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基建项目, 不是一朝一日能建立起来的。
但是陆锦笙的肚子却一天天的大起来, 这下子, 除了几位重臣知道外, 其他人一眼就能瞧出来, 因此看向国师和陛下的眼神, 越来越暧昧。
这样也有一个好处, 再也没有人敢自荐,说要做男妃了,国师一人将那些人的小心思全部都抵挡回去。
也让陆锦笙更加明白, 他的地位有多么的高不可攀。
而之后发生的事情,更是让她讶异的张大嘴巴。
去年的祭天活动,只有她一人出席, 因此就像是往年一样, 更像是一个形式,有没有作用是另说。
可今年祭天的时候, 有国师的参与, 许多老年人跪在街道两旁, 颤颤巍巍的行礼, 那欣慰的泪水顺着沧桑的脸庞流下。
让陆锦笙有一丝莫名, 不过就是国师参加祭天而已, 怎么这么大的反应,她去年的时候,进行过相似的活动, 众人兴致缺缺的, 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只不过这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因此没有人阻止。
心中疑惑一直到祭天开始,陆锦笙觉得自己今天有些傻呆呆。
天坛比较高,大约有三层楼的样子,等她晃悠悠的爬上去,就看到国师才开始慢悠悠的往上爬。
心中是有些嫌弃他的,怎么还没有她走得快,只是分分钟就被打脸了,国师踩得是虚空啊!虚空!
三观被震裂的她,有些不可思议,睁大双眼看着国师闲庭信步一般,分分钟来到她身旁。
拧着眉头看向他,陆锦笙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宣布祭天活动开始,接着就开始往祭台上摆放全猪全羊等祭品。
接着就是祈求一年的丰收,一边的巫师跳着舞,脸上带着各异的面具,跳着祁神舞。
身边的乐工演奏出苍茫的乐声,还真有一丝神圣感。
陆锦笙照着礼节,上香之后,默默的在心中念着祈词,在这一刻,心中也充满了真诚,若真有神灵,请保佑国泰民安。
等她起身之后,就轮到了国师,陆锦笙想着,他的程序应该是跟她差不多的,甚至想将身边的香递给他,只是这些都是目前能制成最粗的香,特别的重,也就作罢。
谁知道国师一招手,香就像长了腿一般跑过去,自动的插进香炉,周围的人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表情特别的平常。
陆锦笙:……
三观再次重塑,静静的看着国师施为。
就见他俊美的脸庞上一片冷漠,双手渐渐的幻化出浅绿色的光芒,这薄雾般的光芒渐渐浓厚,慢慢的像是水柱一般,在国师双掌之间流淌。
当鼓声越来越急促,又猛然停下的时候,国师手一扬,将那水柱高高抛起,水柱离开他的身体之后,又变成一大片的薄雾,里面闪现出万丈光华,隐隐的,似有天音传出。
一时间,天都变成了浅绿色,像一颗闪烁的绿宝石,漂亮极了。
陆锦笙震惊的昂头,心中思绪万千,这……国师到底是不是人?
渐渐的起风了,浅绿色的薄雾在头顶变换出各种形状,像是在欢呼,又像是在跳舞。
一把青竹伞遮在了头顶,两人打着同一把伞,仰头望向天空。
狂风大作之下,能清晰的看到天气的变化,那浅绿色的薄雾背后,是乌压压的云。
渐渐的,两者合二为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落下来。
陆锦笙举目远望,无数民众在雨中欢呼跳舞,迎接这难得的甘露。
更有人高声呼和:“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些声音不断的响起,渐渐的行成声浪,远远的就能听到。
当呼喝声越大,这薄雾的范围就越光,国师欣慰的望着天上,垂眸忍不住勾起唇角。
他也不记得他有多少年没笑过了,当帝王不得民心的时候,纵然他有施展甘露的本事,可也无法扩大甘露的范围。
当最后一次祭天,甘霖就在头顶徘徊,转瞬就偃旗息鼓,尽皆洒落在天坛的时候,他就知道,魏骥这个帝王,终究会被人替代。
没想到上位的是个女子,还以雷厉风行的手段收拾住众臣,自此,大兴将走向新的维度。
因着人员稀少,陆锦笙真的是愁白了头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些浅绿色的甘霖,不仅能为动植物补充营养,更是能洗涤肉身,别处暂且不说,就京城这么大的范围,这些时日频传好事,年轻小媳妇有喜那是应该的。
可老蚌生珠这等事,竟然也有许多。
