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静婉受完了刑罚,月季就指挥这侍卫将她抬进了一个小轿子里,侍卫们下手还是没轻没重的,中间又将萧静婉折腾醒了好几次。
“送萧婕妤回去。”月季站在宫门口抬头看了看时辰,都这个点了,有映月看着娘娘想必已经歇下了。萧静婉的贴身宫女早些时候被侍卫拦在了宫门外,纵使心中焦急也只能乖乖的站在外面等着,没想到人是好好的进去的,却是被人抬着出来的。
“月季姐姐,我家小主这是怎么了?”丫鬟趁着那些人的视线没有再自己的身上,悄悄的询问月季,眼中到底是有着些许的快感与放松。如果不是躺在了床上要仰仗着她伺候,她回去之后的日子怕是又不好过了。
“萧婕妤冲撞娘娘,无礼冒失,你回去好好的伺候就是了,不必理会太多。”月季猜想今晚之后,宫里恐怕又会有什么风言风语出来,说娘娘仗势欺人什么的,映月宫经历的大风大浪也是不少了,自然不会将这种小把戏放在心上。
太后娘娘早就将这宫里的大小事情放权给了娘娘,如今的娘娘就是代表了宫里最大的权力。
“奴婢知道了,多谢月季姐姐提点。”她纵然是忠心为主,不过遭受时常非人额虐待,心中岂能无怨无恨,最重要的是,萧静婉明明知道自己的爹爹是谁,她都那般求着她了,只不过是为了一个答案,她确实冷眼看着自己赤脚走在碎瓷片上没有一点的怜悯之心。
丫鬟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被月季看在眼里,月季什么都没有只是淡漠的点点头,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她的结局到底是怎么样的只能靠自己。希望她能够早日脱离魔掌。
月季最后说了一句话之后,就离开了。每个人的路从一开始就是注定了的,不过有人选择反抗,为了那一点的阳光和温柔的黎明,有人选择堕落,顺从的在那股洪流里颠簸。月季不知道那个小丫鬟的未来到底是在哪里,可她确实给予了那个小丫鬟作为一个陌生人最大的善意。
就如同娘娘说过的,在自己能够接受的范围内对别人拿出自己最大的善意。
月季的身影越来越远,丫鬟深深的看了一眼,就跛着脚,一步步的跟在轿子的后面,在侍卫们的目送中渐渐远去毛都走出很远了,丫鬟都能够很清楚的听到身后侍卫们略带同情的话语。
“可怜了,好好的姑娘 小小年纪就跛脚。”
“谁让她有那样的主子呢?”
“以后肯定是嫁不出去了,在宫里还要受人白眼。”
丫鬟眼中顿显苦涩,行走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跛脚,连忙扯了扯裙子想要掩盖住,过了半响,无奈的放开了手,就算是遮住了脚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个跛子?她知道自己这辈子算是毁了,毁在了这个女人的手里,丫鬟袖子下的双手缓缓的握成拳,不住的颤抖着……
叶青璇回了卧月居直接让迎香去休息了。今天也是累了一整天,肯定都乏了。
“娘娘,还是奴婢伺候您洗漱了之后再离开吧。”迎香不放心的说道,其实上次的事情之后她就和月季两个人商量要不要轮流来守夜了,谁知道刚住到廊下,就被娘娘给发现了,训斥了一顿,给赶回了自己的屋子,从哪之后,谁都没哟提起过要守夜的事情了。
当了娘娘身边的大丫鬟之后,原以为事情会很多的,谁知道竟然比当初还闲。两个人都是适应了好久才慢慢的调整过来。
叶青璇轻轻的摆摆手,说道:“无事,去吧。”说着耳朵轻轻的动了动,脸上出现了一抹笑意。迎香迟疑了些许总算是福身下去了。叶青璇转身推开卧月居的门,反手关上。走到最近的一个烛台边上,打开火折子,轻轻的将那烛心点燃,火烛顿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叶青璇挑着灯,一个接一个的将卧月居内的烛火全部点亮。翻开两个杯子,将早上泡好的雪茶从架子上去了下来倒在杯中,还热腾腾的冒着雾气。
“身体还没好,就这样偷跑出来,真不怕紫衣他担心。”
“璇儿这话说的,本王的行程何须向紫衣交代。”羌苑挑开帘子,轻笑着走出来正巧叶青璇迎上了他的目光,在烛光的映照中羌苑整个人被铺上了一层厚重的金色,温暖而和煦。他就站在帘子前边,手扶着那一串珠帘,浅笑着望着她。眸子专注的只有她一个人的倩影。
叶青璇微微愣神,然后看着他走过来,很是熟稔的将手中的茶杯递了过去,“你也不赶紧娶个王妃,倒是累的紫衣他们一群大老爷们整天操心女人操心的事。”
“本王丰姿俊逸,清朗绝尘,这世间又那个女子能够配得上站在我身边。”羌苑接过茶杯顺势坐在了叶青璇的身边,“本王的事情倒是不担心,倒是你,最近有没有好好的照顾着自己?”
