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亲王回到王府就称病不出。
太后娘娘不知端倪, 心急火燎的派遣太医, 药方呈报上来, 太后一看只是温养的方子, 顿时明悟, 英亲王是装病。
太后一直盯着乾元帝的病症, 并不知道英亲王被上皇收拾了。
太后得知原委, 愣着掉了半日泪。
元春这些日子也很难过,自从孩子莫名其妙的掉了,她伤心了许久, 心里怨恨舅舅娘家,说好的同气连枝,结果, 他们越走越高, 自己陷入绝地。
却不想想,当初王子腾替他铺好了出宫之路, 她自己野心膨胀, 生生辜负了舅舅与兄弟的铺排。
自从孩子掉了, 元春发觉, 上皇对她的情分锐减, 招她去也是眼神空洞, 似乎在透过她看别人。还有蝶妃娘娘,明明已经病入膏肓,浑身生疮, 没有一点好皮肉, 上皇却依然命元春日复一日给她服用一颗颗鲜红的金丹吊命,不让她断气。
那金丹,元春曾经服侍蝶妃使用的时候偷偷用帕子沾了一些回去,然后洗了水喂给一只八哥,三五次之后,八个就奄奄待毙。她再也不敢喂了。喂了遮掩这件事情,她只好故意让八个脱了链子,被野猫当着众人之面吞吃了。
元春知道,这些丹药都是那些道士特特为上皇炼制,据说了喂了炼丹,特别去死人头上偷摸人家夫人戴了一辈子的珍珠,磨粉入药。
元春想起来就恶心。
元春看着蝶妃就在想,心里一阵阵发慌,自己有一日是不是也回乡蝶妃一样,代替上皇试药,精神亢奋,然后成为这种活死人?
她真没想到,瞧着慈眉善目的老人,竟然是给我了长寿罔顾人命的主。
元春也很疑惑,之前上皇对她的宠爱从何而来?
元春想要找个人诉说,可是她不敢。她母亲竟然有四个月没有主动会亲了。
甚至,她贴了银子让人送信出宫,也没有音讯。
她不知道上皇是因为自己曾经巴结乾元帝厌恶她,还时忽然之间不行了?
元春这回终于后悔了,她后悔没有听从舅舅安排出宫。不然,如今她也该儿女双全了吧?
登闻鼓案件发生半月之后,英亲王闭门谢客之后的第三日。
王子腾回京。
同时,京都开始大肆清算涉及高利贷的人家。余者不提,最为打眼的是,刚刚省亲的吴家,周家,缮国公府,都被锦衣卫抄家了。
但是,英亲王忠顺王忠义郡王三家岿然不动。
甄居士来求凤姐,帮忙赎人,却是三月时还拜访过荣府的甄家,也被查抄了。
甄居士言道:“那些子老爷夫人,我通不管,只是主家当初有一位侄儿媳妇,我们姑侄上京,她悄悄送了盘费,还让她娘家爱兄弟护送我们上船。那侄子要发配北疆,我没法子,但是她们母子三人,我想赎人。我想去刑部大牢里赎人,公开竞买,我判他们母子们只怕活不成。“
刑部有赎人的制度,按规矩办事即可。因问:“赎人容易,如何安顿呢?”
