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在离开云清凰的院子之后，就直接去了刚来时的院子，发现夜归还没有到，有些惊诧，便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着等。

　　估摸着也有大半个时辰了，夜归这才回来，坐在了云浅的身边。

　　“浅浅。”夜归回头看了一眼云浅，“结果如何？”

　　“云清凰果然没有中毒。”云浅冷笑，“她的目的应该只是孩子，锦姨娘腹中的孩子，我保不住。”

　　“为何这么说？”夜归微怔。

　　“我可以将锦姨娘体内的毒尽数都转移到孩子的身上，但是这个孩子就必然是个死胎，而且会提早从母体出来，大人的性命不会有什么损害，但是以后要生育的话，基本不可能了。”云浅摇头，“我以前也没想过，云清凰还能这般狠毒。”

　　“为了自己的利益，不算狠。”夜归摇了摇头，说道，“云清凰已经算很好了，有些人为了自己的目的，甚至会杀人，她好歹留了一条性命。”

　　云浅沉默，抬眼看过去：“夜归，你说的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你是不是试过？”

　　“是。”夜归点头，毫不犹豫的承认了，“我不知道对你来说，这算不算残忍，但是当初我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牺牲了很多人，虽然都是自愿赴死，但是我的手上，还是染了很多条人命。”

　　云浅沉默着，轻笑了一声，说道：“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你会去伤害自己身边的家人，或者对你好的人吗？”

　　“除非不得已。”夜归回答的风轻云淡，似乎是并不在意，“浅浅，你把我想象的太干净了，我手中的人命不计其数。”

　　云浅微怔。

　　“想要生存，那就必须要活下去，很多时候，你觉得只要不去招惹别人，就能相安无事，但是事实不是这样的，有的时候，他们为了生存，也会对你下手。”夜归笑了笑，“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看来，君北玄应该也是这样过来的。”毕竟君北玄还是皇子，当年的夺嫡之争，应该也是一场腥风血雨吧，毕竟那可是至高无上的皇位。

　　“浅浅，我们不说，只是不愿意将你也拉下来。”夜归继续说道，“君北玄应该也是这样的心思，之所以在外游历，应该也只是厌倦了那样的生活。”

　　云浅点了点头，旋即将脑袋靠在了夜归的肩膀上，这个话题过于沉重，云浅也不想继续下去了：“你来云府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没有。”夜归摇头，“我没有发现那黑袍人的踪迹，不过他应该不是冲着你来的，西域的人已经尽数离开了中原。”

　　“不管是不是冲着我来的，如今也不重要了，现在锦姨娘的事情，不是和黑袍人也有关系吗。”云浅表示头大，“云清凰这一次被我知道了她没中毒的事情，应该不会安分，或许会对我出手，或许会对锦姨娘出手，但是凭她自己应该是不可能的。”

　　夜归恍然：“你的意思是，让在这里盯着，守株待兔。”

　　“没错。”云浅点头，“云清凰还不知道有你的存在，只要是可以抓到人了，一切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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