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你是不是该侍寝了
“郭络罗氏, 你可知错。”
德妃瞥了跪在下首的郭络罗氏一样, 手里的指套长长的在身旁林嬷嬷递上来的茶杯上, 长长的划出一道口子, 声音凌冽的问着话。
接着视线一打过去, 就看到小脸已经完全张开, 身上越来越能看到宜妃影子的秦嘉宝。
甚至身上那身空灵的气势, 比之宜妃当初的明艳还要惹眼。
顿时脸色一阵难看,手心里的愤恨让德妃恨毒了眼,宜妃这贱人算什么叫东西, 就敢占着身份,当初处处为难还是庶妃的她。
雪地里,有人让她滚开, 她视线一抬上去, 就看到一身明艳的宜妃娘娘坐着坐撵从景仁宫经过。
彼时她是高高在上的宜妃娘娘,她不过是刚成功在贵妃娘娘景仁宫里爬上陛下床、并且好运怀上龙胎的庶妃。
奴才让她滚开, 她耳边清晰倒映的一句不屑声音。
“不过是个爬主子床的反叛奴才而已, 真当自己是个东西。”
……
发白的手指, 死死握住茶杯, 如今她才是德妃, 谁都没本事让她难堪。
心里死死压住愤恨的郁怒, 德妃思绪收过回忆里的耻辱,就在任何人都没准备下,直接将茶杯死死甩在秦嘉宝身旁的地板上。
随着杯子‘嘣蹦’几声, 永和宫的人惊恐的发现, 这飞出去的茶杯,不知怎的,到了四侧福晋身边。
四处散开的一波热茶杯,还没碎完,就直直在空中转了个弯,迅速的飞到了四福晋和乌雅格格中间。
随着两声惊天的惊恐震惊声响起后,很快众人就发现先前还站着的两人。
忽然就‘啊啊啊,好烫烫烫,救命啊,救命啊,我的脸,我的手,’的声音响起后。
顿时正殿里,就忽然有两个身影在地上惊恐的叫着救命。
却是此时,惊恐声中还夹杂有一声不和谐的平静声音回话声:“是,请德妃娘娘恕罪。”
秦嘉宝低着头,任由德妃摔过来的茶杯,就这么摔破在眼前。
滚烫的茶水四溅,顿时就溅在她脖颈上,哗啦通红一片,一下就顺着热气,烫进了她一汪平静的水面。
德妃这个老女人,她没想过要对付她,却没想到这次竟然直接这么不要长辈脸面的,这么来警告她。
不过她却只是敛了敛眼皮,任由灼热的茶水,在她头偏了下撒到她脖颈上,再飞射出去,顺便滚烫下旁边两个一脸看她好戏的女人。
她想,如果她不偏,恐怕这个女人要毁的是她的容。
只是,今天这场戏,既然已经开始演了,她是不会让这些人这么好过的。
看着旁边一直在地上声嘶力竭的救命声的那拉氏和乌雅氏,和永和宫已经完全傻眼的众奴才和德妃。
秦嘉宝却越是将身子挺的笔直,仿佛跟没自己脖颈上没被烫过一般,呻都没呻.吟一声。
就更不要说叫救命,或者是叫太医这么快绕过这两个今天串联起来让她好看的女人了。
至于李氏,她今晚看在她肚子的孩子上,她先放她一马,但是来日方才,敢一直来踩她,就要做好准备被她反踩进泥的准备。
秦嘉宝如今修炼的异能长春诀,已经进入第一层,看着德妃摔过来的滚烫茶杯,她想避开,也不过是用异能。
不动声色的将她脚边的茶杯,先烫了她后,再顺便加了个力度在上面。
将这滚烫的茶水,继续往后滚动,顺便招呼招呼今晚故意给她设局的那拉氏和乌雅氏。
脖子上的滚烫灼热,却在看着在地上一阵阵翻滚的两人痛苦绝望的嘶喊中,瞬间消散了两分。
她有异能,能避开四溅开的滚烫茶水,但是她偏生,却是让自己的脖子也跟着被烫伤,就因为今晚这个局,她不想让德妃这么好过。
秦嘉宝今晚为何要故意在乌雅氏的痛点上下功法,一来,从面相学来说,乌雅氏本来就符合她说的那样,是孤单,孤寡的命格。
福薄的面相,还不知道自修,不是她的命不好,还能是谁的不好。
