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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红楼之王熙凤 香溪河畔草 11587 2021-04-02 19:48

  凤姐闻言惊愕不已, 这个草包公爹何时变得这般精明了?

  凤姐可不会泄露这些孩子的潜能, 因此淡笑装傻:“媳妇也是被赖大吓怕了, 故而才决定从小栽培一批忠贞之人, 帮我掌管荣府, 田庄不过锻炼的一种方式。我要把他们培养成为十项全能。让他们把对主子的忠心, 渗入骨髓, 成为习惯,再不会有赖大……”

  贾赦冷哼:“你怎知赖大不是自小接受荣府的恩惠?”

  凤姐再不顶嘴,老老实实应了:“媳妇见识有限。”

  贾赦无所谓, 挥手道:“你且回去,让平儿给我再煲一坛鸽子汤来,宁府的稻田我去试试……”

  凤姐忙着道谢, 一时出了东院, 平儿已经吓得花容失色:“老爷不知道为何把大太太打了几耳光,他没骂奶奶吧?”

  凤姐摇头:“没事!”

  邢氏拦着贾赦, 不同意贾赦把当初老国公夫人遗传的一百亩稻田给凤姐, 难道她想占据不成?

  真是不知本分!

  凤姐回府, 却见宁府的一个媳妇子, 打扮的花枝招展, 趴在议事厅前的柱子后面伸头缩脑, 一双眼睛睃来睃去,一看就不像个正经人。

  议事厅放着荣国府的内账,这个小贼娘, 难道想趁着午时无人想盗窃?

  凤姐如今临产在即, 注重运动,故而没坐软轿,搭着丰儿悠闲地散步回家,正好把她的鬼祟看在眼里。

  凤姐努嘴:“去执事房叫上两个婆子,把那媳妇子捂了嘴巴,带到耳房来。”

  耳房有一棵梧桐树,遮天蔽日,眼下正好在树荫下饮茶乘凉打瞌睡。

  凤姐这里刚好安坐,淡淡的蜜茶灵水端起来,那媳妇子被丰儿带了来,撅着屁股给凤姐磕头:“给二奶奶请安。“

  凤姐慢慢饮茶,半晌斥道:“你是哪你当差的媳妇子,敢是受了谁的唆使,想要盗窃?”

  媳妇子吓得连连磕头:“奶奶误会,奴婢哪有那样的天胆?奴婢不是小贼,奴婢是宁府的厨娘,名叫桃花,奴夫家姓鲍,人称我是鲍二娘子,奶奶不信可使人去问珍大爷。”

  凤姐蹙眉看了丰儿一眼:“鲍二?”

  丰儿道:“鲍大鲍二都是府里几辈子的家生子,只是这个媳妇子,奴婢没见过。”

  媳妇子忙道:“怨不得姑娘不认得奴婢,奴婢是年初嫁给鲍二,珍大爷可怜奴家生计艰难,才让奴家在厨下帮忙。”

  凤姐冷哼:“既然是宁府的厨娘,怎么不在宁府,到跑来荣府?你是奉了谁的指派,是你们珍大奶奶?还有,你是如何进府?”

  但凡府外来人传信,会由本府的奴才通传,若是给主子传话,也会有奴婢陪同,不会单独丢下外面的信差。

  这媳妇子却鬼头鬼脑,凤姐怀疑她是那些被罢黜人家的媳妇子,混进来伺机破坏。

  果然,桃花说出了纰漏:“奴是从后角门进府,根本无人看守,故而无人陪同。”

  凤姐怒道:“我可不记得两府有无人看守的过道,可见这贼子内外勾结。丰儿,去把后角门婆子抓了,打上四十班子,革除差事,赶到庄子上去。再把这媳妇子送去顺天府,就说光天化日,女贼竟敢入府盗窃,让他们好好审审。”

  鲍二娘子吓得磕头不迭:“二奶奶恕罪,奴婢不敢撒谎,真是宁府的厨娘,前些日子才入宁府,珍大爷可以为奴婢作证!“

  宁府女仆不说尤氏作证,竟说要贾珍作证,可见不正经!凤姐盯了几眼,果然粉面桃腮,妩媚风骚。一双眼睛梭子似的,一幅轻浮像。最坏是一个锥子似的尖下巴,额头饱满本有几分福气,生生被锥没了。

  不过,这媳妇子的说辞凤姐还有些相信,既然她提到贾珍,凤姐也不好做得太绝,打狗看主人。贾珍还是留给尤氏与可卿去收拾。

  凤姐颔首:“既然说是珍大哥派遣你来,你倒是说说,珍大哥派你前来作甚?”