陆锦笙喜不自胜,这要是平安养大,全都是人丁啊,一喜之下,想要发一条人丁超过多少,就有丁粮可以吃的政策。
细想来,又有些不妥。
将女人绑架在生孩子上的时候,也就杜绝了走出来科举的可能。
再者,只有女人才能理解女人的痛,她手中这么多好东西,生一个孩子之后,也觉得身体虚的不得了,更别提平凡人了。
人丁啊,多么稀缺。
一个国家想要平稳的发展,需要考虑的实在是太多了,慢慢来,不能着急,陆锦笙在心底对自己说。
如今大兴还是一个牙牙学语的稚子,揠苗助长是不对的,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底铺开,将目光放在十年后,二十年后,而不是眼前这一点。
不过有些事情,是迫在眉睫的。
文举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武举亦然,这一次录取的非常广泛,更多的是录取底层人员,因此也分了好几个档,不同的成绩,有不同的选择。
成绩越高,这可选择范围就越广,若是成绩差,也不用着急,还有一些底层职位可以选择。
更多的,陆锦笙想要建立起一个特种兵军队,包括各国的驻外使臣,只有深入地方国家,才能了解到更多的信息。
这些人才都要一一培养,虽然说不能急,但是也要提上日程了。
顾青云看着手中的小札,觉得自己的胡子又要秃一点了,看似陛下不是穷兵黩武的人,但是她的野心并不小,手中这份计划,若是成功实施,绝对能让大兴走向更好的未来。
这么一想,瞬间也有斗志了,他今年不过而立,怎么能服老,毫无锐气呢。
只是一想到要跟陆靖杠上,就有些头痛,陛下无法说服自己的父亲,就派了他去,虽然说为陛下分忧是分内的事,但是不包括去劝阻皇帝的父亲。
甩锅之后,陆锦笙顿觉轻松,她马上就要生了,很多事情还是得收拾利索才成。
孩子很活泼,活蹦乱跳的踢着她,不过她这孩子有些轴,定是脾气不大好。
胎动就胎动啊,踢她也是可以忍的,但是踢住一个地方不动,让她疼的受不住之后,在那小脚上揉一揉才走,这就有些不能忍。
力气真大,有时候半梦半醒间,都觉得能把她踢飞。
不能想象这么大力气的姑娘,到底是个什么形容。
早朝刚退,国师就拦住了樱桃,央她禀告,就说是求见陛下。
这事每天都会发生,但是没政事的时候,陆锦笙一般是不会见的,若国师是寻常人还好,她对他也很有好感,两人成婚也就成婚了。
可是他的身份非比寻常,这并不是两个人的结合,更是神权和皇权的碰撞,若是国师一族突破屏障,能够顺利拿下皇权,没有了掣肘之后,这个国家还能平稳的发展吗?
会不会别当做会股掌之间的玩意儿,随意的践踏。
她不担心国师会不会如此,可是国师能活多少年呢,等他们老去,再传上几代,那些儿孙能保留初心吗?
不得而知。
她不能冒这个险,国师这人,自然也要拒之门外。
对方那样的优秀,时时刻刻出现在她面前,她也不能确定,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虽然自认不是色令智昏的人,但显然她也不是柳下惠,做不来极品美男对自己情谊满满,含情脉脉望着自己的时候,能保持清醒。
耸了耸肩膀,陆锦笙又投入到思考当中去,京城的贵女学堂已经开了,去读书的人也不少,只是出现了不少问题。
很多贵女要求开设女红课等,开始学堂只有各类书籍文化,和琴棋书画等消遣内容。
女红这样的课程,要开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只能作为选修课存在,毕竟若是人人都要学,最后女子又回到家里织布去了,这就……
你耕田来我织布,夫妻双双把家还,听着是挺和谐的,但是经历过现代,她知道,女子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她们应该掌握更多的求生技能和话语权。
将女红课设为选修课之后,令人意外的是,报名的并不多,在试读之后,大家还是投入了文化课的怀抱。
陆锦笙:……
当初叫的人是你,如今冷漠抛弃的还是你。
新政策的实施,总是会带来各种问题,陆锦笙沉下心,一一解决,前世的经验只能是参考,并不能完全照搬,毕竟这是一个与以往不同的世界。
国师竟然有那么大的能量,非常好奇他的内部构造,跟人一样不一样。
还是说,他会在月圆之夜,化身为狼?满满的好奇心就快要溢出来,她却要苦苦压抑,一点都不敢沾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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