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锦绣公主干脆的,将一切的责任都推到了玉萝公主的身上,这一点,令玉萝公主的心里,十分的不爽。
玉萝公主心里不爽,就自然不会让锦绣公主如意。最起码,她就不会让误导自己的杨思琪如意。
这头,段青茗还在苦苦地阻挡着拉着段玉兰就走的两位嬷嬷。不让对方拉了段玉兰就走。那两位嬷嬷,不知道是忌惮段青茗,还是被什么人警告过了,所以,此时虽然拼命使力,却是不敢伤了段青茗,这下,两下里的人,就全部都僵住了。
看到段玉兰还瘫在那里,似乎连动都不敢动了,而自己手下的嬷嬷,明显的,根本就没有用狠劲儿,再加上,这满场的名媛们,听了段青茗的话,都感觉出有些不对出来了。所以,她们表面上虽然不敢说话,可是,内心里,却已经对这些事情,有了说不出的不满。
锦绣公主并不怕这些人的不满,她怕的是玉萝公主的不满。因为,在解除她的禁足之前,皇后可是说了,若是锦绣公主能招待好玉萝公主的话,前罪尽郝,可是,若再出什么差池的话,则是两罪同罚。锦绣公主知道,这一次,不是皇后在开玩笑,而是迫于太后的压力,要知道,向来在太后面前不讨好的皇后,也因为生了锦绣公主这样一个不争气的公主,而被太后多次责怪了。而锦绣公主,则再不能出任何的差错了。
所以,现在,对于锦绣公主来说,这满场人的意见,加起来,都不如玉萝公主一个人的意见来得重要。
锦绣公主握紧拳头,她沉着脸,朝段青茗低吼一声:“段青茗,你这是在找死……”
段青茗满面泪痕地抬起头来,她朝锦绣公主哭诉道:“回公主的话,臣女不怕死,可是,却怕死得不明不白……臣女和妹妹是冤枉的……”
这下,锦绣公主的脸上,再也挂不住了。她要怎么办?难道说,她要真的按段青茗的话,将误导了玉萝公主的杨思琪乱棍打死?
这牺牲一个杨思琪,自然算不得什么。可是,这事情还没有算完。要知道,段青茗可是说了,要将知道这件事,可是,却保持沉默的人,一起问罪,这说到底的,岂不是要锦绣公主将自己都一起问罪?
这样的话,你叫锦绣公主怎么能做得到呢?
即便是做得到,她也不可能去做吧。
想到这里,锦绣公主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狼狈感觉。锦绣公主黑着脸,朝段青茗一挥手道:“段青茗,你口口声声说是冤枉的,可是,你可曾看到,当玉萝公主拉着你的庶妹叫着你的名字时,她可以辩解半分么……她冒你之名,欺骗我的贵宾,段青茗,你叫我如何饶她?”
锦绣公主这样说,已经是委婉的认错。依她的意思,是不想牵扯段青茗起来。可是,段青茗知道,这件事,因她而始,所以,若是不趁机救出段玉兰的话,那么,锦绣公主的后着,她要如何去接?
段青茗从来不会轻易出手伤人,可是,别人若是惹了她的话,她一样也绝不会放过。
现在,锦绣公主敢和她挑衅,那么,她自然的,就没有放过锦绣公主之理了。
段青茗哭泣道:“回公主的话,臣女的妹妹年幼,又是生平第一次入宫,所以,受宠若惊,乍一看到玉萝公主,又惊为天人,看到如此雍容华贵的女子和自己说话,即便是臣女,也会觉得荣幸之至,心怀崇敬啊,所以,臣女的妹妹哪里敢随意打断玉萝公主的话,为自己辩解呢……可是,这总还是姐妹而已啊,即便是被人认错,也是寻常事啊,所以,臣女的妹妹之错,就要于不知啊,公主,向来不知者不为罪啊,还请公主看在臣女的妹妹年幼的份上,饶过臣女的妹妹一命啊。”
段青茗声泪俱下在苦苦地哀求,她神情真切,语调诚恳,再加上她适中的语调,哀伤的气息,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地开始动容。
这下,大家将视线齐齐地落到了锦绣公主略显狼狈的脸上。那视线里,仿佛还带着无声的谴责,似乎,若是她不放过段玉兰的话,就是她的不是一般。
可只有锦绣公主知道,这段青茗哪里是哀求自己啊?她的每一句话,都在将自己往死路里逼,她的每一个表情,都在告诉锦绣公主,我吃定你了。
是的,段青茗似乎吃定了锦绣公主,不但没打算放过她,更没有打算让她好过。
而且,在场的,一共有两位公主,玉萝公主虽然远来是客,可是,锦绣公主一直的拿她作文章,可以说,若是被哀求者是玉萝公主的话,事情的转机,一定会来得更快一些。
可是,段青茗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一般。自始至终的,她都只朝着锦绣公主求饶,只望着锦绣公主哀求。似乎,已经彻彻底底地忽略了真正的缘起的主人玉萝公主。
这不是漠视,可是,这是比漠视更加漠视的无礼。
玉萝公主望着锦绣公主不停地变色的脸,再看看段青茗一脸的诚恳,这下,她的心里,多多少少的有些不舒服起来。
玉萝公主同样是个聪明人。所以,她也想明白了事情的一些枝节。段玉兰的碰触,虽然令她不悦,可是,她更加痛恨的,却是那个误导她错认段玉兰的杨思琪。
玉萝公主对于碰触过的段玉兰十分的讨厌。可是,她更加不会放过令她出丑的杨思琪。
玉萝公主寻思着,要怎样找个机会,借锦绣公主之手,狠狠地惩罚一下杨思琪呢。那边,一向沉不住气的杨思琪,却没长眼睛一般地,截住了段青茗的话头。
杨思琪说道:“段青茗,这俗话说得好啊,长姐为母,你自己的妹妹没有教好,这一入宫便闯下了大祸,破坏了邦交之罪,现在,你不来请罪,哪里还有脸为她求饶?”
