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五章 旧疾
不会有人承认,一场冗长无趣的战斗和长达几个月的垃圾时间。但是个铃丝毫没有要进攻的意思,要么是她并不是擅长气息萦身方式的进攻。这应该不至于吧,这是五魄境界的基本功啊。除非,个铃确有不能明言的隐疾。
“南宫潇湘的情况不秒啊,她似乎无法打开局面呢。”赫连诚说。
“哦,原来你也能够正确地分析战局。我还以为,你只会从旁插科打诨呢。”左路遥说。
“你太小瞧我了,我怎么说也是宗门的创始人。别的我不敢夸口,单说玄气运用的方面,还没人能比我更熟练呢。”赫连诚说。
“那你倒帮着分析一下,南宫潇湘现在所遇到的难点,到底在哪里呢?”石猛山说。
“你老哥比我更了解,却让我来说,这面子我可得兜着。那我就献丑了。从气息的流向来看,个铃现在所运用的,是浑劲全身。也就是绕身玄气之流,这并不是什么高端的技法,是宗门五魄境界的基础。但她也并不熟练,没能看起气合眼观听一气呵成的完全战斗模式。却用妖族自身的部分妖化所弥补了。看起来,她确实是气息运用的完美战斗模式,却也被这种模式所累。因为是勉强开启,所以不能自如地使用其来进行战斗。所以她刚才打了南宫潇湘一掌,却没有进行追击。这实际上是一种很被动的战斗方式,我现在奇怪的是,她明显与南宫潇湘占有上风。其实是可以一举将南宫潇湘拿下的,为什么却要采取这种被动的战斗方式呢?”赫连诚说。
“你的这些分析,在南宫潇湘受下那一掌之后,应该也已经察觉到了。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南宫潇湘该如何应对呢?这种被动的战斗方式,应该是以防守为主,没那么容易攻破吧。”左路遥说。
“个铃毕竟不那么擅长近身的搏斗,所以会采取这种方式,也实在预料之中。确实,这种方式可以以逸待劳。如果不是比赛场上,在真实的战场中,可以静待驰援。但是有一点分别你没有闹清楚,所谓绕身玄气其实是一种战斗方式,主动将所有招式的破坏最大化。而不是防守的方式,并不能等同于玄气的护体。所以它能够提供一定量的防御能力,但是很有限。而且所带来的玄气消耗和负担,并不必玄气护体要小。南宫潇湘想要突破,就必须找到个铃身上一个比较薄弱的点。这是所有玄气绕身的共性,不管如何修炼强化气门,人的身体上,总是会存在一处薄弱的练门的。因为是练门,不能被公开,也有会刻意地隐藏起来。只要能找到这个,一点击破,就能使绕身玄气溃散。”赫连诚说。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将这个方法传达给南宫潇湘呢。”左路遥说。
“你多虑了,南宫潇湘既然是玄气的修者,对这个应该是比较了解的。她应该知道具体的方法所在,难点在于如何发觉这个点。有的修者为了掩藏,甚至会刻意设置几处假意的薄弱气门,引人来攻。然后以力聚一处的反击,出奇制胜。但是我料,妖族关于气息的运用,是半路出家,无头无尾的,应该是做不到这一点的。”赫连诚说。
“为什么说妖族对于气息的运用是半路出家?有一点我一直很奇怪,妖族对于妖气的运用,为何与人类修者的玄气运用如此相似呢?”左路遥说。
“这个嘛,可能要追溯到我的身上了。因为我最初在创立宗门的时候,想的是有教无类。不仅收人类为徒,还收过几个妖怪做徒弟。妖族本来是以妖术和法术见长的,本身也有气息运用的天赋。我想,他们拜入宗门,自然也是很合适的事情。但是时间久了,我发现这几个妖怪有歹毒的心思。他们本来就具有妖气,天赋比人类高。与人类几个师兄弟之间,相处很不融洽。即使是切磋,也有刻意重伤的事情发生。于是我将几个好勇斗狠的妖怪,赶出了师门。只留下一个,天分较高,为人谦逊的。现在我想起来,仍然是有所亏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个铃的先祖的。按时间推算,没准就是她的父亲。”赫连诚说。
“到底是什么样的亏欠,让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人念念不忘呢?”左路遥说。
“我并非没心没肺,当初我也看到个铃的父亲,在这方面的惊人天赋。他为人谦逊,与几个人类师兄弟之间关系融洽。他本来有望成为我最好的徒弟之一的,但他毕竟是个妖族。在他的功力日渐大成之时,我也不得不对他有所防备。因为之前的那几个妖怪,师出宗门,凭借所学在外面屡屡作恶的消息时常传来。我虽然没有在个铃的父亲身上看到这种迹象,但是以己度人,还是犯下了一个错误……”
