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荣轩嗤笑一声,抽出不离身的佩剑就想直接结果了他。白凤青拦住他,“荣轩,等等。”
夏荣轩不解的看向白凤青,白凤青看着地上的钟飞淡淡的开口,“杀这种人简直脏了荣轩的手,直接交给官府吧。”
钟飞听见后,面露喜意,官府?那群怂蛋敢把他怎样?到时候还不是乖乖的又将自己送回来了,不过到时候面前这两人可就死定了,呵,一定要让他们见见我飞爷的厉害。
钟飞还在哪儿幻想,夏荣轩眉头一皱,他知道白凤青是为了他好,按当朝律法钟飞罪不当死,周围围了不少村民,若是自己众目睽睽下杀了他被政敌知道了,那么绝对会成为攻击他最有利的把柄。
夏荣轩握着剑的手渐渐收紧,他突然恨起自己的无能来,若是他强大到无人能敌,那么是不是就再也不会出现今日的情况?
一瞬间,他突然无比渴望权势,他希望站上权利的最高峰,那样才能护的白凤青永远无忧,他望向京城,眼光出现从未有过的斗志与野心。之前的他不再意这些,他永远都是尽自己的努力去做,从未主动想要过这权,不过如今,为了能更好的保护好白凤青,看来是不能继续过这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了。
夏荣轩又看向钟飞,眸子微眯,虽然不能要了他的命,但他必须要受到惩罚,夏荣轩直接举剑刺向钟飞两腿之间那罪恶之地。钟飞大叫一声,目裂欲眦,不敢置信的看向痛处,然后直接晕了过去。
夏荣轩麻烦村民将他送官,顺便给了村民一个玉佩,跟他说,让他将玉佩拿给县太爷看,县太爷就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瘦猴早在夏荣轩来的时候就跑了,所以有幸逃过一劫,几位村民合力将晕了的钟飞带走了,夏荣轩带着白凤青回了茅草屋。
夏荣轩一路眉头紧锁,面色沉的跟夜晚的暮色有的一拼。白凤青拉着夏荣轩的胳膊,柔声说道:“荣轩,我没事了,真的,而且那人也受到惩罚了,你不用如此自责。”
夏荣轩停住脚步,一把将白凤青拉进怀里,“都怪我将流琴赶走了,否则你今日也不用面对那个人渣。”
白凤青抬手拍拍夏荣轩的背,“荣轩,别这么说,你刚刚已经惩罚了他,凤青已经很满足了。”
夏荣轩紧紧的搂住白凤青,像是要将她嵌进骨子里一般的用力,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日他要让这世界上再无人敢欺负白凤青。
而被送官的钟飞自然没有什么好下场,刚开始钟飞进官府时还拽的跟个大爷似的,县太爷也没太过为难他,直到村民拿出夏荣轩的玉佩,县太爷看了几眼后,直接面如死灰的跌倒在地,随后立即派人将钟飞关进大牢,永世不得迈出大牢一步。
钟飞被带下去时还在大叫着他二爷爷在京城当大官,要是他二爷爷知道一定不会放过县太爷的,不过县太爷这次心意已决,挥手让人快些将他压入大牢。
周围的村民简直喜极而泣,终于有人治的了恶霸了,终于有人带他们脱离整日被欺压的苦海。几位村民带着家里的一些特产准备去感谢夏荣轩两人。
然而他们来到茅草屋时发现,茅草屋又空了,没有一丝人烟,几位村民只得失落的回去,不过内心深处却是无比的感激着两人。
还是来时的那辆马车,不过马车的速度比来时快了不只一倍,滚滚驶过的车轮带起一地尘埃。
流琴不时的扬起马鞭让两匹优质的汗血宝马跑的更快,而旁边墨云则时不时的望向车厢里,面上写满焦急。
夏荣轩坐在车厢内将两颧潮红的白凤青搂在怀里,不一会儿就要为她擦拭一遍额头的汗水,白凤青脑袋晕晕沉沉,睡的迷迷糊糊的。夏荣轩眼中更加焦急,朝外面问道:“流琴,还要多久?”
