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巫刖聊家常一样的和巫泽说这话,巫泽爱理不理,时不时的回应一声,也绝对不会超过三个字。
一路畅通无阻,如同进自己家门一样进了皇宫,直接去了寝宫。
还没进去,就能听到听屋子里传出来的一片娇声软语,暧昧的声音让巫泽猜到了里面正在进行着什么。
守在门口的小太监一看到来人,吓得缩了缩脖子,甚至连通报都没有直接让巫刖进去。
巫刖推门而入,里面的人看到来人是谁之后,嬉笑的声音逐渐消失,一个个穿着暴露的宫女吓得脸色惨白,很识趣的起身退下,只留下胭磊一人。
看到胭磊的巫泽有一瞬间的惊讶,传闻胭家易容术了得,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如果不是知道真正的羌苑被关押在巫刖的地牢之中,他绝对会相信现在坐在他眼前的是真的羌苑。
被打扰了好事的胭磊脸色自然不太好,可是看清来人之后他又敢怒不敢言,那张几乎和羌苑一模一样的脸上带着些许不耐,坐在位置上喝了一口闷酒,“有什么事吗?”
对于胭磊的态度,巫刖也不动怒,带着巫泽进了屋之后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巫刖环顾了一下周围,笑道:“看来你适应的不错。”
胭磊之前在胭家虽然一直挂着少主的名义,可是手上真正的实权没有一个,完全就是一个傀儡,虽然现在听命于巫刖,但是巫刖给他的远远要比在胭家可以得到的要多很多,除了西域的虎符不再他手中无法,但是西域的一切巫刖全权交给他处理,只是一直不能真面目示人,一直让他很是憋屈,还要在大臣面前演好另一个羌苑,也就晚上这段时间可以乐得自在。
胭磊看了看和巫刖一同竟来的巫泽,哼道:“只是不知道什么是个头。”
巫刖道:“快了,今日前来,是要你帮个忙。”
不是请,而是要,胭磊皱着眉等着巫刖的下文,巫刖拍了拍手,又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男人,身上穿的是和巫泽一样的衣服,就连身形都有几分相像,巫泽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放在腿上的手悄悄的捏紧。
胭磊的眼神在巫泽和刚进来的这个男人身上转了转,好像猜到了什么,“你想让我帮你易容?”
巫刖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果然是这样,巫刖沉声道:“你让他易容成我的样子?”
巫刖道:“你猜猜我要这个你做什么?”
巫泽咬咬牙站起身,眼中的寒意能将人冻死,“我不管你要做什么,我的任务完成了,你该实现你的诺言了。”
巫刖笑道:“那我先看一场好戏如何?”
巫泽冷哼一声,转身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门口的两个守卫就挡住了巫泽的去路,巫泽眼神一凌,挥手推开门口的两人向外冲去。
这两人都收巫刖身边的的,武功自然也不低。
巫泽的功夫对付他们两个绰绰有余,和这两个人过了数招之后,巫泽突然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丹田处就像是收到什么堵塞一样,让他的内力根本无法正常周转,而且这种感觉愈发的强烈,硬挨了这两人几掌之后,巫泽只觉的眼前阵阵发黑,两人看准时机,一把上去抓住了巫泽的双肩将人狠狠的制伏在地上。
巫泽愤怒的瞪向坐在里面的巫刖,“你下毒!!”
无论是在沐浴时还是吃饭的时候,他都再三的确认过没有毒,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中的毒。
巫刖让那两个侍卫将巫刖架了进来,巫泽软趴趴的倚在桌上等着巫刖。
巫刖道:“嗯,只是些暂时让你动不了内力的药,不要强行运功哦,不然受伤的可是你自己。”
说罢,又转头看向胭磊,道:“人我就交给你了,明天早上我来带走两个巫泽。”
胭磊烦躁的摆摆手,“知道了!”
