时间干一件大事,你能不领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来添乱不”琅玕话一出口,吴小姐气的粉面通红,南乔连连替哥哥无礼道歉,送走吴姑娘,南乔气的回来寻他直接开损“眼看着就是年,三十了娶不上媳妇的,要么家里穷,要么缺胳膊少腿的你说说你缺什么要急死你爹吗?”
“我缺心眼”琅玕答的理直气壮,气的南乔就要掀了他桌上的脂粉“整日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处,出息大发了,越发长本事弄上脂粉了明儿是不是学学铰花样子,弄纱堆的花儿了”昭然连忙劝解拉着南乔不让掀“夫人息怒,长幼有序琅玕是你兄长并非幼弟,山茶花可以入药,或许他调制香料呢,捆绑不成夫妻,这是他的有缘人还没出来,你不能硬勉强。”连哄带劝把南乔拖回房里,气的琅玕望着她背影骂了句“狗咬吕洞宾”
在王府住了几日南乔而今惦记自己在沧澜谷的小家,予南气的连连抱怨这嫁出去的女儿当真是泼出去的水,这才几天连家都不呆了。南乔见琅玕不争气本来气儿就不顺,在谷里碍于路程远他还少胡闹些,和丈夫商议了,昭然也是无奈,琅玕既然无心娶亲,那还是早些回去的好,不要给外人知道琅玕心里那一丝旖念,以免影响他的声誉。
哥俩商议回家,琅玕立刻激动起来,连忙就去收拾行李,恨不得立刻就走,王妃给没出生的小郡主又准备了一份儿襁褓,虽然苦苦挽留,南乔一家还是准备尽快动身。
南乔的小腹渐渐能看出来了,喜的昭然贴在上面连连呼唤宝贝,怕媳妇洗头窝着孩子,让南乔躺在贵妃椅上,谷雨捧着水盆,昭然小心翼翼给她清洗,予南过来送东西,和琅玕一块儿进屋一瞧予南有些过意不去“姐夫这些琐碎事有丫头们呢,您歇歇,我来”挽袖子就过去,昭然摆手“没事,洗好了”
“当初你不能沾水都是我帮你洗头发,怎么不见你这么伺候我啊?”琅玕一脸醋意,把个盒子扔南乔梳妆台上“今儿个把粉换了,都说你那粉伤胎”
“哦,等下回你怀孕我也这般服侍你”昭然也不示弱直接呛他。
“我要是女的我肯定想嫁给我自己,你以为我会想跟你怀啊?臭美”琅玕照了照南乔的梳妆镜,予南一脸无奈“哥,自恋这是病,得治,不然容易打光棍。”
“予南你不懂一个人的好,男子汉大丈夫在家里若是怕老婆,还不如打光棍呢!”琅玕搂着予南肩膀嬉皮笑脸,予南凑琅玕耳朵边“你也可以享齐人之福,多娶几个回来伺候你啊!”