  桃花道:“小蓉大爷来信了,说是金陵的事情还需要月余,故而,珍大爷让奴婢过来给小蓉大奶奶送个信儿。”

  这话一听就不正经了,贾蓉不回家,宁府给可卿送信,也该是尤氏派人,怎么也轮不到贾珍的粉头来报信儿。

  凤姐替可卿挽面子:“却是珍大嫂子的不是,既然派人送信怎么不派遣一个熟悉的婆子来,白白生误会。”

  凤姐决定模糊处理,遂打发那媳妇子:“既然是宁府的仆人,下次记得正经的叫门而进,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无私也有私了。你去吧,下次再不规矩,定不轻饶。”

  这边放了桃花,凤姐亲自前往议事厅,却见可卿满脸不悦。

  凤姐笑道:“你听见了?”

  可卿面色紫胀:“婶娘见笑了,真是太不尊重了。”

  凤姐却道:“下人不懂事,为了别人的无知气坏自己不划算。倒是你,要不要回去瞧瞧?”

  可卿却摇头道:“不用了。”

  凤姐思忖半晌,让人给尤氏送了一罐淡淡的灵泉水,冒充是玉泉山水。

  也不知道贾珍是不是被臊着了,这之后直到凤姐生产,可卿伺候月子,贾珍没再使人催促。

  可卿自那日气恼之后,竟是把荣禧堂当成家,打理府务照顾凤姐尽心尽力。

  七月中旬,贾赦将宁府的一百亩地契交给了凤姐。

  宁府没有接收演武厅,只是把两府花园之间的花墙打通了,两府公用莲花池,在天香楼下修建了箭道。

  凤姐派遣林之孝前往宁府,送了一些珍稀的药材给贾珍尤氏,尤氏便亲自过府来道谢,又叮嘱可卿好生照看凤姐,询问凤姐稳婆奶娘的事情,可卿回说一切都妥妥当当了。

  凤姐倒不好意思了,悄悄询问:“鲍二娘子杏花的事情你知道?”

  尤氏苦笑:“这样的媳妇子一年不知道过手多少,我要计较就不用活了。”

  田亩到手,凤姐因为惦记翠微山余脉,并未修炼围墙,而是让人着人修建农庄。

  农庄里民居、厨房、仓库、演武厅、跑马场一应俱全,凤姐按照一座门派的格局布置。再加翠微山,山上有灵脉山下有灵田,再开辟药园培植灵药,就是一座小型门派。

  中元节过去,金桂尚未归来,银桂玉桂决定等候金桂,继续替凤姐为耳目。

  八月初一,圣驾返京,刑部开始审案,锦衣卫开始每日出动抄家抓人。

  一时间京都鬼哭狼嚎。大批的人投入监狱,一车一车的银子拉进宫门。

  徐家因为皇后怀孕而从轻发落,徐皇后的父亲罚奉,长兄户部侍郎夺爵罢官,次兄是贪墨安的主犯,圣上朱批斩立决。

  徐家免除抄家,却要退赔赃款十万两。

  这个数字很显然跟鬼嬷嬷提供的数字不相符。

  同时受到牵连的还有镇国公府,抄家罢爵,全家发配北疆。这还是圣上看在皇后脱簪待罪,身怀龙子的同情面。

  北疆苦寒,却不会轻易送命,若是发配岭南,不等到达发配地,就会死在半道上。

  同时抄家发配的还有户部尚书,户部右侍郎,总之,整个户部倒了。

  尚书竟然贪墨了赈灾银两五万两,侍郎三万。

  户部的尚书、右侍郎,跟徐家二老爷一样都是斩立决。

  户部下面郎中,司务都参与贪墨。郎中一万,司务五千,书吏都有一千银子。

  户部烂透了。

  凤姐不由讶异,这户部上下官员难道穷疯了?

