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茗的心里一热,是姐姐,而不是大姐姐。也就是说,在段誉的心里,也唯有自己这个嫡亲的姐姐而已?
躲在暗处的白远皓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有股血气上涌……好你个段青茗,你可还记得,你是个有婚约在身的人?竟然敢和一个男子如此坦白地说笑?你就不怕,我回头休了你么?
当然了,怒极的白远皓自然不会想到,现在的他,和段青茗,只是口头上的婚约,并未换过生辰八字,更何况,两人年纪尚小,并未到成亲的年纪,而且,这花轿一日不进门,一日未算是他白家人,所以,这又何来休妻一说呢?
再者,段青茗才不过九岁,而她,也只是和弟弟的伴读说几句场面上的话而已,无论如何,都不能算是越矩啊!
可是,气极了的白远皓,哪里会管这些呢?他越看段青茗对着刘渊的态度,心里就越嫉妒,他越嫉妒,就越恨刘渊和段青茗,那恨意,就如秋后的自枯草一般,在他的心里,疯狂地蔓延起来。
白远皓的脸,由青变白,由白变黑,再由黑,变成了紫,可以说精彩极了。
然而,哪里还有人会留意他呢?
段玉兰找不到他,走了。
月华去散布谣言去了。
段青茗带段誉玩去了。
刘渊跟着段誉出去了。
这段府里,各有各的事,各有各的忙,又有谁会留意这一个外来客人的喜怒哀乐呢?
白远皓铁青着脸,站在花丛之中,只好用力将手心握紧,紧指甲,狠狠地嵌入皮肉。当钝钝的痛楚传来,白远皓终于轻轻地吁了口气……耳边,父亲语重心长的声音,在白远皓的耳边回响,带着重重的,钝钝的痛意:“皓儿,你不小了,你的亲事,是你的母亲,和段夫人当年订下的,你去见段大人,务必求他成全……要知道,以后,整个白家,全部都靠你了,而你,若是娶了段府嫡出小姐的话,才能和你的母亲,分庭抗礼啊……”
这是一个可悲的父亲,死了元配之后,却被填房管得死死的,管得死死的。他无奈之下,只好让自己的儿子,去找段正,按照以前的婚约,求娶段府的嫡女,若这样的话,白远皓才会有一丝的转机。所以说,这一趟来段府,白远皓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
这样想着,白远皓的神情,终于变得正常了一些。
他不断在劝说地自己,不就是段青茗和别人说说话嘛,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可越这样想,白远皓的眼里,就越浮现出方才段青茗的微笑,而刘渊的卓尔不群……面对这样的男子,即便是段青茗,也没法不动心吧?若不是这样的话,她怎么会笑得那样的甜?
白远皓微微地闭了闭眼睛……段青茗,无论你对着谁笑得怎么甜,你都只能是我的……若你不是我的,我就只能,毁了你……身边,花丛乱动,微风轻拂,白远皓就站在那色彩绮丽的花丛之中,不由地,痴了。
一行人有说有笑地走了,只留下恨得牙齿都痒痒的白远皓!只要一想丟段青茗对自己的漠视,以及对刘渊的重视,他的心里,就会涌上一股说不出来的恨意!
段青茗,我若不好好地教训你一顿,我就不是白远皓!
白远皓的表情,被一侧经过的段玉兰看在眼里,她顺着白远皓的视线看去,只看到一行三人,正开开心心地朝府门外走去,而左首边那个淡色的身影,正是段青茗!
再一看白远皓恼羞成怒的样子,段玉兰顿时心里一喜。看来,这白哥哥是恨上段青茗了,那么,是不是她的机会,就要来了呢?
段玉兰在花丛之后,贪婪无比地望着白远皓俊朗的眉,狭长的眸,还有他的宇眉之间,那隐然的清气,段玉兰的视线,久久地在白远皓的脸上流连,心里更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将白远皓拐到手里!
哼,白远皓只能是她段玉兰的,段青茗,识相的,你好好地叫人退婚便罢,可若不识相的,我定叫我娘给你好看!
段青茗和刘渊陪着段誉一起出了段府,然后,一起坐上了段府的马车上。
段青茗一上马车,就安静地坐在那里,可是,段誉却坐不住了。段青茗抬头,看着段誉问来问去,一刻都不安稳的样子,不由地蹙了蹙眉。而段誉哪里知道,段青茗在想什么呢?他只是开心地问这问那,不停地缠着刘渊。而刘渊,则是出了名的耐心,几乎段誉问一句,他就会答一句,毫不含糊。
段青茗看着,忽然微笑起来,也不插话。
其实,段青茗今日出门,除了要帮段正买一件寿礼之外,剩下的事情,就是她在心里,盘算着刘渊认亲的日子快要到了,也不知道,刘渊有没有找到自己的亲爹。所以,这才主动提出,要带刘渊出去走走!
