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很纠结。
自从出门打仗,他有两三个月没碰女人了。
如果一个女人可着劲儿折腾自己,毫不顾忌形象,到头来还能看出漂亮,那这个女人就是真正的貌若天仙。
叶蓁蓁就是如此。
面对这样的女人,即使她是一个四十岁的老太婆,素了几个月的朵朵也很难把持住。所以自从知道叶蓁蓁是个女人之后,他再面对她,就总有一种神魂颠倒的感觉。
但是理智又告诉他:这是一个和你妈一样大的女人……
当把眼前这个女人和他娘联系在一起时,朵朵再肖想叶蓁蓁,就总有一种乱X的违和感。
而且她还是个太后,是皇帝他娘。他要是把皇帝他娘XX了,那么皇帝会不会把他OO了呀……
可是真的好漂亮……
朵朵纠结了好几天。这几天,理智和欲望在他的身体里不停交战,乌烟瘴气尘烟四起,他每天都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儿在吵架,耳边甚至出现嗡嗡嗡的幻听,好不销魂。
最终,上面那个头劝不住下面那个头,于是他色胆包天地做了一个决定。为了证明这个决定的安全性,他为自己找了个无懈可击的理由:中原女人都爱重名节,就算他对太后做点什么,太后回去肯定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对不对?
这天晚上,队伍安营扎寨,朵朵和叶蓁蓁坐在篝火前吃肉时,他递给了叶蓁蓁一碗酒。叶蓁蓁在敌营里过了几天舒服日子,此时便有些松懈。她接过酒来喝了几口,没有察觉到火光晃动中朵朵紧张又兴奋的神情。
朵朵因为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叶蓁蓁身上,也没有察觉到周围士兵疲惫的神色。
吃饱喝足之后,叶蓁蓁回到帐篷,发现朵朵尾随而至。叶蓁蓁抬手指了指门口,想让他出去,却发现自己四肢酸软得厉害,抬根手指都吃力。她心下一沉,说道,“你给我喝了什么?!”
“不过是一些助兴的东西。”朵朵淫笑着扑过来,急切地想要解叶蓁蓁的衣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被她的小眼神儿一看,顿时浑身上下酥软得都仿佛脱了力一般。
“滚!”叶蓁蓁又羞又怒,抬脚踹他。
这一脚力道不大,朵朵因没有防备住,也着上了,被踢开滚到地上。他脑子一热,反手一巴掌打在叶蓁蓁的脸上。看着她脸上迅速通红的肿起以及她痛苦的表情,他竟然有那么一丝兴奋。
欲望叫嚣着要冲破身体,朵朵再也控制不住,又扑上来,按着叶蓁蓁一边在她脸上脖子上胡乱亲吻着,一边急切地解着她的衣服。
叶蓁蓁又惊又怒又羞又怕,“住手!你这个禽兽!”
朵朵怎么可能住手。他扒下了她的铠甲,头盔也早已撕扯下来,她的发带被扯断,头发散乱地披下来,像是一匹黑段子一样覆在肩上。
美人衣衫凌乱,盈盈垂泪,这副景象让朵朵的血液沸腾起来,他扔开铠甲,双手迫不及待地盖上她的胸前,用力揉搓,又低下头来想亲她的嘴。
叶蓁蓁突然翻身把朵朵压在身下,脸离他极近,嘴几乎贴到他的嘴。
“你想通了?”朵朵感受着胸前那两团又软又热的压迫,颤声问道。
叶蓁蓁的回应是吐他一脸。晚饭虽比较单调,只有肉,但混着酒气吐出来,那气味也着实不好。
作为一个资深重口味爱好者,朵朵这辈子也不是没强上过女人,再血腥再暴力的场面他都遇到过,但是现在这种另类的侮辱对手的方式……他还真是第一次见识。所以他愣了半天才从不可置信中找回了魂儿,一时愤怒羞惭到无以复加。
叶蓁蓁早就丢开他,爬向帐篷外。
朵朵抹了把脸,看到叶蓁蓁想跑,一伸手抓着她的脚脖子把她拎了回来。他身上的力气虽然也流失了,但还剩下不少。
叶蓁蓁哭道,“你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保证!”