“予南,一个男人只能有一个家庭,王公大臣也不过一妻俩庶妻,多妾,只有正妻才算迎娶,其他只能是纳,你不要弄错。”南乔一本正经,予南只得嬉笑答应“是我说错了”冲姐夫递了个暧昧的眼神,昭然一边帮南乔擦头发一边帮腔“予南知道分寸,不会坏了规矩,还是多替琅玕操心些吧。”
“哎呦我什么时候用您二位操心了管好你们自己得了”琅玕觉得无趣扭头走了。
南乔一脸烂泥糊不上墙“论理不该我说他,可是你们瞧瞧,再没人管着些他还得了论模样还是论学问配哪个配不上,这个年纪娶不上媳妇,真让人笑话我们家里没本事。朝廷明年春天也该选秀女了吧?予南打听着些,有好的弄出来做嫂子。”
“南乔,琅玕不乐意你还是别勉强了,他那个性子不会由着你摆布的,他爹从他十几岁张罗给他说亲,他眼光极高,十几年了都没成,总要他愿意才行的。”昭然也是头痛,没有强迫琅玕委屈的道理,只能由着他去了。
昭然把新拿来的脂粉打开,没有寻常的那么白,但是一股儿清新的山茶花清香“这粉不错,你试试?”示意南乔来看,南乔头痛“没正经事做,天天逛脂粉堆,当然会买。”闻了闻放下,又叮嘱予南,予南不敢捂耳朵,硬着头皮听着,厨房飘来点儿油味,南乔出去吐予南和姐夫抱怨“我姐而今到是絮叨多了,从前何等雷厉风行的人物,而今倒像人家媳妇了。”昭然抓紧给南乔倒漱口水边拿着寻她边说予南“你个小没良心,你姐惦记你。”
无论予南怎么撒娇南乔也不愿意再多住了,只有自己不在,他才能彻底学会做个当家人,再说沧澜谷比云南更适合昭然居住,她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出生在他们父亲获得新生的地儿。
这天一早南乔不想惊动大伙儿,悄悄收拾了准备离去,只有予南恋恋不舍送出城外直到看不见姐姐的身影,谷雨和琅玕轮换着赶马车,饶是南乔婉拒了弟弟那么多礼物,这箱子已经塞的满满当当的了。孩子已经有了胎动,兴奋中的南乔拉着丈夫的手抚摸着孩子动过的地儿,昭然也激动万分,见琅玕露出羡慕的神色,只得安慰“总会遇到个一心人”
“这年月找个眼神不好的,抗的住我哥气的女人怎么这么难?你这娶媳妇到底什么条件,你给妹妹交个底成不?实在不行我让他们给你照着你标准扮一个出来,也好快些给你养个一儿半女的陪我的女儿玩耍,咱们谷里可没有其他小孩子”
“没事啊,小丫头生出来我可以陪她玩儿,妹妹安心养胎即可,这些事就不劳妹妹伤神了”琅玕也不好说别的,只得一壶又一壶地喝水,昭然而今对琅玕那些许怨愤也丢到九霄云外去了,见他精神越发不济,更是心疼他命苦,拦着些南乔的话恐怕再刺激了他“这缘分是将就不得的,琅玕更不是寻常人能看得上的,你就别气着他了。”
“谷雨进来暖和一会儿吧,哥哥替你赶会儿马车”琅玕喝了一肚子水,窝在车厢里也不舒服,出去赶车至少能活动一下,谷雨进来一头滚到昭然怀里,把小手伸了出来“捂捂,风真大。”
“今天早些投宿,晚上给谷雨找出帽子来,天是越发凉了。”南乔摸了摸谷雨已经冻的有些发红的耳朵,昭然连忙把自己的披风卷了下挑开车帘递给琅玕“外面风大你再套上件。”
“你的衣服我穿不上,太瘦!”琅玕没回头看,他爱俏,厚衣服都在箱子最底下。
“披风不是外衫,你不不试怎么知道穿不上!”略用力扔一下,琅玕接了裹上赶车到底暖和些,只是他才刚刚喝了一肚子水,这越走越是着急,道路两边最初是稀稀拉拉的村庄,越走越荒僻,渐渐看到些坟包,可是这无法遮挡,车上带着女眷,起码得有像样的树林子自己才好去解决一下。
憋着的滋味甚是难熬,琅玕尽力提着些气,额头也见了汗,总算前面看到几棵树,再快些催马,渐渐露出片树林,靠边停了马车对昭然说了声“我方便下”几乎是提着腰带蹿进了树林,扭回身见马车放心看不到了自己,迅速解开一阵痛快淋漓总算是舒服了。穿戴好了打算回去隐隐约约听见女子的呜咽声,琅玕好奇往前走了几步,越走声音越大,一棵枯树边倒着一位老翁和一个妙龄的姑娘,老翁气喘吁吁想来是跑不动了,一劲儿让姑娘快跑别管他,可是姑娘哭的梨花带雨,连背带扛的想尽力带着老翁一起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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