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荣轩最后深深的看了白凤青一眼,像是在做最后的诀别,白凤青还有些不在状况,夏荣轩说了什么?他的意思是要放她离开?奢求了许久的事突然成真了,可她为何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有点失落和不知所措。
白凤青一时楞在那儿,僵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夏荣轩喉结滚动,薄唇轻启,“凤青……珍重!”随后他直接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白凤青看着他的背影失神,怎么会这样?她好像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夏荣轩为何表现得这般伤心绝望,白凤青心中越想越着急,方才夏荣轩的表现实在让她太过震撼,白凤青想要叫住他,张了几次嘴才想起她说不出话来这件事。
她焦急的起身想要去追夏荣轩,她一动,结果发现她下半身软的不像话,根本用不上半分力,“啪”的一下,她整个人跌倒在地,她更加焦急了,跌在地上向前爬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她现在想和夏荣轩说清楚这件事,然而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夏荣轩决绝的背影越走越远,白凤青眸子里满是倔强,想和夏荣轩说清楚,这件事肯定有问题。
她一点又一点的朝着门口爬去,目光坚定但又隐藏着意思不易察觉的脆弱,她的四肢好像突然都变得软绵绵的,她一次又一次跌倒在地,然而她还是用尽全身力气朝前爬着,倔强的让人心疼。
墨云进来时便看见这样一幕,她惊的手上的东西全部落地碎成一片,她像是不敢相信相信面前这一幕,一时有些失神。
随后她立刻上前扶起白凤青,大叫道:“姑娘您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刚才姑娘和相爷不是还在聊天吗?怎么会突然一瞬间变成这样?
白凤青粉唇不停开阖,却说不出一个字,她一个劲的指着前边想让墨云去找夏荣轩。
墨云这时意识到白凤青的不对劲了,她眸子睁的大大的,一脸不可思议,“姑娘,您……您……你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白凤青还在说着什么,但听不见丝毫声音,她一个劲的指向门外,墨云更急了,“姑娘您到底怎么了,您可别吓奴婢啊!”她急的在像热锅上的蚂蚁,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这时才想起什么 冲着外边大叫,“来人啊,叫太医!”
……
相府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幸好李太医还留在府上,他连忙提着他的药箱到了临风院。夏荣轩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他心头一片茫然,他放手了,白凤青再也不是他的了。
他的世界瞬间一片昏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好像一下失去了生活的方向和目标,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该干嘛,他远远的看见了李太医行色匆匆的朝着前边走去。
他嘴角的苦意藏都藏不住,凤青,你就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治好病离开我,就连一刻都不舍得多停留?沈肇他有什么魅力,让你做梦都想去找他。
可是现在说这些好像没有什么意思了,白凤青不属于他了,他放手了,她想和谁在一起,想去哪里都是她的自由,他无权干涉。
可是他的心实在空的难受,看见这府里的一切都与凤青有关,他越看越郁闷,直接离开了相府。
李太医匆匆来到临风院,他仔细的做了一番诊断,然而他越看越心急,眉头紧锁,脸上的褶子多的吓人,他一个劲的念叨,“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
一旁的墨云和管家看的心急,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见李太医并未停止诊断,也不好上前打扰,只得等在原地。
终于李太医做完诊断,还不等墨云和管家询问他就回道:“这事还真是奇怪,这位姑娘她的身体居然又出现衰败的迹象,而她的嗓子也是,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说不出话来,这……”
“那姑娘以后会怎么样?她的嗓子还能治好?”墨云焦急追问,不会这样吧,上天对姑娘也太残忍了,姑娘还怎么年轻,若是……若是一辈子都说不出话来了,那该多么伤心?