“我就要你!”朵朵说着,又要来扒她的衣服。
然而突然,帐篷里闪进来好几个人,本来挺宽敞的帐篷因这几人的闯入,一下子显得逼仄了许多。为首一人穿着女真士兵的盔甲,身材挺拔,面容俊朗,一见帐内情景,登时气得双目赤红,捉起朵朵的后衣领往地上一掼。朵朵哎呦一声,来不及反抗,早被他一脚踏上胸口,脚力之大,竟让他丝毫不得动弹。
他身后诸人见了帐内情况,纷纷十分有眼色地退出帐篷。
“你你你你是谁!”
对方不答,只抽出腰间宝剑,帐内顿时冲出寒光一道,如一条银白色的蛟龙引颈长啸。朵朵自知今日在劫难逃,吓得紧闭双眼,瑟瑟发抖。
那蛟龙眼看就要直冲下来,叶蓁蓁却突然说道:“别杀他!”
剑尖儿停在朵朵喉咙上方一寸处。
叶蓁蓁解释道,“他是阿尔哈图的大儿子,捉回去有好处。”
朵朵睁开眼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看向叶蓁蓁。
纪无咎也回头看叶蓁蓁。她头发散乱,衣衫半解,左脸上高高肿起,五个指印清晰可见。
他疼到心窝里的人,他连根手指头都舍不得动的人,此时却被人如此欺凌。
朵朵看到了希望,冲着叶蓁蓁高喊道,“太后饶——”
蛟龙入颈,血花飞溅。朵朵的人头滚了几滚,最后再次面向叶蓁蓁。他双目大睁,还保持着说出最后一个字时圆圆的口型。
纪无咎持剑未动,垂着眼睛沉默不语。
叶蓁蓁吃力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扯了一下他的袖子,“你来啦?”
依然沉默。
叶蓁蓁便主动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别生气了。”
纪无咎突然拥住她,紧紧地搂着,紧到叶蓁蓁被勒得骨头隐隐作痛。似乎是生怕她凭空消失一般。
“蓁蓁,蓁蓁……”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一遍遍地重复着叶蓁蓁的名字。
“我在呢。”叶蓁蓁老老实实地被他抱着,一张口,眼泪竟然流了下来,“我再也不胡闹了。”
“蓁蓁,蓁蓁……”纪无咎着了魔一般低喃,这个名字在他的口中翻来覆去,如一块蜜饯一般来回滚动。这个人,他魂牵梦萦了多日,生怕她吃苦,怕她受欺负,每一想到她有可能遭受的任何委屈,他都寝食难安。现在,他终于把她实实在在地抱在怀里。他不得不感叹,老天待他不薄。他连日来空了的心突然被填满了,酸酸胀胀的,也不知是难受还是舒服。
“纪无咎,我想你了。”叶蓁蓁哭道。
纪无咎松开她,帮她擦着眼泪,柔声说道,“我也想你。”
这时,外面突然杀声震天。纪无咎知道是大齐的士兵在对女真残部发动围攻,便拉着叶蓁蓁在帐篷中坐下。
叶蓁蓁看到纪无咎把朵朵的脑袋踢到一边,便说道,“他真的是阿尔哈图的儿子。”
“那又怎样,敢碰我的女人,死不足惜。”纪无咎看着叶蓁蓁的左脸,又一阵心疼。
“我们把他抓回去,应该能换不少好处。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我不缺这点好处,”纪无咎说着,突然疑惑问道,“他死到临头为什么要喊太后?”
“他……没有,你听错了。”叶蓁蓁一阵心虚。
“是么?”纪无咎眯了眯眼睛。
叶蓁蓁干脆趴在纪无咎的怀里,“纪无咎,我难受。”
纪无咎知道她故意转移话题,却还是忍不住问道,“哪里难受?是不是浑身无力?”浑身无力,应是闻了曼陀罗的缘故。
叶蓁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止浑身无力,她身上还有那么一股子燥热,一种没抓没挠的感觉,像是发烧,但比发烧清醒。“我……热。”
现在是晚上,她只穿着一层衣服,怎么会热?纪无咎有些奇怪,摸了摸她的额头,是有些热,但并未发烧。
他扳过她的脸仔细看着,被打过的左脸通红可以理解,可是右脸没被打,也染上一片红霞。且她眼含水光,樱唇轻启,娇喘扑面……
纪无咎皱眉问道,“他给你吃了什么?”
