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难成亲后的第一个年便在冰天雪地、物资缺乏的桐城渡过了。
不过,年虽然是过了,但未出正月前,桐城还是时不时的下雪,三天一小雪五天一大雪是正常的事情,使得她大多时候只能窝在家里当宅女绣绣花折腾折腾一下那两只小狐狸——哦,错了,经过几个月的牛奶加羊奶加青菜萝卜,小狐狸已经长成了两只成年猫儿一样的大狐狸了。
而楚霸宁依然每天忙碌,加上赵将军的病情需要隐瞒,以前属于赵将军的事情都让他抗了过来。人家都说过年是最令人放松的日子,大多人都会在过年期间长上几斤膘,可她家王爷偏偏却瘦了。
夜深人静,窗外的雪悄无声息地落着。
云雨过后,她喘着气,原本压在她身上的人翻了个身,让她整个人趴在他身上。
待激情的余韵过去,她伸出手摸了摸身下的胸膛,从胸膛的地方往上滑到肩胛到后颈,等她想再换地方时,手已经被抓住了,男人情-欲未消的声音在上方响起:“阿难,别闹……”
阿难抬头看他,黑暗中,只能隐约看到他的轮廓。
阿难感觉到抵在她下向的某个东西有抬头的迹象,赶紧听话的没再乱摸,只是笑着解释自己色女的行为:“王爷,你好像瘦了呢。”若是太后看见,包准又得拎她去叨念个不停、说她不贤了。阿难现在很庆幸他们来到了桐城,府里她是最大的,也不需要初一十五的进宫去给婆婆请安,这种生活真是理想的滋润生活啊。
“是么?”楚霸宁应了一声后便没有声音了。
阿难撇撇嘴,认为男人对这种事情不在意,也没女人的感性,或许他们还觉得女人为点小事斤斤计较的。自己此时应该做个贤妻良母,好好的温柔小意一翻劝说他工作忙碌之余要注意身体,注意劳逸结合才是王道……
阿难想着,正打算尽些妻子的本份以增加夫妻感情,让他知道自己是个好妻子会时时关心他时,却见他将自己搂住,然后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阿难瞪圆了眼:难道还要来一次?白天工作那么累了,晚上还要滚床单?他消受得了么?
不过,他接下来做的事情让阿难知道自己想多了。=__=!
男人一双温暖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从脖子到锁骨到胸脯到腰肢到小腹到……阿难涨红了脸,他几乎是将她全身都摸遍了,却不是那种挑情的抚摸,而是一种似乎在丈量什么的举措。
“王爷,你做什么?”阿难缩着身体想躲。
楚霸宁摸够了,手又回到她腰肢上用一种轻不重的力道为她按磨舒缓身体的不适。
“你也像也瘦了。”楚霸宁亲了亲她的唇说,“嗯,也长高了。”
“真的?”阿难欣喜莫名。
阿难对自己这辈子的身材身高一直不满意,但也知道自己现在刚满十六岁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原因,以前还一直担心嫁人这么早,会不会影响发育,难道自己这一辈子只悲催地顶着个萝莉人蛋身材一辈子了么?谁知道前几天时,如翠突然对她说,好像过了年,她的苹果脸变瘦了,身形也纤瘦了一些,不再像以前那般珠圆玉润的……听得她心花朵朵怒放。
自古以来哪个女人不爱俏?阿难一直向往骨感美人的纤细飘逸,一直幻想着自己长得高些瘦些,然后穿上繁复美丽轻逸的青纱罗裙,迎风倚栏眺望远山细水,那意境真是美极了!o(≧v≦)o
只可惜,上天是残酷的,她就是萝莉的身材长相,还没等她长成个纤细美女又被迫嫁人了。嫁人后,更要辛苦的做些抑住发育的床上运动……想想成亲以来的事情,阿难真想两行带面条泪下来。TAT
不过,上天也是公平的,幸好她这小身板被摧残那么多,还是正常的发育了。
阿难还在幻想着自己以后会是多么的飘逸出尘时,某人接下来的话直接将她打击了。
“瘦了不好,抱着咯手!你以后多吃点,本王可不想抱根骨头。嗯,长高了也好,好生养……”
“……”
阿难听着某王爷难得对她的身材身高发表意见,却是这种直接打击人的,心中内流满面有木有!她想做个纤细飘逸的骨感美人,可是自家王爷不爱赵飞燕偏好杨贵妃,让她情何以堪啊!TAT
某位王爷还在说:“章嬷嬷会做些滋补的药膳,以后多吃些,嗯,你看看自己想吃什么的,也别委屈了自己,想吃就让厨房的人去做。听说你喜欢城守府的一个厨子做的葱油饼,改天本王去向关之(何城守的名)要过来……”
阿难听不下去了,再听下去她就真的被他叨念得破功,以后要往杨贵妃的路子发展了,坚决杜绝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啊啊啊!!!