  随后,有御史弹劾徐家,说是户部之所以上下一心贪墨,就是因为徐侍郎上下串联,但是,徐侍郎这个始作俑者却因为皇后逃脱一命。

  御史朝堂上跳脚呐喊,戳着乾元帝的鼻子纳谏,言称徐侍郎残害百姓,祸害同僚,死有余辜。更是斥责陛下,赏罚不明!

  只差没戳着陛下鼻子骂昏君了。

  乾元帝气得摔了玉玺。

  皇后好不容易有了身孕,皇室有望生出嫡子。

  这是天大的喜事。

  皇后有喜当大赦天下,他法外施恩给徐家留后合乎律法情理。

  可是,却遇到这些御史不讲情面,不看场面,弄得乾元帝下不来台。

  纵然皇帝不大喜欢皇后,可是被人指着鼻子斥责,心里十分憋屈。最终,乾元帝咆哮退堂,既没有惩罚把吐沫星子喷他一脸的御史,也没答应斩首徐国舅。

  陛下态度暧昧,御史一直吵嚷不休,勒逼着乾元帝惩罚徐家。

  宗室反弹也很大,镇国公抄家罢黜爵位,徐家一个外戚凭什么?难道就凭他女儿长得美?

  最终太上皇出面弹压,承担了放过徐家的责任。

  太上皇声明,他不是看在皇后,而是徐家祖上有功于社稷。

  江南贪墨案子,斩首三人,赐全尸六人,抄家发配二十余家。

  亦即,只要是伸手拿了赈灾银子,哪怕只有百两,也在抄家发配之列。

  这一回乾元帝真是气恼了,下了重手。只可惜,朝臣们却觉得乾元帝妇人之仁,不足为谋。

  还是太上皇有魄力,上皇虽然放过徐家长子一命,也澄清承恩公没有参与贪墨,

  但是,上皇当殿斥责承恩公养子不教,治家不严,承恩公直接掉落三级成了承恩侯。

  虽然徐家大门没换,门口的狮子脖子的花儿没少,可是,徐家这一回可谓颜面荡尽。

  其实,乾元帝之所以护着皇后,并非夫妻恩情,却是徐皇后在乾清宫有耳目,偷看了王子腾密折,知道三十万银子的事情泄露了。

  徐皇后迅速采取了措施,将徐家这些年给他的白银四十万献给皇帝。

  这一来,皇后就算是洗干净,他虽然收了钱财,但是,她不知道钱财的出处,且她拿了娘家的钱转手献给皇帝。

  徐皇后表白说,她朝娘家收受钱财,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支持朝廷赈济灾民。

  听起来很好笑,但是,乾元帝相信了。

  这晚,凤姐正在修炼,鬼嬷嬷忽然来了荣国府。

  凤姐蹙眉不悦:“嬷嬷有事?”

  今晚凤姐并未宣召,鬼嬷嬷不请自来。

  凤姐与鬼嬷嬷结盟,其实并不平等,凤姐站着主动,掌握着鬼嬷嬷的生死。

  鬼嬷嬷似乎满腔怒火,怒骂道:“徐家那个狡猾的丫头,她得到消息,率先捐赠三十万给皇帝。皇帝初登大宝,私库空虚,这银子他正好充实私库,心里对皇后感激的很,因此放过徐家。”

  一句话,贪墨赈灾银子的案子,对徐皇后构不成威胁了。

  凤姐扶额,马上想起来这事儿估计是皇帝做事不密。

  “乾清宫有徐后密探,徐家连皇帝也敢监督,真是好手段?”

  鬼嬷嬷讽笑:“这是自然,徐家有两个特点,一个是男子会读书,一个是女儿长得美。凭着两点,朝堂上的皇帝轮流做,徐家再不会倒!”

  凤姐疑惑:“娘娘不是说上皇憎恨徐家,怎么还替徐家说话?”

