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钰看了看在李唯怀里睡得安稳的李笙,便点了点头,云辰出门之前嘱托道:“李将军,有事情直接叫我,我就在门外守着。”
李唯向云辰微微颔首,眼中已经带着感激,“多谢了。”
此时正是夜深人静。
李唯就这么坐在床上抱着李笙,连姿势都没换过,生怕一动就将李笙给惊醒。
想到还在祁天的时候,叶青璇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照顾李笙,生怕他这个不称职的大哥让李笙受了什么委屈。
可现在看来,他不仅辜负了叶青璇对他的期望,还让李笙差点断送在此。
悔不该当初扔他一人在这!
正当他追悔莫及的时候,李笙突然抓住他的手,像是溺水之水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隔着薄薄的眼皮能看见他的眼珠在不安的抖动,嘴里又在呢喃着什么,手抓着李唯的袖子,死死的抓着一直不停的往李唯怀里拱,好像害怕极的样子。
李唯看着他的样子心中隐隐泛起一种叫心疼的东西,他轻轻在李笙的后背拍着安抚着梦魇的李笙,用他从来没有用过的的语气在李笙耳边温柔的哄着,“李笙,别怕,没事了,别怕...”
“不...离开...我不...”
李唯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只听到零碎的几个字,只见李笙神色越来越痛苦,李唯实在不忍看他这幅模样,想要将人唤醒,“李笙,醒醒,李笙...”
李唯唤了几声,也许是起了效果,李笙眼睛抖了几下,才缓缓的睁开,李唯有些欣喜的往前凑了凑,“李笙?行了?感觉怎么样?”
李笙的眼神直勾勾的,空洞一片,李唯以为他还没有回过神,又担心他哪里不舒服,正要开口询问,就见李笙嘴巴一撇,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哭声听起来很是委屈,又隐忍着不敢大声哭出声,李唯一愣,他不会哄人,对于这样的情况他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别...别哭,李笙,再苦...伤口就裂开了....”
可李笙根本听不进,双手依然紧紧的抓着李唯的袖子,哭道:“我想我娘....呜呜,我想离开这,他们都看不起我...打我骂我....就因为我是妓女的儿子....”
李唯越听越心酸,他不常在家,也不曾刻意去关注过他,小时候,是恨他,怨他,后来渐渐的长大了,他也就把这事给淡忘了,上一辈的事情,实在不该将怨气撒在一个孩子身上,说来说去,到底是爹爹留下的风流债,错的也不该是李笙。
只听着李笙在自己怀里凄凄惨惨的哭着,哭的一抽一抽的喘不上气而,李唯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一个劲的安抚他的后背,让人把气儿喘匀了。
李笙哭了好一阵子才总算安静下来,我在李唯怀里又睡了过去,不过,发烧也没有再反复。
第二天白天,李笙的体温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只是还在昏睡,不见醒的迹象。
楚逸钦倒是先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季如风守在自己床边就要挣扎着起身,“那个孩子呢?”
季如风知道他说的是谁,忙上前按住楚逸钦的动作,安慰道:“殿下放心,那个孩子正在隔壁休息,人已经没事了。”
楚逸钦这才松口气的点点头躺回了床上,季如风悄悄出去叫来了韩钰,韩钰一番诊治后,表示他的伤已经没有了大碍。
楚逸钦看韩钰一直用手比划,不放心的问道:“韩兄,你的声音...”
云辰在一旁解释道:“殿下放心,王爷只是暂时的失音,过一段就好了。”
“是吗?”楚逸钦看向韩钰再次确认。
后者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酸涩不已,说暂时性的也只是安慰他们,车前子的药性极强,毒性也因人而异,就算他一辈子恢复不过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楚逸钊受的是内伤,清醒后已经可以自己运功疗伤,恢复起来肯定要比李笙快许多,只是李笙却迟迟未醒。
韩钰把人叫道前院,商量以后要怎么做,他不能说话,便在纸上写字,他只挑重点的写,其他人也都看得明白。
三日,离开。
众人看着韩钰写在纸上的四个字,楚逸钊皱眉道:“三天之内离开楚云?楚逸钊没死?”
一阵沉默,韩钰又写到。
断崖的势力,我们斗不过。
楚逸钦的手在袖中紧紧握在了一起,在那时危急关头,他分明看见了有另一伙人也出现在他的视野,却不知道现在那假玉玺是炸的粉身碎骨,还是被断崖给夺了去。
季如风插口道:“殿下,且让我回去一探究竟!”
