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袋丢了,任舒晴心里十分不爽。
好不容挣到二两半的银子,就这样没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之前在躲那跟踪她的伙计的时候,她将从万集药铺挣到的一两银子放到了空间里。
是以,这一两银子得以存留。
至于刚挣的这二两半银子,因为刚刚到手,又在大街之上,她自是无法将之存放到空间里的。
毕竟,她不可能凭空地在街上消失,不是?
那么多人,来来往往,她就那么突然消失不见了,不免惹人怀疑。
另外,她是无法把东西往空间里送但人不进去的。
要想把外界的东西送进去,她必须跟着一起进去。
鉴于这些原因,她便没有立刻把银子往空间里放,而是打算有机会了再进去,只是没有想到,银子没有捂暖,就遭遇了小偷!
她在走开之后,就一直朝之前那小偷的方向追去,希望他没走远。
只要他还在镇上,她就有机会找到他。
然后,转了一大圈,小萌萌都没有感知到她的那一袋银钱。
“主人,如果他把银子拆散了,或者拿去花掉了,很可能就感知不到了。”小萌萌这般跟它说。
因为它当初没有注意到撞了任舒晴的那个小偷,是以无法锁定他。
它能锁定的,只有那个钱袋。
一旦小偷将银子从钱袋里拿出来,然后将银子分开装,或者拿去花掉了,它就感知不到了。
因为银子、铜钱都是一样的,它又怎么知道哪个本来是任舒晴的的?
在街上转了半天,她都没有找到那个小偷,也就只能放弃了。
看来,一切真的可能像小萌萌说的那样,银子不是被那小偷分开装了,就是被花掉了。
只要不是原来的状态,小萌萌就无法感知得到。
毕竟,银子是物,不是人。
人还可以记得脸,知道长相,至于银子,你记个啥啊?
天下的银子、铜钱,都一个样的。
你拿什么认定,那钱是你的?
何况,抓贼得抓现场。
错过了这个机会,即使真找到了,人家硬是不承认,你也没办法。
转得累了,任舒晴也就懒得找了。
丢了就丢了吧,大不了再挣回来。
然后,她就饿着肚子,回清湾村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回到住处,她煮了一碗粥,勉强填了肚子。
对于钱袋丢失的事情,她终究是觉得难受。
二两半的银子啊!
不过,一想起西山外围还有很多地方没走,她又精神起来。
说不定,还能发现其他什么药材呢!
第二天,她又背着背篓上了山,但一天下来,也没有太大的收获。
药材是收获了不少,但是,却没一样比之前的值钱。
珍稀之物之所以珍稀,就是因为少!
她之前估计是踩了狗屎运,所以才一下遇到那么多。
现在,运气耗尽了,也就没啥令人亢奋的收获了。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她就耷拉着脑袋从山上下来了。
路上,又碰到了牛大德。
牛大德这次只逮到了一只野兔,然后一手拎着野兔耳朵,一肩扛着一捆柴火,步伐矫健地从山上下来。
“小芹,听你牛婶说,昨天你到镇上卖野菜了?”昨天从镇上回来,牛婶就将遇到苏小芹的事跟牛大德说了。
任舒晴点点头,解释道:“两天前挖了点野菜,闲着没事,就想拿去镇上卖卖。”
“哦,那卖得如何了?”牛大德问。
“就卖了几个铜钱,买的人少,我就低价处理了。”任舒晴随意道。
“那也还行,至少没有白跑一趟。”牛大德憨憨一笑。
几个铜钱,也是钱。
任舒晴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野兔,见它还是活着的,不由问道:“大叔,你打的猎物,是家里自己食用,还是拿去卖啊?”
牛大德见她一脸好奇,像是真的不知道,苦涩一笑,道:“小芹,你真记不得以前的事啦?”
在村中,他们牛家虽然有地,但是,种地却少,四代人下来,主要都是以打猎为主,农业为辅。
自然,所猎的猎物,几乎都是拿去卖的。
而家中种的粮食,刚好够吃。
所以,他们牛家的收入,几乎都是靠打猎获取的。
可以说,打猎是为了挣钱,种地是为了不让挨饿。
“我……我真记不得了。”她摸了摸头,故作茫然。
“没关系,会慢慢记起来的。”牛大德是个粗人,为人质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就随便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他才回答之前的问题:“我啊,虽然有本事打猎,但是呢,却没吃肉的本事。所以,打到的猎物,也只能拿去卖了,换点银钱,缴缴税,同时补贴一些家用。”
他们家由于种地少,缴税就只能缴银子了。
显然,缴银子是要比缴谷物更亏的。
这是朝廷的规定,不想种地,那就多缴银子吧。
朝廷这样做,也是为了鼓励人们种地,免得个个都去搞其他的了,到时候官府上哪儿去征粮?
对牛大德而言,这也没办法,祖传下来的打猎技艺,他们必须一代代传承下去,可不能丢失了。
因为税重,尽管一年收获了不少猎物,但是到头来,除掉缴税与生活开销的部分,也没剩多少积蓄。
所以,要吃肉,他们还真不敢。
免得到时拿不到银钱缴税,可就麻烦大了。
听他这么说,任舒晴沉默了。
底层的百姓,生活真不容易啊!
自己辛辛苦苦打的猎,结果,却连一口肉都没得吃。
走到岔路的地方,因为路的不同,他们便分开了。
回到住处,任舒晴不由担心:自己现在从苏家搬出来,是不是也要缴税啊?
这个问题,她之前倒没想过。
不过,仔细一想,自己又没有立户,应该是不需要的。
而且,官府真要查下来,她的卖身契都还在李婆子手上,自然是算作苏家的人。
当然,卖身契这种事,李婆子是不敢给官府看的。
当初买人,就是违法的,只是山高皇帝远,没人管而已。
倘若她非要自己往枪口上撞,那就没办法了。
为了安心,等过了饭点的时间,她还是到郑家问了一下。
郑富贵琢磨了一下,道:“这个你不必担心,你没立户,就没必要缴税。”
任舒晴道:“要是上面查下来怎么办?”
郑富贵道:“没有户口,而且有过去的痕迹可查,你还是算苏家的。”
缴税,从来都是按人头算的。
一家人越多,缴的税就越多。
不过,缴税也有一定标准,比如孩童十岁前是不收税的。
若有残疾,或是丧失劳力——包括上了年纪,则以半个人头来算。
就像苏家,苏泓锦因为体弱多病,不能劳作,只能当半个人来算。
而李婆子年过五十,也只能算是半个劳力。
包括苏小芹在内,苏方末家一共四人,按上面的标准,每年也就只需缴纳三个人的税。
如此看,朝廷的政策也还算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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