阿难奋起了,伸出手直接抱住他的脑袋,将那脑袋拉下来迎上去堵住那张专门戳人心窝子的嘴,十分凶狠地咬了下去。楚霸宁一愣,虽然不知道某人为毛突然这么“热情”“大胆”,但还是欣然接受她的主动,想着她还有体力再战一场,便不再怜惜,置身在她双腿间,将她的双腿板开,直接将那又硬又烫的男性之物刺入……
阿难一个哆嗦,终于自己知道的举动让他会错了意,心里再次宽面条泪潸然而下。
“阿难,放松……”他喘着粗气轻哄,粗大的男性被她紧缩的力道箍得难行,又怕自己恁意放纵自己伤到她,只能耐心地哄着。
“我很累了……”她扁扁嘴,让自己看起来委屈一点。
闻言,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身下撞击的力度却未稍减,而且有越来越凶狠的感觉,她只能双手抱住他,任由他对自己越来越霸道的占有……
第二天,阿难扶着腰困难起床,心里臭骂某位不节制的王爷。
如翠见她坐在坑上时不时地揉着腰几下,一脸同情地说:“小姐,要不要奴婢去让章嬷嬷做些滋补的药膳给你补补身体?嗯,小姐真的比以前瘦多了,苹果脸都要变成小尖脸了。”
阿难白了她一眼,这丫头的审美观也和楚霸宁一样,认为她圆圆润润的才好看,让她听了极是伤心。其实如翠的长相和身材都极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纤细婀娜,脸蛋也是古典美人的瓜子脸,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月芽,十分的可爱讨喜,并不逊于一般的千金小姐。只是这丫头白瞎了个好长相,性子太二了,只要一说话,能将人气个半死,长得再美也没人会嫉妒。
看完了如翠,阿难又瞅瞅一旁正在给她温羊奶的如蓝,这丫头也是个小家碧玉型的美人,两个俏丫环站在一起,真是让人赏心悦目啊!看着她们,阿难突然想起她们的终身大事。两丫头也大了,过两年也得给她们挑人嫁了……只是,如蓝还好,如翠这么二的丫环,哪个正常的古代男人能消受呢?
“小姐,你看着我们做什么?”如翠歪歪脑袋问,“不会还在想你要减肥变小尖脸的事情吧?”
“小尖脸才好看,你懂不懂?”阿难盯着如翠的瓜子脸,心里十分羡慕嫉妒,看这小尖脸生得多清纯,无论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小姐,你这想法是不对的!小尖脸什么的都是小妖精,要不得的……”某丫环义正词严地开始叨念起来。
阿难:=__=!明明小尖脸是古典的瓜子脸,谁说是小妖精脸了?
如蓝:=__=!谁来将这丫头的嘴堵上吧!
接下来的日子,阿难开始被某王爷和某丫环像猪一样开始拼命塞食,务必要她不只往上发展——身高,也要往横向发展——面积,阿难对着厨娘们精心准备的食物各种内流满面。特别是想起被她家王爷从城守府里挖来的那个专门给她做葱油饼的厨子,顿时觉得对不起也一样爱吃葱油饼的何小妞妞,害得她想吃只能过府里来。
你问大冬天的她这个王妃怎么还能吃那么好?
这个并不用担心,虽然冬天里桐城这种地处北地的地方的食物并不丰盛,不过楚霸宁有个超级宠他的皇帝哥哥,十天半个月的便会派人送来京城里的新鲜的疏果类食物,补品药材什么的更不会少。都是皇上送来犒劳辛苦的弟弟的,可却被他家皇弟将她当成母猪一样塞到她肚子里了。
一月底的时候,朝廷的秘旨终于到了,朝中对赵将军的病情也作了安排,听说皇上让赵将军好生休息养病,不日将会钦点新的将领过来接替赵将军的职务,在此其间,军中一切事宜交予肃王决策。
桐城作为一个军事要塞,就像一道天然的关口隔开大楚与北越两界,只要桐城不破,不虞北越人敢南下劫掠大楚。是以桐城如此重要的关卡,崇德皇帝也有自己的考量,驻守桐城的将领什么的必须是他的心腹兼最信任的人。而肃王是崇德皇帝最信任的胞弟,所以崇德皇帝很放心将桐城交给他。加上肃王身边有赵将军指点、鬼才军师温良辅佐,一时也不用担心什么。
当然,楚霸宁要接手这一切,军中有些身份的人自然不服,而这些都需要他用实力手段让他们信服。使得楚霸宁近来又忙了起来。
还有,值得说的是,在月底的时候,张铁匠的谋杀案终于结案了,凶手终于被城里的衙门的捕快捉拿归案。
阿难也听说了,凶手竟然是一个潜藏在城里一家卖毛毯子的店主家的北越人干的。当然,一个大活人潜伏在城里杀人绝对是少不了帮凶,帮凶就是那卖毛毯子的店主。
“听说,那卖毛毯子的店主有二分之一的北越血统,母亲是大楚人,父亲是北越一个商人,四十多年前娶了他母亲后便回到北越生活。那店主出生后,由于父亲经商失败,母子俩被赶出了北越回到大楚,就在桐城里定居下来。那店主在这里生活已有二十多年罢,他的生份掩饰得极好,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他的,所以我们都未想他竟然会窝藏一个北越人,将那北越人藏在了地窑里。听说那北越人杀人的原因是隔壁铁匠铺的张铁匠发现了他的身份,情急之下只能将之杀了。”
何夫人对这事情比较清楚,同来串门子的阿难说起来。
“褚家姐姐,混血儿这种列子有很多么?”阿难问。
何夫人一愣,突然觉得阿难说的“混血儿”这三个字眼完全将拥有两国血脉的人的身份概括得十分真实,既不是纯种的北越人也不是纯粹的大楚人,不是混血是什么呢?