听了杨思琪的话,锦绣公主顿时精神一震,说道:“段青茗,本公主都已经恕你无罪了,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得寸进尺呢?”
段青茗哭泣道:“回公主的话,臣女知道自己教导无方,才让妹妹闯下了祸,所以,臣女请求公主将臣女和妹妹一起问罪。可是,臣女刚刚也说了,玉萝公主错认臣女的妹妹,全部是因为有心人误导所致,若非如此的话,这满院子的名媛小姐们,玉萝公主这个不认,那个不认,偏偏就认到了臣女的妹妹……所以,臣女恳请公主,将这个始作俑者一起问罪……”
段青茗三句话不离那个“始作俑者”,令锦绣公主十分的恼火。她看到拉着段玉兰的两个嬷嬷还在和段青茗僵持着,心下一怒,大声道:“你们两个,竟然不听本公主的命令?”
咦?锦绣公主发火了?
那两个嬷嬷一看,于是,再也顾不得段青茗了,其中一个嬷嬷用力将段青茗一推,低声说道:“段小姐,得罪了。”
另外一个,则拉了段玉兰就走。
段青茗被那个嬷嬷推翻在地,她也顾不得被摔痛的身上,连忙爬了起来,朝着段玉兰的方向,凄声叫道:“妹妹……”
锦绣公主看到段青茗被推倒,心里忽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果然,段青茗转过身来,伏倒在地上。她朝着锦绣公主哀哀哭泣道:“公主,公主,您一向公正公道,还请您替臣女的妹妹主持公道,找出那个始作俑者者,问问她,为什么要陷害臣女的妹妹啊!”
得,这下子,从段青茗的话里,又变成了别人刻意陷害段玉兰了。现在,若是锦绣公主将段玉兰问罪,就不再是段青茗所说的那个“公平公正”的主子了。
锦绣公主没有办法答段青茗的话,可是,她更没有办法漠视。段青茗瘦弱的身体,伏在冰雪一般冰冷的地面上,一直不肯起身,更加令锦绣公主为难。再看看四周那些无声的疑问的眸光,锦绣公主更加有些不知所措了。
总之,段青茗将锦绣公主逼得骑虎难下了。
气氛,再一次僵在了那里。
忽然,有个声音,淡淡地开口了:“锦绣公主,此事因我而起,不知道公主愿意不愿意借地一块地方给我,让我给自己主持一下公道呢?”
那个声音,虽然如沐春风,可是,任锦绣公主,还是听出了那话里的不悦。说这话的,正是玉萝公主。她虽然一直和锦绣公主说着话,可是,她的眼睛却一眼盯着站在锦绣公主身后的杨思琪,眼神灼灼有光,令杨思琪有一瞬间的狼狈。
锦绣公主一听,脸顿时僵了一下。她强笑道:“什么为自己主持公道的话,还请玉萝公主不要说了,虽说此事因玉萝公主而起,但公主远来是客,所以,烦公主作个证人是可以的,其他的,就另当别论了。”
玉萝公主听了,淡淡一笑道:“所谓一事不烦二主,玉萝最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现在,还是由玉萝自己,将这事彻底弄个清楚吧。”
玉萝公主说完,她朝前走了一步,朝着一侧的嬷嬷说道:“先将那个段玉兰拉回来。”
原本,段玉兰被拉到了长凳之上,板子还没有打到身上,就已经鬼哭狼嚎起来,那些嬷嬷们烦不胜烦,拿起手里的脏得看不清颜色的汗巾,就塞到了段玉兰的嘴里,此时,听到玉萝公主要将段玉兰拉回来,那些嬷嬷们便扯下了汗巾,拉了段玉兰回来了。
段玉兰的头发乱了,眼睛哭肿了。原本漂亮的衣衫上沾着泥巴。满头的珠钗,也是东掉一个,西掉一支的,总之,看她的样子,狼狈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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