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女妖精气吐血了(四更)
虽然套了中衣,但护卫们没好好给女子系上,这一路抬下来,许多地方都露了出来。
舒适暗戳戳看了女子一眼,然后火速收回视线,盯着眼前的茶杯。
江逸舟则是目不斜视,根本不窥视。
张芷若见自己这般闹腾,逸舟哥哥都不带瞧一眼的,心中一酸,眼一热,泪水就流了下来。
张员外顿时就心疼了,赶忙问道:“宝贝儿呀,你受什么委屈了?是这女子欺负你了吗?”
众人都绝倒,这女子被护卫们抬着进来的,要欺负也是你女儿欺负人家好吗?
李县令咳了两声,“咳咳,我看,这女子的发髻是未婚打扮,可她这般……嗯,不如先问下她是哪家的,然后关你们村的祠堂几日,你们自行商量决定要怎么处罚她吧。”
村长红着脸答应下来,心里尴尬得要死,但这会儿,只能扭头去看了。
这一瞧,才觉得不对,“这不是我们村的。”
舒适点了点头道:“的确不是,她这身衣裳是上等素绢制的,怕是县城都没卖的。”
舒适极其向往富贵的生活,前几个月跟着李公子混,学了不少奢侈品的知识,象这种素绢的内衣,李公子就有好几件,他亲手摸过,这会儿就用上了。
经他一提醒,李县令和张财主仔细一看,这才发现,的确是这样。
咝,这下可麻烦了。
穿得起这种衣裳的女子,身份肯定不简单啊,可她怎么会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下桥村的后山呢?
来不及细想,张员外忙令护卫将女子松绑。
一院子三十来号人都看着女子……继续瘫在地上。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何还不肯起来,为何还要紧闭着眼睛,不说一句话。
若是舒颜和舒芳在这儿,肯定就能认出女子是谁。
但在场的人不认识啊,李县令和颜悦色地问道:“姑娘,我让人扶你起来回话吧。你是哪里人士,贵姓名可否告知?”
女子仍旧闭着眼睛,任由村长家的几个媳妇跑过来,将她扶起来坐到椅子上。
没人知道这女子心里的苦和恨。
她被舒颜丢出门后,立即往村外跑。
为了不引人注意,女子顺着来时的原路上山,往县道的方向跑。
可是没跑出多远,她就觉得手足无力,每挪动一寸都特别费力。
女子顿时就悟了,“臭丫头,我说你怎么会放过我呢!原来是想把我困在这山上,让野兽叼了我!”
突然,耳后响起了风声,她的颈部咚地中了一记闷棍。
眼前一黑,女子晕了过去。
后头一个瘦高的人伸出手,将女子给搂在了怀里。
一束阳光照在那人的脸上,若是舒家人在场,一定能一眼就认出这人正是舒芳的丈夫文鑫。
此时的文鑫一脸猥琐的笑,一手揽着女子的腰,一手用力抚着女子的前胸,脑袋还左右张望,终于被他找到一片安静无人的地方。
文鑫兴冲冲抱着女子过去,三下五除二,扯光了自己和女子的衣裳,好好享受一番。
不过正在兴头上的时候,被张大小姐给打断了。
文鑫根本来不及逃,就被绑成粽子,丢在山上。
而女子其实在被文鑫玩弄的时候,就已经醒来了,但是她根本无法反抗,反而还十分享受……
那种感觉十分快乐,但是女子的心中却觉得无比的羞愤。
羞愧自己居然觉得快乐!恨自己居然斗不过一个乡下丫头,害自己陷入如此难堪绝望的境地。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花了很长时间,才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猛的睁开眼睛。
“把舒颜那个臭丫头给我剁碎了,喂狗!”
李县令和张员外面面相觑,“这位姑娘你跟舒颜有什么过节吗?”
“是她把我害成这样的!把她抓起来,判她的死刑,斩立决!”
女子激动得眼珠通红。
李县令又问,“她害了你什么,能具体说说么?”
那女子却道:“你不必管,只管抓她就是了。”
“无凭无据的,我凭什么抓人?”
李县令脸色有些不好看,这些有来头的人,为什么都一个德性,一个两个的指使他断案?
按照现在的刑法,就没有斩立决这一说,所有的案件,哪怕是罪大恶极的凶案,都需要上交刑部复核。
何况你并没死,受再大的冤屈,舒颜顶多也就判个流放。
当然,尽管满肚子的腹诽,那女子提出了要求,李县令还是立即令人去将舒颜找来……不是抓来。
怎么又扯上了颜丫头?
舒老爷子的脸色很不好看。
舒适叹气,摇头。
舒铨舒宁很想落井下石,可是又不知道具体事情经过,不知该说什么好。
倒是张芷若眼睛一亮,立即小声吩咐身边的护卫,让他们去将丢在山上的男子带下来。
严婆子身为女人,对某些方面很敏感,立即凑到女子近前,谄媚的道:“我就知道那个臭丫头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害得人家姑娘衣衫不整哎。
姑娘,你该不会受了什么委屈吧?说出来让李县令给你做主!”
