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为所欲为,想干嘛就干嘛的高小姐很不高兴,这死人头,算哪根葱!我去住你家庄子,你想哪去了?真以为自己是干哥哥啊?
“为什么?”高小姐不解,也许是问为什么去你庄子,我家庄子还少么?
“谁知道这谨宇怎么说的,这小子平时可经常我姐说,我姐说的,昨天晚上扯到‘我姐说’这三字,就麻烦了!再说了,这风头上,任谁也料不到你会躲到我家去。”
众人一凛,这事情可不小,除‘我姐说’外,好几个大人心里都知道这玉玥跟贤王估计有点扯不清楚的,便匆匆忙忙走了,急行军的速度。
王老四孝心好,把自己老爹、哥哥劝了回去,有什么事情自己担着吧。毕竟这屋顶上的另一个可还欠着自己的大人情,也许用得上!高元帅,范郡马、王副帅便把茶倒好,坐到东院廊下,看着结局。
事情便接着闹下去,贤王的头很痛,已然没精神再跑再闹,便跃下正院子,冲着皇上道:
“皇上,由着您吧,我头疼得要死了,一句话,今儿我娶亲,明年的明天,便是我的周年!”说完便晕了过去!
“传太医……”
贤王娶亲便在传太医的惊呼声中,落下帷幄!
贤王不是装病,他的头病很厉害,上次失踪回来,很多东西都想不起来,太医院便有记录,可记忆一直没有恢复,吃了一段时间的药,也就罢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异样,缺失的记忆并不重要,关于朝庭、关于各种都记得,唯一忘记的是他离家的那一年,还有回来后的一些事情,一切如常,对于皇家来说。
头痛是开始议亲便发了,不能想到成亲的事,想到便会头痛,所以,老木不想,一直到快迎亲了,不能不想啊,一个大男人要成亲了还不能有点想法么?可这头痛便止不了,唯有喝酒才能松快一点,成亲,自己点头了,自然也没什么不愿意的,娶谁不是娶呢?药吃了很多,也扎了针,可这疼止不了,仿佛是由心里疼出来的,头疼得太狠了,听说喝酒止疼,醉死过去,果然不疼,昨天,他便去《一品鲜》喝酒,然后寻了间房子睡下,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就耽误了接压床童子的时辰,。
谨宇很能说,又可爱,带着他在身边,这头痛好像便松快不少,贤王带着他在皇上及皇后、公主等等面前,捞足了面子,然后,便是带着这小子睡觉压床时,才起了反心。
起因是皇上给的玉麒麟枕,一个玩意儿,送给谨宇的,谨宇自然是放在包里背着,可这包里真心东西多了,而且都不轻,那金裸子可不掺假,实心的,脖子上挂着手臂上套着,小宇给累得够呛,晚上睡觉时,抱着麒麟枕睡的,尿急了醒过来时,这麒麟枕把他身子都硌上印子,而且很疼,谨宇扯开被子拉了尿,再把被子盖好后,便爬到了贤王身上睡觉去了,
贤王这时头痛得轻了,心情大好,便跟他说了句:“你是天下第一个敢睡在我身上的!”
谨宇便道:“贤王哥哥别生气,我把麒麟枕送你吧,我今天晚上就睡你身上!”这生意做得半点都不亏啊。
“你不是最喜欢的么,”
“可它硌得我疼,我为什么不把它送掉?要让它害我痛一辈子?”
“你的意思是让它害得我痛?”
“你不是一直头痛吗?也许身子疼心就不疼了。”
“心痛?不是,我是头痛!”
“你头痛一直痛就是不头痛,而是心痛,只有心痛才会一直不好!”谨宇昏昏睡着,留下贤王两眼大大瞪着大红的账顶,心痛么?思绪这么一想,果然觉得真不是头痛,而是心痛!太医扎的针,都是治头痛的,一点效果没有,心痛,明天扎心痛的针吧。
贤王也睡着了,眉毛皱得死紧,然后,谨宇第二次,撒了尿,喝一肚子水,再爬上贤王身上去睡着,贤王没有醒,谨宇甚是得意,第三次,这次天快亮了,更离谱的事情就是,因为没有水了,谨宇还叫了潘妈妈进来,给自己倒了水,再喝,然后又爬上肉垫子上睡着,这贤王仍旧没醒。
天亮了,贤王满头大汗地醒了过来,愣愣地看着正准备再次在床上撒尿的谨宇。
“小子,咱们不撒了,下次吧?”贤王把谨宇抱起来,放到隔间的马桶上。
“贤哥哥,可惜了,娘亲说我撒几泡尿,你就会有几个儿子的。”谨宇在马桶上撒尿,一边遗憾地说。
“没事,下次我还请你撒!”
