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不远了,一个月不到。怎么,不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好,反而在这里发脾气?”
将目光从那张垮在地面上的桌子上收回来,楚一凡看向颜临君的身影,长睫扑动,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颜临君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依在那里,看着窗外,没有理会他的话语。
他神色有点深沉,眼睛里微有波澜泛动。
楚一凡笑了一声,走到他的身旁,与他看向同一方向,视野里映入窗外的风景,就这么看了好一会儿,道:“把萱儿嫁给你,我真替她觉得憋屈呢。”
他侧过头,看了颜临君一眼,“她可是我唯一的妹妹。”
像是在刻意强调什么。
然,颜临君仍然没有理他。
对此,楚一凡并不在意,他继续道:“你啊你,我也不知道你脑袋里究竟装的是什么,我妹妹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儿,你怎么就不能在心里装一下呢?”
因为没有回应,他说的话像是在喃喃自语。
颜临君就像是一尊雕像,杵在那里,动也不动。
看他这个样子,楚一凡真想一脚踹过去,不过想想大婚也就只有二十多天了,要是把新郎踹了,那就不吉利了。
于是,他收回了这样的念头,一只手伸出,在颜临君肩上拍了拍,“我说你,别那么固执了,接受现实吧。反正,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这婚嘛,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该结的还是得结,躲不掉的。”
“所以,放宽心吧!”
“别整日愁眉苦脸、郁郁寡欢的,小心少年白了头,对谁都没有好处。”
楚一凡跟他说了一大堆,他都没有回应,依然杵若石雕。
最后,楚一凡轻笑一声,“好了,你慢慢思考吧,不打扰你了。”
在他肩上又拍了两下,楚一凡转身出去了。
以楚一凡的性格,他自然不会计较颜临君的这种反应,心中反而是理解的。
所以,走的时候,他步伐还是挺潇洒的。
潇洒地来,潇洒地去。
……
这些日子,任舒晴又在空间里种了一些果树。
她把这个季节能买到的果树树苗都买了,在黑土里种了一片。
在浓郁的灵气的滋润下,黑土每天都在扩张,由本来的方圆一百五十里扩张到了方圆一百六十里,灵然树也微有增长。
自修罗抓回另一匹狼后,小小傲就有了个伴,它们每天黏在一起,看起来像一对情侣。
任舒晴给后来的那匹狼取名“罗罗”,因为是修罗抓回来的嘛,又是雄性,取这样的名字没问题。
罗罗并没有经过训练,所以野性犹在,开始的时候,每每看到任舒晴出现,就目露凶光,想扑过来咬她,吃她肉,看起来凶凶的。
不过,它每次凶任舒晴的时候,就会被小小傲凶。
被小小傲凶了之后,罗罗一脸憋屈。
到了后来,多次挨凶之后,它就不敢再凶任舒晴了,但也没有与她走得很近,对她满心提防。
空间里还有一只大老虎,它并没有与小小傲和罗罗在一片区域,而是单独占据着一片地盘,每天四处标记地盘,像是在告诫别人这是老子的地盘,你们谁也别打这里的主意。
起初,它对此还是乐此不彼,但是,到了后面,它发现这一带似乎并没有竞争对手,就连活物都很少看见,也就懒得再标记了,每天就是四处散散步,或是趴在地面睡大觉。
它能见到的活物,也就任舒晴了。
任舒晴会买些肉来喂它,它胃口大,吃完肉后还想吃任舒晴。
但,在这空间里,任舒晴不是它想吃就能吃的。
它几度想要任舒晴,任舒晴也没躲,就站在那里让它咬,结果,它居然咬不动,她整个人就像是由石头组成的一样,咬了还会牙齿疼……
这样的次数多了,后来,它也不敢咬了,毕竟咬了会牙疼,在记忆里把她标为了“不可食用之物”。
她也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傻大喵”。
小萌萌:“……”
到了月底,又到了发工资的时候,任舒晴给每人发的奖金还是一两。
看到大家开心,她也觉得开心。
客寻香员工的工资水平,可以说是完爆镇上每一个商户。
要知道,她在没出名之前,天盛酒楼想要挖她给的起始报价也就一两银子。
颜府的管家一个月也才二两银子,但像他这样的却是极少数,颜府内大部分人的工钱都不高,平均下来连一两银子都没,不过福利倒不错,毕竟是在颜府内生活嘛,吃穿用度都是发的。
在开木镇,对“员工族”来说,二两银子就是一道坎,几乎没人跨得过去。
加上奖金后,客寻香的平均薪资水平就很高了,放在镇上就是第一,这是毋庸置疑的。
十二月初,任舒晴回了一趟村。
听说她回来,王寡妇又气势汹汹地要来找她麻烦,王木山想拉都拉她不住。
上次,王寡妇被自己砸出的石块“反弹”回来砸掉了几颗牙,对此耿耿于怀,不报此仇心中难爽。
王木山担心母亲,也跟着一起来了,不过在看到任舒晴后,他脚都不由自己地颤抖了。
上次吃过教训,他对任舒晴可是怕得要死。
“黎婶,你这次上门来,又是要干什么?”
任舒晴打开院门,从中出来,就见王家母子二人正站在门外,王寡妇一脸嚣张,王木山则是精神萎靡,没一点气势,一双腿站在那里似乎还在打颤。
“苏小芹,你砸坏了我的牙齿,赔钱!”王寡妇张口就索赔。
她张开嘴巴,指了指口中缺掉的牙齿。
“我砸坏了你的牙齿?你有什么证据说你的牙齿是我砸坏的?”任舒晴镇定自若,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王寡妇一噎。
事情都过去了好一段时间,她自然没啥证据。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闹事。
“我就是证据!”她双手叉腰,一身蛮横的气息,“就是你砸坏了我的牙齿,还想耍赖不成?”
对付这种赖人,自然就要使用赖人习惯使用的方法赖回击他们。
虽然心知肚明,但任舒晴就不打算承认了。
“我也是证据!我能证明我并没有砸坏你的牙齿。”任舒晴道。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说你是证据,那我也说我是证据。
“苏小芹,你休想耍赖!你今天若不赔我十两银子,我跟你没完!”王寡妇凶煞着一张脸,眼睛圆瞪,看起来有点儿狰狞。
“黎婶,你自己不小心磕坏了牙齿,结果却非要赖到我身上。你再这么不讲道理,我可要叫人、让村长来评理了。”任舒晴挑了挑眉,状似威胁道。
她耍不耍赖,其实,那天王寡妇牙齿被磕掉几颗,都是自作自受,纯属活该!
要她赔偿?门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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