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辞别师父下山,迫不及待的朝着方家赶去,他已经许久不曾见过爹娘和姐姐了,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安好。
他想起几人,脸上浮现出笑意,精致的眉眼在阳光中发出朦朦胧胧的光,耀眼极了。
他还未到家,就发现了很不对劲的地方,这不是天翰?为何会改名成了凤轩?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方府现在怎么样了?
他很慌,他骑马直奔方府而去,谁知道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荒芜到了极致的宅子,像是有一两年没有住人,荒草丛生,连大门都是破破烂烂的,方府那块门匾也不加踪影。
“怎么会这样?怎会这样?”他后退两步,没有勇气去看看里边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他有不甘心,必须要得个答案才好。
他下定决心,走进了宅子里,宅子荒芜极了,比外边看上去还要糟糕。他熟悉的一切全都变了个样子,房间里蛛网横生,布满尘埃。
他逛了一大圈都没有人,这里也像是许久不曾住过人一般,他很不解,不过几年没有回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若不是他找到了之前他居住的房间,并且看见了他留下的东西,他会以为这里根本不是方府。
他心尖一紧,有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他的爹娘和姐姐去了哪儿?他很慌,又跑出方府。
“这的方府为何会变成这样?方大人和他的家人去了哪儿?”方元在路上随便扯了个人,眼中浮现红丝。
那人被吓了一大跳,“你谁啊?”
方元额头青筋暴起,“说啊!方府的人去了哪儿?”
“方府?”那人看着方元有些害怕,“方府都败落一年多了,现在还哪儿来的方府。”他像是看从哪儿跑出来的傻子似的看着方元。
“那里边的人去了哪儿?方大人和方小姐去了哪儿?”方元眼眶通红,拉着那人的手不住收紧。
那人有些害怕方元,现在的他看着和一个疯子没有什么区别,他颤抖的道:“方大人犯了事被抓了,早就被处决了,而方家小姐也据说很早之前就出了事死了,但具体怎么的我们就不清楚了。”
“不,不会是这样的,不会的……”方元双手无力的垂下,眸子里一片黑沉,看不见一点神采,他不相信压他不信是真的。
那人看方元放开了他,一溜烟的跑了,不跑留下来继续让这个疯子盘问?那人表示他并不傻。方元不相信,不相信他的爹娘,他的姐姐会这就样死了,一丝消息的没有的死了,他又抓了一个询问。
答案是一样的,他抓了几个人他们都告诉他他的爹娘,他的姐姐全都死了,全都死了,连尸骨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他失了魂,精致之极的眉眼完全不可置信,他蹲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像个被抛弃了的孩子一样抱紧自己,怎么会这样?
他慌极了,他不过是外出学艺,回来时发现一切都变了,他的爹娘,他温柔大方的姐姐方沫儿,他的家,所有的一切全都毁了,什么也不剩,他彻底的无家可归。
他端坐在大街上无助的哭泣,他一直认为哭泣是弱者的表现,他很强,强到终南山上除了师父再也没有他的对手,可如今他再也忍不住了,除了哭泣他找不到别的办法来宣泄现在那股快要炸裂的悲痛。
周围的人看着那少年,根本不敢靠近,全都下意识的绕着他走,他们刚才看见了他抓着人就问的疯狂样,如今怎么敢再朝他身边凑。
方元不知道在地上蹲坐了多久,久到他的腿麻了,没知觉了,再也感觉不到腿的存在,他这才起身,不过因为做的太久,他根本站不稳,一个趔趄,扑到在地。
他像是失魂的木偶,呆呆的从地上爬起来,再次走进方府。破败的一切中偶尔还能看见一些往日熟悉的痕迹。他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明明一年多前他的姐姐还给她他传信,让他好好学习,将来回去帮她教训个人。
他还没来得及问那人是谁,他和家里的联系就彻底断了,起初他以为是因为有什么事,他们来不及给他回信,后来许久也没有家里消息,他这才有些着急,利用这次机会来看看。
谁知道一切都变成了这样,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疯狂的在方府找着一切可能与他们死亡有关的东西,最后在方沫儿房间里找到了一封还没来得及寄出去的信。