“滚开!你这个蠢猪一样的乡下婆子!”
严婆子本来是想示好女子,没成想反被女子怒骂,顿时老脸耷拉下来。
女子骂完了严婆子,又将凶狠的目光投向张芷若。
张大小姐可不怕她,小下巴一抬:“瞪着我干什么?你自己做什么事?要不要我当众说出来!”
张芷若说她最不愿意提起的事,女子气得眼睛都红了,骂道:“贱人。”
张大小姐哪受过这种骂,何况今天一肚子的气,就是一个耳光甩过去,打得女子脸一偏。
女子气急,却猛的浑身绷紧,跟着不停扭动,脸色潮红,呼吸急促。
张芷若吓得往后猛的退了一大步:“喂,我就打了你一耳光而已,你可别想装死吓人。”
江逸舟一直没有说话,却一直在观察女子,这时发觉女子的状态十分不对劲,好看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张家的护卫得了张芷若的吩咐,飞快跑去山上,将男子拎下来,往院子里一丢。
李县令愕然,“他是谁?”
张芷若高傲地道:“问这女的!喂,你不是说是舒颜害了你吗?现在我帮你把人证都带过来了,你可以诉说冤情了。”
次席上的文家耀、文家淑看清男子的长相都惊呼一声:“爹爹!”
舒老爷子也睁圆了眼睛:“贤婿,怎么是你?”
文鑫被绑成粽子,也不知道女子说了什么,不管不顾,先把责任推给对方再说。
满脸羞愧的道:“岳丈大人,我对不起芳儿,刚才我去后山小解,那女子缠着我,勾引我,我一时把持不住……铸成大错!”
文鑫也没完全说谎,一开始的确是他用强,但后来女子醒来后,就主动缠着他了。
那浪劲儿,比窝子里的姐儿都不差。
李县令等人闻言,都不大相信。
这姑娘家世肯定极好,长得也漂亮,会看得上你?
舒老爷子却信得真真的,一本正经地道:“你自然有错,但若是这女子勾引你在先,我会帮你向芳儿求情。”
女子都快被气死了,这老头是哪头蠢猪生的!她会纠缠这种丑男人?
当然,此时她心里更恨的是张芷若。
臭丫头,谁让你把他带过来的!
你是故意的吧?想坏我的名声吧?
未婚女子被男人坏了身子,还是这么又老又丑的猥琐男,这样的事情被这么多人知道,女子恨不得把在场所有人都杀了灭口。
正在此时,舒颜被人领了进来。
女子一看到舒颜,顿时就激动起来,光眼神就足够杀死人了。
“就是她害我!把她给我抓起来,斩立决!”
舒颜瞅了女子一眼,神色平和无波,清澈的水眸转了一圈,将现场的人和物收入眼底,大概判断出了形势。
她先朝李县令、郭镇长、张员外等人行了礼,这才问道:“不知李大人传我何事。”
江逸舟道:“是这位姑娘说你害了她,而你二姑父说她纠缠他,李大人才请你过来的。”
江逸舟抢着说话,就是要告诉舒颜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李县令“嗯”了一声,问舒颜,“这位姑娘说你害了她,但又不肯说你怎么害了她,你先来说说吧。”
舒颜神色恭敬地道:“回县令大人的话,我与这位姑娘本来素不相识,但她指使我二姑在今天的菜里下药,想让我烧制下了药的菜,伤害几位大人,以此来陷害我。被我识破,就将下了药的肉喂给她吃了。”
村长吃了一惊,“还有这种事?今天只有我找你烧主桌的菜啊,难道下了药的菜是那些菜?”
“正是。药是下在主桌的菜品里的。幸亏今天张小姐带了厨师和菜品过来,否则就害了县令大人、镇长大人和诸位老爷了。我被她陷害不要紧,可恶的是,她居然想通过伤害几位大人来陷害我。”
舒颜伶牙俐齿的,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说清楚了。
李县令深深地看了女子一眼,那女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似乎觉得就算自己被揭穿了,也没人敢动她似的。
郭镇长有些不信,“你说说看,你是怎么识破她的。”
“说来惭愧,其实并不是我识破的。我在外面的流水席,第一轮吃完就回家了,途中听到她与我二姑的交谈才知道的。
而后不知她指责我二姑办事不利,打伤我二姑,我趁机将她放倒,又到这边来察看,找到下了药的菜品,塞在她嘴里。”
“那下了药的菜还有吗?”