  鬼嬷嬷道:“他憎恨先皇后,但是,徐家当初作为前朝阁臣,率领文武出城迎接新帝三十里,帮助新朝稳定民心,这是拥戴之功,高祖甚是感动,约定徐家女子代代入宫,除非徐家叛国,朝廷不灭徐家。”

  凤姐顿悟:“也就是说,之前乾元帝也是顺从上皇,并非对皇后有情?”

  鬼嬷嬷冷哼:“毕竟是少年的夫妻,一半一半吧。不过,徐家丫头不要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我要你配合我,在八月中秋节,把她那个假肚子现出来。否则,就会被她蒙骗过去。哼哼,我倒要看看,徐家这回如何死里逃生!”

  凤姐蹙眉:“死里逃生?借腹生子可是欺君之罪,这处罚是不是太轻了?”

  鬼嬷嬷道:“她只是混淆嫡庶,并非混淆血脉,罪不及死,最多让皇帝厌恶,可是,徐家丫头精明的很,未必没有翻身的机会。“

  凤姐心中一动,鬼嬷嬷这般着急扳倒徐家,难道是为了给亲生儿子让路?因试探:“徐皇后就是倒了,再上别人也是一样啊,反正都与咱们无益,何必理睬?上天自有定数,或者,皇后的气数未尽,慢慢磨吧!“

  鬼嬷嬷见凤姐云淡风轻,高傲的心性受到刺激,冷笑道:“你是不是以为事不关己,不着急?告诉你吧,皇后已经知道是王子腾在背后整她,这些日子时常的找你们家大姑娘的不是,你们家大姑娘也在极尽所能攀附陛下。据我所知,贾元春已经跟你们家老太太二太太联系上了,贾元春催促二太太送钱,暂时缓解她的危急!”

  凤姐愕然:“我们家大姑娘带进宫三万两雪花银,这还不到一年啊?“

  鬼嬷嬷撇嘴:“徐家丫头可是个喂不饱的,她的银子给了陛下,自然要再设法翻本,那三百个丫头就是她的移动钱庄。那些丫头无不竭尽所有,为的只是面见陛下。只可惜,这徐家丫头光拿钱不办事,甚是罗列罪名把那些没有根基,生的标志的丫头送进了慎刑司。”

  凤姐惊叹:“这也太坏了,简直是良心泯灭!”

  鬼嬷嬷道:“嫡亲的姐妹为了荣华富贵也能反目成仇,何况非亲非故,徐家几百年来跟宫廷打交道,那良心早就练成了铜墙铁壁了。”

  鬼嬷嬷见凤姐对贾元春的事情不大上心,又抛出另外一个诱饵:“你可知道,令夫君贾琏这一回九死一生拜谁所赐?”

  凤姐笑道:“肯定是徐家啊,这何须问,二爷要他们的命,他们自然反弹,不足为奇!”

  鬼嬷嬷满面愕然,很不甘心:“你不憎恨徐家?”

  凤姐笑道:“二爷是为了朝廷、社稷、百姓张目,如今朝廷已经惩罚了徐家,二爷不仅得到百姓的感激,还将受到朝廷嘉奖,封官进爵名利双收,还憎恨什么?人不能太贪心!”

  鬼嬷嬷气道:“徐家只是徐皇后手里的筹码傀儡,徐家倒了皇后没倒也是枉然,你们贾府的麻烦将会源源不断。若是让她借腹生子成功,太子出自徐家,你们荣府就等着完蛋吧!”

  凤姐一笑:“嬷嬷错了,皇后坏事做绝,必定会折损福禄,总有一日会跟她姑母一样,福禄冰消。”

  鬼嬷嬷惊喜出声:“你答应与我配合对付皇后?”

  凤姐摆手:“嬷嬷错了,我们不是对付皇后,我们贾府是忠贞之士,皇后意图混淆血脉,祸乱朝纲,我们这是忠心报国清君侧!”