巫刖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了,胭磊不耐烦的喝了一会儿闷酒,就让人把屋里的东西全部撤了,看也不看巫泽一眼开始准备易容的东西。
和巫泽十分相似的那个男人好像没有神智一样,眼神无光,任人摆布,巫泽看着让在镜子前往那个男子脸上涂涂抹抹,时不时的回头看他一眼。
巫泽尝试着运行内力,可刚一动,身体里就像千万根针在扎自己一样,刺痛无比。
忍不住一身痛吟,胭磊手中不停动作道:“老实的呆着吧,我虽然不知道巫刖给你吃的什么,但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胭磊说的他自然清楚,巫泽也不再挣扎,索性眼睛一闭,倚着桌角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大天亮,巫泽是被刺眼的光芒给照醒的,巫泽抬手挡住阳光,扭了扭酸痛的脖子,靠着桌子睡了一夜,浑身都跟散了架一样。
等好不容易习惯了光亮,巫泽就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正坐在他的对面,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巫泽平复了一下心情,在屋内搜寻着眼泪的踪迹,却发现房间内一个人都没有。
巫泽突然想到了什么,盯看这面前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猛地飞身上前,忍住运行内力所带来的痛苦,巫泽强行运功势必要将对面的人杀掉。
但是没想到,那人竟然回武功,而且武功绝不会低,他眼神虽然呆滞无神,在巫泽飞过来的时候,他的眼珠缓慢的动了一下,然后杀气一下子溢了出来。
巫泽想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下一刻他便被扔了出去,重重的摔出了屋子,在门外滚了几圈之后才停下。
巫泽喉间涌出一大口腥甜,再抬头,就看见巫刖正站在他的眼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巫泽刚想要开口讲话,喉间就又涌上一口鲜血,他现在连说话都觉的浑身疼痛。
巫刖蹲下来,食指挑起巫泽的下巴,欣赏着巫泽现在狼狈不堪的模样,轻笑道:“武功还不错吧。”
“滚开!”巫泽使劲的别开脸不去看他。
“来人,把少主送回房间,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又两个人上前架起巫泽,巫泽挣扎不从,他隐隐约约能猜出来他想要干嘛,如果云辰他们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你答应过我的!巫刖!你这个卑鄙小人!”
巫刖对巫泽对他的叫骂声充耳不闻,向那两人示意将巫泽拖了下去。
巫刖进屋看到和巫泽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时,忍不住点头赞许,“凤涯,新身份还适应吗?”
易容成巫泽的男子名叫凤涯。
凤涯任由巫刖上下打量着他,听到巫刖的问话,也是乖巧的点头。
这时,胭磊下朝回来,就看见巫刖带着巫泽正在屋内等他,而真正的巫泽不知去了哪里,这不是他应该关心的事。
胭磊知道巫刖还有事找他,便也没等他问话,开口道:“前几日的确有几个人潜入的西域,但是不知道是谁,现在身在何处。”
巫刖的手指在桌子边缘轻轻摩挲着,微皱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开来,扬起一抹冷笑,“无妨,这就足够了。”
胭磊看着巫刖将人带走也没有多问一句,只等人走后又开始花天酒地的逍遥,至于巫刖要去做什么,他才不管,懒得管。
而真正的巫刖被软禁在了一件屋内,他身上有不轻的内伤,而且身体里的毒没有解,他根本没有能力为自己疗伤,那两人把他扔进屋内之后,房间门就再也没被打开过。
这是要让自生自灭吗?
眼看着外面的天气渐渐的黑了下来,巫泽觉得自己全身发颤,止不住的颤抖,带动着体内的伤疼痛无比,他已经不知道这是他第几疼疼的昏了过去,又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
夜幕降临,屋子内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巫泽还保持着被那两人扔进来摔在地上的姿势半昏迷这。
他的脑海中不自觉的开始回忆自己曾经做过的种种,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在遇见璎珞之前,他和现在的巫刖没什么两样,脑海中不断的闪现出璎珞的笑脸,画面一直在变,记忆好像就停留在认识璎珞之后,因为那段时光是他的过得最有趣的最充实的。
昏迷中的巫泽嘴角微微翘起,幸福的笑着。
他们说人死之前,脑海中都会出现走马灯。
他快死了吗?
璎珞...对不起,我要食言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在慢慢的变得冰凉,忽然一股温暖的细流缓缓的灌进他的体内,所流过的地方都被温暖包裹,慢慢的驱走了寒冷,舒服极了...
死好像并不是那么痛苦。
当他睁开眼的时候眼前仍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深蓝色的月光透着窗上的薄纱,映射出幽幽的光,阴森之际。
地狱吗?
“你醒了吗?”
有人在和他说话?
“巫泽,你没死,快醒醒。”
巫泽的意识渐渐的回笼,身体上叫嚣的疼痛提醒着他还活着,而刚才和他讲话的人,是月?
“我...没死?”
月懒得回答他的问题,他来这里可不是确定他死了没有,也不是专门来救他的,“你是故意自己回来的对不对,云辰他们也会过来?”
听到月问出这样的话,巫泽才真真切切的相信自己竟然还活着,他的手腕正被月抓在手中,而那股暖流正是从他手心慢慢渡过来的。
“是你...”
月不耐烦的再次问了一遍:“是不是?”
巫泽看不见月的表情,但是从他的语气可以听的出来他在询问而不是质问,巫泽沉默了一下,随后点头道:“是。”
月松开了巫泽的手腕,这是巫泽已经感觉体内轻松了许多,虽然仍然不能运功,但是内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看到月起身要离开,巫泽追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月的身形顿了顿,随后走了出去将门原封不动的锁好,轻轻一跃,又消失在夜幕中。
而韩征三人此时刚刚行至西域京都的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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