赝本羌苑是想说,’我心爱的女子已经嫁为人妇,谁人还能做的王妃?’想了想这话要是说出来,两个人之间也是免不了尴尬,到嘴边的话生生的改了过来。
这般自恋又诚实的话倒像是南域的王说得,叶青璇悄悄的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否则的话她倒是真的不知道该要怎么样才能化解这尴尬了。
“身上的伤可好些了?”叶青璇状似无意的问道,实则早就竖起了耳朵在听呢。羌苑的伤她一直都放在心上,紫衣说了之后她就整夜都不能安睡,叶青璇自知自己对羌苑是从无男女之情的,可饶是一个女子,在听到了有人在背后为自己这般付出之后,也是难免动容,叶青璇也是一个寻常女子,无法做到冷言以对。
羌苑薄唇微抿,笑的有些冷冽:“紫衣告诉你的?”
叶青璇将手边的茶壶那些重新规整了之后,很是从容的说道;“你闻闻你身上的血腥味,站在十步开外都清清楚楚。”她的鼻子还没有废掉,就算是没有紫衣那样告诉她,今日羌苑也是将自己暴露的完全。
羌苑看她镇定的样子,忍不住低头在自己的身上嗅了嗅,忍不住皱眉,好像真的是有那么一点血腥味,自己出门的时候明明已经沐浴更衣了,怎么还会有这些味道。
“不是什么大伤,被几只禽兽伤了,畜生不懂人事,自然是不能怪他们的。”既然被发现了,羌苑也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叶青璇知道事情对的始末,及时紫衣说的模糊,但叶青璇也是想象的到羌苑为了寻药这一路该是如何的惊心动魄。祁天也不是没有人打过药王谷的主意,不过那些人早就已经归西了。
阿苑居然是吧药王谷的那些人说成是禽兽,不懂人事,叶青璇暗笑不已,面子上还是装作一副正经的样子,故作惊讶的说道:“原来祁天的禽兽都比他处要凶猛一些,还是羌王遇到的都是一些猛兽,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带我去见识一下。”
羌苑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那是自然。”
“以后行事小心些,不要再受伤了,那么漂亮的人,身上要是留下了疤痕倒是遗憾了。”叶青璇不知道今晚自己是怎么了,面对腔圆的额时候,感觉自己说什么都是十分尴尬的。好像只有这样一本正经的胡侃,才能让他们两个人都自在一点。
“璇儿这么说,本王定当遵命。”羌苑浅笑着收下了叶青璇的好意,他也觉得璇儿对他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改变,但是他杜宇这一点却有些力不从心。只能在心里暗骂璎珞多管闲事。他要求的不多,只想两个人能够恢复最初的关系,能在她的身边就算是当一辈子的朋友也未尝不可。
若是这世上只有那个人可以给她微笑和快乐,羌苑愿意这份快乐不属于自己。
“给你的药还好吗?”羌苑说完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羌苑只好自己来找话题。不提这件事情还好,提起这件事情羌苑忍了许久的怒火也是暴涨起来。不过情绪是没有露出分毫。
叶青璇从来没有想过从一盆雪草羌苑居然就大致推断出来了事情的始末,本着不愿意再让羌苑为了自己操心的想法,叶青璇点点头,笑着说道:“你送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你看我如今的气色不是很好嘛?”
叶青璇笑勉强,在一个医术通神的神医面前还能够面色不改对的撒谎的,恐怕也只有她一个人了吧。
羌苑闻言,笑容掺杂了些莫名的情愫,竟然让叶青璇看着有些陌生,她的笑容开始慢慢的收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手腕上就多了一双如玉一样精致的手,正扣在她的脉搏上,要探听叶青璇不想被别人窥伺的秘密。
“那就让我在诊诊脉。”羌苑不由分说的扣着叶青璇的手,叶青璇的手腕上很快就出现了一圈红痕。那力道大的让叶青璇想要抽手竟然都没能如愿。叶青璇是又气又急,阿苑这是怎么了,倒是失了平常的冷静,璎珞的话很快就浮现在叶青璇的脑海里。
‘你这样下去会害死王的。’
‘你能不能放过他,让他注定无望的感情有个着落。’
‘叶青璇,你其实才是那个最无情的人,将所有的憾恨都给了那个最爱的你的男人’
璎珞那些凄切的话语如犹在耳。
所说的话一时间竟然在叶青璇的脑海中徘徊不去,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趁着羌苑一时不备,直接甩开了他的手,近乎失态的说道:“羌王,请自重。”
自重……多重的两个字,叶青璇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羌苑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随即不可置信的看着叶青璇,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些什么。甚至是羌苑到现在都没有明白,他们之间为什么会到现在这个地步。就因为他那不合时宜的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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