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萧肃扶回房里,幽若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找来帕子,替萧肃擦脸。
擦着擦着,人就贴了上去:“公子,天气热,你的衣服都已经汗湿了,我替你擦洗擦洗。”
躺在床上的萧肃嗯了一声,算是应允,由着幽若将自己的衣袍解开,濡湿微凉的帕子轻轻拂过萧肃的肌肤。幽若的手有意无意的触碰着。
幽若再次贴近萧肃的耳边轻轻吹气:“公子,舒服些了嘛?”
温热的气息挠得萧肃耳垂发痒,缓缓的睁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幽若,半晌开口:“你在这里等我,我出方便一下。”
幽若勾唇撩人一笑,紧接着仰头凑近,可就在即将要触碰到萧肃的唇时,萧肃的手拦住了幽若的靠近:“在床上等我。我去去就回。”说完毫无迟疑翻身下榻。
幽若见萧肃离开,将自己的衣裙搭在屏风之上,躺在床上将自己藏在被子下。
门再次被打开,有人推门而入,还顺带着将桌上的油灯吹灭,幽若在心里暗笑“原来是喜欢这样的调调。”
一室春景风光旖旎,幽若被折腾的不轻,沉沉的睡了过去。嘴角还带着满意的笑。
男子翻身下榻,轻声出了房间,对着站在门外的萧肃拱了拱手:“公子,已经睡了。”
此时萧肃回身,眼神清明,没有丝毫的醉态,而与他说话的男子确实一个身材与他相近就连容貌都有几分相似的男子。
萧肃的眼中尽是嘲讽和冷冽:“去吧,以后每日晚上都要在我房中等候。”
萧肃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幽若,恨意丝毫不加掩饰。
第二日,幽若悠悠转醒,看着身旁还在熟睡的萧肃,勾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长。
萧肃感受到身旁的人已经醒来,动了动身子,睁开眼,略带笑意:你醒了?昨夜睡的好吗?”
幽若立马害羞的低下头,脸上带着娇羞的红晕:“嗯,公子睡得可好。”
萧肃在幽若低头的片刻已经起身将衣袍穿好,语气略带歉意:“昨夜我可能粗鲁了一些,不知道有没雨让你不适应。”
“没有,公子很厉害。”
幽若见萧肃已经起身,立马下床替他整理衣襟,柔若无骨的身子伺机靠在萧肃的身前:“公子是要出门去吗?”
萧肃捉住幽若放在胸前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留下一吻:“嗯,我出门去有些事情,傍晚回来。”
萧肃出门直奔如意楼,而幽若也紧跟着萧肃出了门,见到他进了如意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快步离开。
天气马上进入盛夏,热的让人心慌,热辣辣的太阳烤的人不敢出门,转眼萧倾已经出了月子,虽然这一个月春婶将她照顾的很周到,但萧倾已经是没有太多言语,除非是春婶逼得极了,她才会吐出几个字来。
萧肃自从回了平阳郡以后,很少来萧倾这里,来了也是待待就走,甚至不会和萧倾说上几句话。
萧倾也是神情冷淡,从未和他再说过一句话,二人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
太阳依旧灼的人肉疼,萧倾和春婶闲来无事,坐在门口的树下乘凉,以前没在平阳郡开酒楼的时候,萧肃和萧倾在天热的时候经常坐在这里,是可惜树还是这棵树,坐在树下的人却是不同,心境自然更为不同。
恒叔赶着牛车,从平阳郡回来,看到坐咋树下的二人,神色有些慌张,甚至带着些躲闪。
萧倾知道恒叔一向心直口快,直来直去心里藏不住事,情绪都写在脸上,春婶自然也看出了恒叔心神不宁,一边帮着恒叔卸车上的东西,一边询问道:“你咋了?咋慌慌张张的呢?酒楼里出什么事了吗?”
这一问像是踩在了恒叔的痛角上,恒叔立马警觉的看了萧倾一眼,语气遮遮掩掩;“没有啊,啥事也没有啊,你咋突然这么问呢?”
春婶自然是不信,狐疑的看着恒叔:“真的没事吗?我看你的样子还以为酒楼萧肃那边出了什么事呢?”