何夫人轻声叹了声,说道:“自北越王庭建立了王权以后,大楚与北越陷入一种不死不休的境地。北越穷山恶水,气候恶劣,农作物不易种活,加之人口少,女人生命脆弱,在那里不易存活,是以北越人便每年都要到咱们边境去掳掠些女子过去……”
何夫人话虽未说完,但阿难也理解这意思了。
不过,这件事情也终于弄了个水落石出,城里的警戒终于解除了,府里的守卫也没先前那么严。
转眼间,便到了二月。
二月二打房梁,蝎子游蚓(蜈蚣)不下墙。
民间里有种说法,二月二,龙抬头,被称为春龙节。
到了二月二,阿难让厨房做了龙须面吃,过了个小节。进入了二月,桐城已经不太频繁地下雪了,不过天气还冷着,又干又冷,实在是令人难受。
而在这种天气里,北越人又活跃起来了。听说城外时不时的有北越人活动,虽然北越兵未有动静,但看他们像耗子般到处在眼前蹿也极让人讨厌的,温良便和楚霸宁商量起来,派了几队人马在城外打猎巡逻,遇到北越人杀无赦!
到了三月,进入了多雨缠绵的春季。
三月正是桃花绽放的时节,京城里的夫人贵女们会到百桃园去赏花春游,或参与桃林赏诗会,各家未出阁的小娘子和未婚的青年才俊们还可以在诗会邂逅相识,然后这一年,便会有好几家传出喜讯。
不过,阿难现在不在京城,而桐城里的官夫人就几只,不会有人有那闲情去搞什么诗会赏花会,只有何夫人约阿难去城南的注生娘娘庙里上香。
虽然楚霸宁有时会叨念着让阿难生个孩子,温良也时不时的瞄着阿难想做义父,京城里更有太后皇帝远远盯着阿难的肚子,但阿难只要一想起自己现在的年龄实在是急不起来。于是,皇帝不急便急死了太监,连何夫人都帮阿难急了,于是才会有约阿难去庙里上香的事情。
桐城虽然是个边城城市,规模比不得内陆的其他地方,但城市面积也不算小的,居住人口也很多。光看往来于注生娘娘庙里的夫人妇女们便知道这个边城地区的人口数量。
阿难和何夫人去上了香,又给了香油钱后,何夫人因有事先走了,而阿难听说庙里的后院里有一片桃林,想去看看桃花,便与何夫人告辞后,带着丫环如翠一起走往后院。由于这庙里的后院是男宾止步,阿难只得将带来的两个侍卫留在了院门口守着。
春日的阳光淡淡的,虽然不够温暖,但在下了几场雨后,还是让人欣喜。后院有一小片桃花林,粉色的桃花开得正妍,有一些未出阁的姑娘带着丫环慢慢行走在其间赏花,偶尔传来几声羞怯的叫声,让人不由得叹笑一声少女如诗情怀。
阿难带着如翠站在外廊前看了会儿,便和她一起去里面庙里住持特地准备的地方休息喝香茶。
庙里给香客准备的休息厢房摆设很简单,一张床和一个柜子一张屏风一张桌子几张凳子,真的很有古代寺庙的特点。大抵是因为这是给女眷歇息的地方,才会多出个屏风吧。
“小姐,这地儿比京城还简陋。”如翠边说着边回身关门。
阿难并不在意,走到桌前挑了张凳子坐下,笑道:“这里自然是比不上京城的……谁?”阿难突然惊叫一声。
如翠闻言也不管阿难发现什么,马上飙过来护在阿难面前。
下一刻两人看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从屏风后走出来,不由得一阵惊愕。这注生娘娘庙顾名思议都是为女性同胞的需要建的,来这里的香客都是女性香客,这又后院又有男宾止步的规矩,实在未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个身形高大彪悍的男人,可想而知会让人觉得多么的惊讶。
那男人许是也没想到会被人发现,只觉得发现他的女人绝对是个心思细腻的,却不知道阿难坐的角度看过去,刚刚巧看到屏风下的一双鞋子,只是试探性地叫了声罢了,却没想到真的将人叫了出来。
“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如翠一脸防备地问,高挑的身材完全将阿难挡在了身后,让那男人连丁点毛都没看到。
那男人眼睛转了转,心思电转间已经扯出了一个还算温和的笑容说:“两位小娘子,真是抱歉,在下……”
