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之中,两人相视一笑,玄冥懂莫宸萧,相对的,莫宸萧亦了解玄冥,两人,虽然并无血缘关系,却是如同亲兄弟一般。
“走咯!看你命这么大,我也就不用担心你会被哪个心思不正的给杀了。”玄冥说罢,扬长而去,莫宸萧看着玄冥远去的背影,亦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轩逸将军的大营之中,此时虽然是夜间,亦是灯火通明,火把将周围的营帐都照亮了,轩逸将军高高的坐在主座之上,一双锐利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下方众人。
自他的左边依次是副将,淳于副统领,各路校尉,右边,与轩逸将军并排而坐的是莫宸萧。
那副将冷声道:“不知这大晚上的唤我等来是为何事?难道莫督军觉得我等都是如此清闲之人不成?明日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处理,若是休息不好,如何有精神去做事?我等可不像是莫督军一般,没事便在这军中闲逛,顶着皇上亲封的名号,这等殊荣我等可没有。”
那副将说着,不屑的撇了撇嘴,见莫宸萧只是冷冷的望着他,不由得恼道:“督军可是觉得属下这话说错了?如此看着属下,可是让属下诚惶诚恐啊!”
莫宸萧将手中把玩着的一块令牌往地上一扔,勾唇冷笑道:“刘副将自然是忙的!这平日里做些什么本督军不知道,只是这假传军令,谎报军情的事情,刘副将做的可真是得心应手,不知……刘副将手下那几个黑衣人可安好否?现下,在何处?刘副将可要把他们给看好了,不然若是惹了事,可就不好了!”
莫宸萧说罢,低头兀自端起茶杯,微微低垂眼眸,瞧着那杯中的茶叶,摇头道:“这茶叶已经没了初始的青绿之色,被水换洗的失去了往日的颜色,便喝不得了!这人,亦是如此,忘了当日的想法,被杂念所左右,亦要不得了。”莫宸萧说罢,将手中的茶杯里的水淅淅沥沥的全都倒了。
一众军士瞧着眼前这一幕自然也察觉出了莫宸萧的不对,又瞧着那刘福建面上有些不自然,一个个皆是不敢再多言半句,只低着头不言不语。那刘副将面上带着些许的慌张。
“督军可不要信口雌黄,我刘峰十三岁入军营从军,一路从士兵升到现在的副将,这身上受了多少伤,战时流过多少血,只怕莫督军这种生在富贵里的公子是不知道的吧!”
“我为了国家,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身上的一道道伤疤可以为我证明!”刘副将说罢,将身上的铠甲解开,内衫一拉,露出身上那一道道的伤疤,疤痕遍布,一条条疤痕狰狞可怕。
莫宸萧抬眸轻轻的扫了一眼那刘峰身上的伤疤,听得那些将士一个个议论纷纷。
“是啊是啊,刘副将自从从军之后兢兢业业,我也算是刘副将带出来的兵,曾经有一次与那昌阅国的大战之时,刘副将身上中了十七刀,愣是拼着一身的伤将敌军带兵的将领给斩杀于马下,那场惨烈的战争,我参与过,刘副将如此尽忠职守的人,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这些人大多数是与那刘峰刘副将一同打仗守城的将士,自然与那刘副将有过交集或是与那刘副将共过事,一个个说起话来也不自觉的偏向那刘副将。
“你这么说起来,我也想到曾经与刘副将一起打的战役,刘副将实在是英勇,这样的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么会做出那等事情呢!”另一个将士在旁边应声附和道。
莫宸萧冷然的看着那几个人,又看了看那一脸正气凛然的刘峰刘副将,勾唇微微一笑,那笑容之中满是不屑。
薄唇微启,轻言道:“难道曾经的忠心报国,就能代表日后不会做出有损国家之事吗?难道曾经的誓言,就能当做日后不会犯错的证据吗?自然,是不能的!所以,即便刘副将这一身伤确实是因为国家所受的,那也不能证明,日后刘副将不会做出有损国家之事。”
莫宸萧的话,让原本还纷乱嘈杂的大帐瞬间变得安静下来,大帐之中寂静无声,莫宸萧凝眸看着那刘峰,冷声道:“这块自刘副将手下手中搜出来的令牌,还有桌子上这一封与昌阅国将军联络的书信,不知刘副将要作何解释啊?”莫宸萧说罢,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的点了点桌子上摆放的一张纸条。
那刘副将面色一僵,他咬着下唇强笑道:“什么令牌什么纸条的,属下实在不知莫督军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莫督军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将属下们全都召集至此,难道就是为了无中生有,诬陷属下通敌叛国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个罪名实在是太大了,属下担当不起。”
那刘峰说罢,转身将地上的令牌捡起来,看着地上的令牌皱着眉头疑惑道:“咦,这还真是我前几日丢的那块令牌呢!我那几日怎么找也找不到那令牌,不知莫督军在哪里找到的这令牌,是何人偷了属下的令牌,督军可知道否?”
莫宸萧一笑,倒是也不做隐瞒,淡淡道:“不过是从刘副将手下手里查获的,这令牌可是代表副将,既然丢失了,这等大事为何不报告将军,让将军处置,反倒是隐瞒不报?还有就是,将军既然不知道这令牌到了何人之手,那这桌上纸条上的字出自谁人之手,将军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刘峰刘副将身子一颤,沉默了半晌方才走至莫宸萧面前的桌子前面,看着莫宸萧桌前的纸条,微微一愣,不过瞬间便恢复了往日的淡定。
“这纸条上的字怎得与属下写的如此相似?属下是个粗人,自小也没有怎么上过书坊,这些字,还是后来跟随轩逸将军,将军请的先生来教的,将军那时说,不会写字,如何禀报军情,这些自是要学习的。”
“可是……”微微一皱眉,那刘峰道:“可是也不知是何人模仿属下的笔记,竟然写出这样的一封书信,实在是不怀好意,想来是想要挑拨属下与南赵国的关系,让督军以为属下其实是投靠了昌阅国,督军明察秋毫,自然是不会相信这些挑拨离间的小把戏吧!”那刘峰说罢,将那纸条拿在手中细细的瞧着。
莫宸萧垂眸,一双清冷的眸子里不带丝毫的感情,让人读不懂,那双眸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可有什么事或是什么人,是可以让这双眸子泛起波澜的?
手指轻轻的敲击在桌面上,发出一声声有规律的敲击声,莫宸萧不慌不忙的提醒道:“这纸条副将可不要想着破坏了,那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在众目睽睽之下副将将作为证据的纸条给破坏了的话,必然会引得众人的猜疑的,如此……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扣上了这个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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