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敏儿以前错了,以后敏儿一定会好好对待妹妹,好好孝顺父亲。”墨雪敏说完转身对着墨化文跪了下来,盈盈的泣道,一脸的痛心疾首,痛改前非的样子,眼泪从苍白的脸上落下,顺出一道道红肿的痕迹,实在说不上什么美感。
这个贱人又在做什么戏,一边的司马凌云看的厌恶,索性转过头去,静听下文。
“你想和瞳儿,琼儿一起去给你母亲上香?”墨化文眸底深幽,看不清什么。
“是,女儿以后再不会象以往那样,女儿想和妹妹们一起好好的孝顺父亲。”这话说的情深义切,墨雪敏含泪看着墨化文,那样子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仿佛真是是醒悟了一般,后悔,愧疚,还带着些痛苦的挣扎,墨雪敏重重的在地上磕了几个头,不怕痛一般,头在地面上磕出重重的声音,诚心诚意的求取墨化文的原谅……看着墨雪敏和墨雪琼惺惺作态的样子,墨雪瞳眼中闪过一丝冷洌的恨意,这两个蛇蝎姐妹,是不把自己害死不肯歇了,转而对着墨化文笑道:“父亲,既然大姐,四妹一定要我作陪去给娘亲上香,告慰娘亲于九泉之下,瞳儿做为亲生女儿自当相陪,父亲就让我们一起去吧。”
娘大仇未报,方姨娘虽然被送到庄子上,但还没死,她也不会容她这么简单的死去,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好啊,好啊,父亲,我们就让我们跟大姐一起说吧。”墨雪琼关门落锁,不待墨化文说话,己抢先应了下来,看似天真活泼,眼角闪过一丝阴狠和得意,斜睨了一眼墨雪瞳。
事己至此,墨化文的目光从三个女儿身上扫过,最后落定在墨雪瞳脸上,墨雪瞳微微点点头。
“既然如此,你们还需早去早回。”
“是的,父亲。”姐妹三个一起恭敬行礼,这场景如果落在外人的眼中,怕又是一场姐妹情深的戏码。
“世子,敏儿先跟两个妹妹去报恩寺告慰亲在天之灵,世子就先请回,等那边事了,敏儿自当跟回府。”墨雪敏回身对一边冷眼旁观许久的司马凌云温柔的笑道,盈盈间带娇婉祈求之意,话语间也没有提妾身的自提,仿佛为了引起司马凌云的眷顾,一再的自称敏儿。
自打进了镇国侯府,墨雪敏跟司马凌云的关系一直在冰点以下,两人到现在还没有完房,除了第二天认亲,墨雪敏和司马凌云见了一面,而后两人就一直没说过一句话,基本上都是墨雪敏站在一边伺候镇国侯夫人用膳,被指摘的团团转,司马凌云自己带着冰点和厌恶坐着,理也不理会她。
司马凌云现在看墨雪敏怎么看怎么讨厌,只觉得她就是一个不守妇道的毒妇,哪里还有以往的半点心情,若是在镇国侯府上,他当场就会拂袖而去,直接给她个没脸,但现在在墨府,墨化文还在边上虎视眈眈的看着。
方才墨化文言语之间的厉色也让他第一次不得不正视墨雪敏。
这是皇后赐下的婚,又有墨化文的威胁,他还真不敢当场拒了墨雪敏的要求,他己经一无所有了,如果真的再惹来皇后的厌恶,此生哪里还有什么做为,但让他一时做出对墨雪敏喜欢的样子,司马凌云还真做不出来。
索性淡冷的道:“既然你都己经打算好,岳父也同意了,就去吧。”说完不再和墨雪敏说话,转声向墨化文告辞,今天的回门也就是个态度,他既然己经表明自己的态度,也算是对得起皇后的赐婚,若墨雪敏再出什么事,此事是墨化文同意的,当与自己无关。
墨雪敏唇边闪过一抹冷笑,没有多说什么,退后两步,掩去唇底的嘲笑,只要今天自己的事成,以后自己就再不回镇国侯府,一个没有希望的候府,还有几个狐狸精一般的贱人,真以为自己喜欢嫁过去。
手指微微绻起,手上轻微的刺痛让她记起自己手指上的几个大泡,那是被滚汤的汤水淋上后烫出来的。
想起镇国侯夫人毫不留情的把汤水批头盖脸的往下浇,墨雪敏就恨不得抓烂镇国侯夫人那张尖刻平板的脸,若不是她当时见机的快,头偏的若稍慢点,她整个人就毁容了,而当时司马凌云脸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容,仿佛完全看不到她这个正室不但被压着跪在云亦秋面前,而且还被劈头盖脸的浇汤水。
竟然还一脸温柔的安抚云亦秋那个贱人,这让心高气傲的墨雪敏怎么忍受得了。
镇国侯府如此薄待与她,她怎么可能让那些贱女人好过,休怪她下手狠戾,眼中寒光阴冷的闪过,司马凌云这时候回去,可正当好。
墨化文也没有留司马凌云,冷淡的挥挥手。
待得司马凌云离开,墨雪敏等也跟墨化文告辞,三个人一起出了墨府的大门。
司马凌云己经回去,墨雪敏的马车停在外面,除了一个马车夫,镇国侯府没有为墨雪敏留下任何人手,显见着镇国侯府对墨雪敏的厌恶,己赤裸裸的上升到不顾情面的地步,这种情况下。
墨雪敏扶着秋巧的手上了马车,墨雪琼,墨雪瞳也相继上来,车并不太大,三个人坐在里面,己有些稍挤,看看外面的三个丫环,墨雪敏让墨府的人再找了一辆马车,让三个丫环坐进去。
车帘拉下,马蹄哒哒,木质的车轮发出轻轻转动的声音,墨雪瞳眼尖的看到窗口处,纱制窗帘上一条细小的碎纹,竟是破了的。
这辆马车狭小的很,不同于上次司马凌云带她们出游的那……“大姐,你这马车可真不怎么样,就我们三人,连三个丫环都坐不起来。”墨雪琼嘲笑道,指着她身边车厢上的一处划痕大惊小怪的道:“啊呀,大姐,这还是破的,你这位世子夫人才是新过门的,怎么做这种家仆用的又破又小的马车,是不是姐夫心中另有所爱,薄待了你!”