  鬼嬷嬷愣了愣,忽然乐了:“好好好,好手段。”

  凤姐淡笑:“过奖了。”

  鬼嬷嬷看着凤姐浓眉凤眼,姿态端方,大有觊觎寰宇,凌驾自己之上的势头。

  她心中莫名发慌,她忽然发觉自己无法掌控凤姐,这可不成,她的儿子是将来的皇帝,所有的事情必须以她的意志为转移。

  鬼嬷嬷冷声道:“我希望今后你有所动作之前知会我一声,譬如这次三十万赃款的事情。”

  凤姐觉得莫名其妙:“不是嬷嬷让我设法扳倒徐家?你只有消息没有证据,当然找都察院的御史最合适,我觉得一点毛病也没有。至于泄密,那是皇帝自身不秘,怪不得臣子。”

  鬼嬷嬷岂是为了失密,她需要凤姐的效忠与恭顺!

  鬼嬷嬷一时间鬼性大发,看着凤姐大腹便便,只怕精力不济,瞬间祭起一阵阴风,想要袭击凤姐的胎儿,给她长长记性。

  却不料她这里刚一动,凤姐就察觉了,本想引爆业火,想着烧死了鬼嬷嬷,再找合作对象十分麻烦,最终只是引燃业火。

  这一次,凤姐决定给鬼嬷嬷一个深刻的教训。

  鬼嬷嬷很快撑不住,她打滚求饶,允诺今后会每日无偿报备宫中信息。

  这条件很诱人,

  可是,凤姐不为所动,一心一意要烧死她泄恨。

  鬼嬷嬷没有法子,不停抛撒诱饵,从徐家藏在祖坟的金子,到宫中哪里能够吸收紫气,最后,鬼嬷嬷允诺替凤姐弄一块进出玉泉山的腰牌。因为从前凤姐跟她提过,她没答应。

  凤姐这时才住手。并非因为条件,而是鬼嬷嬷已经单薄如纸,再煅烧就要死鬼了。

  鬼嬷嬷这次直接被烧掉八成的修为。

  业火壮大了一根纱线粗细。

  凤姐受到反哺,直接进入练习中期。但是,气血澎湃波及了胎儿,凤姐发动了。

  凤姐恼恨之下,祭出业火鞭子将鬼嬷嬷抽成一团火球:“滚!你伤害我胎儿的事情我记下了,我这人有仇必报,二皇子替我的孩子赎罪,不亏!”

  鬼嬷嬷正在庆幸,却听到二皇子三字,她震惊莫名。这一次,她真的知道,凤姐不好惹。

  终于认识到自己的愚蠢,一个鬼怪招惹天师,真是命长了。

  鬼嬷嬷潜行去了玉泉山。

  上皇喜欢她,在玉泉山赐给她一座宅子避暑,她死后,上皇封闭了宅子,替她立了牌位。

  不过,自从她托梦说投生之后,上皇便没再供奉牌位,宅子从此荒芜。

  因有天子龙气庇护,孤魂野鬼不敢进入,成了鬼嬷嬷的鬼宅。

  她得潜伏在闭关修炼,恢复了修为再回宫。不然,紫禁城安歇饿鬼只怕要把她生吃了。

  凤姐这里却是疼得死去活来,原本孩子应该在中旬落地,结果,今日被迫接受了鬼嬷嬷的修为之后被迫进阶,气血翻腾。

  凤姐再是压制,也免不得动了胎气,所幸胎儿足月了。

  凤姐意外发动,在荣府众人眼里,却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原本凤姐的预产期就在七月底八月初。

  大家都道凤姐睡梦中发动了,谁也不知道是鬼嬷嬷惹了祸。

  可卿十分镇定,稳婆奶娘早就入府等候,半个时辰后,张太医也到了,真是万事俱备,只等凤姐生产了。

  平儿忙着让旺儿去王家报信。邢氏也好,老太太也好,平儿都不敢相信,可卿虽好却是晚辈,就怕邢氏临阵坏事儿。

  女儿生产,娘家人在身边才最安心。凤姐发动不过一刻,贾母邢氏都到了。

  一个时辰后,王子胜夫人带着一群婆子,两驾马车来了。她原本准备明儿来送催生礼,谁知道凤姐竟然提前发动了。正好带着几车的吃食婴儿用品来了。

  贾母看着八口箱子的用品不由感慨:“亲家这东西十个八个孩子也足够了。”