说到这里,赫连诚明显深有悔意,“所以我这么多年来,再没有与妖族有过什么接触。因为他们的心思和情绪,始终存在了很大的变化与波动。个铃的父亲,原本是真心向学的。可是我却在他的体内,种下了一种隐疾。说起来,更不失为恶毒。这种隐疾,甚至会延续到他子子孙孙的头上。这种隐疾成为他身上最大的练门,甚至使他永远突破五魄的境界。他在知道这件事之后,负气连夜出走,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这么说,这一处隐疾,成为练门,也遗传到了个铃的身上?”左路遥说。
“在我没有解除之前,肯定会是这样的。即使个铃有了子嗣,也会遗传下去。”赫连诚说。
“那么说来,这就是南宫潇湘战胜个铃的关键咯?”左路遥说。
“你不必刻意引导我,我当然知道练门的所在,但我绝对不会告诉南宫潇湘的。她若能够发现,那是她自己的能力。我本来就已经对个铃的父亲有所亏欠,再不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了。”赫连诚说。
“没有人逼你这么做的。实在说来,你这一手的确是够恶毒的。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猜忌,几乎就毁了一个大有前途的妖族青年的一生,还要延续后世。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来四院的目的,不光是为了寻找最后一个分身吧?”左路遥说。
“被你猜到了,我也是来赎罪的。我很早就知道了,个铃是我那徒弟的女儿。但我一直没有跟她有过任何的接触,我想要将她身上的这处隐疾给解除掉,但我却不知道怎么说。直到南宫潇湘来了,她总一天会成为个铃的对手。我就更加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因为个铃一旦解除了这样的限制,很快就能突破五魄的境界。南宫潇湘与她对战,就完全没有胜算了。”赫连诚。
“嗯,这我理解。作为疯人院的人,我们当然希望南宫潇湘赢得这场比赛。但你犯下的错误,你也必须要弥补才对吧。”左路遥说。
“当然,所以我打算在这场比赛之后,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要趁比赛的间隙,把这个心愿给了了。”赫连诚说。
“只怕个铃不会领情,她心里应该早已对人类种下了深深的恨意。”左路遥说。
“个铃不该憎恨所有的人类,她要恨的只是我一个。所以我不光要为她解除限制,也算是解开她长久以来的一个心结吧。”赫连诚说。
心念成结。赫连诚不知道的是,个铃的父亲直到死的时候,依然对他这个恩师念念不忘。而关于他的死因,正是个铃对人类恨意至深的原因。
个铃的父亲谨遵师命,从不杀伤人类。他想要改变人类对妖族的这种偏见,实际也是连师傅也跳不出来的,一种根深蒂固的偏见。
其实他一直后悔负气出走,想要回到宗门的。希望师傅能够真正的接纳他。
于是他处处忍让,赶上妖族与人类的敏感期,时常争斗。妖族各自为战,被杀伤的不少。
那时候个铃已经出生了,她的生母就是在逃亡的途中被人类杀死的。在幼小的个铃心中,已经埋下了人类是万祸之源的恨意。
她很不理解,以父亲的实力,有些不知道死活的人类来犯,他完全可以杀了他们的。可是父亲却选择了躲避。
父亲告诉个铃,他的这一身本事,是得自于人类那里。所以,他不能用来杀伤人类。他教个铃宗门的武艺用来自保,所以个铃现在所用的技法,才与宗门的技法如此相似。本来就是源出一门的。
父亲还时常告诫个铃,不要憎恨人类。憎恨只能换来无尽的争斗,总有一天,妖族会与人类和平共处的。我们只以一点微薄之力,汇聚起来,才能促成这种可能。
可是父亲并没有等来那一天,他一再的忍让,换来的却是人类的步步紧逼。
这些前来追杀的,多为宗门的高手。一般的倒还对付,父亲不打,还可以逃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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