他的口音有些奇怪,明明很正常的大楚语言,但听起来又有种说不出的韵味。阿难听着那男人解释自己误闯进来的原因,从如翠的肩膀探头看过去打量这个男人。他是个长得很man的男人,体格彪悍,面容英俊,眼睛有神,肤色呈古铜色,虽然穿着很普通的大楚百姓衣服,可一身的狂烈气势怎么也遮掩不住。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草原上翱翔的雄鹰,浑身上下充满了野性难驯的气息。
突然,阿难的眼睛停留在那男人的右耳上……
那男人显然也意识到了她的视线,心里喊了声糟,一个剑步上前,须臾间已经越过了如翠将她身后的阿难捉住扯进怀里禁锢着。袖子一抖,一把镶着蓝玛瑙的匕首抵在阿难的脖子上。
“不准叫,否则我杀了她!”男人脸上佯装的温和笑容退去,整个人散发一种彪悍蛮横的气势。
“小姐!”如翠的脸白了白。
阿难的脸也白了,给个人用利器抵着脖子,是个人都会害怕的。可是她知道自己最好听他的话,不然等待自己的可能就是杀人灭口了。
“哼,大楚的小娘们也挺聪明的……”那男人压抵了声音说,无视一旁丫环怒目而视的眼神,凑近了怀里的少女,温热的呼吸喷拂在她脸上。等近了,男人才发现怀里被他禁锢的少女的肌肤如雪一般细致无瑕,健康的粉色像这庙里的桃花,让人很想摸两把。
阿难被他一条胳膊搂着腰上半身直接压在他身上,他的一只手上还拿着利器抵着自己的脖子,感觉十分不舒服。听到了他的话,阿难很后悔,早知道刚才她就不应该盯着他的。
“放开我家小姐!我们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在这里!”如翠也怕他一个手抖伤到阿难,小声地说着,眼睛四下移动。
那男人皱了皱眉头,将匕首近了近怀里少女的脖子,成功的让如翠敢怒不敢言。
有人质在手,加上这里是为一些有身份的女眷准备的厢房,不会轻易有人过来打扰,男人变得比较放心,根本没将一旁的丫环放在眼里,有了兴趣观察怀里的少女。刚才就是她发现自己躲在屏风后的,也是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才让他决定铤而走险。
“女人,你似乎对我们的民族风俗挺熟悉的,是么?”
男人凑近怀里的少女,欣赏她如陶瓷般细致的肌肤,让他越看越惊叹。虽然她长得没有那边的丫环美丽,但光这无瑕的肌肤就足以弥补了一切,连王庭里最美丽的妃子都没有如此无瑕美丽的肤色。而且她像个娃娃般软软糯糯的,让男人很想捧在手里蹂躏。等凑近了,他还能从她身上闻到一种淡到无的幽香……突然,男人皱起了眉头,面上有些惊异又有些不悦,问道:“你成亲了?”
男人在她身上嗅出一种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味道,只有与男人同床共枕肢体缠绵才会让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身上留下了他的味道。这女人很干净,连体香也是轻淡近无,让他知道她不习惯用香粉之类的东西。也是如此,才会容易沾惹上其他男人的气味。
男人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心知那个男人一定非常宠爱她,才会霸道地在她身上留下如此重的味道。
一种代表独属占有的味道。
阿难不知道自己成亲与否关他什么事,遂闭嘴不答。
他是北越人。
而且是一个身份很高的北越人。
阿难很肯定,因为他右耳上有两个耳洞,或许是因为要乔装改扮将耳环拿下来不久,所以耳垂上那两个耳洞周围的肤色与旁边的色泽不同,更加的白一些。
阿难会认出他的身份,是因为以前听丞相爹爹说过,北越王族的男人出生后会让家中的女性长辈为其在右耳上打上两个以上不等的耳洞,带上代表身份的耳饰。而大楚的男人遵从圣人之道,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铭刻于心,不会弄什么耳洞这类的东西。
阿难觉得手脚发冷。
北越王庭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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