  王子胜夫人笑道:“就是这个意思,想着她们年轻,只要开怀,肯定是三年抱俩,故而多准备了些,都是苏杭来的精细棉布与丝绸,醉醉软和了。”

  这日正是八月初五夜晚。

  凤姐不喜欢这个日子,她梳理自己的气血经络,却是并未帮助胎儿奔生。

  只等子时正刻,凤姐才协助孩子,子正三刻,孩子落生。

  这是个好时辰,此刻生人,主父母爱护,朋友襄助,一生富贵。凤姐并不知道,她到来之后,改变了凤姐的体质,又牵引两道灵脉入府,改变了府里的气运,无形中也改变府中认得命运。巧姐儿这回不叫巧姐儿。

  贾母几个守在外面,却没听见凤姐叫一声儿,不由夸赞:“凤丫头心智最是坚定了,什么时候都稳得住。”

  王子胜夫人尤氏笑又是哭:“谁说不是呢,从小就是好强的性子,牙齿打落她也不吭声,非要自己找回来的性子。她就是这个性子吃亏,不会撒娇!”

  贾母嘴角抽搐:“嗯嗯,我就喜欢凤丫头能干!”

  邢氏一张嘴撇到后颈脖子去了,凤姐不会撒娇?这府里就属她会撒娇卖痴攀高枝儿!把她这个婆婆不当回事儿。

  她心里正在愤愤不平,这样心狠手辣的货色,偏偏老太太抬举她压在自己头上。

  邢氏这个时候还没清醒,她不能主持中馈不是贾母压制也不是贾赦嫌弃,而是她自己撑不起来。

  邢氏这里正在安恨凤姐好命,好处占尽,孰料,在书房等待的贾赦也跟着凑热闹。

  书房小厮清风颠颠来了。却是贾赦亲自替孙女命名贾菡。

  贾母颔首:“菡萏芙蕖,品洁高雅,好名字!”

  王子胜夫人也道:“嗯,你莲花出污泥而不染,的却是好名字!”

  邢氏顿时面色紫胀成了猪肝色。

  平儿几个得了名字告知凤姐,之后就称呼贾菡为菡姐儿,大姐儿,大姑娘。

  凤姐不管这些,嘴巴里一声一声“宝贝”叫着,看着女儿小手小脚小嘴巴,不哭不闹,乖巧极了,心里瞬间就软成一滩水。

  平儿提醒忌讳:“姐儿叫宝贝不合适呢,冲撞了宝二爷。”

  凤姐只是我行我素:“我在房里叫她,也不是名字,冲撞什么不沾边呢。”

  邢氏见凤姐生了女儿,本来幸灾乐祸,却见贾赦一本正经替孙女儿起名,还说要写族谱,她也不敢轻慢,不仅日日过来探视。洗三这日早早来了,与住在隔壁的荣庆堂的贾母前后脚就到了荣禧堂。

  洗三是大事,王家的王子腾夫人,王子胜夫人,王仁的媳妇,还有张家的大太太二太太,大奶奶,史家的保龄侯夫人与儿媳妇齐齐而来。

  东府尤氏,后街的族亲们也来了不少,只把东厢三开间的耳房围得满满当当,这还是贾府只通知亲戚,没有通知四王八公之故。

  洗三之时,亲戚们添盆就是重点。

  贾母的见面礼早给了,就是那五十亩稻田,这日来还替重孙女准备虎头帽虎头鞋,外家一把长命锁,因为奶娘辛苦,贾母特特命鸳鸯丢入四个吉祥如意的金锞子,每个八钱,值得四十两银子。