可是,段青茗却不敢对刘渊表现出太多的关注。毕竟,认亲是刘渊的事,她没有办法给予更多的帮助,只有在刘渊需要她帮忙的时候,小小地帮上一把。
其实,段青茗知道,自己是有私心的。更何况,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帮了刘渊一把,自然是希望刘渊能够好好地报答段誉。要知道,有一个丞相之子做靠山,这段誉以后的路,会平坦许多的。
要知道,刘渊认亲之后,会是她的一大助力。所以,她必须将一切做得不动声色,然后,才能不令人生疑!
再者,段正的生辰就要到了,段青茗想给他挑选一样合适的礼品,用以贺寿!
马车行得并不快,赶车的,可是府里最老练的老张头,可以说赶了一辈子的车,无论什么牲口到了他的手里,都是服服帖帖的。今日,老张头来帮段青茗赶车,对于他来说,可是殊荣,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尽量避免不让段青茗磕着,碰着了。
段府的马车隔音也不错,这外面,虽然吵吵闹闹的,可是,若是窗子上的隔板不打开的话,外面说什么,里面,还是一点都听不到的。
段青茗坐在车里,手里原本拿着一卷书,也看不下去了,她索性的,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段胡闹。
段青茗和刘渊牵着段誉,来到了最繁华的东大街上。
这里,是京城之中最热闹的地方。店铺林立,车水马龙。段青茗让老张头在远处等着,她则和刘渊,还有段誉一起下了马车,改成了步行。
这条街很长,东西也很多。三人一路走,一边说话,就这样一路逛着,很快地,就到了街的中央。
段誉因为很少出门,所以,看到什么,都觉得稀奇。所也,也是看到什么都要。所幸的时,但凡段誉要的东西,都非常的便宜。而段青茗看着段誉开心,也毫不犹豫地买了给他。而段誉,起先是一只手拿,再就是两只手拿,到了最后,再加上刘渊的两只手,也都堆满了东西。再加上段青茗买的,跟在身后的刘渊,几乎一下子的,变成了搬运工了。
今日,段青茗并没有带丫头出来,为的,就是帮刘渊制造机会,还有,就是带段誉好好地玩玩,老张头又远,所以,现在的刘渊,倒成了搬运工了。
刘渊看着手里的东西,再看看还在周围找吵着买东西的段誉,他冲段青茗微微地苦笑了一下:“小姐,我还是在东西,先送到马车上去吧!”
段青茗想了想,点了点头,她伸手,朝前面的一家成衣店一指,说道:“也好,我就带誉儿,在那家店里等你。”
原本,段青茗是想帮段正做件衣服的。可是,她忽然想起,其实段正很少添加衣服,特别是冬天的衣服,还真的不多。而现在赶,似乎有些来不及了。毕竟,她曾经听说,段正不用多久,就会出塞了。人常说,出门没有五月天,衣衫要备足。所以,段青茗这才想到要帮段正买一件厚实的衣服,以免到了塞外,被冻坏了。
而前面那间叫做“成记”的成衣店,就专门经营高档的御寒衣物。虽然需要的银子多,可是,质量,却是认真不错的。
刘渊走了,段青茗带着段誉,信步向前走去。既然要买衣服,段青茗肯定的早有准备。今日里,她拿出了几个月的月钱,再加上段正之前赏的一些银子,准备给段正挑一件可心的衣服。
成记成衣店,是一间非常漂亮的店铺,那里面,挂满了成衣,段青茗走着,看着,忽然被一样物什给吸引住了!
那是一件狐裘做的外衣。毛发圆润,身形修长,只是挂在墙上,就可以看出,这是个上品!而段正即将远征,边塞苦寒,若是有这样的一件狐裘大氅穿在身上,那可不保暖极了?
段青茗上一世曾经管家持家,后又管理店铺,更是将店铺的生意做得有声有色。所以,对于织锦、货物一道,极为熟悉。她令店铺的伙计拿来一看,顿时满意极了!
段青茗在打量着狐裘的时候,那个店里的伙计,也在打量着段青茗。只见她眉目绝丽,姿色秀润,虽然年纪还小,可是,那清秀绝伦的眉目之间,已经隐现出一分说不出的绝丽之气,那气质,那风度,一看就知道,定是一个大家的小姐!
只见段青茗放下手里的狐裘,温然一笑:“劳驾请问一下,这件狐裘多少银子?”
那伙计上前,朝着段青茗做了一个揖,说道:“这件狐裘,来自塞外,共需要百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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