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县衙里的消息,这一次总计杀了近百只狼,还有一头熊,就凭着这个,深山附近的人家这一次是少了不少的威胁了,只有衙门属于大出血的,县令已经表示这一次支付给那些杀狼的勇士的银子,将用衙门里的账房银子支付,而这一笔的亏空则是需要用税赋填上,这样一来,衙门就需要清理往年各村的税赋欠款了,虽然听着好像是增加了各个村子,各家的负担,可是却意外的没有人反对,谁都不是傻子,衙门能预先垫付,给百姓除了害这已经是很不错的官员了,他们也不指望就让人家官员自己出银子,心下多少有些准备。
县里各家条件好的,不缺银子的人家也许是为了讨好新来的县令,或许是为了自家的名声,在县令放出这个风声之后,多多少少都往衙门送了些银子,或是三五十两,或是百八十两,也凑下了近半的数目,如此一来,只剩下五百两出头需要各家各个村落承担,一时间负担又轻了好些。
像是赵家窝子,在这一次事件中也被分派了大概二十两的税赋银子,
“咱们县一共有五个镇子,远山镇是最小最穷的,往年衙门有出钱的事儿,远山镇都是出力最少的一个,不过这次不一样,到底是在远山镇上出的事儿,自然是要多出点,一共五百二十两的欠银,其他镇子各出一百两,远山镇出一百二十两,好在这次因为杀狼的事儿,在镇上多了不少人,就是商贩也多了好些,倒是热闹了一阵子,想来镇子上各家铺子也挣了不少钱,所以听说镇子上说了,他们直接出五十两,算是把挣得钱都拿出来,另外剩下的七十两,小湖村是受灾地,出大头三十两,其他村子出二十两。”
安大郎一边扒着饭,一边和赵依依说着他最新得来的消息,虽然那山洞中的人都走了,可是好些关系却留下了,如今安大郎再也不是那个避居山里,丝毫没有什么消息渠道的人了,去镇子上也好,去县城也罢,倒是多了不少可以走动的地方,自然而然的,知道的就多了好些。更别说县城里蔡捕头他们的关系了,那是真的拿安大郎当兄弟一样处着,这次狼肉,狼骨的,让这些捕快,衙役可是受益匪浅呢!一个个不单是吃肉吃痛快了,那骨头炖出来的汤,也让他们常年走动走西而劳累过度的腿脚也轻省了不少,听蔡捕头说,这事儿县令已经上报了,特意为安大郎请功,至于为什么这么一个方子就能请功,蔡捕头也说不上,只是知道可能是上头有什么人腿脚有毛病,而且治不好多年了,估计是想着用这个法子讨人家的巧而已。反正在蔡捕头看来就是安大郎财运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头又会有银子赏下来就是了。
“二十两?村子里那里来这些钱?你可打听了?咱们村子里怎么分派?”
县衙要银子,这村子里自然是各家凑钱分派的,赵依依忍不住也想问问了,毕竟还有大虎他们在村子里住着,
“打听了,梁叔说了,按照男丁的人头分派,十八以上的算一份,十八一下的算半份,这样一算,估计十八上的男丁一人出六百文,大虎这样的,三百文,媳妇,明儿我去一趟吧,大虎那里有什么钱,这钱咱们给出了吧。”
安大郎知道自家媳妇担心什么,索性也不用赵依依说出口,自己就说了,都是亲人,也没有什么好避忌的,自家就是比岳家多些银子,帮衬着也是应该的。
倒是赵依依,想的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儿,巴拉巴拉自己的饭碗,半响开口说道:
“明儿你再去收东西吧,多收些,村子里的人能有多少人出的起这个钱的,只怕一家家都在发愁呢!咱们这次靠着这杀狼的事儿挣了银子,如今想来这银子拿在手里怎么想怎么不安心,还不如去收了东西,好歹变相的帮衬一把呢!别的村子我是管不到多少,自家村子我可看不过去。”
赵依依难得的有些忧郁的声音一下子让安大郎愣住了,盯着看了赵依依半响,这才点头应允道:
“也好,我明儿就去,都快开春了,想来他们也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肯定做了不少东西,我去看看就是了,对了,再不行就定些竹凳子什么的,这个东西你卖的也高,我收的也高,大家方便。”
“收竹蒸笼吧,虽然挣得比例不高,可是这东西收货的价格高些,一个就能给20文,他们做起来也快,对了,明儿顺带去买头驴回来,咱们做个驴车吧,你往来运东西也方便些,牛,价格太高了,还是驴合算,若是有骡子那是最好,你自己去看着办吧,远山镇上肯定是有的。”
