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为什么鼓起来了?”
小五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体跟健康的男娃不一样,也知道自己的某一部分,很小的时候就被割了。
所以他很好奇,如果那个不割,长大了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此时此刻,机会难得,他再度看了眼何安熟睡的脸,用手在他脸上挥了挥,确定他没有苏醒的迹象。
把药膏放在一旁,蹑手蹑脚的爬到何安身边。
反正何安全身上下被他剥的只剩一件亵裤,只要解下亵裤的腰带,再轻轻往下一拉,就可以看到了。
小五探手过去,拉了腰带,一个结解了……再一拉……腰带彻底松开了。
马上!马上就可以了!
就在小五双手摸到亵裤边缘,准备拉下时,何安醒了,仰头翘着脑袋,朝他看过来,“你在干啥?”
刚睡醒,何安的脑子还不太清醒。再加上,睡梦中,他明明梦到有个美人对他非礼,还给他挠痒痒,弄的很舒服,一点都不想醒。
所以这半梦半醒的,也没注意到小五是在剥他的裤子。
小五吓的猛缩回手,“我……我没干啥,就是……哦,就是想看你身上有没有伤,对,你瞧,药膏还在这。”
“是吗?”何安纳闷的抓抓头,没啥反应的又躺了回去,可是伸手在胸口一摸,大惊失色,一骨碌坐起来,低头看见自己的亵裤的腰带都已解开了,因为坐起的动作太大,好嘛,裤子掉到了屁股。
“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你剥我衣服干啥?”
何安一脚把小五踢到床下,抓起床上的被子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
小五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爬起来,一脸委屈的道:“人家真的只是想给擦药,上面检查完了,当然得检查下面呀,咱们都是男人,一起洗澡都没啥,脱个衣服又咋了,看把你紧张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何安听他的话,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抄起床床上的枕头,对着他的脑门砸了下去,“滚,谁跟你一样,就算跟你一样,你也不能随随便便扒人衣服!”
小五接过他扔过来的枕头,不再嬉笑,难过的垂下脑袋,走上前,把枕头放在何安床上,声音略带哀伤的说道:“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你说的对,你跟我是不一样,我知道的!”
道完歉,小五拉开门出去了,背影孤独凄凉,好似被埋在了深不见底的幽潭之中,一眼望不见边,看不到头,也看不到希望。
瞧见房门关上,何安烦躁的捶着枕头。这叫什么事,他说的也不是那个意思。
冬夜寂静,连虫鸣蛙叫声都没有。
何安看着油灯忽明忽暗,想着小五总该回来睡觉了吧!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他推门进来,外面也没个动静,大家都睡了,哪来的动静呢!
等到油灯快燃尽了,何安终于等不下去了,快速爬起来,裹了外衣冲到门口,一把将房门拉开,房门打开的一刻,只见小五背着他,孤零零的坐在台阶下,看着天边那一轮明月发呆。
因为怕吵到别人,何安也不敢大声说话,压低着声音呵斥他,“你有没没完,还不赶快进来睡觉,明儿一早还有事呢,三更半夜的,抽什么疯!”
小五见到何安出门寻他,乐坏了,“你不生气,我就去睡觉!”
“生你个头,大半夜的,你不睡,别人还要睡呢,我告诉你啊,别惹我的抽你,”何安难得整出一副凶巴巴,恶狠狠的模样。
小五倒也卖他面子,笑眯眯的站起来,乖巧的道:“我都听你们,你让我进去睡,我就进去睡!”
何安暗骂了句神经,毛病啊,若不是怕耽误明天的行程,他才不管呢!
这边小屋总算恢复的平静,而另一边,清风院的温度正节节攀升,似有低吟声,女子轻轻的啜泣声,以及男子安抚的声音传出。
整个上半夜,清风院里的床板都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直到下半夜才平静下来。
赫连晟心疼小娘子昨夜奔波的辛苦,所以没有过多的索求,下半夜,让她睡了个安稳的踏实觉。
经过一夜的休整,府里的人都恢复了活力,除了那两个重伤员。
吴青腹部的伤挺重,木香本来要给他缝合,这样能好的快些,吴青死活不干,只说休息几日便可。
柱子的腿重新接骨,没有一个月下不了地。
至于何安,第二天一早,便爬起来,把前院扫了干干净净,还替木香打理了那几盆梅花,后院的鸡鸭也喂了,还收了一篮子的鸡蛋。
康伯跟陈妈也一早起来,把需要的东西都备好了。
木香吩咐她,今儿在家多和面,蒸上十几笼屉的馍馍,今儿去老宅,明儿便要去庄子上转转,到时厂房建起来,虽然她不在京城,但是只需有得力的人手管理,也是可以的。
她不担心会不会被人占便宜,又或者有人中饱私囊。敢贪赫连家银子的人,还没出世呢!
陈妈听她要备下十几笼屉的馍馍,算起来,至少得有几百个馍馍了,这么多,光是面粉就得好几袋。
“夫人,其实您只要去看看佃户们,他们就很高兴了,不带东西也没关系!”
木香摇摇头,“东西肯定是要带的,另外,你再找人定做一批桂花糕,越多越多,另外呢,再去买几头猪,按着两斤一块的量,分好了,到了庄上,给每家分一块肉,十分馍馍,一盒桂糕,头一次见他们,自然不能空着手去,再者说了,又是大过年的,告诉他们,这些东西是我掏钱准备的,一定要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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