“不知道,”叶蓁蓁笑道,媚眼如丝,看到纪无咎盯着她的脸看,竟然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你不知道我知道。纪无咎暗骂了一句王八蛋,把叶蓁蓁抱起来,走出帐篷。
外面的仗打得前所未有地快,女真士兵既中迷香又死了头领,没头苍蝇一样乱撞,到头来只有被捉的份。所以不过一会儿,这场仗已快接近尾声。陆离走上来,询问纪无咎怎么处置这些俘虏。
“就地格杀。”
纪无咎面无表情地撂下了这句话。此处接近乌兰部腹地,他们可没那个闲心和粮食带着几千人的俘虏行军。倘若随随便便放了这些俘虏,后者回去之后再来攻打大齐,更不划算。
之后,纪无咎吩咐王有才找来两套干净衣服,便带着叶蓁蓁来到河边。
给叶蓁蓁洗澡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
纪无咎发誓,他一开始并未想歪。叶蓁蓁一身狼狈,脸上高肿,还中了乱七八糟的药,他就算再欲求不满,也不想趁这个时候乱来。他只想把她带到河里,给她洗个凉水澡,去一去药性。
然而等他把她的衣服褪下时,他看着那具美丽的胴体浸泡在清澈的河水之中,借着月光,她身上的每一寸他都看得清清楚楚。肌肤白皙光滑似牛乳,身材曼妙前凸后翘,胸前丰满且形状优美的双峰以及那两点嫣红……
纪无咎突然就发现他对自己的自制力太过自信。朝思暮想的美景摆在面前,他激动得手指尖儿都在颤抖,更遑论触碰了。
“纪无咎?”叶蓁蓁有些诧异。纪无咎说她中毒了,要洗澡才能解,她便听了他的话,可是为什么一站到河里,他就两眼发直,傻头傻脑的?
“嗯。”纪无咎垂着眼睛不敢再看她。他已经有了反应,但是他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能冲动,蓁蓁今天才受了伤害,想必十分抵触这种事情,他更不能雪上加霜……
叶蓁蓁也觉得洗澡都要人帮忙,挺不好意思的。于是她说道,“我已经有力气了,我自己洗吧。”
纪无咎解脱一般,把浴巾丢给她就转身走了。走到离她有十几丈的地方,自顾自脱衣洗澡。
两人洗了好一会儿方洗完,穿好衣服之后坐在岸边的草地上互相给对方擦着头发。此时月至中天,华光四射。月光洒满人间,整个草原之上仿佛飘着一层稀薄到几乎看不见的雾气。河水微澜,映着月光,似是从天边流淌而过的一地碎银。
纪无咎就着月光,看到叶蓁蓁左脸的肿起已经消了大半,只不过依然两颊通红,想来是因为药性太强,一时半刻退不尽。不过她此时安分了不少,正低头认真地擦着他的头发。纪无咎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几丝缠绵的味道,刚平复下去的心绪一时又被勾得蠢蠢欲动起来。他也不敢看她了,只一味擦着手里的秀发。
头发擦到半干,叶蓁蓁随意挽了起来,纪无咎则只用一根月白色发带系住。
做完这些,叶蓁蓁主动钻进纪无咎怀里,由他搂着。两人便拥在一起看月亮。看了没有片刻,纪无咎只觉怀中的身体微微发颤,不禁诧异道,“蓁蓁,你冷么?”