太后的娘家人,凤姐肯定不能当成奴婢使用。
甄居士道:“若是他们想去北疆就送他们去,若是想留在京都,我替他们租房子。或者送他们回家也可以。”
凤姐颔首:“我派人去打听,估计要等到刑部结案,才能谈赎人的事情,不过,让他们舒服一些肯定可以。”
凤姐拿了一百两银子给贾蓉,让他去刑部打探消息,贾蓉如今是宫廷侍卫,在场面上有些面子。
贾蓉把凤姐银子挡回去了,想起那些纨绔朋友有许多这次都沾上了,前儿,他还给几个相熟的纨绔送了牢饭,那些纨绔哭得涕泪纵横,后悔当初上了贼船。
贾蓉作揖道:“若非婶娘教训,侄儿只怕也沾上这个了,只怕这回要等着婶娘去赎人了。“
凤姐眼睛一瞪:“放屁,我可没教育你。”
贾蓉腆着脸笑:“可卿都告诉我了,我折身轻功就是可卿教导,可卿的秘籍是婶娘给的。当初那天天追着我这些纨绔子弟揍人的就是婶娘,您真是把我们贾氏一族都救下了。不然,这回教唆犯罪,聚赌敛财的罪名跑不掉,还有那些纨绔的亲眷,肯定恨死我们,我们侥幸逃脱,在京都地面也待不住了。”
凤姐唬脸:“不要嬉皮笑脸,你在我这儿没脸,哪天你给我生个孙儿,看看这脸能不能捡起来。”
贾蓉笑嘻嘻的行礼:“侄儿记下了,一定努力,我这就去办差,您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凤姐忙着把可卿叫了来,问道:“怎么露了口风了?你公爹还不怀疑你?”
可卿笑道:“且不会,婶娘应当知道,孔明自己不会武功,并不妨碍他指导被人学习呢。卫夫人还能叫人练剑呢!”
凤姐顿时笑了:“嗯,这个说话很合理。”
可卿却道:“婶娘,后街的瑞大爷估计活不成了。”
凤姐大惊:“这是什么话说的?”
可卿道:“他被我公爹拿住了,如今我公爹每叫必到,然后让人变着法子折腾,浑身上下没得一点好皮,用了些青楼的虎狼之药喂他,再让那些小子玩弄,让他泄了又泄。”
凤姐道:“你婆婆呢?”
可卿道:“婶娘没发现,我婆婆如今身上也是青紫交加,只有脸上还能看,每日跟丫头一样伺候公爹,还动辄打骂,如今竟通房小妾都卖了,人家都说公爹独宠婆婆,其实,婆婆的日子生不如死。”
凤姐蹙眉:“这事儿,这事儿真是,你婆婆家当初败落了,你婆婆本人是不错的人,若非你懂跌荤素不忌,她也不会走崴脚。这事不能不管,不然每一日你婆婆被折腾死了,这嫂子小叔子就是惊天的丑闻,两府都落不下好。”
可卿道:“怎么管呢,我婆婆那人有面子,只怕一旦说破,更加活不成。”
贾珍是什么人,可卿清楚得很,很很同情婆婆尤氏。
凤姐看着可卿:“你有什么想法?”
可卿道:“我不知道……”
可卿本来也想把贾珍整得傻掉算了,可是,贾府有一个贾母傻呆呆的,若是又出一个贾珍傻呆呆,人家会不会怀疑,贾府专门出傻子》
她没怀疑凤姐使坏,毕竟贾母已经七十多了。
凤姐倒是想到,贾珍若是再成了傻子,只怕贾琏贾敏这些聪明人要怀疑。
凤姐招手:“你婆婆,你公公,你觉得那个活着对你好些?”
可卿脱口而出:“当然是我婆婆……”
旋即,可卿住了口,面上红一阵白一阵,诅咒公公早点死,这不是贤惠媳妇该干的事情。
可是,贾珍那人。可卿希望他早点死,不然,她总是觉得自己身上脏!
凤姐道:“回去就恢复他的男人秉性。”
可卿大惊失色:“这……”
凤姐冷笑:“不放开,他如何作死呢?”
