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对比,百姓就知道自己应该站在那一边了,怪不得这个女子这么得宠呢,如此一个顾全大局,善良温婉的女子,那一个人不爱的。
护国寺的主持看到这一切的闹剧中算是平息了,这才带着一众的僧侣走上前来,对着韩征和叶青璇做了个揖,“阿弥陀佛,老衲早就收拾好了厢房供贵客歇息,天色已晚,还请皇上和众位娘娘先行入寺。”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太阳西落了,闹了好一会的时间,如今天色都已经灰蒙蒙的,眼看着就要黑了,可外面那些犹如长龙一样的马车和物件还没有安排好,他们心中当真是有些急了。
护国寺从建筑初期开始,就是专门供奉皇家的香灯,从来都不让外人进入。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护国寺的每一代方丈地位都很高,他们见识渊博,佛法高深。先皇甚至是下了旨意,任何人都不能在护国寺中撒野,否则的话,就以罪论处。
韩征双手合十,虔诚的朝着大殿的方向拜了拜,轻声说道:“麻烦主持了。”
包德从韩征的身后走上来,笑着说道:“那就麻烦各位小师傅了。请随我来。”包德是宫中的总管太监,这些小沙弥还是认识的,也不敢随意的得罪了他们。连连躬身。跟在包德身后就去了。
有他们在的话,宫里带来的这些物件很快便可以归置了,叶青璇往后使了个眼色,迎香和月季会意的跟了上去。
先前皇后说了自己不去,韩征便点名让映月宫的人来安置后宫的女眷。毕竟这次来的人太多,厢房那些的分配什么的会很麻烦。
再说了,后宫里除了叶青璇,也没有人有这样的身份来操持这些事情。皇后一口银牙几欲咬碎,最终是松了拳头,安静的站在后面,刚才在寺外就已经让皇上心生不满了,要是还和叶青璇闹僵,那这次回去的话,离废后就不远了。
“皇上,那臣妾就带着各位妹妹下去歇息了,皇上也注意身子。”皇后这个时候总算是有点眼色,走出来屈膝道。
韩征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去吧。”
主持方丈看着这一院子的人很快就空了下来,微微一笑,“许久不见,皇上的变化不可谓是不大。”
韩征拉着叶青璇并没有让她离去,反倒是和主持一路,慢悠悠的走着,看上去两个人似是十分的熟悉。
叶青璇也不插话,安静的跟在一旁。她今日在马车上睡了一路,现在的精神好的无法言喻。
漫步在这样的古寺中,沉寂而美好,充斥着古老的气息,再喧嚣急躁的心情到了这里,好像都能够瞬间沉淀下来,细细的去品味着其中的美好。
这里好像是超脱了俗世的另一个世界,只有悠远空旷的梵音,有钟声,淡薄无争,宁静致远。、
“方丈说的是,坐上了这个位置,只要受得住初心就好了。”韩征的要求已经不高了,便是这一点点的期望,也差点在那一此次的逼迫中分崩离析。想要坐上这个位置,就必定是要失去些什么的。
纵然这个位置不是他主动去争取的,可既然有了这样的权力,就应该要承担这样的责任。
“你终究还是没变的,和往常那般无二。”方丈笑道,他们是忘年之交,也算是惺惺相惜的知己。后来一个成了皇上,一个成了主持,便是再也没有怎么相聚过了。
“我究竟变了多少,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韩征摇头苦笑,这些年他失去的太多了,要不是后来遇到了这个人,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什么叫做快乐。什么叫做牵挂。
他不想一生都为了必须两个字活着,那样实在是太累了。
“人有了期盼,对生活的希望自然也就有了’方丈意味深长的看了叶青璇一眼,大笑道:”时也,命也,既来之,则安之。”随之,转身离去。韩征挽着他消失的方向,有些疑惑。什么叫做,既来之则安之?
“璇儿,在想些什么?”韩征主动牵着叶青璇的手,轻声问道。
叶青璇这才回过神来,四下看了看,“方丈呢?”
