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醒来看见的是苍术一张疲惫的脸,看着自己身处在马车中,心里踏实了一些,自己离开了萧肃那个人渣。
嘴唇翕动,想要对苍术说一声谢谢,可是因为长久的昏迷,导致自己的嗓子嘶哑,竟然发不出一点声音。
见到萧倾醒来,苍术难掩的兴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这几日一直都在担心,一路上赶路辛苦,风餐露宿怕萧倾的病情恶化。
“你这丫头,好让人费神喝点水,润润喉咙。”苍术将萧倾慢慢扶起,将水杯递到她的面前,可是他的这个举动,却勾的萧倾想起了莫尘。她也曾这样照顾自己,可是最后他却因自己而死。
萧倾突然眼圈一酸,大颗的眼泪止也止不住,见到萧倾突然哭了苍术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惶惶,以为萧倾在怪自己把她抢了出来。
将水杯放在一旁,一边替萧倾拭泪一边轻声询问:“怎么了?你怨我将你带出来?”
萧倾摇头,扑进苍术的怀里,痛哭不止,这么多时日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让她把所有伤心难过都发泄出来的机会。
她思念莫尘,她恨萧肃!
苍术开始时还试图劝一劝萧倾,可是发现没有用,最后只能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痛哭。
终于萧倾哭的累了,也想明白了自己今后要怎样做了。
止住眼泪,抬头看着苍术:“谢谢你,将我救出来。”
苍术见到萧倾平静下来,温柔的开口:“发生了什么事?”
萧倾本想勉强扯出一抹笑来,可是心里太苦,实在是笑不出来。
苍术见到萧倾如此难过的表情,知道萧倾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的变故,所以不再询问“好了,我们不说了,你刚刚醒来,我让他们给你准备点吃的。”
萧倾觉得自己的胃里堵的满满的,一点胃口也没有,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了。我不饿”
苍术没有理会萧倾的话,探出马车对着侍卫嘱咐了一番,不多时又回过身来:“躺下歇会吧,你这一场病的太沉。有是刚刚醒来,很容易累的。”
萧倾失神的靠坐在车上,眼神似透过马车望向好远:“苍术,你在路过平阳郡的时候将我放下就好。”
苍术闻言,皱了皱眉:“平阳郡现在已经成了乾兴的叛军驻地,乱的很,你去那干嘛?不如跟我回南楚吧。”
萧倾摇摇头,她决定和苍术说清楚自己的身份,也许在不就自己就会需要他的帮助:“我一定要回去,因为那些叛军是我的部下,我不能放弃他们。”
苍术的眼里是实打实的震惊,盯着萧倾一瞬不瞬似乎根本不认识萧倾一般:“你是平阳郡里的那个女将军?”
眼前的萧倾纤细瘦弱,苍术丝毫联想不出萧倾身穿铠甲骑马打仗的样子。
萧倾苦笑:“怎么我不像吗?”
“不像。”苍术如实回答。就算他知道了萧倾的身份也无法想出萧倾带病打仗的样子。
马车摇摇晃晃,经过尽一个月的跋涉,萧倾终于回到了平阳郡。重新站在平阳郡单位城门口,萧倾的心里五味杂陈。
苍术坐在马车里看着那抹纤细娇小单位身影步伐坚定的朝着平阳郡高高的城门走去。
守城们的卫兵发现了她,不多时城门大开,一群身穿铠甲的将士脸上带着欣喜簇拥着萧倾进了城。城门再次缓缓合上。
萧倾的离开让他苍术的心里似乎空了一块,这一个多月单位朝夕相处越发的苍术喜欢上萧倾。
他见过快乐的萧倾,也见过收了重创独自疗伤的萧倾,刚好这两种莫名和他胃口。他要让这个女子陪在自己身边,或者自己陪在她身边也是可以的。
只是她要求了自己一件事情。自己还没有办到,所以在小倾丫头你再稍稍的等我一段日子。
平阳郡单位将士知道萧倾回来各个欣喜若狂,但是有一个消息也让他们瞬间悲愤起来。
“替将军报仇!”
