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二婶和庄临福还在忧心之际,夏荣轩推门而入,“庄二婶,要是不嫌弃要不就我来吧。”
白凤青咋一听见夏荣轩的声音经呀一番,随后也进了房间,她问道:“荣……夫君,你怎么还没睡?”
夏荣轩特别喜欢白凤青这么唤他,虽然白凤青只会在人前这么叫,他还是很满足了,“青青不在身边,我睡不着。”
夏荣轩短短一句话,又让白凤青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不管她听过多少次,再次听到时依旧很是动心,尤其是夏荣轩说话的时候声音略微有些低沉,仿佛优雅的大提琴在白凤青耳边响起,白凤青不住沉迷。
庄二婶其实有些怕夏荣轩,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夏荣轩身上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她没什么文化,形容不出来,反正她就是本能的畏惧夏荣轩,“那个……”她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夏荣轩,她憋红了脸道:“青青的相公啊,不用麻烦你了,我们会自己想办法的。”
她的称呼取悦了夏荣轩,夏荣轩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有趣的称呼,他微微勾唇,“二婶不必客气,我和青青住在这儿,白吃白喝的也不好,既然这样不如就让我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这……”庄二婶一脸为难,她这么好意思让客人来做这些事?但现在有没有其它办法,朝廷派下来的赈灾粮若是省吃俭用一些,可能能支撑到下个月,但他们不可能一直靠在赈灾粮活啊。
当了一辈子的农民,最是见不到土地空着,认为土地空着是对上天最大的不敬,而且不种地他们吃什么,喝什么?他们怎么也要为未来打算一下。
白凤青也跟着劝道:“对啊二婶,你就让他去做吧,要不我们也不好意思一直白吃白喝您的,就当是我们用劳动来偿还了。”也不是白凤青不心疼夏荣轩,是因为夏荣轩之前就做过这样的事,而且白凤青有武艺在身,做着其实还挺轻松的,费不了多大功夫就能搞定,白凤青当然也就任由他去了。
庄二婶很犹豫有没有其它好办法,只能点头同意。夏荣轩和庄临福谈了一下地里要怎么做,商量好了之后各自回屋睡觉,准备明日去地里看看。
翌日,公鸡初啼之时,夏荣轩准备起床,白凤青迷迷糊糊的也想跟着他起来,夏荣轩柔声安慰道:“凤青,你再睡一会吧,现在还早着。”随后将半睡半醒间的白凤青放在床榻上,替她捻好被子,又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问,这才离开。
他去地里看了一转,前些日子的大旱让这里受灾有些严重,即使朝廷已经让人灌溉了,还是很干枯,地里一大片一大片裂开的,土地也太硬了,要使很大的力气才能镐动,实在不怎么好办。
夏荣轩想了一会儿先回去,问庄临福有没有什么耕牛之类的,或者哪里可以借到。庄临福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那个我们家里没有耕牛但隔壁家里有,我一会儿去借。”昨日他就想说了,但一时给忘了。
“行了,你好好躺着,我这儿去吧。”夏荣轩丢下这句话又离开了,庄临福不知道怎么的下意识听了夏荣轩的话,实在是夏荣轩身上的气势太强,他不敢违抗夏荣轩的话。
随后,夏荣轩找到隔壁,租了隔壁的耕牛,隔壁刚开始还有些推三阻四,直到夏荣轩说出租耕牛,而且价钱十分可观时,那家人才忙不迭的将牛给了夏荣轩。
夏荣轩带着耕牛下田耕作,而白凤青则是做好的饭菜给夏荣轩送去,两人似乎又恢复了以往在村落的生活,两人都分外喜爱这种安静祥和的氛围,如果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的话,那么可能会更棒。
白凤青和夏荣轩也不知道耕牛为何会突然拉肚子,他们每日给它喂的都是上等的,白凤青现割的新鲜草料,照理来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问题才是,偏偏那牛就是一直不停的拉肚子,拉的两人束手无策。
毕竟他们根本不精通医术,更不要谁是什么兽医了,那更是不可能的事。两人只能仔细看耕牛变化,即使给他喂些吃的,以免它拉的虚脱,好在耕牛拉了两日之后没有拉了。
但耕牛却比之前看上去瘦了不少,精神也就写萎靡不振,更糟糕的事隔壁耕牛的主人发现了,闹上门来,非要夏荣轩赔钱。
“这牛给你们的时候一直是好好的,这才几日就成了这样?赔钱没得商量。”牛的主人一脸凶神恶煞,甚至威胁到若是两人不同意赔钱,那么他只好报关了。
夏荣轩和白凤青虽然也不在乎那么点钱,但是总不能任由一个人敲诈到他们头上吧,那牛主人明显是见钱眼开,狮子大张口,索要的金额已经可以让白凤青和夏荣轩重新买一头新的,更加年轻力壮的耕牛。
白凤青面色微冷,“我们没有照顾好牛是我们的错,但你如此形迹和强盗土匪有什么区别?”
