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钰轻笑一声,和大头拉起了钩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两人的大拇指紧紧的印在一起的时候,大头才终于扬起两个酒窝笑了起来,他们还是孩子的年纪,在大人看来只是小孩儿玩的东西,可是在小孩儿看来,这是一个承诺。
“我再去换一盆水!”
“嗯,去吧。”
韩钰低着头在云辰的伤口上撒着药粉,估计是因为药物的刺激,云辰被火辣辣的刺痛痛醒,迷糊中想要伸手去抓,却被人拦住。
“别抓,忍一下就好。”
眼前模糊的情景终于变得清晰,云辰看见了云辰正拿着一罐药正往他的伤口上涂抹,那尖锐的疼痛还在持续着,云辰受不住低声闷哼。
也不知道这种疼痛持续了多长时间,云辰直觉的自己的眼皮子越来越沉,什么时候又睡过去的竟也不知。
当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的傍晚了。
自己上身缠满了绷带,刚想要起身,就牵动了胸口上的伤,云辰痛的倒抽一口冷气,韩钰刚进门就看到云辰正挣扎着从床上爬起。
“怎么起来了?”韩钰放下手中的药碗,跨步来到床前制止了云辰的动作,“快躺下,不要乱动,伤口再裂开会很糟糕的。”
云辰只好乖乖躺下,韩钰在他背后放了两个枕头垫高,让云辰好舒服些,“王爷...”
“嗯?”韩钰把药端过来,递给云辰。
“王爷,我没能把巫泽救出来,对不起。”云辰低垂着脑袋,低低的说着。
“没关系,其实遇上小白在我的意料之内,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他会真的杀我,对不对。”
韩钰抿了抿嘴角,“他并非要真的杀你,他只是控制不了自己。”
云辰不明所以的看向韩钰。
韩钰道:“他也并不是不认识你,只是他没有之前的记忆,也就是在他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小白才会暴走,所以...”
云辰听得云里雾里,有什么想法在心中想要破茧而出,却总是找不到一个突破口。
韩钰又道:“所以,小白可能被那道士使了什么手段,控制了小白的记忆为他所用。”
“那我们可以救他吗?!”
韩钰无奈,“云辰,我们只是肉体凡身的人,更何况我对修道者并不了解,也无法断定能不能救他。”
云辰刚才还兴奋的眼神突然又暗了下去,韩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现在重要的养好身体,等以后见到小白才有力气和他斗不是吗?”
云辰点点头,一口闷下那碗汤药,韩钰接过碗准备要走,云辰急忙问道:“王爷,明天是不要要去参加宴会。”
“恩。”看云辰欲言又止的样子,韩钰猜出他想要说什么,便道:“你在家好好呆着,有季将军跟着我,放心吧。”
云辰还想说什么,可是韩钰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转身走了出去。
而巫泽这里显然没有云辰这里有这么好的待遇,那天晚上被月拎着扔到一个破庙里,又不知从哪弄来的有些吃的和药物扔到他面前,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
月前脚刚走,巫泽就感觉身上一轻,手腕脚腕的钳制已经松开,饿了两天的巫泽先从包袱里掏出些食物裹腹,才感觉身上的力气回来了些。
破庙有半个屋顶都没了,月光正好照射在破旧的铜像上,这地方怎看都渗人,巫泽以为月过会儿还会回来,可是终是没见个人影。
就这么把他放这走了。
巫泽站起来小心翼翼的向外走去,他可不想再被人当石子儿一眼丢来丢去了。
破庙的木门被风吹得吱吱呀呀大开着,月也并没有在外面,巫泽壮了壮胆子,刚要一脚踏出去,就像是触电般的被一股力量给弹了回来。
巫泽被震得倒退几步,有些不可置信,看看眼前空荡荡的门口,又小心的摸了过去,果不其然,那触电般的感觉让他惊慌的收回了手,又用同样的方式去触碰一下窗口,凡是能出去的地方都被这股力量给拦截住。
巫泽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揉着被电的酥麻的手,巫泽人命似得又坐了回去。
巫泽愤怒的拔着身下的干草,嘴里愤愤的说道:“妖精!妖精!也不知巫刖从哪里弄来个这么个妖精!”
也不知道要把他关到什么时候,巫泽无力的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月亮,渐渐的,玉盘似得月亮变成了璎珞那张动人的小脸在朝她微笑,巫泽抬起手在空中虚抓了两下,璎珞的脸又变回了那个冰冷冷的月亮。
哎,这就是相思啊...