翌日。
贾蓉来回信,已经有人提前给刑部打点好了,一家子都没受罪,吃得好喝的好,只是要等到判决之后才能赎人。
凤姐猜测,这估计是太后娘娘吩咐了。
可是,如今太后娘娘的亲生儿子也涉案其中,上皇赦免了英亲王,太后的娘家侄子的事情,太后估计再不好意思求赦免。也只有这样私下安排。
若是能够留下一方人在老家继承香火,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凤姐便道:“你盯着点,有事直接跟芸儿说,赎人的银子已经把他了。”
贾蓉吱吱唔唔,欲言又止。
凤姐一哼:“有话就说。”
贾蓉道:“老爷今日把太太打了,揣了几万银子出门了,万福说,老爷去了八大胡同,包了三天酒席。”
却原来,贾珍昨日夜半就把尤氏的贴身丫头摸了。今日大清早问尤氏要银子,尤氏问了一句,就挨了一顿拳脚。贾珍多了钥匙,自己取了一叠银票走了,据说是一万五千多两。
八大胡同就是京都的胭脂花地,像是艳芳楼,百花楼,春芳楼都在八大胡同。
贾珍心里憋着气呢,这一年多的太监当得都心里变态了。觉得不要睡她百把女人才能找回尊严。
贾珍似乎昭示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行事根本不避讳。呼呼喝喝,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谁。正在睡女人!
并且,贾珍叫了一群女支子陪他喝酒,据说,到下午的时候,已经走火五次。
贾珍在艳芳楼待了三天,然后转战百花楼,又带了三天,再次转战春芳楼。
贾珍到达春芳楼的头一日夜半,凤姐换了夜行衣出门了。这种事情,凤姐可不敢叫木兰这些青春女儿出手。
凤姐到时,贾珍已经酣战半夜准备歇下了,凤姐却把浓缩十倍的媚儿乐粉末用灵力控制,准确的吹进贾珍鼻孔里。
贾珍顿时精神抖擞。那些个女支子已经很疲惫了:“爷,您厉害,求求您饶了奴婢们吧,实在经不住了。”
贾珍哪里肯放,摁住大动:“爷,爷,爷,有的是钱,你们……翻……倍…………”
贾珍很大方,来的时候说好了,谁能挑逗他,每睡女人一次,给一百银子。如今翻倍就是二百两。不过往哪儿一睡,什么也不敢,就当是被狗咬了。到手就是两百,何乐不为。他们也不是良家,还想生孩子不成?
反正一个破身子,谁也不待见,索性破罐子破摔呗。
这些女人疯了似的前赴后继。
凤姐听见贾珍杀猪一般吼叫起来,之后,她就离开了。
翌日。
大清早的,荣宁街就嚷嚷起来。
来人是春芳楼的人,跟宁府的奴才吵嚷起来了。却是贾珍出事了,贾珍玩得太疯张,得了马上风,人事不省了。
贾蓉正好休沐,被吵醒了,得知贾珍出事,抡起拳头就要打人。
可卿眼掩下眼中的厌恶,拦住了贾蓉:“春芳楼的责任跑不掉,拍个奴才守着就是了。这会子不是打人的时候,快些请太医吧。”
贾蓉这才罢手,亲自把贾珍背着回府。
可卿这边吩咐人拿了名刺去请太医。
凤姐这边得到消息,亲自过府看望尤氏,送了一支百年的人参给尤氏:“大哥这是自寻死路,你要自己保重。蓉儿不是狠心的人,你这些年待他一如亲生,他自会与你养老。甭担心。”
尤氏已经四十岁的人了,不可能改嫁,尤氏有胆子嫁,贾瑞也没胆子娶。养老还要靠着可卿贾蓉。
且尤氏如今也认命了,贾珍没生育,贾瑞也没生育吗?她已经明白,是自己没有生育!
尤氏面上有些羞臊,却是低头抹泪:“凤哥儿,我命好苦。”
当然苦,幼年死了母亲,少年死了父亲,中年丈夫又要死了,脚下还没一个孩子,她不苦谁苦?
凤姐搂着尤氏拍哄:“今后成了老太太含饴弄孙,就不苦了。”
凤姐已经看过了,可卿怀孕了。所以,贾珍不能马上死,且得等可卿身孕怀的稳当了,贾珍才能死。
尤氏正哭着,忽然间停住了,泪眼蹦出喜悦:“含饴弄孙?可卿有了?”