“已经走了,他向来是这样神出鬼没的。”刚才的笑声那么大,居然都没有听到吗?实在是太夸张了看来他的小妻子心中装了不少的事情啊,才会这样失魂落魄的。连周围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人已经不会不觉的走进了一片林子,夜色漆黑,唯有路旁的石柱里燃着些许烛,倒是为这冰冷漆黑的添了一些温暖。
两个人十分默契的牵着手,一言不发的走着。
“你看。”叶青璇突然抬起头,纤手一指。
韩征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一个参天大树伫立在眼前,树身大概要七八个人合抱才能围成一圈,金黄色的银杏叶子落了一地,脚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音。
“这样大的银杏树,也不知道究竟多少年份了。”叶青璇感叹道,也只有这样的肩带才能将林木保存的这样好。
“这棵树是我韩家的祖先亲手栽种的,究竟存在了多久谁也说不清楚。”韩征顺势揽着叶青璇的腰,耳鬓厮磨,低声呢喃到。
“我们过去好好的看看吧。”叶青璇率先走了过去,韩征望着空荡荡额怀抱,无奈的耸耸肩。只得跟了上去。
迎香和月季两个人看着各个厢房里缓缓的熄灯,可自家娘娘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就不禁忧心不已。虽然说皇上在娘娘的身边陪护着,可是宫里的嬷嬷说了,有时候男人比女人更可怕。
迎香和月季都是没有成亲的人,哪里能明白这样的可怕究竟是什么,只想到娘娘晕车的原因,她们今天只顾着自己吃喝,倒是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秦御医让人带来的药到现在还完好无损的放在她们的包裹里呢。
“要不我们出去找找吧。”迎香提议道,她们现在在这里干等着不是什么办法,还不如两个人结伴一起出去找人,说不定还真的能碰上呢,否则的话就只能是呆在这里干着急。并没有什么用处。
“我们也不熟这里,万一没有找到娘娘,最后还要娘娘来找我们,那就笑话大了。”月季摇摇头,这个办法她早就想过的,要是能找人的话哪里还用等到现在?
关键是这个地方她们也是第一次来,万一误打误撞的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岂不是给他们家娘娘找麻烦?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么办嘛?”迎香不满的噘着嘴,总觉得是月季想的太多了娘娘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萧家现在还不知道对娘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呢,我们就让娘娘一个人在外面,万一出了事情,你我难辞其咎。
月季皱着眉,她何尝不知道坐以待毙是最愚蠢的事情,可其他的办法都是行不通的,刚出啦的时候他们就答应了娘娘,要小心行事。如今到底该怎么办是一点都不知道了。
“再等等吧,要是还不回来,我们就出去找人。”月季沉吟了一会说道。
她们现在也只能是这样了,不能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顾的。皇后今天是不顾及场合否也要为难他们娘娘。就可以看出来现在娘娘的处境并不乐观。
“恩。”迎香面色凝重的点点头。
皇后躺在床上,琴心站在一旁替她剪烛光,“娘娘,这样可以吗?”
灯光逐渐的暗了些,并没有寻常的时候看上去那么扎眼,皇后呆呆的躺在床上,脑海中回想着今日的种种的场景,要不是因为她皇后的身份,是不是皇上当场就会让她下不来台。
她成为他的皇后这些年,从来没有见到过那样温情的举动,那样温柔的声音,好像能将一切都化开似的。为何她期盼了这些年的温暖,从来没有片刻的得到过,却被另一个女人完完全全的夺走了。
皇后现在都还记得,那年她初入宫,少年一身墨色长衫,玉簪挽发,对月舞剑身姿灵动,像极了坠落在凡尘的仙人。她羞然却步却不想惊了树上的鸟儿,振翅高飞,哀鸣不已。
他闻声回眸,温润的眸子瞬间变得凌厉而锐利,毫不留请的将长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冷声到:“你是何人?”
何人?何人?她是何人?到现在她都记得,当日少年说出这句话时,语气中的冷漠和不屑,是的,高高在上,宛如藐视一切的不屑。那时她直觉的自己的心快要跳出自己的胸腔了,频率快的有些可怕。
“我,我是,皇后。”她结结巴巴的说道,不知道是羞得,还是害怕的。哪怕那个长剑就这样冰冷的架在她的脖子上,她竟然也没有由来的相信这个人不会害她。
“皇后?”少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慢慢的收起了长剑,重重的反手一抛,长剑就插回到了地上的剑鞘中。
他向着自己走来,皇后的慢慢的抚着自己的心脏,轻轻的吸了口气,不想自己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他却是面无表情的从她的身边走过,还十分恶劣的低头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寡人的皇后春心萌动的样子,真是让人恶心。"
瞬间,她脸色惨白,踉跄着退了好几步。少年一阵大笑,潇洒的离去。
她那时候就知道,皇上心中是怨恨着她的。她不是萧以云 ,没有从王爷的时候就陪着他,没有做一点事情,甚至那个时候他的父亲还帮着皇上的兄长来抢夺这个位置。
如今,他胜了,却迫于压力娶了她为妻,在洞房花烛的时候让她独守空房一整夜,成了整个后宫的笑柄。她知道,皇上这是在报复。报复她父亲的不自量力,报复她的一见倾心。
她甘愿的,是的。那个迎风弄月的男子,从第一眼就深深的扎根在她的心里。怎么也赶不走,也抹不去。是的,她是爱上了,带着目的的接近,却将自己的人和心都输了。
她,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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