“替将军报仇!”将士们的喊声此起彼伏。
萧倾虽然没有跟着一起发生,但是她在心里喊的比任何一个人都大声。
莫尘,我一定会替你报仇。必取萧肃的性命为你献祭。
萧倾回来不久,就到了玉米收割的时候,上万亩的玉米够了所有将士的口粮,萧倾知道萧肃和褚天禹快要行动了。他们不会安分太久。
萧倾每天都在加紧练兵。
这萧倾正在看兵书,通讯兵忽然承来急报:“将军,皇城那边过来的加急消息。”
萧倾也着萧肃的样子在她回来后陆续派出去一些手下,混进皇城里打探一些消息,虽然他们的身份低微得到的消息也有限,但是还不至于让自己对皇城那边的动向一无所知。
萧倾展开递过来的纸卷只有撩撩几个字皇帝病重,四皇子掌权。
萧倾一时觉得有些眼眶发酸,自己离开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褚仁宗就已经病倒。她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人在捣鬼,他们想把褚仁宗尽快赶下皇位,只有他死了,那些对着皇位虎视眈眈的人才会有机会得以施展。
萧倾一但褚仁宗失了皇权怕是她这个平阳郡将在没有安生日子可过了,所有新上位的皇帝恐怕都不会允许她这样的一个毒瘤存在。
就在萧倾思怫的同时,守城门的卫兵又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报!”
萧倾将消息放下,看了一眼卫兵焦急的神色,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急事:“什么事?”
“城门外忽然来了一个人,拿着将军你的兵符,说是请您出兵。”侍卫一口气将外边的情况说与萧倾。
萧倾皱眉,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兵符落在萧肃的手上,他做出那样的事竟然还有脸来让自己出兵。
“兵符?我在这还需要设么兵符?把那人拉到城门外斩首示众!”萧倾此时又更重要的事需要处理,没有时间同他们分神费力。
那侍卫听了萧倾的话却没有立刻退下,而是站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萧倾看了一眼还未下去的卫兵问道:“你怎么还不下去传令?”
“将军,那个拿着兵符的是一个妇人,四十左右的年纪,手里除了兵符以外还捧着这个。”说完经手里的木盒捧到萧倾面前。
萧倾此时才注意到卫兵手里的木盒,挥手示意他拿到自己面前。
卫兵将木盒打开,萧倾瞥一眼,却是吓了一跳。里面竟然是一只断手,萧倾忍住不适继续看下去,眼睛在看到那只手的小拇指时骤然一缩,死死的盯住不放。
这只手她认得,是恒叔的手,恒叔因为小手指受过伤,筋短了一截,所以一直是伸不直的。
萧倾抬头问道:“那个妇人在哪?”萧倾心里燃起万丈怒火,萧肃他疯了!
见到萧倾神色不善,那个侍卫小心翼翼,指了指牢房:“现在被卞勇将军压在了牢里。”
萧倾直奔牢房而去,在栅栏后的妇人果然是许久未见的春婶。
春婶头发散乱,衣衫褴褛的站在栅栏后,不停地向牢房的门口张望,见到萧倾向她走来,立马疯狂的朝着萧倾招手。两行眼泪滚落而下。
萧倾吩咐身后的侍卫将春婶放了出来,萧倾扶住春婶的胳膊,见到春婶如此萧倾也是眼眶发酸,声音哽咽:“春婶,恒叔现在怎么样?”春婶情绪激动,泣不成声,说起话来断断续续。
讲将春婶安顿好,萧倾知道了大概,萧肃竟然用恒叔单位命来威胁自己,如果自己不同意出兵,七日之后,他将派人把恒叔的尸体送过来。
萧倾站在城门楼上,心绪翻涌,她不知道为何短短的两年时间竟然让萧肃完完全全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她对恒叔不能见死不救,恒叔对于她来说和亲人无异,可还萧肃竟然能狠的下心来将他的手砍下来送到自己面前。
可是一旦出兵这平阳郡的几万将士将成为他复仇路上的炮灰。一旦他和褚天禹掌控了乾兴的大权那么回过头来他们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自己和这几万将士。
所以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短短的七天时间,她又能做些什么?她要如何保住恒叔的性命?
事已至此,唯有将计就计,借着此次机会再次接近萧肃,而她要做的是杀了萧肃,这样就可以阻止他一切疯狂的举动。
萧倾心底生出无线限悲凉,她竟然真的和他走到了这一步,萧肃是在逼着她杀他!
萧倾召集了所有将军副将,将现在的形式同大家讲了清楚,即便他们此次不顾恒叔的死活,在不久褚仁宗彻底失去对乾兴皇朝的掌控时。她们还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所以她答应调兵听从萧肃的指挥,最起码现在这几万将士的命对他来说还是有用的所以他不会轻易的将他们处死。
第二日平阳郡单位城门大开,所有平阳郡的将士列队欢迎萧肃和其手下进城。
萧肃身穿铠甲,骑着战马。威风凛凛的朝着萧倾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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