“还有,是肉,还放在旁边的棚子里。”
舒颜说的话九成九是真的,李县令他们听不出毛病来,便冷着脸问女子,“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江逸舟建议道:“之前问这位姑娘,她就不愿说,现在即使说了,也当不得真。这里的周大夫医术不错,不妨让周大夫过来看看。”
李县令觉得江逸舟说得有理,便让村长使人去将案板上的肉都拿过来。
舒适抬眸看了江逸舟一眼,心道,刚才一句话不说,现在这么多话,难道姓江的小子对颜丫头有意思?若真是这样,倒是好事。
不多时,周大夫被请来了,他仔细检查一番,道:“这菜里的确是加了一种极为霸道的泄药。”
正在这时,女子突然轻轻“嗯”了一声。
那声音柔媚如骨,尾音还轻轻上扬,听得在场的男性都忍不住血液上涌。
舒颜眉头一皱,觉得不对。
她猜想女子衣裳华丽,为了不引人注意,应该是走山道进村的,出村肯定也是走原路。
因此,她给女子下的是手足无力的药,会让女子因无力行走,困在山中,入了夜,被野兽刁走的可能性极大。
当然,若这女子命不该绝,舒颜也无所谓,就让她回去给她主子报讯好了,反正她死在这儿,她主子一样也能知道。
但是,舒颜没有下这种下流的媚药。
女子中了媚药,只有可能是菜上的。
舒颜的脸色沉了下来,等周大夫说完,便道:“周大夫,我只看出这块肉上有问题,但不知别的菜上会不会有,能麻烦你去看看吗?”
其实是舒颜怀疑自己开始没有检查仔细,第一眼发现肉里有药,就忽略了其他菜。
这会儿想找个借口再去看看。
李县令和村长都跟着请求,尤其是村长,那一大桌子的备菜,还准备明天烧着吃的,当然要查看清楚。
医毒很多相通的,象周大夫这种医术比较好的大夫,对毒术也多少有研究。
他仔细检查了一番之后,道:“只有肉中有药。”
但此时的舒颜已经发现了玄机,小脸绷得愈发紧。
好毒的心思!
这女子根本不是给通过让县令腹泄来陷害她,根本就是要让她出丑。
烧菜的时候,厨师都会要尝下味道,有肉的菜,肯定是试肉味的咸淡,而且,什么菜都得放盐、放酱油,而盐罐子和酱油罐子的把手上,都抹了药末。
那种地方,厨师肯定要用手接触的。
这三种药加一块儿,就能形成媚药的效果。
试想一下那个画面,她炒菜,炒着炒着突然脸色潮红、呼吸急促,春水泛滥,被人瞧见会传成什么样儿?
若是她的自持力差一点,说不定当场就会抱住一个男子求欢。
那就更别想见人了。
而女子之所以吃了肉也成了媚药,就得问二姑舒芳了。
下药肯定是舒芳下的,就不知道舒芳是怎么回事,让这姑娘也中了两种药。
不管怎么说,这姑娘都是自作自受!
好象还被文鑫占了便宜?
舒颜真是要拍手称快。
头一回,舒颜对舒芳和文鑫两口子生出一分好感来,关键时刻还是挺给力的嘛。
于是难得大发善心,“对了,我二姑被这姑娘打瘸了腿,现在不知怎样了呢。”
严婆子很疼舒芳,一听就急了,“死扫把星,快告诉我,你二姑在哪儿。”
舒颜只当没听见。
严婆子拿起桌上的筷子就想打她,被舒老爷子用力瞪了回去。
舒老爷子亲自问道:“颜丫头,你二姑在哪儿,你知道么?”
舒颜笑道:“知道啊,在常爷爷家和柳叔家中间的巷子里。”
严婆子立即带人跑过去了。
事情至此,算是真相大白了,李县令摸不清这女子的底细,再加上最后倒霉的是这女子自己,就懒得再追究了。
只是想到这位姑娘是跟舒颜的二姑舒芳合谋的,舒芳可不能放过。
明知主桌的菜是给他和郭镇长等人吃的,居然还敢下毒!
李县令板着脸责问舒老爷子。
舒老爷子也被这个不着调的女儿气死,成天被她连累。
但女儿若真的关进大牢,不说女婿会不会要休妻,就是他也脸上无光啊。
舒老爷子苦苦哀求,舒适也各种解释,李县令看在县考第一名的份上,斟酌着道:“在没有铸成大错的情况下,本官可以不纠,但她要陷害的是舒姑娘,得舒姑娘同意。”
舒老爷子又忍着羞耻感,厚着脸皮转向舒颜。
“李大人,我二姑断了腿,已经受了处罚了。我不会追究的。”
舒颜最会做人了,怎么可能让爷爷当众来求她呢?那传出去,一顶不孝的大帽子就摘不掉了。
舒老爷子连声道:“好好,你有气度,象我们舒家人的样子。”
都这时候了还想给舒家人脸上贴金,舒颜真心无语。
至于那位女子,李县令没好气地道:“姑娘没事就可以走了。”
女子气得心肝都疼了。
主子交待的事一件都没办好,还失了自己的清白。
要知道,她可是柔伽郡主特意挑出来当陪嫁丫头的!
身子坏了,以后的男主子哪里还会要她伺候?
越想越恨,女子用杀人的目光盯着舒颜,道:“你给我记住,我不会放过你的!”
又将目光转向文鑫,“还有你这个畜生。”
文鑫脑子活络,这会儿已经知道这姑娘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便一本正经地道:“姑娘请自重,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文某自觉愧对妻儿,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瓜葛。”
“噗——”
女子受不了这种羞辱,一口血喷了出来。
张芷若正在她的前方,幸亏退得快,没溅到裙上,忍不住就拍手气这女子,“哎呀,女妖精吐血了,大家快来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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