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雍莘得到了是凌瑜儿下令杀害江子城这事纯属机缘巧合,他即使摸去一切蛛丝马迹,将凌瑜儿从这件事里摘了个干干静静,同时他找了个替罪羊,将所有事情了全都推到了那人身上,最后以替罪羊身亡偿还江大人的丧子之痛。
江大人虽然还有些不甘心和怀疑,但现在他失去了唯一的孩子,巨大的打击让他一蹶不振,也没了去仔细探查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也相当于是默认了凌雍莘的做法。
凌雍莘帮凌瑜儿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但不意味着他觉得凌瑜一点错都没有,他派人给凌瑜儿送去口信,让她安分守己些,不要再搞出其它事情来了,他不可能每次都帮凌瑜儿处理事情。
凌瑜儿乖巧的表示同意,实际上想了些什么,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看着凌雍莘派来传信的人越走越远,眸子里一片暗沉,没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除了她自己。
凌瑜迈步走进公主府,偌大的公主府寂静的吓人,明明府里不少的侍女婢从,偏偏安静的能听见呼吸声,他们动作小心小心再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又激怒了凌瑜儿。
那日月芳凄惨的死样给众人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殿下实在太可怕了,连跟了自己数十年的人都能被毫不留情的抽死,他们还是不要不知量力的在凌瑜儿身旁晃了,免得成为下一个月芳。
凌瑜儿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府里异常氛围,她闲庭信步的走在府上,突然她眼前闪过一摸白影,凌瑜儿瞳孔瞬间扩大,“白凤青,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一个健步追上去,拉住了前边那个白影,白影转过身,居然不是白凤青,但真的太像了,太像了,不熟悉白凤青的人一定会认错,凌瑜儿眼中闪过一抹暗芒。
那人看见是凌瑜儿,吓的立刻行礼,“公主殿下吉祥。”
凌瑜儿上下打量着她,越看越惊喜,“你是哪个宫里的?本公主怎么没见过你?”
那人全身不住颤抖,显然深知凌瑜儿凶名,“回殿下,奴……奴婢今日才来府上,是管家让奴婢来公主府里打扫卫生的。”
“行了,你本公主要了,跟本公主走吧。”凌瑜儿指着她,面上神色不明。
那人不明所以,但是又不敢违抗凌瑜儿的命令,只得惶恐的跟着凌瑜儿身后,不知道凌瑜儿让她去做什么。
……
大魏四十二年,十月初五,丧钟响了整整九声,一时间举国悲戚,哀悼着皇帝逝世的消息,同时百日内禁止一切婚嫁事宜,百姓家中挂白帆表示哀悼皇帝逝事。夏荣轩也得知了,据说今日皇帝终究还是熬不住,走了,夏荣轩换了件衣服,准备进宫。
他先去看了白凤青,和她说了这件事后,告诉她今日他很可能会很晚回来,或者直接不回来了。
白凤青颔首,表示明白,但她还是有些担忧,“陛下这个时候去世,边境那边情况会不会出现什么变化?”白凤青隐隐察觉到,这一切都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他们没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夏荣轩将白凤青搂在怀里,“凤青,不管发生什么,只要你在我身边,那么我将有勇气面对未知的一切。”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和白凤青一起面对,他会保护好白凤青的。
夏荣轩又和白凤青相互叮嘱了几句,随后匆匆感到皇宫里,宫里一片混乱,皇帝床前围了一大堆的人,哭的无比哀泣,哭嚎之声不绝于耳响彻这个大殿。
夏荣轩匆匆赶到,一大堆的事情急等着他去处理,皇帝驾崩后一系列问题,官员、诰命需要入宫哭灵随祭事情处理,接下来的出殡入皇陵也是一项大工程。
夏荣轩和凌雍莘有许多事情急等着两人去处理,等夏荣轩忙完后已经是深夜,弯弯的月华高挂在枝头。
夏荣轩准备再去看看皇帝,然后回府,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他效忠了数十年的君王。
皇帝灵堂无比热闹,还未靠近就已经是一片哭嚎,但其中有多少是真心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了。
凌雍莘站在灵柩前,面上不见眼泪留下,但眉尖的哀伤怎么都藏不住,父皇从小没有花过什么心思在他身上,按理说他不该悲伤,但后来这段时间,尤其是他被立为储君以后,父皇确实尽心了不少,凌雍莘从他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
