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对你太失望了。”
苏妙雪爱装可怜就让她装好了,苏心漓却是不屑,昂首挺胸,先发制人。
她和方姨娘苏妙雪的仇不共戴天,不死不休,就算她虚与委蛇,她们还不是千方百计的想要害她,既然这样,还不如撕破脸皮。
“你虽然只是父亲的故人之女,但自你来到相府后,父亲母亲体恤怜悯你,一直视你为己出,唯恐你受了委屈,吃穿用度都是与我一样的,可曾有过半分的亏待?母亲和兄长过世后,我不愿出门,你说你想多交几个朋友见见世面,我便让方姨娘每次参加宴会都带上你,你还想如何?”
该死的苏心漓,贱人贱人贱人,居然有拿她的身份说事,什么故人之女,她不是,她是相府正经的大小姐,身份尊贵,那些是她该得的。
苏心漓看着苏妙雪捉狂的模样,勾了勾唇,苏妙雪最讨厌别人拿她的身份说事,平日里妹妹妹妹的叫着她,就是为了给外人造成一种她是嫡出大小姐的身份,毕竟除了苏博然那种渣男,稍要脸面的家族就不会让妾室的孩子出生在正妻前面,苏妙雪想装,她偏偏就不让她如愿,她就是要戳她的伤口,在她的痛处撒盐。“从出相府,你便一直尾随在我的马车后,方才马儿受惊,我担心给京陵百姓造成伤亡,便大声斥责宋路,让他停车,但他身为奴才,根本就不听我这个主子的,姐姐马车的帘子一直都是拉着的,想必也看到他用马鞭让马儿更加失控,分明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下人,别有居心,那样混乱的情况,姐姐让他碰我,若是他不小心撕破了我的衣服当如何?姐姐你安的是什么心?难道要让我堂堂相府的千金嫁给一个一无是处的马车夫吗?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也省的给父亲和相府抹黑!”
苏心漓说的是有理有据。
那一巴掌的责任不能在自己身上,那只能是苏妙雪自作自受了,这一巴掌她就算是打,也定是要苏妙雪吃哑巴亏的,让大家觉得她打人有理,顺便将方才惊马的事情也解释清楚。
也幸亏苏心漓有先见之明让兰翊舒帮忙了,秋禾的事情,到现在都还在京陵传的沸沸扬扬呢,有她这前车之鉴,对于苏心漓刚刚说的话,几乎没有人怀疑,所幸没有闹出人命,那些受害者便将苏心漓也归成了一类人,那些摆摊的多是二三十岁的妇孺和男子,瞧见苏心漓这娇滴滴的美人,多少都会生出几分疼惜。
区区奴才,怎么敢不听主子的话,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联想到上次的事情,众人几乎没有多想,便将矛头指向了方姨娘,更有甚者已经脑补,什么不愿出门,肯定是那方姨娘使了什么手段,可怜这么漂亮的小姐,没了主母的庇佑,就算是主子,也举步维艰。
苏心漓得嘴皮子那是两世历练出来的,现在的苏妙雪又怎么能比得了?再见那些围观的人对着她指指点点,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禽兽,没有丁点的同情,顿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有心虚的厉害,因为苏心漓说的都是实情,但是这样的事情,都是放在心上的,她怎么也没料到,苏心漓会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妹妹,我没有。”
苏妙雪抬眸,一双眼睛很快盈满了水雾,偷瞥向苏心漓一旁站着的颜宸玺和兰翊舒,楚楚可怜,一副被冤枉的委屈模样,苏心漓这样蛮横,六皇子和那位公子不是应该出头替自己主持公道的吗?
“公子,这是在马蹄下找到的。”
齐磊走了过来,阳光下,他手上那根两寸长的银针格外扎眼,人群中有几个人被可怜的苏妙雪激起了强烈的保护心理,正准备站出来呢,就被齐磊手上拿着的那根银针刺了眼。
“车夫在赶马车的时候,用马鞭加快了速度导致银针扎进了马蹄,马儿吃痛才会狂奔不已的。”
齐磊说完,在兰翊舒的示意下,将东西呈到了颜宸玺跟前。
“真是个好东西。”
颜宸玺摸了摸下巴,看了眼不远处躺着的马车夫,“用这个去把他弄醒,然后问清楚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居然敢戕害主子!”
苏妙雪的脸一下就白了,早上因为时间匆忙,她是亲自出面叮嘱宋路出手的,就算不毁了她的清白,至少也要像躺在地上的流朱那样,要不残废,要不毁容。
她原本以为苏心漓这样蛮横任性,六皇子和那位公子必定会反感她,然后站在自己这一边,到时候苏心漓就成了众矢之的,但是现在,不但那些受惊的人没有上前找她算账,六皇子和那位公子居然也帮着苏心漓那贱人。
肯定是上次苏心漓遭劫持被六皇子救后,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勾引了他,不然的话,六皇子在看到她这样凶恶的一面后还会帮着她?至于那位公子,她和六皇子好像是一伙的,应该是朋友,六皇子身份尊贵,他自然不能违逆他的意思了。
苏妙雪这样一想,便又理所当然的将所有的责任推卸到了苏心漓身上,甚至觉得颜宸玺没看上他是他眼光不好,果然是在民间长大的,好坏都分不出来。
她也不去细想,方才苏心漓的马车受惊,千钧一发之际,是兰翊舒先出手救人的,在颜宸玺还没下来之前,兰翊舒就已经让随从帮苏心漓了,至于那些受到惊吓赶上来的百姓,他们不过是普通的老百姓,在看到相府标志的马车时,若是没人鼓动煽动,谁敢做那出头鸟,而且,苏妙雪方才行礼时,可是好多人都听到她叫六皇子了,皇子都没发话呢,他们冲上去干嘛,银子重要,命更可贵啊。
“是。”
齐磊是习武之人,又会医术,对人身体的穴位脉络了若指掌,一针扎下去,痛的晕过去的宋路立马睁开了眼睛,扯着嗓子嗷嗷的叫。
“说,是谁让你戕害主子的?”
不需要苏心漓出面,当着众多百姓的面,齐磊已经出口审问了。
他话才刚问完,一下就将方才刺进他身体的针拔了出来,然后又插进了另外一个地方,宋路痛的死去活来,眼珠子都翻白了,等他叫的喉咙都哑了,齐磊才把针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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