  这是荣府上等的赏赐。

  奶娘笑眯眯的说着吉祥话。

  王子腾夫人王子胜夫人都是给外孙女一把精致的长命锁,外带金锞子银锞子。

  邢氏准备一把长命锁,肉疼的很。哪里还肯给娘娘辛苦钱,惹得奶娘盯了她几眼。

  贾母懒得理睬,她心里高兴得很,陪着凤姐亦即王家的人闲谈几句,却透露一个消息,林姑父正在斡旋,准备进京任职。

  王家妯娌齐齐祝贺贾母,很快就要母女团圆了。

  贾母感激王家,十分恭维一番,又邀请王家妯娌,要在荣庆堂摆酒宴致谢。

  贾母直说邀请王家妯娌,却略过史家保龄侯不提,保龄侯夫人是贾母娘家人,被这样冷落,很是无趣,早早告辞,就连荣禧堂的宴席也没坐。

  凤姐这里得了可卿报备,才知道外面的官司,却也知道贾母一旦认定了,八匹马也拉不回来了。从前贾敏不在京都,史家血脉亲近,一直忍着她们。如今贾敏要进京,就觉得史家隔了一层。不然也不会再荣府艰难之时撤伙。

  凤姐闻听敏姑妈康复,一家人还要进京做官,心中暗喜,荣府的形势越来越好了。除了荣府还没有一个撑得起门脸的那人横空出世。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林姑父是探花出身,回京只怕官儿不小,想着上下烂透的户部,姑父在江南就是掌管盐茶,只怕要紧户部任职。

  林姑父原本是四品官,进了户部怎么也要三品二品,很可能要接任侍郎的职位。

  这一来,贾府就又多了一份助力。

  凤姐不免可惜,贾琏不会读书,不然跟着张家舅舅与林姑父后面,总有一日混成一品大员。

  不过,管他用得上用不上,对于凤姐来说,有靠山代表能节省时间,比她亲自组团并训练轻松快捷多了。

  可卿知道临产前凤姐摔了一跤,十分担心,请求张太医三天进府一趟替凤姐请平安脉。

  贾母与王家的两位夫人,这才知道,凤姐夜半摔了一跤的事情。

  一个个都说是祖宗积德了,凤姐除了身子虚弱一些,并无大碍。

  其实,凤姐进入练气中期,这几日吸收灵气已经恢复大半,只是可卿小心,说女人生孩子就是鬼门关,不满月出月就还是危险期,一直不让凤姐出门子。就连凤姐想去佛堂可卿也不许,言称水灵气湿气重,产妇不能吸收,怕落下月子病。

  可卿这一小心谨慎,王家妯娌越发紧张兮兮,妯娌们分头行动,隔三差五上门探视陪夜,生恐凤姐出一点事情。

  凤姐生产,贾琏还跟着王子腾协助江南官员善后,贪官抓了,赈济灾民的事情的有人接手。

  乾元帝心思活泛,他决定利用这一次江南贪腐案子,把自己心腹安排到江南去,几个月来已经被上皇牵着钱提来提去,他已经很腻味了。

  但是,一旦要他单独处理事情,乾元帝发现,他手中的人员真是杯水车薪。

  乾元帝坚定了明年春天开科取士的决心,并决定将进士及第的名额,从一百一百二十名增加到二百名,有了这二百名天子门生,他整顿官场,才能游刃有余。

  这是后话,且不说了。

  鬼嬷嬷原本要凤姐八月十五揭穿皇后借腹生子的把戏,结果惹得凤姐提前发动产女,他自己也因为暗算凤姐两败俱伤,在西山闭关半个月。等她返京,半个月过去了。

  八月底,王子腾与贾琏返京,受到天子褒奖。王子腾官升一品,赐爵云骑尉。贾琏被圣上破格提拔为御前一等带刀侍卫。正四品。

  不说满朝文武,贾琏自己也有些懵圈,说好的正五品,忽然变成正四品,怪的人说朝中有人好做官,天子面前升迁快。

  这一回,徐家在想谋害贾琏就要三思后行了,一个不好,就是谋害天子了。

  徐皇后闻讯恨得咬牙切齿,她的父亲降爵,大哥罢职,二哥丢命,王子腾贾琏这两个始作俑者却步步高升,叫她如何不恨?