凤姐颔首:“等下太医来了先瞧瞧呗。”
尤氏闻言眼泪越发溜得快了,抽噎不住,总算有个孙子了,儿子不亲孙子亲,她总算是有盼头了!
一时太医进府,凤姐陪着尤氏在花厅等候,贾蓉陪着天意切脉。可卿忙着准备赏赐,安排人马,方子出来要配药。
凤姐招手:“可卿,别忙了,陪着你婆婆坐坐。”
可卿这才过来行礼,安坐。
凤姐伸手搭上可卿的脉搏。可卿一愣之下,眼中露出惊喜。
尤氏却盯着凤姐那只手,生怕一个不好,孙子没有了。
凤姐抿嘴一笑,微微颔首:“安心吧。”
婆媳两个同事捂住嘴巴,眼泪扑簌而下。
这般时候,贾赦带着贾琮,还有族里的几位老太爷,叔叔伯伯们得了消息,前来探视,见她们婆媳哭成一团,还以为贾珍不成了。
尤氏婆媳两个吓得就要回避。
凤姐道:“家里也没有多的人,回避什么,难道叫奴才招待长辈?快些见礼吧!”
几位长辈知道凤姐泼辣,闻听此言,也觉得凤姐所言不差,宁府认定单薄,蓉儿小子每个西工地叔伯,女眷回避真是没人了。
贾赦便道:“珍儿是怎么啦?”
尤氏哭哭啼啼。‘可卿言道:“回禀叔公,公公一早被送回来了,这回去太医正在诊脉,结果还不知道呢。”
这般时候,贾蔷也来了,见了长辈行礼。
贾赦便道:“进去问问。”
贾珍的卧房也是尤氏的卧房,几位叔公公是不好进去了。
同理,凤姐可卿也不能进去。
尤氏也不想进去,理由也很充分,有外男。
半晌,贾蔷出来,除了一脑门子汗水,冲着贾赦作揖:“叔公,大伯只怕不好了。”
贾赦这下顾不得了,合着贾代儒几个进去了。随即出来了,一个个摇头叹息。
贾代儒就道:“这事儿要给敬儿去个信儿,唉。”
贾赦颔首:“应该的,凤哥儿,派个人去。”
凤姐应了,出来吩咐昭儿:“去叫菱大爷,骑马出城,去给敬老爷送个信儿。就说珍大爷不好了,蓉儿还小,满府女眷,请他老人家回府坐阵。”
凤姐神识延伸过去,发觉贾珍出气多进气少,太医扎了金针,贾珍额上依然是豆大的汗珠子滴滴滚落。凤姐吸口气,这药太猛了。再不施救,只怕今日要办丧事。
凤姐搀扶可卿回避到屏风后面,密语传音:”不能叫他马上死了,你这才刚两个月,至少要停灵三七之数,你这怕是受不住,好容易有了,不能出意外。”
可卿拧眉半晌,颔首:“婶娘做主。”
凤姐便靠近些内室,顺着张天翼弹指的瞬间,将灵力注入到金针之上,瞬间,贾珍就哼哼着有了反应。张太医还以为自己医书了得,忙着再次下针。凤姐便如法泡制,将贾珍头上胸前的金针都关注了木灵力。及至张太医扎腿的时候,凤姐就不管了。
可卿挑眉:“能活多久。”
凤姐抿嘴:“至少一个月吧。”
可卿眼神一冷,微微福身。
张太医擦着满头汗水:“珍大爷暂时无碍了,病情若不恶化则无妨,若是恶化,神仙难就。”
贾赦拱手:“请问张公,这珍儿到底怎的了?”
