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快乐,如果我不快乐了,我一定会回来。”黎滢用着极其沙哑的声音对黎沂说道。
黎滢对黎沂也是有万分地不舍,她不舍得离开这个哥哥。
“哥哥,你以后会不会常常过来看我?”黎滢问道黎沂。
黎沂犹豫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黎滢,但是,在沉默了很久之后,黎沂还是开口说道:“滢儿,我不能够过来看你了,我以后都不能了,我只能够答应你,我会让你选择你自己要走的路,但是你要我来看你的话,你必须回到我们的家来。”
黎滢听到黎沂的话,便又流下了眼泪,她对黎沂说道:“哥哥,你不要这样做,你这样做我会很难受,我想见到你,我又想见到母亲,为什么你们偏偏不能够让我实现这个愿望,哥哥,你知道我的心里面一直都很不开心吗?”
黎沂看着黎滢,便叹了一口气,继而说道:“滢儿,让你做你自己喜欢的事情,我不阻扰你的人生,这已经是我最基本的底线了,我真没有办法再最其实事情,其实你的心里面也是知道了,我一直都是想你回家。”
这话可让黎滢奔溃了,黎滢对黎沂说道:“回家,回家,哥哥,你难道真的不知道,自从母亲走了之前这个家就没有了吗?你真的不知道吗?自从母亲走了之后,这个家就散了母亲变了,父亲也变了,我们也变了!”
不知道怎么地,黎沂看着心情这么反复的黎滢,心里面很不是滋味,他对黎滢说道:“滢儿,很有事情,等你长大后你就明白了,母亲走了,我没有责怪她,因为这是她的选择,你要走,我也不责怪你,因为这也是你的选择,但是你走了,你便再也不会回到以前那那样了.”
“哥哥,你的意思是,再也不会见到你,再也不会见到父亲,再也不会见到爷爷了吗?”黎滢弱弱地问道。
黎沂也知道跟黎滢说这些话是很残忍的,但是他不得不说,他不想隐瞒黎滢。
“是的,滢儿,如果你选择了留在张家,那你跟黎家的人也不会再也什么瓜葛,除非你回来了黎家,但是如果你回来了黎家,那你也不能够和张家的人有什么瓜葛。”黎沂轻轻地对黎滢说明白这些事儿。
但是这些事儿,在黎滢看来,根本就是没有任何必要的。
“哥哥,张家和黎家本来就是无冤无仇,为什么现在要弄出这么多事情来,为什么老一辈的事儿要让我们这辈的人受到牵连,我不想管这么多这些恩恩怨怨,我只想同时见到妈妈和你,哥哥,我想的只是这些。”黎滢尝试着跟黎沂讲道理。
但是在黎沂看来,这些根本就不是什么道理。
“滢儿,其实你也明白,我和母亲两个人之中,你只能够选择一个,自从母亲离开了黎家,去了张家之后,你也应该明白,她不再是我们黎家的人了,如果母亲选择回来了,我们黎家的人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接纳她。”黎沂对黎滢说道。
“不,不是这样的,哥哥,母亲永远都是我们的母亲,无论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她都是我们的亲生母亲。”黎滢对黎沂说道。
黎沂觉得黎滢想的一切都太简单,简单地犹如一个孩子的想法那样,但是黎沂忘了,黎滢本来一个孩子。
但是有时候,或者孩子的想法会更加地纯粹,会更加地单纯。
而黎滢,则是觉得黎沂想得一切都太复杂了,他对母亲的情感,已经夹杂了太多外在的东西,太多无须有的东西。
其实这东西好比爱情,爱情越纯粹,爱得就越简单,爱情一旦夹杂了太有的外在物质,则这份爱情,一定不能够长久了。
“哥哥,其实方面我承认你是比我见识得广,但是在这方面,我认为你错了。”黎滢对黎沂说道,“我们并不能够说因为自己的母亲做了什么,去了哪里,而不认这个母亲了,我们不可否认,这是生我们养我们的母亲。”
黎沂摇了摇头,说道:“滢儿,你始终还是不懂,你还是一个小孩子,大人们的世界是很复杂了,我们不能够这样看待这个事情,这样是不正确的。”
而黎滢也摇了摇头,她对黎沂说道:“哥哥,你判断这件事儿的正确与否,是按照你自己的标准来判断而已,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人的想法,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循规蹈矩,我们为什么不能够打破这些条条框框?”
黎沂始终觉得黎滢不明白大人们的世界,但是其实黎滢是明白了,她只是不希望自己去遵循这些所谓大人们定下的规矩。
这些规矩,对于李黎滢来说,是无须有的。
这是来自一个孩子的勇气。
或者说,只有一个孩子,才会有这样的勇气,去突破这些条条框框。
但是黎沂何曾不是这样的人,从前的他,为了证明他的父亲是错了,背井离乡,来到了江南,从此和谭西泠相恋。
但是现在的黎沂,已经经历过很多种种的事情,他明白了一些他小时候无法明白的一些道理。
是的,规矩是十分繁琐的,但是有时候,规矩的存在,也是无可奈何地,怎么说呢,长大后的黎沂,已经不会那样义无反顾地做着冲动的事情。
“滢儿,等你长大后你就明白了,现在,无论我说什么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明白了。”黎沂无奈地对黎滢说道。
黎滢听了黎沂的话,便也觉得无何奈何,她说道:“好吧,哥哥,我明白了,我知道,我们两个人这样吵来吵去也是没有用的,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算了吧。”
黎滢说完,便准备起身,离开,她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事实上,她什么话都想说,她的心里面有很多话想对黎沂说。
从小到大,黎沂便是她用来倾吐秘密地一棵树,一棵很单纯的树,春天绿叶萌芽,夏天鲜花绽放,秋天果实累累,冬天抵抗严寒的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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