流琴回道:“再有大半日的光景就到京城了,已经通知太医在原地候着了。”
夏荣轩眉头紧锁,有些自责,若不是自己粗心大意没有及时发现白凤青的异常,白凤青又何须遭此病痛。
他又想起那日他和白凤青回茅草屋后,因为两人心情都不是太好,道过晚安后两人各自回房歇息,夏荣轩半夜,半梦半醒间似乎听见白凤青房间里传来咳嗽声,不过当他细细一听时又消失了,他也没太在意。
谁知道第二日白凤青精神不太好有些发烧,夏荣轩带她去开了些药,谁知道两天还不见好甚至越来越严重,夏荣轩这才意思到问题大了,立马召集流琴,几人连夜赶回京城。
这一路几日了,白凤青的咳嗽非但没好,反而越发重了,一路上白凤青的咳嗽声简直揪着夏荣轩的心。
又过了两个多时辰,流琴终于驾车回到相府,夏荣轩还不等马车停稳,直接抱着白凤青从车厢里一跃而下,然后大步的朝临风院走去,紫袍在空中匆匆留下一条弧线。
沈肇两日前就感觉到了相府氛围不对,所有院子里的人都开始忙碌起来,管家甚至吩咐要进行一次全面清扫。沈肇猜到应该是夏荣轩快回来了,而他这几日又从下人口中听说,那位白姑娘跟着夏荣轩出门游玩了。
他压下心中的喜悦,静静等候着夏荣轩回府,他想他应该快要知道相府的“姑娘”到底是不是白凤青了。
果不其然,两天后,一大早管家就吩咐所有奴仆在大门口迎接相爷,他们等了几个时辰也没有看见有马车的身影,沈肇却没有一丝不耐,他静静的候在原地,等着最后的希望。
他们等了数个时辰,终于出现马车的身影,谁知道夏荣轩竟然直接抱着白凤青进去了。沈肇藏在一堆人身后,他努力收敛着自己的存在感,夏荣轩离开后他才抬头扫向夏荣轩身旁,结果只看见他怀中似乎抱着一个人。
夏荣轩将她搂的极紧,沈肇并未看见夏荣轩怀里人的正面,他眉头微皱,抬步跟上,他实在不忍心就这样错过,他一定要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白凤青。
管家跟在夏荣轩身边恭敬的说着什么,沈肇疾跑到两人面前,装出一副傻小子见偶像的表情,“相……相爷,小的终于见到活的相爷了。”沈肇一边傻笑,一边不动声色扫着夏荣轩怀中的人。
夏荣轩眉眼染上不耐,管家见状立刻解释道:“相爷,这是才招进来的账房小厮,据说挺崇拜相爷的,还请相爷不要怪罪。”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沈肇悄悄的打消了管家对他的怀疑,再加上他算账的本事确实不错,管家现在对他多少有那么些好感,看见夏荣轩不耐烦后立刻帮他说着好话,顺便给沈肇使眼色让他快些退下。
沈肇知道他刚刚的举动着实冲动了些,接受到管家的眼神后,对着夏荣轩傻傻一笑然后离去了。
夏荣轩盯着沈肇的背影看了几秒,随后抱着白凤青直奔临风院,毕竟还是白凤青重要。夏荣轩离开后沈肇才长长的出了口气,放松绷直的身影,刚刚夏荣轩盯着他的时候,真的感觉如芒在背,那眼神似乎能看穿人的内心。
沈肇猜夏荣轩应该有些怀疑了,相府不能久待了,要是暴露,那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接着沈肇来到账房先生面前,声泪俱下的表演了一副刚刚丧母的大孝子形象,表示自己要回去为母亲守灵。
账房先生虽然惋惜,不过也表示理解,没有强求,放沈肇离去了。
另一边的夏荣轩抱着白凤青回临风院后,立刻让早已候在一旁的太医上前诊断。太医上前细细的探查一番,表示白凤青应该是受了风寒。
夏荣轩不太满意这个结果,当初那个大夫也说白凤青得的是风寒,结果这么多日过去了,她反而越发严重了。夏荣轩焦急的让管家再去请几个太医,管家领命下去。
离开后不甘心就这样放弃的沈肇在夜深了后,换了身夜行服再次潜入夏荣轩府上。他在相府数日好不容易摸清了相府的守卫布置范围以及那位白姑娘的住处。
他小心的避开相府暗卫,偷偷从一个不易察觉的位置来到临风院,从墙头看向白凤青住的房间。
房间里灯火通明,不时有太医进进出出。沈肇的心像是突然被人拉住悬在高空中,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太医?是那位白姑娘受伤了吗?怪不得夏荣轩今日是抱着她回来的,她现在怎么样了?
沈肇越想越担心,但现在他根本没有办法守在她身边,他连那人到底是不是白凤青都不清楚,看来还要再找机会进相府一趟了。沈肇又深深的望了房间口一眼,眸子里是一望无际的幽深。他悄悄的从原路离开此地。
灯火通明的房间内,夏荣轩担忧的看着床上晕过去的白凤青,太医站在夏荣轩面前对他汇报道:“回禀相爷,姑娘这是季节交替之际寒邪入体,而姑娘近日似乎又动过怒气,怒气伤肝,让寒邪更加猖狂,所以姑娘这次的风寒才会如此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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