是写给他的,他颤抖着拆开,读完后差不多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了,白凤青,都是白凤青,一切都是她。
最后,看姐姐的意思,是去张白凤青算账了,至于为何会出事,那就另谈,但方元肯定和白凤青脱不了干系。他眼中浮现浓浓的蚀骨恨意,他的姐姐,那个从小像个母亲一般照顾他的姐姐。
那个会为了他开心,跑许久的路去买炒栗子的姐姐,那个为了他开心,方向一切来哄他的姐姐,消失了,永远也找不到了。
他沉思许久,眼中浮现坚定的光,随后他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罗盘,“师父,对不起,弟子不能遵守和您的约定了。”
他手上画了一个复杂的手势,神奇的事发生了,罗盘随着他的动作开始飞速转动,最后停在临安。
他眼中光暗为明,看着临安两个字,他犹豫许久,还是选择去了。如今他已经没有退路,若是他还想为家人报仇,那么临安他非去不可。
临安城中,最近出现了一个算卦算的特别准的小公子,惹得不少人追捧,说是十算九稳,神仙在世。
在临安的沈青墨被惊动了,他来临安许久,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传奇的人,他好奇及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总之他递上拜贴希望见见那位在百姓中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神算子。
偏偏他被拒绝了,他更加敢兴趣了,在临安或许他不是那么出名,但不知籍籍无名之辈,他们都不得不唤一声墨爷,他不信那位神算子没有听过他的名头。
他更是感兴趣了,翌日再次递上拜贴求见,不出意外,他再次被举。“不过是个算卦的,有什么了不起?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拿乔。”
沈青墨的手下不满了,看不过去沈青墨次次碰壁。心中对那个神算子不满极了。
沈青墨面上倒是不见什么激动也愤怒,依旧一片神庭自若,眼底神色不怎么看的风明,不知道到底想了想了些什么。
良久,他缓缓道:“真才实学的人都有些脾气,若是他的能力配的上他的脾气,那么我愿意等。”他看着禁闭的房门,眸色深深,漆黑极了。
最后他们没有等来神算子,只能离开,不过沈青墨对神算子时越发好奇了,他又连着找着神算子两次,神算子都没有给他什么答复,他越挫越勇,似乎真的和那神算子杠上了,日日前去求见。
与此同时,凤轩皇宫里,白凤青和夏荣轩看着大魏派人送来的,凌雍莘生日宴会的邀请函,面上有些不悦。
白凤青翻着这张邀请函,眸底神色微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如今一点也不想将凌雍莘也过去那个他联系起来,那样自会让她自己意识到自己过去有多么愚蠢。
夏荣轩盯着邀请函,在想凌雍莘的目的,凌雍莘不可能让他们好过,但他也不应该会手段低劣到在自己生日宴会上动手。
“荣轩,那我们到时候去不去?”凌雍莘邀请了两个人,夏荣轩和白凤青。
夏荣轩眼神微冷,像是乘着冰,“我们还不知道凌雍莘打着什么主意,如今我们要小心为上。”
“那你的意思是不去?派个大臣前去,送点礼物就行?”白凤青有些犹豫,“那样凌雍莘会不会换一个方法对付我们?”
只有终日做贼的,哪里有终日防賊的?不管他们防备的多么严密,终归会留下漏洞,他们还不知道凌雍莘准备做什么,若是他暗中出手了,白凤青和夏荣轩根本无法察觉。
夏荣轩指端敲击着桌面,他沉声道:“不,我们自己去。我们不仅要去,还要大张旗鼓的去,闹得越多人知道越好。”
“荣轩这是防备着他暗中坐什么手段?”白凤青脑袋一闪,也就想清楚夏荣轩此举的用意了,她认真想了想,确实是这样没错。他们不可能一直防备下去,他们终归会有疏忽的地方。
于是,夏荣轩将他即将携手白凤青去大魏替凌雍莘庆祝生辰的消息散发出去,这件事在夏荣轩有意的推动下,闹得越来越大,几乎无人不知。
他们不懂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朝政,他们只知道帝后即将亲自去为大魏皇帝庆生,看上去和大魏皇帝关系还不错。
他们不明白太过复杂的东西,只知道这些最表面的现象,但就这样一件事,还是让凤轩的臣民激动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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