  贾琏得知凤姐生了女儿,虽然有些失望,但是看着粉雕玉琢,黑眸晶亮的女儿,贾琏瞬间有了做爹的职责。

  贾琏回道荣禧堂东厢房,抱着女儿逗趣儿:“我的闺女聪明得很呢,鼻子眼睛都捡着你娘的长,漂亮!”

  平儿丰儿奶妈子都忍不住偷笑,贾琏还在兀自吹嘘自己的女儿:“瞧瞧这头发,黑缎缎的,瞧瞧这额头,饱满圆润,一看就是福泽深厚,宜室宜家……”

  奶娘平儿几个顿时扑哧一笑。

  凤姐忍不住嗔怪道:“女儿还小呢,不害臊!“

  贾琏却道:“哼,我当然知道还早呢,我说的是我闺女这福相福命,我闺女就是旺命,没瞧见,她刚出生就带旺我这个亲爹,五品变成正四品。”

  这话一出,满屋子丫头婆子包括凤姐都是一愣神,还真是啊,之前一直说二爷官升五品,一下子高升四品,可不是姐儿的命好带旺了亲爹呗!

  这话一出,贾母贾赦齐齐而动。贾母赏赐成功孙女一套金镶红宝石的头面。贾赦简单粗暴,直接砸出来五千两银子。另外送给贾琏两个如花似玉的丫头。

  这一下子凤姐面色就变了:”我这里不缺伺候的丫头。“

  年名丫头莺莺燕燕的福身:“奴婢们自小跟着厨娘学习厨艺,最会做菜煲汤了,大老爷说二爷奶奶们辛苦,叫奴婢们好生伺候二爷二奶奶。”

  贾琏尴尬了:“哦哦,哈哈,这个啊,你们好生伺候奶娘,我马上奉命去西山练兵,用不着啊……”

  贾琏放下闺女开溜:“我明儿就去西山,我去准备些行礼 ,还要挑几个马弁……”

  却原来乾元帝有意渗透西山卫戍部队,派遣自己的御前侍卫贾琏去做监军。

  凤姐见贾琏不兜揽,面色这才好看了些。贾赦的人不能退回去,因看着平儿:“这个,平儿……”

  平儿看着这两个眼睛活络的丫头,没有好生气儿:“厨房已经满了,在不着了。”

  木兰木槿这些日子负责照顾小师妹,见师父不高兴,忙着起身言道:“大老爷这可是有耳报神啊,前儿修松嫂子还说,农庄十二个丫头,还有两个小子,都是饭桶一样的,一日吃四餐,还要四荤四素,早起蒸包子,夜半做宵夜,丫头们夜半还要沐浴,灶上整夜不能熄火,三个厨娘忙不过来。得派再找两个人,一个负责早餐蒸包子,一个专门负责夜半看火做宵夜。”

  木槿马上拍手帮腔:“敢是大老爷有耳报神,知道咱们这里缺人手,就送来了,不然,为什么恰好两位姐姐就擅长厨艺呢?“

  平儿都知道木兰的身份,见她们两个一唱一和,暗道奶奶这徒弟收对了。瞧瞧这份聪明贴心的劲儿!

  这两个丫头一个叫秋桐,一个叫夏柳,这两人跟杏花拜把子,学厨艺不是为了求生存,而是为了借机会爬床做姨娘。

  二人早知贾琏俊俏风流,如今又升了官,二奶奶恰生了女儿,二爷肯定不开心,正好她们派上用场。

  临行,邢氏曾叮嘱她们,说是二爷办差辛苦,二奶奶身子不爽,让她们好生照顾二爷,来年生下一男半女,即刻做主封姨娘。

  谁知道竟被这个丫头三句两句丢去农庄伺候泥腿子。让她们嫁给泥腿子,他们宁愿去死。

  秋桐丰胸翘臀,自认为不凡,未语先笑:“这位妹妹是谁啊,咱们是奉命前来伺候二爷二奶奶,你凭什么安排我们?”

  平儿一笑:“你不认得也听过她,奶奶新进提拔的贴身大丫头,聪明能干又伶俐,奶奶拨了专门的小院子,三个小丫头伺候着,奶奶当她干女儿,比千金小姐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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