李太医摇头叹气,“这老夫真的说不准,这位姑娘她的身体状况实在太复杂,老夫……”白凤青真的是他遇见过最束手无策的一个病例,先是中了无解的十日红,他都下了必死的诊断,谁知道她又奇迹般的活过来,这然后她身体再出些什么问题,他也就说不准了。
墨云眼眶一红,立刻给李太医跪下,“太医,求求您了太医,求求您救救我们家姑娘,她还那么年轻,她还有许多许多的事没有做,她不能就这样了。”
墨云跪在地上一声又一声的哀求,管家在一旁面色十分复杂,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李太医叹气接着道:“这本就是老夫的分内之事,你快起来吧。”
李太医虚扶起墨云,他接着道:“老夫若能治,那么老夫一定尽老夫的全力而为,可是……”他顿了下接着道:“你们也知道她的身体情况到底如何,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刚从鬼门关出来,而且她体内的情况着实复杂,她现在变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老夫也不是太清楚。”
他不知道这位姑娘变成这样是因为之前中毒的后遗症,还是她又出了什么事,这一切他都还没有查明,所以不好妄下诊断。
墨云一个劲的求着他,“多谢太医,求太医一定要治好我们家姑娘,墨云做牛做马的都会报答您的恩情。”
李太医和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后走了,他遇见白凤青以来一直遭受打击和挫败,白凤青还真的他行医这么多年来遇见过得最大的挑战,他必须再去好好翻翻古籍了,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到现在都还不是太清楚。
李太医走后,管家才想起这件事还未向相爷禀报,他这才匆匆的去寻夏荣轩。其实之前他是派人去通知了夏荣轩,可是下人来报说夏荣轩出府了,不知所踪,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心情,相爷和姑娘到底在闹什么?
现在看来还是只能他亲自出马了,唉,这真的叫什么事啊,这两人就不能安静消停一番?管家无奈的朝着门外走去,他要好好想一想夏荣轩可能会去哪里。
管家离开后,剩下墨云和不能说话的白凤青,墨云眼泪唰的一下流出来,她抱着白凤青一个劲的哭道:“怎么会这样?姑娘您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白凤青木然的坐在床上,眼神空洞迷茫,没有一丝焦距,墨云心疼的抱着白凤青,“姑娘,您可别吓奴婢,奴婢胆子很小的,经不起姑娘一次又一次的惊吓,您一点要好好的。”
白凤青完全没有反应,依旧呆滞的躺在床上,像个失去控制的木偶,墨云焦急的抱着她不停说话,她没有丝毫回应,墨云手足无措。
……
管家想了很长时间才锁定了一个相爷可能会去的地方,十里香。相爷每次心情极度糟糕时便会去买醉,而他最爱的就是十里香,管家有了目标,径直朝着十里香去了。
他站在门口扫视一圈,没有发现夏荣轩的身影,他直接起身去二楼,当他从蜿蜒的楼梯上了二楼时一眼就看见了夏荣轩,他坐在窗边一瓶又一瓶的灌酒,管家惊喜的上前,还不等他说句什么,“啪”的一声巨响,一个酒瓶碎裂在他面前。
随后一个隐怒的“滚!”字传入他耳朵里,他被吓了一跳,但这事关系重大,他还是必须要说,他绕开地上的碎渣,来到夏荣轩面前,“相爷……”
还不等他说完,一个酒瓶又在他眼前碎裂,“滚!别让本相说第三次!”白凤青就这么想要离开?一刻都不愿意停留?她还真是绝情,绝情的让他心生恨意。凭什么他们两之间苦苦挣扎的一直是他?
白凤青她就这么洒脱,放手放的毫不拖泥带水,甚至连去路都找到了,那他呢?他该怎么办?失去了白凤青的他又能怎么办?
管家焦急的想要说出这件事,“相爷,姑娘她……”
“管家,你越矩了!”夏荣轩声音并没有前两个滚字那么大,可是全身的压力却丝毫不减,反而更加强大,逼人的朝着管家而来,管家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夏荣轩指着楼梯口道:“滚!以后她的事再也不要来找本相,本相和她没有关系!”
管家不清楚两人到底怎么了,但相爷现在的情绪明显很不对劲,他不敢再忤逆夏荣轩,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他离开后,夏荣轩依旧大口大口的灌着酒,像是不醉死不罢休,他想不通凭什么?凭什么他痛苦的好像快要死点,但白凤青却那么洒脱,迫不及待的要奔向沈肇的怀抱?
难道真应了那句话,最先付出的人最伤心,既然她都那么洒脱了,那为何他还要这么痛苦挣扎,凭什么?凭什么这么不公平?他直接又端起一大坛酒就朝喉咙里灌,不一会儿又是一地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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