方才进去他们只是见贾珍凶险,没敢动问。
张太医道:“不敢。珍年兄这般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肾水枯竭,二个是血脉不通,我方才金针刺穴,替珍奶年兄打通了血脉,余下肾水不足,只能慢慢调养,肾水乃是生机所在,好赖要看年兄自己的恢复情况了。”
然后,张太医开了一大堆巴戟天、肉苁蓉、菟丝子、仙茅、刺五加、仙灵脾、鹿茸、海狗肾这些补肾壮阳的药物。
贾蓉还在抹泪:“请您只管开方,银子不是问题,人参燕窝甭管什么,您尽管开,一天一斤咱也吃。”
贾赦拍拍贾蓉:“好孩子,别学你爹。”
贾赦把药房交给贾蔷:“去吧。”
张太医就要告辞。
贾蓉端起盖着红绫子的托盘,却是搭上的银锭子。
尤氏言道:“蓉儿,你媳妇有些不舒坦。”
贾蓉忙着给张太医作揖:“还请您劳烦一二。”
可卿坐在奶屏风后面,伸出手来,瑞珠搭上丝帕子。这才将屏风移开一条缝隙。
张太医搭上手,半晌起身成功者贾赦贾蓉作揖:“恭喜赦老爷,小蓉大爷,奶奶这是有喜了。“
贾蓉完全傻掉了:“有喜?谁有喜?”
在他的印象中,可卿不能生。
他很遗憾,不过媳妇儿长得好,看着养眼也罢了。赶明儿抱养个族人家的小孩子呗,养亲了是一样。
如今,张太医却说可卿有喜了,他不能置信。
贾赦在他头上一敲:“看这个狗怂,你当爹啦。”
贾赦说着地上一张银票:“多谢您呢!”
贾蓉也帮着地上银票:“托您的福!”
贾赦笑着又在他头上一敲:“说什么呢,快些请太医开方子。”
贾蓉这才颠颠作揖:“劳烦您再开个方子。”
可卿听着贾蓉颠三倒四,直撇嘴儿。
尤氏叹气:”知足吧,蓉儿这孩子,除了贪玩些,性子很不错了。“
凤姐一笑:“男人要慢慢调~教,看你二叔,从前蹦跶多么欢实,如今不是你都好了。”
尤氏只有苦笑,谁有凤姐的家世?谁敢想凤姐一样泼辣?
可卿却颔首:“都听婶娘。”
贾代儒这般时候起身,冲着贾赦作揖:“老大?”
贾赦这才想起来,冲着张太医作揖:“一时不烦二主,还请太医罚步,我还有一个侄子,无端端病了,吃了许多药,总不见好,请您瞧瞧。”
贾瑞是贾代儒独苗孙子,儿子媳妇都死了,二十二岁了还没娶亲,这却是贾瑞自己各色,也是祖父祖母溺爱结果。孩子说不喜欢就一年一年的拖着,由着孩子胡闹。
若非这次贾珍出事,加入迟早夭折。
这边说着贾瑞的事情,里面尤氏浑身不自在。
风机握住尤氏,一下一下的拍着。
在凤姐心里,若是尤氏贾瑞豁的出去,干脆一走了知,找个没人地方猫着去。估计尤氏舍不得荣华,贾瑞舍不得祖父母。
凤姐很同情,却是帮不上忙。尤氏果然私奔,两府的名誉要臭大街。
京都一家一家的查抄,只抄了一个月,才把所有犯案的官员抓捕完毕。
整个五月,京都风声鹤唳,太后娘娘忧心陛下,万寿节都不过了。一心一意照应乾元帝。
六月初。
大部分人的案子都有了结果,缮国公府被罢黜了爵位,石光珠被罢黜爵位,抄家发配,女眷发卖。
缮国公是四王八公中唯一牵连高利盘剥的人家。
缮国公府之所以参加高利盘剥,却是因为石家的次子石光琉,石光琉是郡马爷。是忠义郡王的妹夫。结果,倒霉的是石光珠,郡马府不过退赔当初所得赃款,安然无恙。
不是上皇包庇,而是中间牵扯英亲王。若是上皇要舍弃孙子孙女,就要一并舍弃英亲王这个老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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