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询问要不要去给太夫人请安,左右身子不大舒服。陆徽娘想了想,此时不如显得太过点眼,要不然人家还以为她是做贼心虚。取了点薄荷脑油抹在额角,顿感清凉。配着外面的风,好不凉爽。推开门便瞧见厚厚的雪都积了一层,若是此刻踏雪而去想必颇费工夫还会弄湿了鞋袜,那便不去了。
明心取来两碟小菜和一碗粥,陆徽娘正吃着,明心看到陆徽娘只剩一支的耳珰,不禁问道:“姑娘的另一支耳珰呢?”
陆徽娘下意识摸了摸右耳垂,想起昨晚之事脸仍烧的厉害,胡乱寻了个由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明心也没有再追究。
“姑娘,五小姐那边咱们怎么办啊?”
陆徽娘放下碗道:“也不能怎么办,无论是打她一顿还是到姑母面前说出事实,都不是对咱们最有利的,只能静静等待。来日方长,怕什么呢?”
明心嘟着嘴不满说道:“要我说就应该把勤王叫过来拉到她面前,狠狠地教训她一顿才是。叫她再这样欺负我们!”
陆徽娘笑道:“我就等着我家明心长大然后找个好夫婿来帮我呢。最好套上麻袋将她拉到无人处狠狠打上一顿。”
明心皱着眉羞涩道:“姑娘,真真是没法聊天了,您还是继续吃饭吧。”
李珏询问了一番派在卫国公府旁边的人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可那到底是卫国公府关起门来自己家的事情,他们即便知道也知道的不太清楚,只混混说了个大概。但李珏差不多知道是因自己而起。叶展倒是愤愤:“主子,属下以前说过,卫国公家的五小姐邓晓欢喜您,如今就敢这样欺辱陆姑娘,真是太不像话了!”
李珏想着抬眸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早点迎娶陆徽娘进门,这样其他人便没有这样多的心思了?”
叶展瞪大了眼睛望着李珏,见他一脸认真的模样着实唬到了自己:“主子,您说真的?”
“唉,可惜了那也得有人嫁啊。万一我真孤老一生,叶展,不若咱们两个便凑合凑合过吧。”
叶展一脸嫌弃可不敢说出来,只一溜烟赶紧跑了。
李珏的香囊还在陆徽娘那里,昨晚并没有特意要过来,这样他就有再跑一次青菲院的理由。这几日出门在其他省县收集到的信息李珏还没有整理,今日白雪皑皑素净得很,倒适合提笔沾墨写上一番。
雪光透过窗纸映了进来照的屋子里面更加明亮,李珏伏案认真写着,可脑海里总挥散不去陆徽娘的身影。猛吸一口气静下心来努力不想她,这才投入到了眼前的笔墨中。
外面想起刷刷的扫雪声,不过这样厚的雪恐怕要扫上许久。那些人暂时先清理出来一条小路先供主子们行走,剩下的便慢慢清理。陆徽娘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见上一面林二夫人,问上一问说媒一事,可那样势必要僵了二人的关系。如今还需要林二夫人的帮助,不可轻易失了这个臂膀。
想来林二夫人并没有这样大的主意敢直接去忠勤王府说媒,应该是依了太夫人的意思。邓晓自小便被太夫人宠得乖戾,她敢这样在自己知晓真相却并无畏惧之心,靠的便是她嫡出的身份。
陆徽娘唤过明心,为自己穿上太夫人那日赏赐的布料所做的衣裳,说姑母一直待自己不薄,总要在面前尽孝道才是。
明心为陆徽娘打算准备一个手炉路上拿着,陆徽娘摇摇头说道:“昨晚炭盆便灭了,若是再拿手炉还要生火颇费工夫,耽误了伺候姑母的时辰那便不好了。就这样去吧,冻不坏自己的。”
到了太夫人那,并没有像往常一般乖巧,而是像极了孩子撒欢找自己的长辈耍赖一般赖在太夫人的怀里不肯起来。太夫人摸着陆徽娘的手,那样冰凉,明心立即解释了一通,惹得太夫人对着陆徽娘心疼道:“傻孩子,你的孝心我知道,可若是冻着了自个姑母可是要心疼的。”
“上天感念徽娘伺候姑母之心,想来也不会忍心让徽娘生病的。”陆徽娘像一只小猫一样偎在太夫人身边,细心问着太夫人最近的饮食和汤药,但绝口不提上次一事,又讲着从民间听来的乐子逗的太夫人一直笑个不停。在太夫人这里待了一天才离去,晚间便听见邓晓耐不住也来太夫人身边着急争宠。
陆徽娘只想惹邓晓一个不痛快,没想到邓晓心情急得很,雪天路滑不小心便摔了一个大跟头崴了脚,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明心背地里不知道笑了多少次。
林二夫人在探望邓晓以后顺便过来看了看陆徽娘,抓着陆徽娘的手不好意思道:“好妹妹,二嫂也嫁过来好几年了,但肚子里一直没个动静,不若你给我看看,开副药让我吃着,否则这样一直等下去,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盼来个孩子。”
“是,看郭笑瑜那般期盼着一个孩子,便知二嫂得子的心切。若是能有个孩子,毕竟是下半生的依靠,在这府里地位也是能够能稳固些。”陆徽娘点头同意道。
“可不是,”林二夫人一听此话心中所想便全部倒了出来,“有个孩子很是重要,大哥是嫡子,他的孩子自然是嫡孙,这邓府若都由大哥和新大嫂掌持着,哪还有我们的地位。”
说着脸上为难之色显露,双眼难过地蓄满了泪水:“你二哥最近想再纳一房小妾,嫌我已经不如从前又生不出孩子,长久以往我在这府里还有个什么活头。”
“二嫂别急,我给你开个方子倒是不难。不过我医术尚浅,实在怕把方子开坏了。想着我也快要进宫了,宫里的太医都是顶好的,我向他们寻个方子托出宫来给你岂不是更好。”陆徽娘安抚着林二夫人,林二夫人喜不自胜连连感谢。
又想起什么对陆徽娘说道:“四妹妹,你让我查的那事我虽然没查个彻底,但许多人都说是从竹溪那里听来的。上次我托大哥去看晓儿,让他不经意问竹溪,竹溪虽然说着是从别处听来的,但眼神慌乱将手中东西都掉了。”
“也是,大哥亲自问了,换作是哪个奴才都得害怕。”陆徽娘这样说着,心下不住盘算这事肯定和邓晓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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