她嘴里说的似乎在替墨雪敏抱不平,车里的其他两个人分明都感受到了她的兴灾乐祸,墨雪敏的事现在整个京城都在传说,墨雪琼怎么可能不知道。
墨雪敏被讽的气息不平,差点就发火,好容易压下火气,才装着不在意的轻叹一声道:“不瞒四妹说,镇国侯府也就表面上光鲜,谁也不会想到,他就是一个空架子,若再过几年,说不定连这种车也没办法坐了,幸好你当时没跟着一起过去,否则连这样的小车恐怕也坐不上。”
这话似讽似嘲,也是墨雪琼如果跟着过去,份属妾室,可不是比墨雪敏更低一个档次,只是这个时候墨雪敏虽然把话说的看似真诚,其间的意思不言而瑜,墨雪琼不由的脸一红,气得咬牙。
镇国侯府竟然穷成这样?还是墨雪敏在镇国侯府过的根本连个仆妇都赶不上,所以才会给她备下这样的马车,墨雪瞳暗中冷笑,低头看向自己的腰际,那里藏着她那双尖利的短剑中的一柄,两柄剑还原成短剑形式,其中一柄给风珏染防身用。
那对剑做成的钗子虽然别致,却不能一直戴在头上,索性听了风珏染的意见,把繁琐的纹路全部抛去,使剑鞘剑身更加轻便短小,更容易携带。
自打那次在燕王府刺死人后,风珏染也曾经给她解说过,这对碧色的剑竟然是一对绝世好剑,按住剑尾那颗暗钮,剑身竟然会突出剑芒,剑芒扫过人身,跟剑锋一般,所以那个有武功的丫环才会被剑芒扫中,身亡。
若一会墨雪敏有什么异动,这柄剑便会毫无声息的出手。
墨雪瞳当然不相信墨雪敏今天是特意来演这场戏是真心示好,她跟墨雪敏之间势成水火,谁也不会相信对方会真心示好,镇国侯府的事,墨雪瞳早己听说。
她不但跟众人一样听说墨雪敏在镇国侯府受到冷遇,还听说镇国侯夫人逼着墨雪敏跪地送汤给云亦秋,以求得原谅,而且云亦秋故作娇弱的扑进司马凌云怀里,镇国侯夫人则气恼的把汤水洒向墨雪敏……在此等情况下,墨雪敏若还有心思带自己去祭拜娘亲,她就看不清了。
墨雪敏方才看司马凌云的不屑虽然掩在眼底,站在一边的墨雪瞳却是看得清楚,司马凌云转身离去时,墨雪敏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是不加掩饰的怨毒和得意,墨雪敏竟似乎对司马凌云的故意冷淡毫不在意。
一个新嫁娘在什么情况下对自己夫婿全然不在意呢?
才嫁过去,就在夫家失宠,又在那样的情况下被逼给妾室下跪,还差点被烫伤,这样的羞耻,寻常女子尚且无法忍奈,墨雪敏怎么可能忍下去,若是她不想法报负,那就不是她墨雪敏。
但,这里面又关自己什么事?
为什么墨雪敏处心积虑的要把自己带出去,还有墨雪琼今天反常的举止,分明也是意有所图,那块冰蚕丝的帕子,府里除了自己再没有人拥有,这可不只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这是皇家的贡品,而且数量还不多,自己手里的那块还是长公主赐给自己的。
“大姐你可真可怜,堂堂京城里的才女加美女,竟然就嫁了个这么破落的门户,若是以后妹子嫁得好,看在姐妹的情份上,定得照应大姐几分,也省得到时候大姐连出门的马车也没有。”那边墨雪琼己忍不住反唇相讥,扬了扬手中的冰蚕丝的帕子,掩唇笑道,特意的拿帕子抹了抹嘴,冰蚕丝在车子里闪了闪,煞是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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