不管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父皇,凌雍莘怎么也做不到漠视皇帝的逝世。凌雍莘旁边的凌瑜儿哭的无比伤心,她到现在也不敢相信父皇就这么去了。
从小,除了太子哥哥,父皇用在她身上的时间最多不过,加上她是父皇唯一的女儿,父皇对她总是万分宠溺,她现在还记得父皇无奈的满足她的要求,纵容的看着她的样子。
明明在她心目中父皇是什么无所不能的,她像一座大山,给了凌瑜儿无比的安全感,可是现在这座大山突然倒塌了,她的靠山没了,再也不会有人像父皇那样对她了。
而且母后也因为父皇的离世大受打击,卧床不起,凌瑜儿很慌张,她的依靠没了,她不能再向过去那样肆无忌惮的撒娇,让父皇与母后帮她做些事情。
凌瑜儿眼眶越来越红,不知不觉间泪水洒了一地,接下来的日子,她将独自一人面对,这让凌瑜儿怎么接受。
凌瑜儿很惶恐,若是以往她还能靠靠凌雍莘,但现在她明显感觉到凌雍莘对她越来越疏离,想来也是自己那几次行动触怒了他,凌瑜儿不敢保证下次凌雍莘还会不会帮她。
凌瑜儿哭的更伤心了,一面是为了逝去的皇帝,而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她迷茫的未来。凌瑜儿眼前一片模糊,这时夏荣轩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一步一步,迈着步子离她越来越近。
凌瑜儿眼里闪过一丝凌厉的光,现在看来她只有牢牢抓住夏荣轩了,这是她唯一出路。
夏荣轩本来准备看看皇帝就走,偏偏又碰见了凌瑜儿,凌瑜儿眼底全是未干的泪痕,看上去可怜极了,她粉唇张合了几次,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她对着夏荣轩鞠了一躬,“荣轩哥哥,真的很抱歉。”
夏荣轩不知道凌瑜儿又在耍什么花样,他皱眉问道:“殿下这是何意?”凌瑜儿这一下太过突然,夏荣轩完全不明所以。
“荣轩哥哥,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来寻求你的原谅,但这声道歉是我欠你和白姑娘的。”凌瑜儿眼中满是歉疚,“过去我做了不知道多少伤害你和白姑娘的事,现在想想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怎么会那么可怕。”
凌瑜儿无奈摇头,夏荣轩不懂凌瑜儿在耍什么花招,“殿下这些话早就说过了,没必要再次重复。”
凌瑜而无奈苦笑,“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这也是我自己作出来的。”她眼底满是忧伤,“今日我看见父皇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突然间明白了许多道理,想起过去做的那些事,简直不忍直视,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一时鬼迷心窍做出那样的事。”
凌瑜儿开始絮絮叨叨的忏悔过去的过错,夏荣轩负手在后就这样看着她,也不知道对她的话信了几分。
夏荣轩是真的觉得这样的凌瑜儿太奇怪了,他死死的盯着凌瑜儿,希望能从凌瑜儿眼中看出什么。凌瑜儿完全无惧,大大方方的和夏荣轩对视,她眼中有悔意,像是真的因为皇帝的死大受打击,最后幡然醒悟。
凌瑜儿还是那副忏悔的样子,她看着夏荣轩,“荣轩哥哥,我不得不承认你和白姑娘真的很配,过去是我奢求了。”她眼底满是释然,“我在儿先祝福你和白姑娘了,愿你们恩爱如初,携手到老。”
夏荣轩不太明白凌瑜儿搞什么,只能暂时将她这异常定义为受的打击太大,一声感触太深,毕竟皇帝对凌瑜儿是真的不错,除了前太子凌咏葛,恐怕就属凌瑜儿得到的宠爱最多,她一时无法接受也是正常的。
但夏荣轩总是心中存疑,凌瑜儿真的会改过?不得不说,现在在夏荣轩心中,凌瑜儿俨然已经和歹毒两人字画了等号。
“殿下能明白那就再好不过了。”夏荣轩神色淡淡,现在没怎么相信凌瑜儿的一番说辞,凌瑜儿眼中划过一道阴狠的光,很快消失。夏荣轩没注意,他拱手道:“殿下若是无事我就先回去了,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好。”
凌瑜儿气得牙痒痒,偏偏面上还要摆出一副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荣轩哥哥有事就去忙吧,我今日就是想为自己过去的过错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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