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氏听着刘根如此说,眼中满是焦急,伸手指着刘根,“刘根,你莫要胡说,我与晴晴那可是亲姑嫂,再说,莫家郎足足给了二百两聘礼,我又因何要去贪图你那五十两银子?”
刘根一愣,“我……我可没有胡说,如今那字据还在我手中,我又怎么会胡说?你与我密谋之时,莫宸萧还未与宋晴晴提亲,你那赌鬼弟弟又欠下了一屁股的债,那些讨债的追上门,差点将你娘家爹打一顿,你自是没办法,是以,方才想到这个损招。后来,莫宸萧给了二百两聘礼,你便来还我钱,那字据拿笔勾了,却还能看得出上面的字。”
“你……我与你平日里无冤无仇的,刘根啊刘根,你为何要来害我?”张氏上前拉扯厮打着刘根,那刘根也算是个老实的,也不敢还手,只一边喊疼,一边拿手去挡。
瞧着那张氏下手越来越重,刘根方才喊道:“莫要打了,再打便要出人命了!我如今出来指认,也是迫不得已,宋家嫂子,你又何必下手这般重。”
宋张氏瞧着那张氏此时如得了失心疯一般,只知道抓着那刘根打,生怕张氏将刘根打出个好歹来,上前将张氏拉开,“你若未做亏心事,又何必害怕那刘根说些什么?且让他将字据拿出来,若不是你签的字画的押,大伙儿自会还你一个公道,将这满嘴胡言的打一顿!”
宋张氏说罢微微一顿,冷冷的看着张氏,“若那刘根说的是事实,那你也且想一想,该如何办才是!我们宋家,容不得这般无法无天,整日里想着法子祸害人的儿媳妇。”
张氏闻言,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厢刘根也害怕的紧,这周遭全都是宋家的亲戚,若真的一拥而上,只怕自己小命都要丢在这。
刘根害怕的将目光投向莫宸萧,在看到莫宸萧那清冷的目光时,却不敢再犹豫,伸手自怀里掏出一张一条,走上前交到宋叔的手里,“宋叔,平日里村上人都敬重您,今儿个我把这字据交给你,是非曲直,相信您必会分个清楚明白。”
那刘根嘴上会说,这会儿虽然心里害怕,却还不忘拍个马屁,那宋叔接过字据,细细的看了看,又吩咐宋张氏去屋里拿一张张氏曾经签字画押过的纸,宋张氏进了屋,翻箱倒柜半晌,方才拿着一张纸出来。
那是张氏和宋存勇成亲时写的合婚庚帖,那上面有张氏亲笔写下的名字,这张氏祖上算起来也是富裕人家,在她爷爷时期,家中良田也有七八十亩,十几头牛。那时她爷爷将她爹送入私塾读了两年,虽然不曾考上秀才,却也是个识字的。
后来家道中落,自也就没钱再让她爹去读书,张氏小时也喜欢看个书,她爹得了闲,便教她识字,多的不会,自个儿的名字却会写。
这村里女子,像张氏这般会写自个名字的,那也是少见,宋张氏将那合婚庚帖拿到宋叔面前,宋叔细细的瞧了瞧,又将那字据与合婚庚帖给了宋秀才,宋秀才拿在手上细细的看了看,“这字迹,一样。”
若是论到才学,这村里没有人不服宋秀才的,如今他都这般说了,自是再没人起疑心,众人纷纷看向张氏,那张氏面色惨白,却扔狡辩道:“我字本就写不好,没准是谁故意诬陷我呢!”
那宋秀才摇摇头,“别的我不敢说,可这看字上面,我却也有着自己的一番见解,这字,每个人写的都不会一样,嫂子平日里也不怎么写字,见过的你写字的人也很少,若是说有人刻意模仿,估计不太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为了诬陷我,故意模仿也不是不可能!”张氏辩解道。
“嫂子,你说错了,一个人要是想要去模仿另一个人的字,没有个一年半载是模仿不来的,因为每个人写字时手上的力道,下笔的分寸都是不同的,所以模仿并不容易。而且,我也不认为有人会为了模仿嫂子的字,去练个一年半载。”宋秀才条理分明的说道。
那厢张氏更加慌乱,她瞧着众人看她的眼神皆染上怒意,急道:“你……你往日里便和宋晴晴关系好,你说的话,又怎么能做数?”
那张氏想转移话题,宋秀才却道:“晴晴与我关系是好,可我不至于拿着自己的名声去帮衬她做这种事情,若是我真的与晴晴串谋,只怕我爹也绕不过我。”
“张氏,你还真是厚颜无耻,晴晴怎么说也是你的小姑子,你怎么可以串通外人玷污她的清白?”说话的,是宋张氏的姐姐,她平日里也算是疼宋晴晴,如今事情听到这里,也算是分出一个黑白了,便忍不住道。
自古,女子的清白便如同女子的生命一般重要,在场的妇人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便也纷纷出声讨伐那张氏。
张氏一时间被众人指指点点,再没了往日里的跋扈,“我……我承认我是贪财,可那刘根却也是真心地喜欢晴晴,我想着既可以赚点钱财,又可以给晴晴找一个好归宿,方才如此,我那是一时糊涂,并不是有意去害晴晴的。”
那张氏声音里染了哭腔,宋存勇上前将她护在身后,“这张氏再不对,那也是我们家的人,各位长辈就饶了她吧!我们家的事情,让我们关起门来自己解决!爹娘,你们说是不是?”
宋存勇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宋祥与宋张氏,那宋张氏听到张氏竟然想到这一出害宋晴晴,哪里还愿意帮她,将脑袋别过去不去看宋存勇。宋祥伸手戳了戳宋张氏,“若那张氏真的出个什么事,你让虎儿怎么活?晴晴如今都是人家的人了,张氏才是我们宋家的人。”
宋张氏听宋祥这般一说,又想到小孙儿虎儿,心下便动摇起来,又听那宋祥道:“若是今日真的一气之下休了那张氏,存勇日后带着一个虎儿,要如何娶亲?我们家可不如那莫宸萧,出手便能拿出二百两银子来!倒时,难不成你想让存勇一辈子孤苦伶仃?”
宋张氏到底是心疼儿子的,“我帮她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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