耕牛的主人有些心虚,他也知道他要的太多了,太过分了,但他看那日夏荣轩出手不凡,想不也不是缺钱的主,要是错过了这笔钱,那他肯定会后悔死的。
夏荣轩绕着耕牛,转了一圈,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眉眼一厉,“这样,你给我们两日时间,我们查出真相,若是真因为我们照顾不当,这钱我们自然会赔,但若不是,那我们一个子也不会出。”
白凤青不知道夏荣轩为何突然改了主意,但他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用意,白凤青自然是支持的。
那耕牛的主人冷笑一声,“这事情明明白白的……”夏荣轩眼神一扫,他全身瞬间僵硬紧绷,好像遇见了什么惊恐的事,他直接将后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改成,“既然这样,那我就两日之后在过来吧。”
那牛的主人说完这句话后直接跑了,庄二婶很是忧心,“天啦,那么多钱,我们要怎么才凑的出来?”她看着庄临福,想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她从始至终就没有想过让白凤青两人出这个钱,但她实在是没钱付这高额巨款,若是以为一咬牙,凑一凑可能还够,但现在实在是不行了 。
一场大旱,让他们数十年的努力付之一炬,什么都没有留下,他们现在连生活都有些困难,哪里还拿的出来那么多钱。
白凤青安慰道:“二婶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我们会处理好这件事的。”随后她问夏荣轩,“夫君你刚才是什么意思?难道那牛变成这样是有人刻意为之?”
“我也说不清楚,但那牛应该是被人下药了,刚才我在它吃的草里看见了些白色粉末,起初我以为是意外。”夏荣轩眸子微眯,“结果又在另一堆草里发现了。”
“难道有人特意害我们?他们的目的何在?”白凤青有些草木皆兵了,她不由得想到是不是他们暴露了,凌雍莘派人来抓他们了。
“不清楚。”夏荣轩眉眼微冷,但应该不是凌雍莘,刚才他仔细看了看那粉末,应该是巴豆粉无疑了,若是凌雍莘他不会用这么小儿科的手段,也或许这件事根本不是针对他们两人的。
庄二婶听的云里雾里,最后她终于抓住重点,“你们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要害我们?”她安分守己了一辈了,从未和谁结怨,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二婶也不要太担心,我和夫君会处理好的,二婶放心就好。”白凤青再次安慰道,庄二婶给她感觉很好,她从她身上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母爱,是那么的温柔体贴,她愿意去守护这一份温暖。
庄二婶拉着白凤青的手,“青青啊,要不是有你,我都不知道要这么办才好啊。”她现在无比庆幸当初邀请白凤青来家里歇歇,否则现在她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随后白凤青二人风头行动,去调查这件事,既然是草料出了问题,那么肯定要从草料查起,但草料都是白凤青每日早早的去准备好的,怎么会出现问题?
随后白凤青有想起一件被她忽略的小事,没日她回来的途中总是会遇见几个小混混,他们嬉嬉闹闹的从她身旁走过,还有两次撞到了她,因为没什么大事,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想,当初她是将草料背在背上,要是他们趁机洒了些药在上边,她也察觉不到。
翌日,白凤青刻意又背了一背草料下山,那几个混混再次出现,和前些日子一般无二,这次白凤青观察到了,他们真的在从她身旁走过的时候,洒了些白色粉末上去。白凤青拿回去给夏荣轩看了看,夏荣轩确定是巴豆粉无疑,但白凤青不知道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总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来给白凤青草料下药吧?但两人一时也猜不到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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