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还真能吃。”村妇不阴不阳的接话。
看着下车指引车夫搬货的宋雨竹,身量纤细,十分有神采,不由叹道:“这雨竹长得好看又能干,会挣钱,若是能嫁到我们家就好了。”
这时,刚好梁婶子挑水路过,众人看她的眼神就各异起来。
“这梁婶怕是肠子都悔青了。”
“是啊,以前雨竹是非梁树不嫁,被她暴打鸳鸯后,有骨气的说不嫁了。”
“偏偏梁树是个死心眼的,等了这么多年,眼看都成了老男人了,再不娶,怕是难娶了。”
梁婶气的跳脚,瞥见宋雨竹那边的动静,又是咬牙切齿。
为了挽回面子,她得逼梁树赶紧成亲。
在宋雨竹筹备糖水摊位时,老宋家因为刘泰山的事,更加焦头烂额了。
尤其是刘氏根本就坐不住了,抓着闺女的手,两人就窝在房里窃窃私语。
“兰芝啊,这怎么回事啊,这都过去三天了,泰山还没有回来,这赵泉不是打着包票说能让人回来吗?”
刘兰芝也慌了:”娘,别急,在等等,说不定哥就回来了。赵泉说了,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儿。“
刘氏忐忑的心有点放下了:“行,那就再等等,那他有说什么时候过来提亲吗?”
“说了,等办好了这件事。”
娘俩正说着话,就听见外面有邻居在喊:“老宋家 的,你家来客人了。”
刘氏赶紧跑出去一看,就见从马车下来的赵泉,心头一喜,赶紧迎上去道:“泉子,你来了啊。”
“刘婶,我过来是特意说事的。”赵泉脸上笼罩着一层暗淡的光。
“啥事啊。”
赵泉生怕隔墙有耳,赶紧进屋,看着娘俩小声道:“婶子,这泰山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原本可以用钱赎出来的,但师爷说了,别人都可以,就是他不行,上头特意交代过了,非要泰山坐满三年牢。”
刘氏一听这话,犹如晴天霹雳:“怎么会这样,我可怜的儿啊。”
“婶子,这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这个大人物不肯放手,咱们花再多的银子,也没用。”赵泉一脸无奈。
“好吧,泉子,麻烦你了。”虽然事没有办成,但也不能怪人家。
这可怎么办啊,她可怜的儿啊。
在她呼天抢地时,刘兰芝蹙着眉头,一语道破玄机。
“娘,不用说,这肯定是宋雨竹搞的鬼,这个贱人存心是要害死哥啊,居然弄出这种规定。”
“怎么会,她哪有那个本事?”刘氏不解。
“娘,你别忘了,她跟那沐公子可熟了,而沐公子可是县衙老爷都礼让三分的人。”
这么一分析,娘俩越发觉得绝望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这该死的宋雨竹,竟然把路给堵死了,实在可恨。
“这个贱人,好歹毒的心,我饶不了她。”刘氏气的跺脚,转身就冲了出去。
她来的正是宋雨竹新屋的地方,看着那盖了一点轮廓的房子,她心里的火焰更甚。
立马拿起地上的一把铁铲,冲过去敲打墙头。
青砖刚沾染了湿泥,粘上去并不牢固,刘氏这一发疯似的敲打,哗啦啦掉落了好多砖头下来。
做短工的汉子们一愣,赶紧将她拉开:”刘氏,你发什么疯呢?“
汉子见状不好,赶紧去叫宋雨竹过来。
刘氏就跟一只发狂的母鸡一样,拿着铁铲到处挥舞,这架势让人不敢靠近。
她又哗啦啦的推翻了不少砖头,刘兰芝也闻讯赶来,帮忙一起破坏盖房现场。
宋雨竹过来时,就看见两个疯子在破坏她的新房。
她眼睛一眯,抓起地上的一根绳索,双手一挥,就套住了两人,令她们动弹不得。
宋雨竹冷冷道:“发什么疯呢?有病赶紧去治治。”
汉子们见宋雨竹就这么将人给治住了,都不由面面相望,这小妮子,好像还有点功夫呢?真是厉害。
刘氏被捆住,依旧张牙舞爪:“宋雨竹,你个贱人,都是你挑拨是非,害泰山受苦了。你说说看,你良心怎么那么黑呢?怎么就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宋雨竹一听这冷饭重炒的话,更是没有了耐心:“这件事都翻篇了,你们还扯出来作甚?”
话说到一半,她瞥见走过来的赵泉,像是明白了什么。
又道:“怎么,某人卖身,就是为了救哥哥出来啊,还真是深明大义。不过有时候,不是有银子就可以横行霸道的,犯了罪,就是要坐牢的,你若是有意见,可以找县衙老爷理论。“
“你,你,你,贱人,果然是你。”刘氏气的话都说不清楚。
倒是刘兰芝口齿伶俐,对她话里饱藏的玄机,加以掩饰:“宋雨竹,你少在这胡说八道了,我哥拐卖你,那是他一时糊涂,可你也不没事吗?用的着这么斤斤计较吗?”
话音刚落,另一道娇媚的声音穿插了进来:“谁说她没事的?这宋雨竹进了青楼,居然能没事人的出来,谁信啊。再加上她对这件事咬死不放,可见受过伤害呢?“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打扮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李寡妇。
见到这个难缠的女人过来,宋雨竹柳眉倒竖:“李寡妇,你少胡说八道。”
见这个女人帮忙,刘氏母女先是一愣,随即挣脱绳索过来。
三个女人站在一块,俨然一副唱大戏的样子。
刘氏急切道:“李寡妇,你是不是抓住这小妮子的把柄了。”
刘兰芝也道:”对啊,当初这个问题,我们就怀疑过,但谁也不曾像你这样提出过质疑,李寡妇你快说说。“
就算拿宋雨竹没办法,让她臭臭名声也好。
李寡妇轻佻的将宋雨竹上下打量了一遍,对着围观的村民,咋咋呼呼道:
“大家可都看见了,宋雨竹好歹也是村里的一枝花,长得如花似玉,虽当了孩子的娘,也跟娇滴滴的姑娘没差别。这落入了狼窝般的青楼,还能毫发无损的回来,怎么可能?”
她顿了一下,无视某道犀利的眸光又继续道:“我承认这小妮子有股聪明劲,我猜想她肯定在接了一个贵客的途中逃出来的,顺势报了官。
更令人叫绝的是,宋雨竹还跟花楼的嬷嬷有来往,前阵子来大批买榨菜的人,就是百花楼的牛妈妈。”
这番话落下,就跟平地一声响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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