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周到的服务,谢如琢敬谢不敏,索性直接将眼睛闭上,享受着男人独一无二的温柔服务。
有男人的温柔似水将她紧紧包围,不多时,谢如琢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感觉有男人的身体贴了过来,自己旋即便被拥入一个暖炉一般的怀抱中,谢如琢眼睛也不睁,便往他的怀里寻了个舒适的姿势,而后彻底的沉入了好梦中。
清早醒来的时候,她身边的褥子已经凉了下来,只是那独属于萧君夕身上的味道,提醒着她在被人以怎样的细心呵护着。
绛朱浅碧听得床上的声响,忙得走过来打起帘子,扶着谢如琢起了床。
待得她洗漱完之后,便见外面已然天光大亮。
绛朱最会看眼色,见她有些发愣,顿时笑道,“王爷走的时候还早,特意嘱咐奴婢们不要喊您的。”她一面说,一面将药碗端了过来,道,“王爷还说,这药是饭前喝的,您若是不愿意吃饭,就先喝了药,等王爷回来陪着您一同用膳。”
闻言,谢如琢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继而嗔道,“谁要等他。”
可话虽然这么说,强忍着满嘴的苦涩喝了药之后,谢如琢却是没有传膳,一面坐在软榻上整理东西,一面等着萧君夕回来。
明日便是红蕊出嫁的日子,府上的人也都在张罗着过年的事情,所以屋子里倒是只剩下了谢如琢一个闲人了。
她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又盯着外面的梅树发了发呆,就听得门帘一挑,继而便有男人携着一股寒气一同大步走了进来。
见到萧君夕,谢如琢顿时便露出了一抹欢喜的笑容,走过去笑道,“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
说话的工夫,谢如琢已经帮着他解开了外面的大麾,可萧君夕哪里舍得她来动手,忙得自己将大麾拿在手里,又伸出另外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的腰,戏谑道,“家有娇妻守门,为夫怎么舍得回来的晚。”
他的话音一落,就挨了一记粉拳。谢如琢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到底是抵不过他柔情蜜意的双眼,转而朝着外面喊道,“绛朱,上菜!”
萧君夕只略略逗了她一下,便正经的扶着她坐到了餐桌前。待得丫鬟们鱼贯而入的将清粥小菜摆好了之后,萧君夕便挥退了下人,亲手替爱妻将莲子百合粥盛好了放在面前,陪着她用膳。
谢如琢吃饭的时候也闲不住,自从她怀孕了之后,越发的不能见眼前清净了。见萧君夕无话,她便主动的挑起话题,“今日在朝堂上可有什么趣事儿?”
这些日子两个人随便惯了,萧君夕也会捡着无关紧要的说给她听,有时候遇着乐子,也会拿来逗她一笑。
闻言,萧君夕神秘的一笑,道,“趣事儿倒是没有,可是有一件事,保管你有兴趣。”
听了这话,谢如琢的眼神一亮,追问道,“什么事儿?”
萧君夕将一个虾饺喂到她的嘴里,一面勾起一抹笑意道,“今日早朝,中书省尚书秦升参了一个人,你猜是谁?”
谢如琢略一想,顿时提起了心,问道,“可是萧君涵?”
“不愧是我的琢儿,果真聪明。”萧君夕不忘夸赞了一句爱妻,而后又继续道,“那秦升一向是个不认人的,原本跟齐王的关系就算不得太好。而昨日齐王妃不知何故,出了宫门之后便直接回了娘家。到了今日,那秦升便撕破了脸面,直言那齐王宠妾灭妻,竟然连谋害皇嗣的罪名都包庇了,还害死一干人证,如此作风,实在不配为皇家之人。”
一想到朝堂之上萧君涵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萧君夕就忍不住笑道,“那一通骂下来,萧君涵气得几乎当场要指着秦升的鼻子骂,可这些个大臣加起来,都不如一个秦升的嘴皮子利索。一番辩驳,非但没有让萧君涵解释清楚,反倒是越描越黑了。最后连父皇都下了旨意,要将此事彻查呢。”
萧君夕说完之后,又将一双桃花眼看向谢如琢,微微一笑,问道,“琢儿是不是应该跟为夫解释一下,昨日在宫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在宫里有人,为了谢如琢的安全,她的身边也是有自己的暗卫的。今日之略微一问,萧君夕便知道此事逃不开自家小娇妻的霍霍。
见自己掩藏的小秘密被拆穿,谢如琢丝毫不以为意,只讨好的一笑,便将一切都如实交代了,“我也没有做什么呀,只不过是跟秦婉怡支了个招罢了。”
说着,她便将宫里发生的事情一一讲了,末了又道,“这沈婧慈一向如此歹毒,若是任由她这般下去,只会将秦婉怡的性命白白搭进去!况且——”
她也是做母亲的,知道孩子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有多么重要!