巫泽做起来,拿起月送过来的药该擦得擦,该吃的吃,不管怎样,他都要完好无损的样子回去接璎珞回家。
巫泽靠着那点食物和药终于熬到了第二天,月又提着一大包东西走进来,巫泽看着他手里的那个大包袱,眼角就不自觉的抽抽。
“喂!你准备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月把包袱扔到他面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在保护你。”
巫泽气道:“我有武功好吗?!”
“你好好养伤,登基大典那天晚上,需要你的帮忙,你很重要。”
巫泽一听,气一下消了一半,还有些洋洋得意,“什么忙?”
月垂了垂眸子,“这个楚逸钊不好对付,现在除了我和昨夜那两个人,没人知道你的身份。”
巫泽翻了个白眼,没人知道我的身份,那还不得多亏了你?要不是因为我也不至于去大牢里面体验一下,还被你们沙包似得丢来丢去。
“主人要的是楚云的玉玺。”
“玉玺?!”巫泽有些惊讶。
“嗯,但是要从楚逸钊眼皮子底下抢走,我需要你的帮助。”
“如果我不帮呢?”
月的动作一僵,凌厉的眼神看向巫泽,“你应该知道主人手里还抓着你的弱点。”
巫泽冷笑,“在你眼里,就只有你的主人吗?”
月抬眼看了看他,默默的转身向外走去,“你好好准备,计划开始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和楚逸钊相处的这段时间,月能感觉到他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他完全不是对手,而且手段阴险,他得保证在任务完成的同时,自己也能全身而退。
在明天的宴会上,楚逸钊在没有受到邀请的情况下准备要去大闹一场。
免不了有要和别人打上一架。
月想着就往回赶去,这两日出来次数太多,不能让楚逸钊起了疑心。
可还是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万胡。
也不只是有意无意,万胡嘴里叼着一根草横哼着小调就躺在门口的树荫下乘凉,月没看见他似得绕过他想里面走去。
“等等。”
月听见万胡的声音微微皱了皱眉,停下脚步听他的后话。
万胡坐起来吐掉了嘴里的草叶子,“月公子这两日很忙啊。”
“出去和主人传信,有什么问题吗。”月知道,今天如果他不给个说法,楚逸钊的疑心必定会先除掉他。
万胡了然似得点点头,转到月身前说道:“这联系的有些过于频繁呀,我们王爷虽然和你们断崖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但如果互相干涉到哪一方,王爷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是我的事,我只管任务成功或者失败,不过,在我的眼中没有失败这两个字,告诉你家王爷,如果失败了,月自当亲自提头来见。”
“有月公子这句话,属下就放心了。”
月冷哼一声,“还有事吗?”
万胡笑着让开的身子,月看都不看他一眼走了过去,万胡盯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拐角处才转身直接去了后花园找楚逸钊。
楚逸钊正侧卧在花园的亭子下小憩,怀里抱着一只纯白色的异瞳波斯猫,正慵懒的趴在楚逸钊怀里昏昏欲睡,身旁的熏香炉冒着缭绕的青烟,香味没有那么浓郁,淡淡的却是一股桂花的香气。
万胡径直走到楚逸钊面前跪下,“王爷,月回来了。”
楚逸钊闭着眼睛,喉咙里嗯了一声也不说话,万胡已经习惯了楚逸钊这样阴晴不定的性格,又道:“王爷,你看用不用...”
“不用。”这次倒是楚逸钊先打断了他的话。
万胡道:“属下鲁莽。”
楚逸钊的手在那白猫儿的背上一下下的安抚着,过了一会儿,楚逸钊慵懒沙哑的声音才又响起,“去那个破庙里搜一下,他藏着什么好东西。”
“属下这就去看。”
万胡起身就要去,楚逸钊又叫住了他。
“记住,不要打草惊蛇,里面是人也好物也罢,都不能被月发现我们去过,明白吗。”
“属下明白。”
等万胡走后,楚逸钊才悠悠睁开了双眼,手中的力道加重,那白猫儿喵呜一声,尾巴被捏的生疼,抬起锋利的爪子绕了一下惊叫一声,从楚逸钊怀里逃窜出去。
楚逸钊举起手放在眼前,看着被白猫儿抓出来的几道红痕,唇角慢慢勾起,伸出舌尖轻轻舔在手背的伤处。
到底还是不服管教的小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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