“好吧!”谨宇跳下马桶,然后大叫:“奶娘……”
奶娘不敢进去,只能是潘妈妈在外间回话:“贤王殿下,老奴可以进来侍候吗?”
“进来吧!”
贤王的侍女们抬着热水也跟着进来,各人顾各人吧,谨宇自然有奶娘及潘妈妈侍候着穿了衣服,然后带到老王妃处去请安。汇报工作。
贤王却找了紫衫王来,手里赫然拿着一个玉瓶子!
“你说,我身边原来有个玉公子?”
这时候,大红灯笼高高挂着,红绸花儿扎着,满府里喜气洋洋的,紫衫王能说什么?
“没见过啊!”
“你还有老三他们,好几人都说过这话。”
“属下不记得了!”紫衫王看着他。
“那小子说我是心疼,果然我是心疼啊!”
“殿下?”紫衫王有点晕,这不是头疼心疼的问题,而是时间问题。
然后,紫衫王便看见贤王把这玉瓶子贴身挂好,回头看了他一眼,走了。
然后便是兴冲冲赶来的皇上、皇后、太后等等,等到了贤王当头的一棒,这亲不成了!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紫衫王只得抽空跟这高家露了一嘴,毕竟这事情肯定是要着落到下面的人家头上的,那小子说我心疼这句话在紫衫王心里扎了根,然后便是玉玥,长得太像玉公子了,虽然名字不像,可紫衫王查过范小倩这人,那简直就是个鬼魂,户帖什么的都有,爹娘虽然死了,可正经存在着的人去寻不着,怪事就是范小倩名下的房子,却正经租给了范家住……
所有的焦点聚在范家,紫衫王没有查下去,高家不是好惹的,再说了,查出来了又能怎么样?此事随着贤王的记忆消失,只能是不了了之,便紫衫王对范玉玥等于范小倩这个执念越来越深。然后,便是贤王议亲,紫衫王便彻底断了这个念想。直到亲眼看到贤王再次问起玉公子,并把这个玉瓶子挂在自己脖子上。
高小姐并没有走,因为玉玥说了一句:“弟弟肯定不会说什么的,我也不跟他说什么不能让人听的话,再说了,宇儿几岁,这贤王几岁?我们先跑,便是显得心虚。”
把谨宇叫来,玉玥亲自哄着他说了半天话,也没有什么离谱的事情,当然除了把贤王当垫子睡除外?可也不能说一个二岁的小孩子睡了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这便要退亲吧,扯不着啊!
高家便安定下来,决定不能先乱了阵脚。仍旧该喝喝,该吃吃,并让人打听着外面的消息。
贤王倒下,太医进了王府,柳家小姐原轿发还是不可能的,不过却在另一个院子里住下耿,正院的新房并没有住进去,柳郡公进了宫。
所有宾客各回各家!
第二天,各府里送到贤王府的礼品随着礼单便被退回各府,另外加上贤王府的一份小礼品。
第三天,柳小姐回到郡公府。
第四天,柳郡公封为柳国公!
第五天,贤老王妃回了庄子里养病……
第六天,高元帅、王元帅等四大元帅归营!
第七天,一品命妇进宫!
第八天,二品命妇进宫!
第九天,三品命女进宫!
第十天,圣上下旨,全国选秀!五品官以上,十二岁以上的女子,七月入京待选。
第十一天,贤王离京……
第二十天,范谨言进了学堂,认真读书去了。高家恢复了平静,
京城里也恢复了平静,事情看似不了了之,可这突如其来的全国选秀,让人不解,后来,在四月份时,因为清明这天,下雨了,太后甚喜,特别降旨,这秀不选了!这是后话了,以后提到再说吧。
在《月华楼》正在为玉琳及笄礼的玉玥不过是听青妈妈说了一嘴,也没放在心上。玉琳的及笄的衣服都备齐了,主宾什么的都定了,也没什么可以乱的了,不过,二月底,三月初,正是初春时节,玉玥很忙,身边跟着潘妈妈以及青妈妈,天天都派人向着药厂跑,江家凹里异常的忙碌。
王老四收到了玉玥的信,说自己要个人,王老四只好回京,亲自去了《珍宝楼》
单掌柜的分外舍不得,自然是不肯的,这个赵小二,可是自己最看好的啊,
“王元帅!不是啊,不是不愿意听你吩咐,只是,只是!”
“老单头,我跟你说了这么一下午了,你还跟我拿上矫了,知道吧,爷想要个人,还真没有费过这么多口水过!”
“这要找东家说啊,东家的人我不敢乱放啊!”
“我去哪里寻哪小子,知道吧,我要寻得到他,我至于现在还是个副帅吗?你恶心我是吧?”王老四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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