“行啊!再收些皮子什么的好了,若是这样,我索性等着买好了牲口,去其他几个村子也走一圈好了,咱们现银有不少,一时也用不上多少,多收些总是好的,正好那些弓箭什么的,过些日子也要给人送去,这一进一出的,你那里又该没什么钱了,正好顶上。”
安大郎脑子快的很,赵依依不过是提了个醒,他心里立马有了全盘的主意,又能帮到人,又能给自家创造利益,真是一箭双雕了。赵依依听了这话也觉得有理,心下也是一松。
“好了,吃饭吧,别想了。”
安大郎看到赵依依心情好了些,伸手拍了拍赵依依的胳膊,安慰了一句,又快速的吃起了饭,他最近可是很辛苦的,每天除了早上去看陷阱,就是在家里不断的当劳力,在石台的一边挖山洞,这些日子,已经挖出来老大的一块了,就是大宝他们也常常在空闲的时候帮着忙,虽然举不动大铁锤,可是他们能把碎石头运出去不是,这些碎石头倒在门口的小路上,倒是让那条下山的小路又平整了好些。只是这样劳动的代价就是这两个孩子常常累得手都举不起来,看的安大郎和赵依依都有些心疼,索性免了他们这差事,让他们专心捡柴火和打扫的活计了。
“我算计着,这都有一丈深了吧,就你这速度,只怕等着三月份草木返青的时候就能弄好了,倒是没有看出来,你这力气居然这么大,不过也要知道歇歇才是,又不是牛,手臂都快肿了吧。”
赵依依心情好了,说话又打趣起来,虽然明明知道开春后自家还是要建屋子的,一家子说不得就直接住到外头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对于挖山洞这个事儿还是起劲的很,就像是两个孩子再做什么游戏一样,当然赵依依更有些奇怪,自己本就不是这样喜欢瞎折腾的人,怎么就对于安大郎说的挖山洞有这样的反应呢!
不过这样的疑惑,可能在今天就能解开了,因为吃完饭后,安大郎再一次挥动铁锤,一边和赵依依说话,一边敲击着山壁的时候,这敲击的声音开始发生了变化,
“这声音不对啊!媳妇,你听?我怎么觉得好像有什么空洞一样,带着回声呢!”
安大郎停下了动作,愣愣的看着那依然是一片碎石的山壁,而赵依依更是茫然的很,她对于这些更加的不懂好不。不过不懂不代表她没脑子,就安大郎说的那一句话,她大致也能想到些什么,于是忙不迭的问道:
“大郎,你的意思是,这,这,这后面估计是空的?怎么可能我记得这好像是在山腹里头了吧?要是这也是空的,再加上那边的山洞,那咱么这山,岂不是中间就全是空的了?这山还能支撑的住?别全倒了吧!”
心里真是没底啊!赵依依忍不住在自己的脑子里不断的把这山势想了无数遍,再脑子里模拟一下这东一个山洞,西一个山洞的模样,心里有点发凉,怎么想怎么感觉有点不靠谱,不过再用现代力学的角度去想,她又突然发现,这些山洞怎么看都是圆形的,弄得这个山就好像是赵州桥的那些圆孔一样,好像又能承受的住无数的力量。
虽然很是不敢相信,可是安大郎想了想之后,忍不住还是继续开始凿石头了,赵依依有些慌神,忙不迭的问道:
“你,你还砸啊!”
“怎么不砸,不砸怎么知道这后头到底是什么?若是真的有什么不安全的,那怎么知道总比不知道好不是!好歹能知道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儿。”
也许男人的求知欲比女人更大,或许是男人胆子天生比女人大,更或者是安大郎的好奇心更重,反正最后安大郎是砸的更加的卖力气了,就是晚上也不得安生,弄到半夜才歇下,好像前些日子手臂肿起来的是别人一样。
不说他了,就是两个小男孩听说有这么一回事儿也跟着起了好奇心,连着捡柴火都不积极了,一心想着作为看到后面神秘洞穴的第一人。不过是一日的功夫,就是大宝他们也跟着眼睛亮闪闪的看着自家舅舅一铁锤下去后露出来的哪一个明显是挖通的小孔,一脸的期待。
或许安大郎一家子有土拨鼠的基因,或者是鼹鼠附体,在几代人持续性的发现了如今住的山洞,作为客房的山洞,外带温泉山洞之后,又一个山洞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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