最后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可萧君夕见她瞬间变得阴沉的脸,也知道她怕是又想起了那不堪的往事了,登时将谢如琢搂在怀中,低声哄道,“琢儿别怕,今生有我在,不会叫人伤害了你去的。”
谢如琢心中感动,原本心中结起来的寒冰也逐一融化,因笑着推开他道,“有你在我身边,谁还伤得了我?不过我倒是奇怪,我当初只是叫人将齐王府的水混一点而已,怎么就到了昨日的地步了?”
闻言,萧君夕微微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你当那侍墨是吃素的?你这个做主子的都下了命令了,她自然知道怎么做才会叫事情更大的扩大。反正齐王府的水是越混越好,那丫头又是个有主意的,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将事情闹得无法收场了。”
谢如琢这才明白了过来,也更加的佩服萧君夕的高见了。有这么一个中心的下属在那里,许多事情办起来可就顺手多了。
不过这样也好,破而后立。只有秦婉怡彻底的死了心,才会叫她脱离火坑。
至于沈婧慈和萧君涵,她有的是办法,叫这二人再无翻身的余地!
齐王府的事情越演越烈,原本萧君涵是想要息事宁人,在沈婧慈的蹿撮下,提着礼物亲自上门,要去秦家将媳妇儿接回来的。
谁料想,他连大门都没有进去,便被一个年纪约莫有五十多岁的婆子给赶了出来,嘴里还骂道,“我们秦家门户太小,容不得齐王您这尊大佛!您还是带着您的东西去讨好小妾去吧,秦家自古以来门风清正,受不了这种宠妾灭妻的龌龊事情!”
这秦家一向是个老顽固,可是和邻居亲戚又相处的极好,甚至一些清高的学子都慕名而来拜在秦家的名下,因此秦家的人脉也算是极广的了。
如今那婆子的话虽然寥寥几句话,却将事情都说的一清二楚,周围早有那看热闹的百姓们听着声音出来,了解了这些八卦之后,便极为不屑的瞪着萧君涵。
萧君涵自幼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种眼神?当下就有些受不了,一面暗暗地记下了这些面孔,一面又好话说尽,道,“本王平日里太忙,以至于忽略了后院的事情,还请妈妈容我进去跟王妃道歉,到时候咱们说开了之后便万事大吉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何苦跟我置气,倒便宜了外人呢?”
他一向会抓着人的心理,此时说出这话来,也只会叫人觉得他懂礼,而不会说出别的来。周围的人听得这话,也开始议论纷纷,想着是不是这里面真的有误会。
可那婆子是什么人,自幼看着秦婉怡长大的乳母,听了他这话不但没有缓和了脸色,反而越发的觉得这萧君涵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登时就啐了一声道,“若是真的如同王爷说的这般,那我家小姐也不会差点连命都丢到你那侧妃的手里了!王爷要真有诚意,你的侧妃为何到现在连个面都不肯见一面呢?”
萧君涵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手臂上青筋直露,可是脸上还是一派的云淡风轻,道,“本王御下不严,这事情等到王妃回去之后,定然会个她一个交代的。”
见他说的毫无诚意,那婆子嗤笑一声,再不愿跟他交流,只丢下一句,“什么时候王爷将那侧妃处置得当了,什么时候再来秦家吧。”
说完,便将那大门一关,彻底将萧君涵隔绝在了外面。
到了第二日,街头巷尾便都传遍了齐王府的好事。有那好事者越演越烈,甚至连齐王为了哄侧妃一笑,不惜抛妻弃子的戏码都说出来了。
到了后来,那事情越来越传的不像话,侍墨又捡着一些关键点说了,担忧道,“如今京城里面都是说主子您是狐狸精,勾引的齐王已经彻底不顾念夫妻情谊,还说王妃腹中胎儿差点不保,都是您害的。那些个百姓说的实在是离谱,说您谋害皇嗣罪不容恕,要将您给——”
说到这里,侍墨不敢说下去,捂着自己的嘴,有些害怕的望着她。
经了之前的那些事情,如今沈婧慈越来越信任侍墨,听了这话顿时便抓着她的手问道,“给如何?”
侍墨咬了咬牙,这才跪下道,“不是奴婢不说,实在是那些人说话太过分了。而且奴婢跟王爷的贴身侍卫那儿打探了消息,说是王爷有意要将您带去秦府赎罪,而后将您交给皇上处置呢!”
闻言,沈婧慈冷冷一笑,厉声道,“我看谁敢!”
说着,她又狐疑的看了一眼侍墨,问道,“这事情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莫不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故意拿你来传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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