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镯,还有自己的独门武艺……
出现在这样一个女子身上,再听她的话语,还有看到她滚落的泪水,凌紫玉有一瞬的失神。
任舒晴倒也没说自己是她女儿,而是继续着道:“六岁生日的时候,母亲送了我手上的这个镯子,她说,这是当年父亲给她的定情信物,能够保人平安,我问她,既然是父亲给她的定情信物,为何要给我?她说,她希望我也平平安安,所以,就把它给了我。”
“我又问她,你把它给了我,父亲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她说,不会,因为,他们都一样爱我。”
“从小,我就跟父母习武。”
“在我记忆中,父母的功夫一直都挺厉害的。”
“每次看他们施展轻功、飞檐走壁的样子,我都挺羡慕的。”
“我说,我也要学轻功。”
“父亲摸着我的头说,我还小,先把其他基本的东西打牢了,轻功以后再学。”
“我点头,说那我就先学基本的东西,等时机成熟了,再学轻功。”
“遗憾的是,十四岁的时候,我走丢了,去了别的地方,所以,轻功就一直都没学,至今也还不会。”
她还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涉及了很多细节的地方,虽然没点名父母是谁,可听着听着,凌紫玉却已经泪流满面了。
“住口!别说了!别再继续往下说了!”
这时,一个声音陡然响起,炸雷一般。
公主挥着一把紫色的长剑,从人群之中冲了出来,欲刺任舒晴。
然而,剑在任舒晴胸口的地方,却忽然停住了。
任舒晴看到了那柄剑。
紫晶剑。
这是母亲年轻的时候,因一次奇遇而得到的剑。
公主咬牙切齿,亦是泪流满面,“别再……继续往下说了!”
她手中的剑,一颤一颤的。
她没杀过人,也没伤过人,所以,她的这一剑并没有下得了手,就这么堪堪停在任舒晴身前。
“你……你为什么要回来,回来抢夺我的一切?!”
“为什么?!”
“你,明明这么厉害!这么强大!无所不能,却为什么……还要来跟我争抢这个身份?!”
“从小,我就孤零零的,被人拐了卖到偏僻的山里,无依无靠,过着衣不暖、食不饱、却还要被逼着干各种重活、如同奴隶一般被奴役着的穷苦日子,而且连自己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父爱、母爱,不再为衣食忧虑,不再为生活奔波,你、你却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来,跟我抢夺我好不容易才拥有的这一切?!”
“你告诉我,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
她疯了一般地朝任舒晴嘶吼,像是在质问。
听着这一番话,任舒晴愣愣地看着她,声音也有点儿颤,道:“你……你是……”
“苏小芹?”
这个名字,她说得有点沉重。
之所以会想到苏小芹,是因为“她”口中的那些经历,不就是苏小芹的经历吗?
她当苏小芹这么多年,早已熟透了“她”的过去。
好久,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原来的名字忽然被提及,公主还有一瞬的呆愣,她反应不过来这是她的名字,但却又觉得那么熟悉,似曾相识。
任舒晴总算明白,“她”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为什么能够将她认出来。
因为,她用的,就是“她”的身体啊!!!
虽然样貌与十几年前有了巨大变化,但,毕竟是“她”自己的身体,就如同她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
原来,她们,竟然互换了身体?!
小萌萌道:“呃,都是我的锅!”
显然,是它让她们互换身体的——尽管它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做的。但,既然任舒晴是它带过去的,那么,苏小芹也很可能是被它挤到大宇来、挤到任舒晴身体上的。
任舒晴倒也没空去追究这些,看着苏小芹颤颤地举着剑,她把手一抬,落在了剑上,用缓和地语气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小时候吃了很多苦,遭了很多罪。我替你在天云生活了十一年,最能体会你曾经遭遇的那些艰难与困苦。”
“我没有回来抢夺你的任何东西。”
“一开始的时候,我承认,我出现得有些突兀了,也确实把你吓到了。”
“可是,之后,我的目的,一直是要与你和谈,并没有想要将你这样。”
“如果,你喜欢这具身体,那么,继续待着便好,我不会与你抢的。”
“我现在,不也占着你的身体吗?”
“我们之间,是公平的。”
“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欠你什么。”
“这十余年,开始的时候,日子确实过得有些苦,举步维艰,到处都是困难。可是,伴着不断的努力与偶尔的一些机缘,一步步向前,坚持不懈,曾经的一切艰苦,都被我一点点地克服了!”
“其实,在天云的这些年,虽然不如意之事遇到了不少,伤心过,难受过,绝望过,但是,我感觉,整体上,我过得还是挺开心、挺快乐的。”
“事业上,不仅做了很多有意义的事情,情感上,还收获了一生挚爱,还有好多好多的亲人、朋友!”
“对此,我也很知足。”
“之所以会回来,更多是想看看我的父亲、母亲。”
“我也不知道你会在这里。”
“能够在这里遇见你,虽然十分意外,但,我是真的真的很开心。”
“开心你还活着!”
“这些日子,虽然我们两个之间有些剑拔弩张,但是,我不怪你。”
“这不是你的错。”
“这件事情,也没有谁对谁错。”
“苏小芹,你若愿意,我们是可以做朋友的。”
“你若不愿,也没关系。”
“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情。”
“刚刚,我也说了,我是回来见我父母的。”
“只希望,此事,就此了结,好吗?”
看着她泪水汪汪的眼眸,实话说,任舒晴是心疼的。
她看着苏小芹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她经历的事情,太多太多。
正是因为经历了太多,对于眼下的境况,她才能渐渐地泰然处之。
对她而言,苏小芹真的没什么过错。
在她眼中,苏小芹就是个因担心手中糖果被抢走、这才对她反应过激的小女孩。
事实上,她知道,平日的她,比谁都心善,心善到连只蚂蚁都不忍踩死。
自己,大概都没她那么心善。
眼下,她的剑,也只是指着她,连刺下的勇气都没有。
很快,任舒晴夺下了她的剑,一把将她抱住了,“没事了,我答应你,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抢你的任何东西。”
苏小芹本就不是什么狠心之人,被她的言语打动,不由哇哇大哭,泪水一下就将任舒晴的衣服打湿了。
凌紫玉杵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神色不是一般的复杂。
显然,其中因果,她都已经弄明白了。
只是,在这件事情的接受上,她还需要时间。
她很难一下子就能轻易地将这一切接受下来。
任若澜赶来,看到女儿倒在那个“刺客”怀里失声痛哭,不由困惑,问皇后:“玉儿,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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