李唯道:“不可,皇宫那边现在不是楚逸钊的旧部就是巫泽的人,去那等于送死。”
楚逸钦恨道:“如果那玉玺落入了别人之手,是真是假早晚都能看出来,眼下....也只能先到祁天躲一躲。”
等决定好之后,韩云让云辰出去置办了一辆马车,李唯和季如风便出去查探城中消息。
回来后,果然如韩钰所想,城中已经贴出了他们几人的通缉令,城门口更是严加盘查,看来巫泽早就捏准了楚云和楚逸钊,让楚逸钊在他手上栽了跟头。
众人一番商量之后,最后才敲定了韩钰的注意,然后开始准备要用的工具,次日一早就准备出发。
这城中盘查当然不是巫泽在背后到什么鬼,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楚逸钊根本就没有死。
那日,巫泽带走楚逸钊,不仅没有杀掉楚逸钊,反而将他的伤里里外外给治了治,一睁眼,便身在皇宫的寝宫里。
乾坤殿。
是当朝皇帝专用的寝宫。
而在旁边守着的,是万胡。
见楚逸钊醒来,万胡上前一步关切的问道:“殿下,您觉得怎么样?”
“唔...无碍,这是哪?”
“这....”他总不能说巫泽把他们送到这皇帝的寝宫里来的吧....
“说!吞吞吐吐的!”
“殿下,我们在乾坤殿...是巫泽把我们送到这里的。”
“什么?他人呢?”
这问题万胡没来得及回答,守在一旁的月先开口道:“主人出去做事,一会儿就回来了。”
“是你?!”楚逸钊想来对背叛自己的人不择手段,他不能容忍任何一个人背叛他,往往碰到这种人,楚逸钊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楚逸钊不顾背后的伤从床上跳下,脚步不稳的一拳挥向月,月轻轻向后一躲,楚逸钊险些摔在地上。
万胡急忙上前扶着,“殿下,您还有伤...”
月冷眼旁观着他们两个主仆情深,道:“没错,是我,殿下你想怎么样?”
楚逸钊咬牙切齿道:“杀了你!”
“殿下,我劝你还是不要自不量力的好,况且,你想得到的我家主人已经给你了。”
“玉玺呢?”
“无可奉告。”
当初和巫泽合作的确是因为皇位,可是只有玉玺到手,手下众将领才能听从他的调遣,他知道巫泽为人奸诈狡猾,一直多留了个心眼防着他,月在他身边隐藏这么久,却一直没有抓到什么把柄,却没想到,最后还是在他手上在栽了个跟头。
楚逸钊想要出去找人,却又被月拦在身前,挡了他的去路。
“让开!”
“主人说了,让您里等他。”
“呵,你好大的胆子!”楚逸钊对月已经起了杀心,如果不是现在他重伤在身,恐怕他现在已经攻上去了,“万胡!杀了他!”
万胡心知自己和月也只能打个平手,但心中也咽不下这口气,拼着一口硬气便攻了过去。
两人的动作都是极快的,绕是楚逸钊也不能完全看清他们的一招一式。
月没有使出全力,只是应付着万胡的杀招,万胡想要他的命,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得手的,如果不是巫泽的命令,先不能动楚逸钊的人,不然万胡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这是怎么了?”
巫泽的声音传来,月也不再和万胡溜弯子,一把抓过万胡的手臂拧到了身后,只听“嗑叭”一声,万胡惨叫一声,右臂已经脱臼。
巫泽笑看着月所做的一切,没有阻拦,反而虚伪的说道:“月,不是让你好好照顾客人的吗?哦不,是楚云的王的吗?”
“主人。”月推开万胡,退到一旁恭谦的唤了一声。
“好了,月,你先下去吧。”
临走时,月又看了看摔在地上万胡,眼神里满满的都是鄙视。
万胡现在有苦说不出,一个是自己的主子楚逸钊,一个是主子的合作者断崖的宫主巫泽,惹了哪位他都不得好死,咬咬牙,万胡一手撑着地面来到楚逸钊身边,护在了他身前。
“不用这么防着我,你主子的命我现在不需要,我来,是来和你说说这楚云王位的事。”
楚逸钊没空和他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玉玺呢?”
“放心,在我手里。”
“你想怎样?”
“这就是我来和你谈的事情。”巫泽随意的走到桌前坐下,玩弄着拇指上了扳指,“我们是合作关系,当然楚云的天下要平分。”
楚逸钊道:“如你所言,玉玺给我,本让自会让你半分天下。”
“让?怎么个让法?”
“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丞相一职你还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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