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晟看她疲惫的神色,心里划过一抹心疼,催促道:“你去吧,晚上有何安在,你不用管了,只是这被子……”在木家住过几天,他对木香的家底还是清楚的。
其实赫连将军很想说的是:‘不如我们一起睡吧?’
唉!可是不能说啊,还不到时候。
想想他还挺憋屈的,啥时候才能抱和美人捂被窝呢?
以前,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女人在他眼里,就是人而已,跟男人一样,都是人。
那时候他也没想过,若是有一天,自己的床上,多了一个女人出来,会是怎样的心情。
不管想没想过,最后的结局肯定是,他将人丢出去,再换掉别人碰过的床,更甚者,他说不定连屋子都要换。
他不喜欢身上有女人的气味,一点点都不行。那种庸俗的脂粉香料味道,只会令他作呕。
可是奇怪的是,他并不讨厌木香身上的香气。早在他第一次抱着木香时,他就察觉到了。
木香的身上,只有一股似有似无的甜香,越闻越觉着好闻。
在他嗅到的那一刻,便再也放不下了。
当时不明白那种感觉是什么,现在他好像有一点懂了。
木香并不知道赫连公子此时打的什么主意,要是让她知道,绝对会怒的把这人丢出去。
龌龊!可耻!下流!
“被子你盖着吧,我今晚跟彩云睡,可是何安他们……”她看了看铺在赫连晟身后新棉被,有些后悔给他了。
何安身子微颤,不等主子说话,便急着回了木香的话,“木姑娘放心,我们自己能解决,姑娘还是去休息吧!”
赫连晟也是这个意思,只是他说的更为直接,“他们冻不死!”
做奴才的,在主子受伤期间,他们还敢睡觉吗?能让他们待在屋子里,就已经是分外开恩了。
“哦,那你们也早些休息吧,”人家都不用她管了,木香也不会傻到多那闲事。
她转身出了门,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身后在道光,一直锁着她,直到走到堂屋,那道光才消失。
何安跟着她走出来,堂屋里已经不见吴青的踪影。
“木姑娘!”
何安小声的叫住她,“木姑娘,今晚我家主子住在这里的事,还请您务必不要对任何人讲起,这几日大雪封路,主子暂时可能不会走,但主子的行踪不能泄露。”
木香以为何安是怕她做了长舌妇,不屑的冷哼道:“谁稀罕泄露你们的行踪,要是担心我会出卖你们,不如赶紧收拾包袱离开我家,那样更安全!”
何安满身冷汗,心想这位姑奶奶真是得罪不起啊,动不动就让他们滚蛋。想他何安跟着主子,什么样的大人物没见过,哪曾受过这般的白眼。
可是又能咋办呢,主子宠着,他这个做奴才的,除了在心里腹诽两句,其他的,啥也不能做。
想了想,怕木香误会,可是又不能不说,何安转了个路子,诚心对她道:“外面有很多人正等着抓我家主子,是谁要抓,您就别问了,总之,我家主子不能在这里露面,所以我们的行踪必须保密,这对你们也有好处,免得招惹无妄之灾,如果有陌生人问起,我想木姑娘能应付的。”
他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位姑娘,绝非池中之物。看她给主子包扎伤口的动作,比他还熟练。甚至,她看见那么重的伤,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实在不简单。
要不是主子非要绕路来木家,他们是绝不想再跟木香有牵扯的。
可现在,不想牵扯也牵扯了,依主子的对木姑娘的态度,只怕日后有牵扯的地方还多着呢。
木香并不是不明白何安的意思,只夜深了,她也懒得再跟废话,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便径直回了自己的屋。
半年时辰之后,吴青带着两名暗卫,悄无声息的潜入木家。
每个人手上都抱着东西,其中就有几床崭新的锦缎棉被,被包裹的很好,一片雪花都没沾到。
除了被子,还有几坛上好的白酒,以及一些主子的日用品。
何安把锦被捧到赫连晟面前,“主子,要不要给您换床被子,这些也都是新的,盖着更暖和些。”
赫连晟已经竖着躺睡下,看也不看何安手里的东西,不耐道:“你自己留着盖吧,我只盖这一床就够了,别再啰嗦,本王很累了。”
笑话,身上盖着这么温暖,又透着股女儿香的被子,他傻了才会想把它换掉。
“是,奴才知道了,”何安嘴上应着,心里却在鄙视他家主子。就知道这被子是木姑娘盖过的,主子搂的那样紧,莫不是把被子当人了?
这一晚,赫连晟睡的很沉。自打从木家离开那天起,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可是到了夜里,因为伤口太深,失血过多,真的发起高烧来了。
何安跟吴青忙着熬药,给主子服下,希望能替主子减轻痛苦。
但是作用不大,赫连晟烧的嘴唇都白了。这其中的原因,也跟他在雪地里奔波了几个时辰有关。
木香是被何安跟吴青的争吵声惊醒的,虽然他们吵的很小声,可她还是听见了。
披衣下炕,拉开房门,走到对面屋子外面,隔着门,就听见何安略带哭腔的声音。
“不行,主子的情况不能再等,非得请在大夫不可,你要不去,我自己去!”这是何安的声音,听的出,他很急,急的快火上房了。
紧接着,便是吴青的声音,“别冲动,他的人说不定已经潜入镇子上,你现在去,无疑是自投罗网,会给主子带来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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