另外一方面,则是她故意的了,她需要让乌雅氏沉不住气,甚至到了永和宫。
面对德妃看到她后,就唰的一下变的难看的脸色,她却还要继续让乌雅氏和德妃震怒,为的就是这个。
她见鬼的,已经腻够了,以后会一次次不断来应付这些女人的心思。
永绝后患,或者是至少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清净,才是她要做的。
她出门的时候,问几个丫头,答案是数字几,其实就是出门前,她要为自己起个卦,看到底是因为什么,会让她眼皮一直跳。
当时丫头们抱的数字是‘6’和‘4’,报完她心里就咯噔一下,两个数字组合来是个水雷屯卦。
屯卦,这是个外险内动之卦,其实说白了,就是个屯难之卦,而且见鬼的,是个见血的险难之卦。
简直是四面楚歌,危机重重,拿到这个卦的档口,秦嘉宝心里就决定不忍了。
忍了今天也要出事,所以但凡是今天敢撞上来的,她都要收拾回去。
见血,就是要自伤,所以今天她要用自伤的方式来解这个卦,同时,还要将这一票人顺便收拾回去,她的血,可不是这么好流的。
当然,她今天能这么解这个卦的原因,还是因为易经里,解险之道,就是进险,方解。
所以她要主动靠近危机,主动靠近危险,走进危险里,这个危险就破了。
是以德妃摔茶杯过来,她当然不能避了,甚至是不但不能避,还要让自己被伤的严重点才行。不然如何叫进险之道,解险之卦呢?
只是很快耳边响起外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叫太医的四爷声音后,秦嘉宝眼里难得的对今个四爷坏她好事,有了那么一丝小意见。
不过当然,正殿内的众人也反应了过来,宫女太监们,则是在惊呼着。
“天啦,怎么回事,怎么会都被烫到了。”
显然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这个滚烫的茶杯飞过来的时候,明明只该烫的人是她。
却没想到她如今还跪立着,另外两人却是被汤的在地上满地打滚。
耳边此时,也一声声继续响起两声惊恐沙哑痛苦的呼喊声,
“啊啊,姑母,姑母,我的脸,我的脸是不是毁了。”
“太医,叫太医,快叫太医。”
显然是地上,正被痛的差点晕过去的那拉氏和乌雅氏,最痛的一波痛苦过后的极致惊恐声。
那拉氏知道永和宫,德妃是不会救她的,所以她叫的是太医。
而乌雅氏,一直将德妃当着她的救命稻草,只是这次,可是要让她们失望了,这次,谁都救不了她们。
只是接着,很快,脸上响起火辣辣的一巴掌的时候,她还来不及回去看德妃呢。
没想到这个女人,此时竟然直接下来,扇了她一耳光,耳边还响起她不要脸的震怒声。
“郭络罗氏,你大胆,竟敢在本宫的宫殿里伤人。”
因为她注意着四爷已经进门来了,一时没注意德妃这么无耻。
竟然将所有罪责都往她身上推外,还死死扇她一耳光,还连带人都被她扇移了出去。
只是她的身子,在跌倒的瞬间,却是跌落进一股清冷气息的怀抱里,耳边却是响起一声震怒的压抑声,
“母妃,你够了。有什么,冲着儿子来就是了。”
四爷抱着秦嘉宝有些狼狈的身影,利落的后退了好几步后。
看着在地上同样十分狼狈的那拉氏和乌雅氏,脸上的神情,除了心冷外,更多了一丝愤恨。
母妃就这么看不惯他,连带他的女人,一个个都在这里被折腾成这个样子,这还是已经明明先前就通知他来的情况下,都伤这么重。
若是没他的情况下,那到底该怎样。
他没想到,母妃竟然恨他如斯,更是脑子跟进了水一般,也不想想今晚是什么日子,敢这么闹事,她能逃过这个罪责么?