“不是,”蓁蓁的声音里带着无可奈何的哭腔,“我还是热……”那种热,是血气里带的燥热,即便洗了凉水澡,也依然无法排遣。
“蓁蓁,忍一忍,平心静气就好了。”
叶蓁蓁从小到大最学不来的事情就是“忍”。她抓着纪无咎的衣襟,埋头在他胸前蹭,“我难受。”那种难受,像是骨头缝里都在发痒,似乎一定要做些什么才能消解掉。
纪无咎有些为难,若说不想要,那是假的。可是他又不知道蓁蓁是否做好准备,万一他再做错什么……
“那你想做什么?”纪无咎只好把决定权交给叶蓁蓁。
“我不知道。”叶蓁蓁到现在为止唯二的两次鱼水之欢,其经历都算不上美好。所以她现在也没那个觉悟把这种感觉与那种体验联系起来。她只知道自己很烦躁,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能平静下来。她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她的理智已经不能给出正确答案,所以她只好遵从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渴望……到底想做什么?
叶蓁蓁抓着纪无咎的衣襟,看着他若隐若现的锁骨边缘,想也不想地便探头亲吻上去。亲吻不过瘾,她又伸出舌尖儿轻轻地描绘它的形状。
纪无咎本就已经心绪浮动,此时更经不起挑逗。他扶着叶蓁蓁的肩,本意是想推开她,却不由自主地滑到她的后脑处,轻轻按了一下,满足地叹息,“蓁蓁……”
叶蓁蓁得到了鼓励,她仰起头,像是等待投喂的雏鸟一般,伸直身体。看到眼前滑动的喉咙,便凑上前含住,轻轻吸吮,又用舌头用力刮扫。总觉得这东西好像真的有味道,不在五味之内,却最能让人爱不释口。
纪无咎觉得叶蓁蓁这样一吸,把他的魂儿都要给吸飞了。他一手搂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一手轻轻托着她的后脑,帮她保持这个姿势。他仰起头,把一个人最致命的地方完全坦露给她,让她尽情地亲吻。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满天的月光与星光,那些淡淡的白光仿佛化作了五彩的雾霭,从天而降,缭绕在他们周身。
“蓁蓁……”纪无咎的声音渐渐变得暗哑。颈上酥酥软软酸酸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他再也控制不住,翻身将叶蓁蓁压倒在地,衔住她的唇用力和她交吻。
叶蓁蓁总觉得这样亲一亲,身上难受的感觉似乎就弱一分,于是十分配合,还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张嘴探舌迎接他。
……要命!
纪无咎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剥去两人的衣服铺在草地上,让叶蓁蓁躺在上面。
叶蓁蓁赤身躺下,凉风拂过,吹得她皮肤一阵战栗,然而血液中的燥热却并未因此熄灭,反而在纪无咎炙热的目光注视下,有越来越热的趋势。
到这个时候,叶蓁蓁已经知道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事情了,虽然心中还有那么一些别扭,但已经比以前淡化了很多,并且,这种别扭也早已被身体里那莫名其妙的渴望压过去。
纪无咎倾身压过来,低头在叶蓁蓁身上抚摸游吻。虽然他已经急得下身胀痛,但他更想要叶蓁蓁舒服和对他的接纳,所以不能操之过急。
叶蓁蓁似哭非哭似叹非叹地嘤咛,她自己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发出了什么声音,只是觉得血液里流淌的燥热终于冲破了血管,达到皮肤表面,要在那里烧起一簇簇的火来。偏偏要着火的地方,都是纪无咎抚摸过和亲吻过的地方。
这种感觉陌生又刺激,却正是她想要的。
“蓁蓁,我要来了,可以吗?”纪无咎哑着声音问道。
“嗯。”叶蓁蓁紧闭双眼,不知不觉地答了一声。
纪无咎挺身而入,换来叶蓁蓁一声低叫,紧接着眼泪扑簌簌地滚下来。她紧咬着牙,眉头微蹙,双眼紧闭,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如寒风中微弱抖动翅膀的蝴蝶,似是在竭力隐忍着什么。
纪无咎被她这个表情吓出一身冷汗。
“好舒服。”叶蓁蓁张口说道,虽带着哭腔,却语调缠绵甜腻,像是撒娇的猫一般。
“……”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下来。
“继续。”她催促道。
纪无咎俯下身体亲吻着她的泪珠,低低笑道,“遵命。”
水畔,两尾雪白的鱼儿交欢缠绵,良久未息。连月亮都看不下去,扯过一团白云遮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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