“没有!啥事也没有。小肃那边挺好的。”恒叔立马就否认了春婶的话,心虚的望了萧倾一眼。
萧倾整好也看着恒叔,看到恒叔立马躲开自己的眼神,萧倾知道,一定是平阳郡那边出了事情。
把牛车卸完,恒叔装作无意叮嘱萧倾和春婶:“这阵儿天太热了,没事的时候一俩就在家里待着吧,别去平阳郡那边了,太热,别中暑了。说完话,恒叔为了掩饰自己的心绪,极不自然的笑了笑。
这样更加确定了萧倾心里的猜测,萧肃那边一定是有事情瞒着自己。
只是萧倾压下了心里的疑问,她知道此时她问了也是白问,恒叔一定不会告诉自己,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得找机会去平阳郡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让萧倾意外的是,萧肃在第二天晌午时也回了鸭河村,神态自若,看起来一切正常。
萧倾此时吃过午饭准备午睡,透过窗子看见萧肃在院子里和春婶说话,没有任何的异常。
萧倾在心里嘀咕,是自己太敏感了吗,看萧肃平安的站在自己面前,七上八下的心立刻安稳了。
萧肃和春婶寒暄几句后,冲着萧倾的房间走来,正好对上萧倾像外望的眸子,萧肃轻声唤出口:“倾儿。”
萧倾没有回应,只淡淡的看着萧肃似在询问,也似在探究。
进到屋内,萧肃牵起萧倾的手将她引到屋内的椅子上坐下,萧倾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抗,更没有回应,只是任由萧肃牵着,顺从的坐在椅子上,眼睛依旧看着萧肃。
不知为何这次萧肃在对上萧倾的眼神时竟然有些躲闪,假装去给萧倾倒水,避开了萧倾的眼神。
心里咯噔一下,萧倾知道萧肃有事瞒着自己,重新开始打量萧肃,许久未见的他竟然让自己觉得有些陌生,这份陌生确定了萧倾心里的担忧。
萧肃将倒好的水递到萧倾面前,眼中含笑:“倾儿,我刚才和春婶商量了一件事,想着也和你说一说。”
“什么事?”萧倾的语气清冷,甚至不带一丝的情绪。
见到萧倾的态度,萧肃的心里莫名的有些发慌,自从失去了孩子以后,萧倾对萧肃有了很大的变化,甚至萧肃觉得他们原本靠近的心越离越远。
压下心中的不安:“我想着最近天气很好,不如让春婶和恒叔带着你去附近的其他城镇散散心,这段时间你的心情一直不好,想着你出去走走,心情会好些。”
“那你的心情好吗?”萧倾将心里的疑问直接问出口,失去的不仅仅是她的孩子,同样也是他的,那他的心情好吗?
萧肃没有想到萧倾会突然这样问,一时无语,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半晌抿了抿唇:“倾儿,那件伤心事已经过去了,你要学着忘记,我们还年轻,还会有孩子的。”
萧肃不想在萧倾面前表现的很痛苦,他不想加重萧倾的心理负担。
萧倾没有说话,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水杯,心里默默盘算,昨天恒叔回来时神色慌张,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还告诉自己最近不要出门,不要去平阳郡。今天萧肃有跑来告诉自己出门散心,二的目的也是告诉自己不要去平阳郡。说明这几日平阳郡会发生什事情,而他们不希望自己知道这件事,在合起伙来让自己离开,瞒着自己。
可是自己是个成年人,有权利知道一切她不需要善意的谎言。既然他们费尽心思的要瞒着自己,那么自己轻易是不会问出口的,只有自己亲自去平阳郡看一看方能知道究竟。
“好,我也想出去散散心,我和春婶还有恒叔什么时候离开呢?”萧倾同意了萧肃的话,她只有假意答应,才可以趁着他们不备自己偷偷溜去平阳郡。
萧肃似乎很高兴萧倾可以答应自己:“明天你们准备准备,后天就出发。”
萧倾看着萧肃,眼底突然生出一抹悲哀,什么时候她也要和萧肃玩心眼,耍算计,这是不是证明他再是自己最亲近,信任的人了。
“给我多备些银两吧,我想多出去玩一阵,怕路上银子不够。”萧倾将水杯放回桌子上,丢下一句话就不再理萧肃。
而萧肃也按照萧倾说的,将几千两的银票放在桌子上,推门离开。
萧肃走后,萧倾起身,拿起萧肃放在桌子上的银票,心底发出一抹冷笑“不过是出门再就近的城镇散散心,他就给了自己几千两的银票,这些钱足够走遍大半个乾兴皇朝了,他是不想再让自己回来了吗?”
萧倾将银票揣在怀里,心情五味陈杂。
第二日萧晴早早醒来,和春婶和恒叔说了明天要出门的事,嘱咐春婶和恒叔去平阳郡给自己买一些必须的物品。
恒叔听说萧倾不去,立马就答应了,此时他是万万不会让萧倾去平阳郡的。
恒叔和春婶套好牛车,出门而去。而他们前脚刚走,萧倾就穿戴好,走了小路也冲着平阳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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