“老四,你终于来了,看你娶的都是什么女人,敢公然辱骂皇子格格就算了。
竟然如今在皇宫里,在本宫的眼底下,竟然公然行凶伤人,今天,本宫绕不得她。”
德妃的声音透着冷冽,此时正站在四爷和秦嘉宝的上方,眼神死死的盯着秦嘉宝,仿佛她真的是那个十恶不赦行凶的人一般。
顿时此番话语一落,和突然出现在宫里的四爷,甚至都怔住了还在地上,不断呼痛声的那拉氏和乌雅氏。
呆呆的看着四爷,进来后,第一个不是抱她们。
反而是抱着郭络罗氏这个贱人心里愤恨的不行,到最后德妃的话,两人都被震的心底一震。
只是很快德妃看过去深深的眼神,很快就在两人心底间,有了取舍。
一人忍着脸颊,一人忍着胸口和手臂上的伤口,慢慢的坐起了身,嘴里还微微的呼着痛声。
“母妃,今晚的闹剧就到此为止吧,既然母妃不喜欢儿臣府里的女人。
儿臣看,以后除非必要场合,也就不要让她们进宫来碍母妃的眼了吧。
然后人儿臣就带走回去自己罚了,不劳费母妃费心思教育。”
四爷看着屋外,已经带着好几个太医跑的气喘吁吁进来的苏培盛,示意苏培盛赶紧带太医去检查,止住伤口。
就抱着秦嘉宝率先到了其中一个太医跟前,准备让给她先看看,他一进门,就发现这个小人儿也受伤了,还伤的不轻。
此时他都要被冲天的怒意充斥着,可是一边是自己后院的女人和心底喜欢的人。
一边是自己的亲母妃,他甚至是讨个说法,如今都没有地方去讨。
只是四爷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他倒是看着几个太医,很快走到那拉氏和乌雅氏身边,已经开始在把着脉,检查着面上烧伤的肌肤。
都在有条不紊的继续检查着,可是他连同他怀里的女人,去是被他母妃挡住了身影。
“老四,你给本宫站住,你走可以,但是她,必须留下,伤人的人,必须要留下。”
四爷抬头,看着眼前一脸势必要留下他怀里的女人,却觉得如此的否刺和陌生。
“母妃,今晚到底谁是谁非,相信您比儿臣清楚才是。”
“清楚什么?本宫需要清楚什么。
总之,老是,天子犯法,都要判罪,就郭络罗氏如此嚣张,还不受罚,如何服众?本宫的威严又如何服众?”
“母妃……”
四爷双拳死死捏紧拳头,气的脸色一片铁青,看着他母妃身边,在他母妃一声‘拿下’的口令下。
直接要过来抢人的几个嬷嬷,眼中冷漠一片。
眼瞧着这些上来的人,四爷却是不准备放过这些奴才了,却没想到,他刚抬起脚,踹开了两个上来的嬷嬷。
接着他手臂上,就被一双白皙的小手拉住了,接着他还看到那个毛茸茸的脑袋,抬起了头来。
苍白的小脸对着他摇摇头,紧急着,被烫的赤红的脖颈,却是在四爷一阵赤红的双眼下,迅速的晕了过去。
而刚好,在奴才还准备上来的档口,却是在门外,迅速响起两声太监的唱声,“陛下驾到,宜妃娘娘到!”
“住手,都给朕住手。德妃,今晚的事情,希望你给朕说个清楚。”
“天啦,我的宝儿,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姑母啊,怎么整个红成了这个样子。
宝儿,快醒来告诉姑母,到底谁给你伤的,本妃饶不了她。”
……
秦嘉宝是在掐着点晕过去的,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和姑母康熙的声音后,她就直接狠心将自己直接弄晕过去了。
后面再继续发生什么,她已经不关注了,只是她知道,今晚这场仗,到这里,已经不需要她再做什么了。
危难解除过后的秦嘉宝,到底彻底放心的将自己交给了四爷,只是迷迷糊糊间,她感受到两滴泪,划过脸颊,倒是不知是谁掉的。
对四爷,今晚竟然这么维护她,她多少多了两分好感。
只是忽然在她昏睡间,在她耳边响起那句,“我想,你是真的该侍寝了。”的声音,加上身上衣服一凉,她差点真的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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